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甲龍曆·415年,大小姐的十歲生日—沒有出糗的“華爾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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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龍曆415年。
    「菲托亞領地」——「羅亞市」——「伯雷亞斯府邸」
    終於,艾莉絲十歲生日的日子到來了。
    伯雷亞斯府邸,徹底變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張燈結彩,賓客雲集,奢華的裝飾、精致的餐點、悠揚的樂聲,無不彰顯著菲托亞領主家族的煊赫地位 。
    宴會廳內觥籌交錯,音樂悠揚。
    菲利普和希爾達夫人作為主人,周旋於賓客之間,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
    邵羅斯老爺子則紅光滿麵,大聲地和相熟的貴族,吹噓著自己孫女的劍術天賦。
    當然,也少不了吹噓他請到的兩位“劍王級”客卿)
    基列奴則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抱著劍守在宴會廳的一個角落,對周圍的熱鬧視若無睹 。
    今天的艾莉絲,穿著以藍色為基調的禮服,打扮得像一個公主一樣。
    頭發也盤了起來,還戴著裝飾有花朵的發飾,實在非常可愛。
    【還真是意外啊!我都是把她當作小男孩,沒想到打扮一下。】
    【意外的……意外的挺可愛的!】
    崔辭憂看著盛裝打扮的艾莉絲,很是意外的想到。
    崔辭憂送給艾莉絲的生日禮物,是一柄他請羅亞領地最好的矮人鐵匠,用上等魔化金屬精心打造的、尺寸完全符合她現在手型的短劍 。
    劍身輕巧而堅韌,艾莉絲收到時,眼睛瞬間就亮了。
    雖然嘴上還是說著“哼,馬馬虎虎吧”。
    但那愛不釋手的樣子,和偷偷瞟向崔辭憂的、亮晶晶的眼神,早已暴露了她內心的狂喜 。
    收到了崔辭憂的生日禮物後,艾莉絲又瞄了基列奴一眼。
    基列奴看了看艾莉絲,僵住幾秒後,才搖了搖頭。
    “抱歉,獸族並沒有送「生日禮物」這種習慣,所以我什麽都沒準備!”
    崔辭憂想了想,看著艾莉絲一臉失望地樣子:
    【算了!來打個圓場吧!畢竟,生日這天總要讓,當事人順心順心吧!】
    “基列奴,沒有特地準備禮物也沒關係。”
    “把你平常帶在身上的東西,或是可以當成護身符的物品之類拿來當作禮物就行了。”
    “唔……”
    基列奴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脫下了手指上的一個木雕戒指。
    那是一個陳舊並帶著劃痕的木雕戒指,不知道是光線問題還是材質問題,亦或是上麵可能施加了什麽「魔術」,被光所反射出一種像是綠色的顏色。)
    “這是獸族流傳的驅魔戒指,據說隻要帶著,晚上就不會受到惡狼侵襲。”
    “真……真的可以給我嗎?”
    “嗯,因為那隻是迷信。”
    艾莉絲高興地收下戒指,把戒指戴到右手無名指上後,說道:
    “我……我會很珍惜這戒指!”
    宴會進行到一半,悠揚的舞曲響起 。
    按照貴族宴會的傳統,接下來是舞會時間 。
    賓客們紛紛步入舞池,尋找著自己的舞伴 。
    艾莉絲深吸一口氣,小臉緊繃,像是在做什麽重大的決定 。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然後,在眾人尤其是她父母和爺爺)驚訝的目光中,徑直走到了崔辭憂的麵前 。
    艾莉絲仰起頭,臉頰因為緊張和某種決心而微微泛紅。但眼神卻異常堅定,甚至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
    “喂!崔辭憂先生!”
    人族的禮儀,比較正式、重大的場合都是稱呼雙方的全名!)
    她難得叫了崔辭憂的全名,聲音裏帶著極其罕見的、幾乎可以稱之為“請求”的意味。
    【好像這是我和她認識以來,第一次被稱呼全名,加先生這樣的敬語!】
    【應該是她這麽有禮貌,讓我,嘛!超不適應的啊!】崔辭憂心裏很是不太適應,這樣的艾莉絲。
    “那、那個等一下,……我想……我想請你和我跳第一支舞!”
