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冷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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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迅速在那美麗的胴體上掃了一眼,陳俊低下頭去,應道:“是,娘娘。”
調好了溫水,伺候著女人洗漱完畢,又馬不停蹄地去燒水、挑水,伺候女人洗澡。
女人隻是坐在榻上,看著陳俊忙碌著這一切。
不過在見他提著沉重的水桶時依然可以健步如飛,倒是有些稀奇。
“你這死太監,倒是有幾分蠻力。”
“是,娘娘。如果不是這樣,怎麽能伺候得好娘娘呢?”
陳俊一語雙關,女人不由自主的是想起了昨晚那一夜的癲狂,臉上露出了羞惱之色。
“請娘娘入浴。”
“哼,抱我過去。”
“是。”
陳俊把女人抱到了浴桶中,這次他沒有動手動腳,而是仔細地為她擦拭著身子。
“嘶……”
他不小心碰到了一處淤青,讓女人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哼。
陳俊的動作變得愈發輕柔。
將女人洗得香噴噴,白嫩嫩,陳俊又抱著她坐到了梳妝台前,仔細地為她梳著一頭青絲。
可能是因為手法生疏,不小心扯疼了女人。
“啪——”
女人甩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在了陳俊的臉上。
“大膽的奴才,你找死嗎?”
撫著臉上的紅印,陳俊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笑:“娘娘恕罪,小的一定加倍小心。”
“哼。”
梳完頭,陳俊就不再搭理女人,如同往常一樣,拿起工具去灑掃冷宮。
女人好像是有什麽惡趣味一樣,幾乎是每隔一盞茶的功夫就要喚他。
等陳俊到了,卻隻是指使他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仿佛是特意要折磨他一般。
可陳俊依然沒有發怒,不管女人要做什麽,都隻是照辦,沒有一句反對的。
哪怕是她發瘋似的將室內一切的東西砸爛,陳俊也隻是默不作聲地把東西都收拾好,然後整理出一個清單來,到時候等桃枝來了,再增補而已。
他這個樣子,讓女人頗為難受。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堆上,無處受力一樣。
陳俊也不管她,到了中午的時候,自去膳房提午餐。
宮中的貴人,還有那些有身份的太監自然不用親自去提,都有人把食盒送到他們的房間中。
像陳俊這樣的低級太監,還有那些宮女自然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
和一般的食堂一樣,他們也沒有點餐的資格,隻能是有什麽吃什麽。
不過比外麵好的是,起碼可以管飽。
這也正是許多人哪怕要挨上一刀,也要入宮的原因了。
來到膳房的時候,前麵已經排了許多的太監。
而另一排,則是一群鶯鶯燕燕——都是些穿著淡綠色宮女服色的小宮女,有的甚至還不到十歲。
沒有了管事嬤嬤在,她們也都顯露出了原本活潑的本性,一個個聊得熱火朝天。
陳俊也沒心思聽這些八卦,等快輪到他的時候,卻有幾個太監從斜裏擠了過來,擋在了他的身前。
陳俊一愣,拍了拍前麵那人的肩膀:“老兄,你插隊了,到後麵排著去。”
那人回過頭來,也不多說,一巴掌就往他臉上打過來。
“媽的,插隊怎麽了,你不認識我的嗎?”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動作在陳俊眼裏變得很是緩慢,陳俊甚至能看清楚這太監手掌上的紋路。
陳俊微微一偏頭,躲過了這一下,不滿地說道:“老兄,大家都在排隊,你卻突然插隊,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插隊又怎麽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叫馬武,我幹爹可是劉敬,睜大了你的狗眼,仔細看好了!”
劉敬?
陳俊仔細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沒聽說過。
劉瑾倒是聽說過,不過他肯定不能是你幹爹。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這邊的紛爭,不過負責打飯的胖大太監卻沒有理會,隻是饒有興趣地看起了熱鬧。
其他的低級太監更是躲到了一旁,興致勃勃地議論了起來。
沒辦法,宮規森嚴,平日裏他們活的就是謹小慎微,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拖出去亂棍打死。
再加上身體的不完整,這也導致了絕大多數的太監都有些心理變態。
所以,他們在看到別人倒黴的時候,會更加的高興。
在他們看來,陳俊是一定會倒黴了。
很簡單,對方人多。
馬武聽到別人議論,又見那些小宮女們注意到了這邊,更加的得意。
他覺得,如果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陳俊暴打一頓,一定能讓這些人見識到自己的“威武”!
這時候陳俊認真地說道:“別說你幹爹是劉敬,就是你祖宗八代都是劉敬,也不能插隊。”
“噗——”
“哈哈哈……”
宮女隊伍中傳來了一陣竊笑,這讓馬武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了。
他知道,如果今天不好好地教訓陳俊一頓的話,那他以後就隻能是夾著尾巴做太監了。
之前馬武隻不過是一個人人都可以欺負的小太監,不過後來他用花言巧語巴結了混堂司的總管太監劉敬,混上了一個小小的管事,這才抖了起來。
在馬武看來,我沒有幹爹的時候,你們都瞧不起我;
現在我有幹爹了,你們還是瞧不起我?
那我這幹爹不就白認了嗎?
“媽的,敢詆毀我幹爹,揍他!”
馬武指著陳俊,跳著腳地喊道。
跟他一起來的三個太監,都是他的手下,這時候聽到老大下令,怎敢不從?
這幾人平日裏在澡堂中幫人搓澡、修腳,倒也有著一把子力氣,四個人一起將陳俊圍住。
“小子,現在跪下給我們馬爺磕三個響頭,今天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那怎麽行,還得從馬爺褲襠下麵鑽過去才行!您說是不是,馬爺?”
“沒錯,還要再讓馬爺當馬騎,這才能放過你。”
“哈哈哈,你們說的沒錯。”馬武得意起來,“小子,你現在跪下磕頭認錯的話,爺們就饒了你!”
“你們這也太欺負人了,仗著人多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一個年紀尚幼的小宮女看不過去,出聲指責道。
一方麵是因為馬武等人不占理。
還有一方麵就是……
因為陳俊生的比那幾個太監都要好看得多。
她不由自主地就站在了陳俊的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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