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好航向，青雲號進入暗宇宙。
    以30倍光速的極速，朝銀河係方向飛行。
    控製室裏。
    林落走到籠子前，蹲下身子，與關在其中的女孩對望片刻。
    或許因為身體素質太差。
    在進入暗宇宙的同時，女孩眼神顯得很萎靡。
    此時縮在角落裏，嘴裏偶爾發出輕嗚聲。
    學徒境界，放到地球上，就是戰神級別，也就是四星輪回者左右。
    但是，這是學徒九階的境界。
    如果是學徒初期，她或許隻有戰將三星輪回者）以下的實力。
    和普通人幾乎沒有區別。
    以這種身體，讓她體驗暗宇宙，不舒服很正常。
    在虯龍城的奴隸市場，她如果是頭小母豹。
    現在的她，則更像是小貓咪，而且還是孤獨無助的小貓咪。
    林落打開鐵籠大門。
    催動精神力，將其從籠子裏托舉出來。
    放在飛船地板上。
    船艙地板立刻被印上黑色汙漬。
    看到這一幕，林落皺了皺眉，再催動精神力抬起她。
    往飛船的洗漱艙室走去。
    “你...你要幹嘛！”女孩無力伸出雙手，揮舞著想掙脫束縛。
    “你現在這樣，我還能幹嘛？”林落反問一句：“先帶你洗個澡。”
    他踏步走進浴室裏。
    也不顧女孩掙紮，將其丟進浴缸，隨後在浴缸裏放滿水。
    不是不想脫她的衣服，而是她現在的狀態，已經分不清哪些是衣服，哪些是汙穢了。
    “不...不行！”女孩虛弱喊道“我可以自己洗...”
    林落依舊不為所動。
    眼看浴缸裏的水，很快變得渾濁。
    而女孩身上的汙漬，隻被洗掉薄薄一層，他陷入淩亂。
    “莉莉絲。”他用意念喊道：“你...你能控製飛船，幫她洗澡嗎？”
    “主人...”莉莉絲同樣無語：“我沒有這個功能。”
    “要不您找個奴隸出來，幫她洗一下？”
    奴隸？
    戒指裏那些宇宙級奴隸，全部都是男性，能幫她洗澡？
    猶豫會兒，林落立刻打消念頭。
    強忍著古怪的臭味，伸手幫女孩搓洗起來。
    他並未注意，女孩滿是汙垢的臉上，垂落下兩道淚痕，滴在水裏，與淡黑色的洗澡水融為一體。
    “對了。”林落想到什麽：“趁現在正好有時間，說說你自己吧。”
    女孩偏過頭沒有理會。
    虛弱的身體，甚至不允許她抬起手，阻止林落的動作。
    眼看對方的手在自己身體上，來來回回、進進出出，女孩隻是沉默以對。
    她的動作，讓林落微微一怔。
    還以為她又有小脾氣了。
    便獰笑一聲，道：“不想說？不想說沒關係！”
    “我這就通知露西亞，讓她把剩下九百多人，全部在莊園裏活埋。”
    說著，林落收回雙手，作勢想給露西亞發消息。
    “別！”女孩仿佛突然有了力氣。
    伸手抓住林落的手臂。
    在水裏泡了這會兒，她臉上的五官，逐漸顯露出其本來樣貌。
    夢貝族少女，在整個黑龍山帝國，都富有聲譽。
    她們族內幾乎沒有不好看的人。
    而且夢貝族的審美，和地球人類很相近。
    照理來說，林落看到女孩樣貌這一刻，應該會很雞動才對。
    然而。
    激動是激動，但不是對她樣貌的激動。
    女孩臉上，竟有一道恐怖傷疤。
    從左耳根開始，沿著臉頰蔓延到左嘴角，再從右嘴角一直到右耳根。
    就如pus版本的裂口女似的。
    似乎有人用蠻力，將她的嘴直接撕開，形成了恐怖傷勢。
    喬恩之前說，他撿到女孩的時候，女孩已經快死了。
    難道說的就是這個？
    “我...我叫香香。”女孩撇過頭，輕顫著說道。
    她沒聽到林落的回複，又轉頭看來。
    見其正盯著自己的嘴巴出神。
    像是想到什麽。
    伸手擋在‘上巴’位置，臉色蒼白。
    夢貝族少女的皮膚，本就已經嫩白細滑，而她此時的臉上，更是毫無血色。
    她的動作，讓林落回過神。
    “香香？”輕笑一聲：“我看叫你‘臭臭’更合適。”
    原劇情裏。
    心係羅峰的那個夢貝族女孩，好像叫莎莎吧？
    她們族群的名字，都喜歡用疊字嗎。
    對於林落說的笑話，女孩麵無表情，隨後將擋在臉上的手放開。
    那道猙獰傷疤，再次顯露在眼前。
    林落幫她洗澡的手忽然停頓，放在不該放的地方，勇攀高峰，但沒人在意此事。
    在這之後，兩人不再有任何交流。
    隻有偶爾手重了，香香才會輕聲痛呼。
    但她並未回頭，而是盯著某個方位，雙眼出神。
    洗了足有一個小時，這個澡終於洗完。
    從戒指裏，林落找出維妮娜的衣服，放在浴缸旁。
    “剩下的地方，你自己洗，我去外麵等你。”
    他站起身，光明正大掃視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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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貝族女孩的毛發，和她們的頭發一樣，竟都是綠色的，看起來有些神奇。
    沒等香香回答，他轉身推門，從浴室離開。
    ...
    二十分鍾後。
    穿戴整齊的香香，踱步出現。
    維妮娜的身材，和她類似，襯衫短裙都很合身。
    唯有那條黑色6d絲襪，被她套在了脖子上，顯得不倫不類。
    林落坐在會客區，表情愣了會兒。
    隨即當做無事發生，招手示意，讓她在沙發上坐好。
    洗了個澡後，她的身體，似乎恢複很多。
    赤著雙腳，來到林落身前。
    並未依言坐下，而是沉默盯著他，雙手緊握成拳。
    看到她這副模樣，林落不以為意：“怎麽，還想殺我？”
    “你殺了我的族人！”香香低聲輕吼。
    “嗬。”林落嗤笑道：“殺了夢貝族十幾個人，你就對我這麽恨？”
    “那你怎麽不說，我還救了九百多人，給了他們很好的生活，你要怎麽感謝我呢？”
    他繼續說道：“如果不是我買下她們。”
    “按照虯龍星其他人的脾性，買了奴隸之後，會發生什麽，你應該能想到吧。”
    香香陷入沉默，雙拳放鬆了些。
    這樣一聽，好像有道理。
    之前林落吩咐露西亞的時候，被關在籠子裏的香香，也能聽到。
    自己那些族人，確實算脫離了苦海...
    不，不對！
    她皺了皺眉：“那也不能掩蓋，你是奴隸販子的事實！”
    “奴隸販子都該死，你們都是劊子手！”
    說著，她雙眼泛紅，朝林落撲來。
    但她隻有學徒級，和恒星級之間，差了兩個大境界。
    林落同樣伸手，捏住香香拳頭的同時，將其環抱進自己懷裏。
    她那道傷口，橫貫了整張臉。
    乍一看，頗為恐怖。
    但夢貝族的顏值確實夠頂，使得懷裏的香香，並不落人胃口，反而添了幾分野性。
    “別忘了，你的族人還在我手裏。”林落平淡說道。
    隻這一句話，便讓香香停止掙紮。
    赤紅雙眼，狠狠瞪著他。
    林落低頭與其對視。
    伸出手，在她嘴邊的傷口上，輕輕碰了碰。
    然後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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