    她的話音落下,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安靜了一瞬 。
    所有聽到這句話的賓客,都將目光投向了他們這邊,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好奇和探究 。
    菲利普和希爾達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哭笑不得 。
    邵羅斯則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對孫女這“大膽”的舉動頗為滿意 。
    基列奴依舊麵無表情,但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
    而站在不遠處的洛琪希,則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酒杯,水藍色的眼眸中飛快地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
    崔辭憂看著眼前這個昂著頭、努力維持著鎮定。但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暴露了她內心緊張的紅發小壽星,心中了然 。
    他想:
    【艾莉絲想和自己跳舞,是因為之前禮儀課上。他陪她練習時,她總是踩錯步子、出糗的樣子被他看到了。所以一直耿耿於懷,想要在他麵前證明自己 。】
    【這丫頭真是好勝,為了這一刻,她私下裏一定偷偷練習了很久很久 。】
    想到這裏,崔辭憂心中也泛起一絲柔軟 。
    崔辭憂微微一笑,做著阿斯拉·王國的貴族社交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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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著艾莉絲伸出了手,微微躬身:
    “我的榮幸,艾莉絲·伯雷亞斯·格雷拉特,女士。”
    艾莉絲看著崔辭憂伸出的手,愣了一下,隨即小臉騰地一下紅了 。
    她有些慌亂地、卻又帶著一絲雀躍地將,自己的小手搭在了他的掌心 。
    崔辭憂牽著她,走進了舞池中央 。
    悠揚的華爾茲舞曲響起 。
    周圍的賓客們很自覺地,為他們讓開了一片空間。
    好奇地注視著這對,看起來有些“特殊”的舞伴——高大冷峻的黑發“騎士”,與嬌小卻氣場十足的紅發貴族千金 。
    艾莉絲的身體還有些僵硬,呼吸也有些急促 。
    她緊緊地抿著嘴唇,眼神專注地盯著自己的腳下,似乎生怕再次踩錯舞步 。
    “放鬆,艾莉絲。”
    崔辭憂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低沉而平穩,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跟著我的引導,相信你的身體記憶。你練習了那麽久,一定沒問題的。”
    崔辭憂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腰間,另一隻手穩穩地握著她的小手,步伐沉穩而流暢,引導著她旋轉、移動 。
    艾莉絲似乎被他的話語,和沉穩的引導所安撫,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 。
    她抬起頭,紅寶石般的眼眸,對上了崔辭憂平靜的目光 。
    那一刻,她仿佛忘記了周圍的觀眾,忘記了之前的緊張和失敗,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這場舞蹈之中 。
    她的舞步,不再像以前練習時,那樣笨拙和猶豫 。
    每一個旋轉,每一次墊步,都精準地踩在了節拍上 。
    她的身體輕盈而優雅,裙擺如同綻放的花朵般旋轉飛揚 。
    她的臉上,逐漸褪去了緊張,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全神貫注的認真,以及發自內心的純粹的快樂 。
    【她確實練習了很久 。】
    崔辭憂能從她流暢的動作,和對舞步的熟悉程度中,感受到她背後付出的汗水和努力 。
    這個平日裏,隻知道揮舞木劍的“狂犬”。
    為了今天,為了在崔辭憂麵前跳好這支舞,竟然真的下了一番苦功 。
    舞曲漸入高潮,他們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 。
    崔辭憂能感覺到,握著他的那隻小手,不再冰冷顫抖,反而帶著一絲溫熱的汗意;
    搭在他腰間的手臂也放鬆了許多,身體的引導變得更加自然 。
    她的眼中,不再隻有舞步,而是開始閃爍起自信的光彩。
    甚至還帶著一絲……好像隻有崔辭憂能讀懂的、小小的得意和炫耀 。
    終於,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他們穩穩地停在了舞池中央 。
    艾莉絲微微喘息著,臉頰因為運動和興奮而泛著健康的紅暈,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
    她抬起頭,看著崔辭憂,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亮得驚人,裏麵清晰地倒映著他的身影,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喜悅、驕傲,以及一絲讓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感情 。
    周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
    賓客們交口稱讚著,這位伯雷亞斯家大小姐令人驚豔的舞姿。
    以及她與那位神秘黑發客卿,之間默契的配合 。
    “哼!看、看到了吧!”
