當看到自己那光潔的玉足時，姮妜終於想到了原因。
    似乎，人類腳上是要穿鞋的。
    難怪他們會那麽看自己，一定是我沒穿鞋子。
    可這個賣鞋的人為什麽不收這個？難道是我看錯了，這個不是用來換東西的錢？
    她眸中閃過一抹難過，就連那削蔥根般的指尖都透露著主人的失落。
    黃利瞬間覺得心髒一陣抽疼。
    “你你要買，買，買鞋嗎？”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姮妜張了張嘴，學著他的樣子，重複道“鞋？”
    砰！
    少女開口的一瞬間，所有人隻覺心髒像是被什麽砸中了一般，接著便撲通撲通開始狂跳。
    怎麽會，怎麽會有人說話的聲音這麽好聽？
    黃利咽了口口水，強迫自己鎮定，不要嚇到她。
    “你喜歡哪種？”
    姮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腳，雖然能聽懂他的話，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黃利順著她的視線下移，那雙美得像是藝術品的玉足，在晨光中幾乎透明。
    腳背的肌膚細膩的看不見絲毫毛孔。腳趾圓潤好像珍珠，還透著淡淡的粉色光暈。
    黃利咕咚又咽了口口水。慌忙移開視線。
    手忙腳亂的開始翻找起適合她的鞋子。
    終於，他找到了一雙白色帶著一抹銀灰色亮邊的鞋子。
    “你先試試。”他將鞋子遞過去。心裏突然生出一種，這鞋子實在配不上她的感覺。
    不單單是他一個人這麽想，一旁終於從少女美貌中醒過來的人也這麽覺得。
    那雙鞋雖然幹淨，但在這攤子上擺了這麽久，又被翻找過，難保不會沾上灰塵。
    姮妜接過遞過來的鞋子，眼中瞬間亮起小星星。
    這還是她第一次接觸人類的東西。
    可她再次犯了難，因為她不知道怎麽穿。
    似乎看出了她的苦惱，黃利立刻說道“要不我幫你穿？”
    他發誓，他絕對沒有占少女便宜的意思。
    隻是不想看她難過而已。
    少女微蹙蛾眉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把世間最美好的東西都捧在她麵前。
    隻求她不要再難過。
    姮妜眼中的為難消失，微微點了點頭。
    可還沒等黃利接過鞋子，就被一個小姑娘攔住了。
    王小梅是來這個海邊城市旅遊的遊客，從少女剛踏入市集的時候就看到了她。
    跟了她一路，終於在黃利說要給少女穿鞋的時候反應了過來。
    “不行！”她橫眉看向黃利，“你是男的，怎麽能給仙小姑娘穿，穿鞋呢！”
    她轉過頭，笑的像是哄騙小紅帽的狼外婆，“我，我給你穿，好不好啊？”
    姮妜眼睫輕輕眨了眨，隨後點頭。
    王小梅使勁抿著唇，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心中一陣土撥鼠尖叫。
    提過一旁的馬紮讓少女坐下，她小心翼翼扶住少女的腳，將那雙鞋給少女穿上。
    她認真幫少女係好鞋帶，隨即抬起了頭。
    姮妜眼睛飛快眨了眨，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黃利。
    謔！還好自己沒給她穿鞋，要不然現在她麵前出糗的就是自己了。
    黃利暗暗拍了拍心口，連忙從包裏拿出一包紙巾遞給了王小梅。
    “啊？”
    “擦擦吧。”黃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王小梅也跟著愣怔的摸了摸鼻子，瞬間沾了滿手血。
    我去！
    她趕緊扯出紙巾擦血。
    嗚嗚嗚嗚嗚！好丟人！
    姮妜不明所以的眨眨眼，隨後緩緩站了起來。
    唔，難怪人類要穿鞋子。果然舒服。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呆立原地的黃利才猛然回神。
    目光落在那堆被翻得亂七八糟的鞋子上，一張皺巴巴的百元紙幣正安靜地躺在那裏。
    "等等！"黃利手忙腳亂地抓起鈔票追了出去。
    可街上，哪裏還有那個神秘少女的影子
    ？他失落地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將紙幣展平，對折兩次後鄭重地放進胸前的口袋裏。
    "這輩子怕是再也見不到那樣的人了"黃利摸著口袋喃喃自語，臉上寫滿了悵然若失。
    與此同時，姮妜站在包子鋪前，姮妜終於嚐到了期待已久的肉包子。
    她雙手捧著熱騰騰的肉包，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肉汁在口中爆開的瞬間，她驚訝地瞪圓了眼睛，隨即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哇！
    她忍不住在心中驚呼人類的食物都這麽好吃嗎？
    所有人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這個美得不真實的少女身上。看著她小口小口吃著包子的模樣，不約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老板，給我也來一個她那種包子！"
    "我要兩個！"
    "給我來五個！"
    轉眼間，包子鋪前就排起了長隊。
    姮妜渾然不覺地繼續逛著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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