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強大的五感。
    剛靠近影樓，林落就已經聽見屋內兩人的談話。
    幸好及時反應過來。
    得以在曼麗墜入深淵前，伸手拉回她。
    聽到響聲的兩人迅速對了個眼神。
    郭騎雲立馬起身：“您好，我們已經開業了，隻是現在時間還早，人沒有全部來齊。”
    “先生先進來坐會兒，馬上準備好！”
    “好的。”林落點頭走入影樓。
    曼麗背對大門坐著。
    擦幹臉上的淚水，擠出笑容後，才轉身看向身後。
    當她看到林落的臉，剛醞釀的笑容瞬間僵住。
    而林落也像才發現她似的。
    “錦...”
    “洛先生！”曼麗提高音調，連忙打斷他。
    明台不知道‘錦瑟’這個名字，但郭騎雲清楚的很。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和洛林私底下甚至交流過‘錦瑟’這樣的信息。
    難免會引起他的懷疑。
    如果向上峰報告，把自己遣送回學校調查。
    那所有事情都將前功盡棄。
    正在搬支架的郭騎雲好奇看向這邊。
    “曼麗，你和這位先生認識？”
    “是啊。”曼麗皺眉道，掃了眼林落：“算是認識吧。”
    她的眼眶通紅，眼角依舊濕潤。
    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
    林落心裏暗笑。
    想要攻略副本女主，看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和曼麗小姐有過一麵之緣。”
    他邁步走進影樓：“我要拍點簡單的證件照，現在可以開始嗎？”
    “當然可以...”
    “不行！”麵對郭騎雲詫異的目光，曼麗臉色不變：“還有幾位學徒沒到，現在沒法布景。”
    “洛先生去其他地方看看吧，實在不好意思。”
    雖然昨晚很開心。
    但她還不能對林落完全信任。
    自己明明看到，他被那麽多警察帶走，調查煙花的事情。
    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他是怎麽從警局出來的？
    很難不猜想，洛林是不是和上層人有關係。
    郭騎雲快步走到身前，低聲說道：“曼麗，你在說什麽呢！”
    “咱們用影樓作為行動組的據點，就不能拒客。”
    曼麗搖搖頭，沒有回答他。
    聽到自己被拒絕，林落隻是稍稍意外。
    可讓他驚訝的是，剛才曼麗說，影樓裏還有幾位學徒？
    這裏是軍統行動組的駐地啊，哪來的學徒？
    難道除了幾位主角，還有其他特工也駐紮在這裏？
    等等！
    他很快明白。
    或許，是因為輪回者的介入，給劇情帶來一絲微小的改變。
    曼麗口中的學徒，應該是選擇軍統陣營的幾位輪回者。
    不知道那位叫‘西門下雪’的吊毛，在不在這裏。
    “沒事，我隻是拍兩組證件照就行。”
    “不用化妝不用布景，正裝我也穿好了，隻要拍幾張照片就行。”
    林落笑道：“你們開影樓的，不會連相機都沒有吧？”
    “有的！”郭騎雲沒有給曼麗拒絕的機會。
    起步上前，對林落伸手：“洛先生，您跟我來就行。”
    走到一塊深紅色的幕布前，在椅子上坐下。
    哢嚓哢嚓哢嚓。
    調整幾下角度後，照片很快拍完。
    從始至終，曼麗抱著雙手，目光停留在林落身上。
    當她注意到林落也朝這兒看來，並微笑示意時，神色一動。
    昨晚那些經曆，在眼前逐一浮現。
    看漫天煙花、燙頭發、跑馬和聽戲，是曼麗期盼很久的願望。
    隻在明台麵前，她才有勇氣全部說出來。
    可自己被明台拒絕了。
    反而是路上偶遇的洛林，帶她完成了所有心願。
    不僅如此。
    在城郊馬場，她還擁有一匹屬於自己的駿馬。
    輕輕歎了口氣。
    她臉上冷淡的表情，終於開始融化。
    ...
    “洛先生，已經可以了。”
    郭騎雲起身道：“照片衝印得花些功夫，您方便的話，下午過來取照片怎麽樣？”
    “可以。”林落隨意點點頭。
    沒再管郭騎雲，他起步朝曼麗走去。
    兩人互相沉默對視。
    “我就知道，你昨晚告訴我的其實是假名字，差點被你騙了。”
    “曼麗~”林落帶著促狹的笑容說道。
    聽他直接喊自己的名字，於曼麗下意識皺眉。
    但心裏卻又不反感這樣的稱呼。
    “照片已經拍完，你該回去了，下午再過來就行。”
    她眉眼一挑：“反正你家就住在馬路對麵，想過來也很方便。”
    果然，她還是會在這件事上產生懷疑。
    畢竟是軍統特工。
    除了對明台的戀愛腦外，其他方麵都警惕性十足。
    “是啊。”林落順著話說道：“要不是住得近，昨晚也不可能遇見你。”
    “住在霞飛路上，是我最不後悔的一個決定。”
    “我...”曼麗開口想說什麽。
    但她終究沒說出來，低下頭再次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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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篤篤，篤篤篤，篤篤，篤！
    有節奏感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正在收拾器材的郭騎雲，猛然朝大門方向望去。
    下一刻。
    明台穿著便裝，推門走進來。
    他很快注意到站在大廳的林落和於曼麗兩人，眼神波動，表情沒有明顯變化。
    朝郭騎雲說道：“有外拍任務聯係，你去把器材收拾一下。”
    這句話的潛意思，就是需要清空影樓。
    有重要的任務交代給兩人。
    郭騎雲會意，朝曼麗點了點頭。
    同時。
    明台也朝這邊走過來。
    “曼麗，這位先生是客人吧。”
    “咦？”林落盯著走近的明台，驚訝說道：“你不是昨晚那個...”
    “洛林！”於曼麗突然開口打斷道。
    她不想讓明台做選擇，也不想讓明台難堪。
    昨晚在夜市裏看到的東西，是不能讓洛林說出來的。
    趁明台還未接近，她臉上帶著哀求。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林落咬牙道，硬擠出一絲難過的表情，確保曼麗能看到。
    “那...曼麗，我下午再過來。”
    林落頷首，起步走向大門。
    既然他們準備聊任務，那就不打擾他們。
    反正就算在樓頂，自己也能聽得清楚。
    而且，還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借助天台來完成。
    出門的時候，五位身穿西裝的男人迎麵走來，順次進入影樓。
    大門緩緩合起。
    目視幾人的背影消失，林落眯了眯眼。
    這些人，就是那些‘學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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