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皇都四)意外發現師弟夢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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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回到房間後,四目相對。
    玄之喻無力地坐在窗邊,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尋找的妖物竟然是陛下的枕邊人,自己這幾年來竟然一直在助紂為虐。
    蕭絮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化,便走到玄之喻身邊,
    “師兄,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陛下如今被妖物迷惑,不知父王是否知道此事。
    “師兄?”
    蕭絮見一旁的人沒回應,便伸出手來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玄之喻回過神來道:
    “這妖物久居皇都多年,明日得找個機會試探一番……”
    夜深人靜,玄之喻的房門被打開,一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蕭絮睜著眼睛,在懷中四處摸索,終於是摸到了一個瓷瓶,從懷中拿了出來。
    玄之喻察覺身上似有涼風吹來,好像還有一些細微的聲音,傳入自己耳邊。
    “好冷……”
    玄之喻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在他看到床邊突然站著一個黑影時,迷糊的睡意瞬間就被嚇醒了。
    “你是誰!”
    玄之喻條件反射地拿起身旁的佩劍,支起半邊身子,用劍鞘頂著那人的胸膛,
    玄之喻冷聲道:“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你!”。
    床前的人似乎聽不到玄之喻說的話,隻是一味地伸出手來,自顧自地摸向枕頭那邊,蕭絮發現無人之後,便將爪子伸向了衣裳半解,端坐在床上之人。
    “蕭絮!”
    玄之喻借著從門口處微弱的月光,隱約看清了來人的側臉,蕭絮大半夜的來我房間做什麽。
    他伸出手朝那人眼前晃了兩下,發現身前的人並無意識,難不成師弟是夢遊了!
    蕭絮迷迷糊糊地看到身前的人影,從瓷瓶中倒出一粒丹藥,在玄之喻張嘴說話的時候,立即放入了玄之喻的口中。
    玄之喻震驚地看著他的操作,立即拉著蕭絮往後扯的手,疑惑不解。
    “你喂我吃了什麽!”。
    隨後玄之喻便感受到口中傳來一陣清甜味,原來竟是糖嗎……
    蕭絮被他拉著一下子站不穩,直接倒進了玄之喻的懷中,無意識地小聲說:
    “喂師兄……吃藥……”。
    “藥!”
    呸!……玄之喻聽到後,立即將其吐出,他馬上從那瓷瓶中重新倒出一粒丹藥,放入蕭絮的口中。
    良久過後,玄之喻見蕭絮無事發生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玄之喻不解地自言自語道:
    “好端端的,師弟怎會夢遊,還拿糖丸坑騙我?”。
    蕭絮無意識間將口中的丹藥咽下,漸漸昏迷了過去。
    玄之喻被他壓的直接倒在了床榻之上,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蕭絮從自己身上撥到一旁。
    “這算什麽事啊?”
    玄之喻看著倒在床上熟睡的人感到束手無策。
    “算了,誰讓我是師兄呢,還是給他扛回去吧……”
    隻猶豫了一下,玄之喻還是披上了一件外袍,將蕭絮整個人費力地扛在肩頭,完完整整地送回了房間。
    次日一早,蕭絮一早便去了師兄的房間,看到眼前空蕩蕩的房間,他沒想到自己撲了個空。
    一旁路過的兩個侍女看見來人,在一旁竊竊私語,臉頰微紅地說著:
    “蕭仙師可是在找安世子?”。
    “世子殿下一早便去了議事殿,此時應當與陛下在一起,”
    “多謝。”
    蕭絮聽到侍女口中說出來的話後,本想前去尋找,卻不料被身前的人擋住了去路。
    暮懷銘帶有目的性地接近蕭絮,手握折扇擋住了他的去路。
    “蕭絮,聊聊?”。
    “太子殿下,抱歉,在下還有事。”
    蕭絮看著擋在身前的人,往身後撤了一大步,保持著距離。
    暮懷銘早知他會拒絕,故意提起。
    “那麽關於玄之喻的事,你也沒有興趣嗎?”。
    蕭絮聞言謹慎地看著此人,依舊禮貌道:“太子殿下,想說些什麽?”。
    果然……暮懷銘看著他感興趣的樣子,會心一笑道:
    “本宮與阿喻自小便是竹馬之交。”
    阿喻……竹馬之交……蕭絮聽到後,心中莫名蕩起一絲異樣的情緒。
    暮懷銘見他停下了腳步,接著說:
    “你可知他在入仙山之前,叫什麽?”。
    蕭絮在聽到身前人說的話後,眼中滿是好奇。
    暮懷銘見狀緩緩道出:
    “他本名暮安,是永寧王爺暮吟的獨子。”
    “自出生起,便被父皇留在了皇宮,算是……質子……”。
    質子……蕭絮聞言眼眸中除了好奇,更多的還有心疼。
    “原來師兄竟從未回過……家嗎?”
