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氏的財報太漂亮了！”證券分析師們紛紛改口，“完全超出了我們的預期！”
    回了曼隆幾日，市場已完全逆轉。
    林亦忻正坐在書房，眼睛盯著屏幕上的行情，手邊是杯冒著熱氣的白咖啡。
    隨著查氏發布的一係列利好，股價迅速恢複了上升態勢。
    惡意做空機構，損失慘重。
    而最近的新聞裏，某位知名基金經理在南河邊散步，失足落江。坊間傳言，是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大敗，被問責時發現私人高杠杆借貸，投江自盡。
    林亦忻衍生工具早已巨額盈利，獲利了結，和陳錦繡做了分潤。
    現在手上持股則賬麵浮盈驚人。但一切過程都隱藏在幕後，無人知曉。
    台麵上的消息隻有，得罪了查英哲的人，果然如預想般，沒有好結果。
    查先生手上不沾一滴鮮血，卻足夠讓敵人下地獄。
    轉眼，夜已朦朧。
    “陳泰，久等了。”
    查英哲在侍者引領下，來到陳泰的私人辦公室內。
    陳泰的這間辦公室，位於秘境夜總會4樓盡頭。安靜，典雅，窗外就能看到門口的廣場，欣賞每一輛豪車駛入。
    “英哲，坐。”
    陳泰邀他坐下，把菲奧娜趕跑，又打開了麵前的雪茄箱，做了個請的手勢。
    查英哲倒不客氣，隨手取了支羅密歐與朱麗葉。
    他在外時一貫口味隨機，不是和他特別熟的人，並不知道他愛抽哪個牌子。
    “看來是喜歡的，怎麽一直放在外麵？”查英哲打趣陳泰，自然指的是菲奧娜。
    哢嚓一聲，雪茄刀剪開雪茄聲。
    “我們這樣的人，早就不追求廉價的親密和單純的性，何必。”
    查英哲難得有雅興，不用打火機，而是用專用火柴點燃指間雪茄，算是默認：“談正題吧，今天什麽事。”
    “我聽說，你最近要去薩恩渡辦事？”陳泰端起酒杯，輕輕晃動卻不喝，“我有一個建議，希望你能考慮。”
    查英哲挑眉，沒想到消息走得那麽快。
    陳泰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道：“隻要你幫我，薩恩渡的路線，我替你出力掃清。”
    “什麽條件？”查英哲問道。
    “英哲，前陣子你和我姐姐走得近。”陳泰說道。
    他指的自然是之前查英哲和陳芝媛“假交往”，撥弄股市風雲那件事。
    “我還真擔心你和她和訂婚。”陳泰繼續直言不諱，“還好隻是個煙霧彈。”
    他和查英哲談事情，曆來是直來直去，從不繞彎子。他們的地位和交情，不必浪費無謂的時間。
    陳泰這句話，足夠表明他的要求是什麽了。
    陳泰曆來韜光養晦，明明做正行生意，卻獨愛藏在夜總會的這間辦公室。
    他現在，想在陳家爭權。
    查英哲沒直接這個話頭，而是提出另一種交換方式：“如果我用薩恩渡行動收獲，三分之一來換怎麽樣？”
    陳泰聽了，歎了口氣。
    查英哲也用這話表了態，他誰都不偏幫，不會介入陳家繼承人之爭。
    似乎是衡量了一番這個提議，陳泰笑容微收：“三分之一，少了。”
    查英哲手上的煙，吸一口，吐出煙霧。
    “一半。”陳泰說道，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半？”查英哲輕聲重複，“這個價格，高了。”
    “看來生意談不攏，也罷。”陳泰微微歎氣，終於從手上晃了半天的杯子裏抿了一口酒，“我和你，合作機會有的是，不急在一兩件。”
    查英哲點點頭表示同意，隨後站起身，看了眼窗外的廣場。
    他當然清楚這陳家兄妹之間的博弈。
    雖然他表明自己不會摻和其中，但將來多半是很難置身事外。
    但陳泰要撬動陳家百年傳承的規矩，何其難。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查英哲的半邊側臉。
    “陳泰，下次合作再聊。”查英哲轉身離開時，拍拍他的肩膀道。
    出了秘境俱樂部，暴雨已經吞沒了整座城市。
    司機喬治低聲問道：“回暗夜之星大廈？”
    查英哲低頭看了眼腕表。
    “不，去公爵府d座。”他說完又補了一句，“開慢點。”
    一小時後，暴雨仍未停歇。
    閃電偶爾劈開夜空，照亮公爵府的輪廓。
    林亦忻剛洗完澡，吹風機的嗡鳴戛然而止——整間公寓陷入黑暗。
    “跳閘？”她皺眉。
    托馬斯之前接到緊急的公務電話出去了。
    她隻能披了件浴袍，頂著一頭半幹的頭發，摸索著去看電箱，卻發現總閘並未跳開。
    十分鍾後，門鈴響起。
    查英哲站在門外。
    “你有蠟燭嗎？”查英哲極其自然地走進公寓。
    林亦忻轉頭掃了一眼窗外，斜對麵就是查英哲住的a棟，整棟樓燈火通明，顯然沒有停電。
    “到底什麽事？”林亦忻皺眉問道。
    查英哲坐上沙發，黑暗中向她招招手：“過來。”
    林亦忻像被某種磁場牽引，坐到了他身側，把蠟燭放在了一旁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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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皮沙發隨著重量凹陷，她的膝蓋皮膚不經意觸到他。
    “說吧。”她輕聲道。
    燭光在茶幾上搖曳，將她低垂的睫毛照得朦朧。
    “托馬斯的商業才華我很認可，當你助理也很盡職。但是……”查英哲的指尖在沙發扶手上輕點了一下，壓出一個凹痕。
    他頓了頓，一縷頭發從她耳後滑落，查英哲伸手替她別回去，然後繼續道：“他不適合再住在你這裏了。”
    “發生了什麽？”林亦忻問道。
    查英哲這麽說，自然不可能是因為吃醋這種理由。否則，托馬斯早該消失了。
    “托馬斯過去畢竟是陳家的人，陳泰知道了我的行程。”查英哲直白地說道。
    林亦忻沉默片刻。
    托馬斯確實可能透過一些隻字片語的信息，知道了查英哲的行程。
    查英哲的行程，曆來是絕密。
    雖然泄密的不一定是托馬斯。
    是否陳泰故意在查英哲麵前談他行程，為了支開托馬斯也不好說。
    但林亦忻不敢冒這個險。
    “好，我會安排。”林亦忻點頭道。
    “不用。”
    話音未落，一隻溫熱的手掌突然扣住她的腰。
    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已經被托著跨坐在查英哲腿上。
    她原本就披著很薄的浴袍，頭上的未幹的水，幾乎把布料浸透。
    昏暗的燭光中，又因為姿勢的改變，浴袍下未著寸縷的大腿肌膚，直接貼上了查英哲的西褲麵料。
    冰涼與灼熱的體感同時蔓延。
    就在這時，玄關處傳來指紋解鎖的聲音。
    林亦忻本能地想要掙脫，卻被查英哲的手扶著腰按回原處。
    “別亂跑。”他的聲音帶著些蠱惑。
    腳步聲傳來，人已從玄關走入客廳。
    查英哲突然在她腰上不輕不重地一捏，又托著她往自己身上一靠。
    “啊！”林亦忻猝不及防叫出聲來，隨即趕緊咬住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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