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薛仁貴坐鎮統萬軍 陌刀陣碎甲鎮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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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飛虎將軍李存孝,單騎踹入鐵浮屠萬軍叢中,如入無人之境!禹王槊翻飛,畢燕撾奪魄,連斬胡軍七員大將,更於千軍萬馬之中生擒副帥韓常!李存孝將韓常高舉過頂,聲若霹靂炸響:“胡狗!誰敢與吾一戰?!”
此聲一出,萬千胡兵肝膽俱裂!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竟如探囊取物!這等神威,誰人敢敵?!
金兀術眼見軍心頃刻潰散,副帥受辱被擒,驚怒交加,急令鳴金收兵,狼狽後撤十裏方敢安營。李存孝殺得興起,欲趁勝追擊,直搗黃龍,卻被沉穩的劉裕攔下:“將軍神勇蓋世!然吾等重任在身,乃守狼牙山要隘,不可貪功冒進!”李存孝聞言,勒住火焰駒,恨恨作罷。
其後兩日,金兀術屢遣驍將穀前搦戰,百般辱罵。李存孝幾度按捺不住,拍馬欲出,然見敵將稍觸即退,顯是誘敵之策。李存孝冷笑一聲,命人將韓常高吊穀口木架之上,任憑日曬風吹,以此羞辱金兀術,挫其銳氣!穀外胡兵望見副帥慘狀,無不氣沮。
正當金兀術無計可施之際,穀內歡聲雷動!援兵至矣!但見“白衣神箭”薛仁貴與鎮東王霍無忌親率大軍,旌旗蔽日,浩蕩而來。眾將聞聽李存孝單騎破陣、生擒敵酋的驚天壯舉,無不熱血沸騰,戰意昂然,紛紛請纓,誓要一鼓作氣,全殲金兀術!
郭嘉、薛仁貴、霍無忌於帳中密議良久,定下方略。翌日,大軍出穀,於狼牙山前曠野之上,列開堂堂之陣,與金兀術決一死戰!薛仁貴親登帥台,白袍銀甲,目光如電,俯瞰全局;霍無忌與郭嘉則登臨穀崖高處,俯瞰戰局,運籌帷幄。
胡軍陣前,兩萬鐵浮屠大軍,挾屈辱之怒,如黑雲壓城,直逼夏軍壁壘。但見那鐵浮屠:
人馬皆披重鎧,甲葉相連,寒光耀日,渾如鐵塔移動;
隻露雙目,凶光畢露,蹄聲沉悶如雷,踏得大地震顫;
長矛如林,直指前方,殺氣凝成實質,端的是一支無堅不摧的虎狼之師!
左右兩翼則是兩萬迅捷無比的拐子馬!
夏軍營陣,李嗣業親率五千陌刀在前,左側是楊再興的五千鐵騎營,右側是夏魯奇的五千黑雲騎!
薛仁貴身後緊隨著李存孝,李元霸,宇文成都,呂布四將,後方是兩萬長槍步兵!
狼牙穀前,殺氣盈野!金兀術親統鐵浮屠重騎居中,兩翼拐子馬輕騎如烏雲漫卷,誓要一舉踏破夏軍!九旄大纛之下,金兀術鞭指夏陣,獰笑如夜梟:“鎮東王,今日便叫爾等見識何為天下無敵!”
夏軍陣中,帥台高聳。“白衣神箭”薛仁貴白袍銀甲,目光如炬,俯瞰戰場全局。他手中令旗沉穩如山,聲若洪鍾傳遍三軍:“眾將聽令!破敵就在今日!”
“李嗣業!”
“末將在!” 如山嶽般雄壯的神通大將踏前一步,聲震轅門。
“命爾陌刀隊,迎擊鐵浮屠中軍!當嗣業刀者——”
“人馬俱碎!” 五千陌刀手齊聲怒吼,聲浪撕裂雲霄!他們重甲長刀,列陣如牆,森然陌刀斜指蒼穹,寒光映日,竟在陣前凝出一片死亡刀林!
“楊再興!夏魯奇!”
“末將在!” “百勝將”楊再興白袍銀甲,爛銀槍嗡鳴;“鐵槍王”夏魯奇玄甲黑袍,渾鐵點鋼槍如墨龍吐信,身後“鐵騎營”與“黑雲騎”精騎肅立,殺氣凜然!
“命爾二人,分統鐵騎、黑雲,左右出擊,截殺拐子馬,護我陌刀兩翼!不得使一騎幹擾中軍!”
“得令!” 二人領命,翻身上馬,眼中戰意燃燒!
“擂鼓!進兵!” 薛仁貴令旗揮落,戰鼓聲如九天雷動,宣告決戰開啟!
金兀術鞭梢遙指夏軍陣腳,狂笑震野:“任爾等弓弩犀利,焉能破我鐵浮屠?兒郎們,活捉鎮東王,踏平此陣,雞犬不留!”
鐵浮屠得令,號角長鳴,鼓聲如沸!前排重騎緩緩啟動,繼而加速,如同鋼鐵洪流,裹挾著毀滅一切的氣勢,轟然撞向夏軍防線!
值此千鈞一發之際,中軍帥旗之下,一員大將如山嶽般巍然不動!正是威震天下的“神通大將”李嗣業!他身披明光重鎧,須發戟張,眼見鐵浮屠肆虐,胸中怒火直衝霄漢!
“陌刀手!列陣——!” 李嗣業聲如九霄驚雷,炸響在混亂的戰場上空!其聲蘊含無窮殺意與決絕,竟蓋過了鐵蹄轟鳴!