    艾莉絲鬆開崔辭憂的手,卻依舊站在他麵前,仰著小臉,努力擺出一副驕傲的樣子。
    但微微顫抖的聲音,和泛紅的耳根還是出賣了她的激動,
    “本、本小姐……跳得……!一、一點錯都沒有!”
    “嗯。”
    崔辭憂看著她這副,努力逞強的可愛模樣,點了點頭。
    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用一種隻有她能聽到的音量,輕聲說道:
    “跳得非常好,艾莉絲。比我……想象中還要好。”
    這句簡單卻發自內心的肯定,似乎比所有賓客的掌聲,和讚美加起來還要讓她開心 。
    艾莉絲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她猛地低下頭,用細若蚊足的聲音,飛快地嘟囔了一句:
    “那、那當然了……”
    然後,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轉身跑向了正微笑著看著她的——基列奴那邊 。
    崔辭憂站在原地,看著她跑開的背影,又環視了一下這熱鬧喧囂、充滿了歡聲笑語的宴會廳 。
    金色的燭光,悠揚的音樂,賓客們華麗的衣飾 。
    以及他腦海中浮現的,艾莉絲剛才那雙亮得驚人的、倒映著他的眼睛 。
    這一切看起來是如此的美好 。
    …………
    新的舞曲再次響起,賓客們紛紛重新步入舞池 。
    剛才那一舞,無疑讓艾莉絲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也讓崔辭憂這位伯雷亞斯家,神秘的黑發“客卿”吸引了眾多目光 。
    一位衣著考究、看起來與艾莉絲年齡相仿的褐發貴族小少爺。
    在家人的鼓勵下,鼓起勇氣走到了剛剛跑到,基列奴和洛琪希身邊的艾莉絲麵前,笨拙地行了一個邀請禮:
    “艾、艾莉絲大小姐,能……能有榮幸請您跳下一支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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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絲剛剛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聽到邀請,她先是一愣。
    隨即皺起了好看的眉頭,毫不猶豫地、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粗魯地揮了揮手,語氣斬釘截鐵:
    “不要!本小姐今天……隻想和辭憂跳舞!其他人,一邊去!”
    她甚至還示威似的朝,崔辭憂這邊看了一眼,仿佛在宣告所有權 。
    崔辭憂看著她那副“我的舞伴隻有他”的模樣,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
    而他這邊也有了“麻煩” 。
    剛才他和艾莉絲那一舞,雖然艾莉絲是主角。
    但作為引導者的他,那份從容不迫的氣度、流暢優雅的舞步純粹是身體協調性好)。
    以及最重要的——那張在燭光下顯得格外俊美、又帶著異域風情和神秘冷淡氣質的臉龐,顯然給在場的不少貴族小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很快,便有兩三位穿著華美禮裙、年齡稍長一些的貴族少女,結伴走了過來 。
    她們臉上帶著矜持而略帶羞澀的微笑,目光大膽地在他身上流轉。
    其中一位最為大膽的金發少女,上前一步,對著崔辭憂優雅地提裙行禮:
    “這位想必就是伯雷亞斯家的客卿,崔辭憂騎士吧?”
    “剛才您和艾莉絲大小姐的舞蹈真是令人驚豔。”
    “不知……是否有榮幸,能邀請您共舞一曲呢?”
    她們的目光充滿了,期待和不加掩飾的興趣 。
    作為菲托亞領地新晉的、實力強大傳聞是劍王級)且容貌出眾的神秘客卿。
    崔辭憂無疑成為了,這場宴會上許多年輕女性關注的目標 。
    崔辭憂心中暗道“麻煩”,他對這種社交場合的應酬毫無興趣 。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婉拒,身旁就傳來了異動 。
    隻見艾莉絲像一隻,被侵犯了領地的小母獅,瞬間炸毛!