    在蕭絮低頭喃喃自語時,他的衣襟處有一瞬的鬆動,一塊墨綠色的玉佩垂出一角。
    “這是!……”
    暮懷銘在看到蕭絮愣神之際,他的衣襟處露出一角墨綠色的玉佩,那露出的紋路極為熟悉。
    蕭絮被太子殿下的一聲驚呼喚回了心神,見他眼神死死地盯著自己不小心露出的玉佩看,一時不明所以。
    “本宮還有事,改日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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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懷銘不再管身後人疑惑的眼神,氣憤地轉身離去。
    暮懷銘回到房間內時,一掌拍在桌案上,硯台傾倒,墨汁沾染了他手指間。
    暮懷銘看到了那玉佩上的紋路,分明與玄之喻當年給自己的一模一樣,看來他們二人關係匪淺……
    此時,遠在議事殿內的人頓時覺得後脊背突起一絲涼意,奇怪,如今已過初春,為何還是能感覺到寒風。
    陛下看著殿中的人有些走神,說道:“愛卿,你覺得如何?”。
    玄之喻回過神來應和道:
    “臣覺得陛下所言甚好。”
    “哈哈……如此,朕便著人安排此事了,相信愛卿定能在花神節尋得如意之人”。
    什麽?……玄之喻隻是走了一會兒神,話題怎麽跑到自己的身上了,
    “陛下……臣……!”。
    陛下方才食用了丹藥,此時精力充沛,不再聽旁人的話,直接揮手後便離開了大殿,留下了一臉茫然失措的玄之喻在原地發呆。
    趙公公走上前來笑嗬嗬道:
    “三日後的花神節,陛下可對安世子寄予厚望啊!”。
    蕭絮正朝此處趕來,大老遠便看到師兄一臉失落地坐在小亭中,詢問道:
    “師兄,你怎麽了?”。
    玄之喻看見來人,起身朝著出宮的路走去,
    “無事,我已摸清嘉貴妃的底細,我們先行離開皇宮吧。”
    半路上,玄之喻坐在馬車上,靜心思考著陛下在大殿上說的話。
    不行,今夜就得行動,需得快刀斬亂麻。
    許岩在世子府門口等了多時,見不遠處駛來的馬車,立馬上前迎接。
    “世子,您回來了!”。
    兩人從馬車上下來,玄之喻看著隻有許岩一人在此,
    “許岩,父王昨日何時回來的?”。
    許岩見狀麵帶疑惑道:
    “世子,王爺昨日並無回來,皇宮內說永寧王爺已經返回封地了。”
    玄之喻還記得父王昨日與他約定好,等他回來在府內相聚,失落道:
    “怎會如此突然……”。
    玄之喻從懷中取出為父王所做的平安福香囊,上麵還有自己親手布下的法陣,若父王身體有恙,自己便能第一時間得知。
    ……
    皇宮內,暮懷銘冷眼看著手心中精致的平安福香囊,朝一旁的嘉貴妃說道:
    “父皇那邊如何了?”。
    嘉貴妃滿臉諂笑道:“殿下料事如神!”,
    “不知昨夜關入地牢的那位王爺,可否……”。
    “不可,永寧王爺現在不能死!”
    暮懷銘見她打上那人的主意,厲聲道:
    “如今那人身上有玄之喻設下法陣,他若出事,你我都逃不掉!”。
    嘉貴妃麵上帶過一絲異樣,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遞到他的眼前,
    “殿下,這便是狐族秘術所製成的丹藥,用之便可使人深陷夢魘,屆時殿下隻需將此丹藥放入玄之喻的酒水中,便能將他留在皇宮。”
    “做的不錯!”暮懷銘露出滿意的笑容接過她遞來的丹藥。
    ……
    玄之喻尋了個無人的山間,看著眼前靈力充沛的泉水,便褪去了外衣,一頭紮進了水中。
    透過月光的照耀,清澈的泉水濺起一層層的水波。
    清涼的泉水劃過白皙的肌膚,粘濕了半敞著的衣領,心中煩悶的情緒都在此時煙消雲散。
    一人從竹林間緩緩走出,
    “玄之,好巧啊!”。
    “什麽人?”
    玄之喻聽到身後的動靜,還未等轉身,便見那人褪去外衣,直接跳入了水中。
    玄之喻看著眼前熟悉的人突然來到此地,驚呼道:“
    “顏竹鶴,你怎會在此!”。
    顏竹鶴站起身來,緩緩靠近眼前那體態偏瘦的人,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腕,眼眸深沉地摸著玄之喻的脈搏。
    誰知在顏竹鶴有一瞬的愣神之際,玄之喻突然感覺到後背一涼,被人揪著後背的衣領從水中拉了出來。
    “師弟。”
    玄之喻看著身旁表情凝重的蕭絮,和水中愣神之人,一時之間感覺頭更加疼了。
    水中的人回過神來,抬起頭來看向岸上之人的眼眸中似乎多了一絲涼意。
    蕭絮擋在玄之喻的身前,警惕地看著水中不懷好意之人。
    顏竹鶴緩緩走出,微笑道:“我隻是想要泡個澡而已,何必如此緊張。”
    顏竹鶴手心處幻化出一個小瓷瓶,扔到玄之喻的手心中,
    好意地提醒道:“你體內中了束心毒,恰好我有解藥,送你了。”
    玄之喻不解道:“我體內怎會有毒?”。
    顏竹鶴道:“人心險惡,保不齊是有人想要毒害於你,奪取你體內的仙珠罷了,放心,我是不會害你的。”
    顏竹鶴用靈力烘幹身上的水珠,披上衣物言笑晏晏地轉身離去,
    “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慢慢泡。”
    玄之喻看著眼前尷尬的場景,哪還有心思再接著泡下去,他將瓷瓶收入懷中,尷尬笑了笑道:
    “師弟,我們走吧。”
    誰知在他轉身之時,被一旁人拉住了手,玄之喻看著蕭絮欲言又止的樣子,“師弟,你是想下去泡會兒嗎?”。
    蕭絮悶聲道:“不……不用。”
    玄之喻不明所以道:“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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