令旗揮動!隻見中軍陣前,煙塵稍散之處,驀然現出一堵鋼鐵之牆!五千陌刀手,人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圓,宛如巨靈神下凡!他們身披厚重劄甲,頭戴護項鐵盔,神情肅穆,視死如歸!手中所持,正是令胡騎聞風喪膽的恐怖殺器——陌刀!那刀:
長逾丈二,刃寬掌餘,寒芒刺骨,重可數十斤;
刀柄裹以防滑麻布,刀身映著血色殘陽,流淌著冰冷的死亡光澤;
五千柄陌刀,森然如林,斜指蒼穹,構成一片令人窒息的刀鋒森林!
鐵浮屠洪流已至眼前!腥風撲麵,馬嘶人吼,勢要將這最後的屏障也碾為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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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刀——!” 李嗣業暴喝,聲裂金石!他本人亦擎起一柄門板般的巨刃陌刀,立於陣前,如定海神針!
“哈!” 五千陌刀手齊聲應和,聲震四野!雙臂筋肉墳起,千鈞之力灌注刀身!那森然刀林,瞬間由斜指變為平端!刀尖寒芒匯聚,直指洶湧而來的鋼鐵怪獸!一股慘烈無匹、玉石俱焚的慘烈氣勢,衝天而起!
“進則生!退則死!當嗣業刀者——人馬俱碎!” 李嗣業雙目赤紅,發出震天戰吼,率先迎著最前排的鐵浮屠,一步踏出!這一步,如巨象踏地,宣告著夏軍死戰的決心!
“殺!殺!殺!” 三千陌刀手同聲怒吼,聲浪排山倒海!他們緊隨主帥,如山嶽推移,竟反向前進!每一步踏下,大地仿佛都在呻吟!
電光石火間,鋼鐵洪流與刀鋒森林轟然對撞!
霍無忌在穀崖上雙手不由得緊握,這是一場硬碰硬的對決!
但見:
前排陌刀,如鍘刀斷草!丈二陌刀挾開山裂石之力,橫掃而出!刀鋒過處,無堅不摧!鐵浮屠引以為傲的重鎧,在陌刀麵前竟如敗革!“哢嚓!噗嗤!”刺耳的金屬撕裂與骨肉破碎聲不絕於耳!當先數十騎鐵浮屠,連人帶馬,竟被攔腰斬斷!重甲碎片、斷肢殘軀、髒腑汙血,混合著戰馬的悲鳴,衝天而起!其狀慘烈,猶如修羅屠場!
二排陌刀,如巨斧劈山!陌刀手力貫雙臂,刀鋒由下至上,斜撩而起!專斬馬頸、馬腿!“哢嚓嚓!” 骨斷筋折之聲爆響!披甲戰馬哀鳴著轟然跪倒、翻滾,將背上的騎士狠狠甩出!沉重的馬屍和倒地的鐵罐頭,瞬間成為後排衝鋒的致命障礙!
三排陌刀,如毒龍探海! 長刀挺刺,直貫敵騎胸腹!“噗!噗!噗!”沉悶的穿透聲令人心悸!刀尖穿透重鎧,將騎士釘死在馬鞍上!更有甚者,一刀貫穿騎士後,餘勢未衰,竟將後麵一騎的戰馬也刺個對穿!
李嗣業身先士卒,手中陌刀舞動如風車!他力大無窮,刀法更是剛猛絕倫!一記橫掃,三騎鐵浮屠人馬俱碎!一記豎劈,連人帶甲帶馬首,劈作兩爿!刀鋒所向,血肉橫飛,竟無一人一馬能近其身十步之內!他渾身浴血,如同血獄魔神,口中怒吼不斷:“碎!碎!碎!” 每一吼,必有一片鐵浮屠化為齏粉!
鐵浮屠的衝擊狂潮,竟被這堵移動的刀山硬生生遏製!前排瞬間死絕,中排被屍骸絆倒,後排驚恐勒馬!無往不利的鋼鐵洪流,撞上了真正的歎息之壁!
金兀術在遠處高坡看得目眥欲裂!他賴以橫掃天下的王牌,竟在區區步卒麵前死傷狼藉,寸步難進!“不可能!給我衝!踩死他們!” 他嘶聲咆哮,命令後續鐵浮屠不計代價,繼續猛衝!
鐵浮屠也殺紅了眼,仗著人多甲厚,前仆後繼,如瘋似狂地擠壓陌刀陣線!刀鋒與重甲猛烈碰撞,火星四濺!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不斷有陌刀手被巨大的衝擊力撞飛,或被長矛刺穿,或被馬蹄踐踏!但空缺瞬間被後排補上!倒下者臨死前,必以最後力氣揮刀斬斷馬蹄!
戰場核心,已成血肉磨盤!屍骸堆積如山,血流漂杵!陌刀陣如磐石,在鋼鐵洪流的反複衝刷下,雖不斷被削薄,卻始終屹立不倒!那“當嗣業刀者,人馬俱碎”的怒吼,伴隨著每一次陌刀的揮落,成為胡兵揮之不去的噩夢!
李嗣業刀鋒卷刃,血染征袍,猶自酣戰不休!他環顧浴血奮戰的兒郎,虎目含淚,繼而化為更熾烈的戰意,仰天咆哮:“遼東男兒!隨我——碎盡胡虜!”
五千陌刀,同聲應和:“碎盡胡虜!” 聲震寰宇!刀光再起,血浪翻騰!這片刀鋒森林,誓要以胡虜血肉,澆鑄大夏不滅的邊關鐵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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