    她幾步衝到崔辭憂身前,張開雙臂,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
    擋在了他和那幾位貴族小姐之間,惡狠狠地瞪著她們,大聲宣布:
    “不許!辭憂是本小姐的「家庭教師」!他今天……隻能和我跳舞!你們去找別人吧!”
    她那副蠻橫霸道、宣布所有權的模樣,讓那幾位貴族小姐臉色一僵。
    尷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
    而另一邊,站在人群邊緣的洛琪希,在看到那些貴族小姐主動向崔辭憂發出邀請。
    並且用那種毫不掩飾欣賞,和興趣的目光打量他時,她端著酒杯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緊了 。
    水藍色的眼眸中,飛快地掠過一絲酸澀和不悅 。
    她的嘴角抿緊了,甚至還幾不可查地輕輕“哼”了一聲。
    然後將目光轉向別處,假裝在欣賞牆上的掛畫。
    但那微微鼓起的臉頰,和比平時更顯冷淡的氣場,卻清晰地表達出了她的“不高興” 。
    【果然,辭憂還真是受歡迎啊!……花心蘿卜!……】
    她心裏默默地想著,感覺手中的果酒都有點變酸了 。
    站在洛琪希旁的希露菲,也看到了這一幕 。
    她看著那些漂亮的大姐姐,圍著辭憂哥哥。
    又看到艾莉絲姐姐,那麽“凶悍”的站在辭憂哥哥麵前。
    再感受到身旁洛琪希老師,身上散發出的那股莫名的低氣壓 。
    小小的綠發半精靈心裏,也湧起一股酸溜溜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
    她不像艾莉絲那樣,有勇氣直接宣示,也不像洛琪希那樣能稍微表露情緒。
    她隻是默默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手無意識地揪緊了自己那條淺白色的裙擺。
    感覺心裏有點悶悶的,像是重要的寶物快要被別人搶走了一樣 。
    崔辭憂看著眼前,這略顯混亂的“場麵”,以及艾莉絲那副“誰也別想搶走我的人”的架勢,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奈 。
    他伸出手,按住了還在對著那幾位貴族小姐,齜牙咧嘴的艾莉絲的腦袋,阻止她繼續“發飆” 。
    然後,他對著那幾位表情尷尬的少女,歉意地笑了笑盡量顯得真誠,可能在他人眼中比較冷淡),用平穩的語氣說道:
    “非常抱歉,幾位美麗的小姐。艾莉絲大小姐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嗯,活躍。”
    “而且,作為她的家庭教師,今晚我的時間確實需要優先陪伴她。”
    “感謝各位的邀請,請恕我失禮。”
    那幾位貴族小姐,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再糾纏,隻能悻悻地行禮離開 。
    “哼!算她們識相!”
    “還好她們走得快!不然我就揍她們了!”
    艾莉絲這才滿意地收回了“攻擊姿態”,但依舊緊緊地挨著崔辭憂身邊,警惕地瞪著其他任何可能靠近的“潛在敵人” 。
    【她們肯定打不過你,不過你打過了她們之後,你貴族圈層的“野獸”名號,估計要更響了!】
    崔辭憂感受著身邊艾莉絲,那毫不掩飾的獨占欲。
    又用眼角的餘光瞥見,洛琪希那好像不太開心依然有點“小情緒”)的側臉。
    以及希露菲那低著頭、揪著裙角的小小身影 。
    他輕輕歎了口氣 。
    【還有兩年嗎?】
    【近期菲托亞領地·各地森林的「魔力沉滯」,以及魔物暴動越來越頻繁,那麽快出現了嗎?】
    ————————
    注:
    設定
    魯迪烏斯出生在,甲龍曆407年的年下旬,近年尾。
    艾莉絲出生在,甲龍曆405年的年上旬,接近年初。
    大轉移的發生時間,是甲龍曆417年,魯迪烏斯十歲生日後不久。
    所以艾莉絲生日後,對於大轉移的時間還有,兩年半多一點、少一點。
    大轉移的發生屬於曆史大事件,本質就是七星靜香的召喚,引發的空間傳送災害。
    隻要有魯迪烏斯的時間線,必然會有十年後的七星靜香的召喚,所以無論有多少魯迪烏斯的平行時空。必然會有,大轉移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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