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丹師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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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城今日熱鬧非凡,處處人聲鼎沸,喧囂之聲此起彼伏。
    在一片寬闊空曠之地,不知何時被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物件。
    那些平日裏在街邊叫賣的攤販們,今日見到此番景象,紛紛主動退讓,遠遠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著好奇與敬畏。
    在這片特殊的場地的正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圓形高台。
    高台之上,整齊地擺放著許多煉丹爐,每個煉丹爐都散發著古樸而神秘的氣息,仿佛在靜靜訴說著它們所承載的神奇使命。
    煉丹爐的旁邊,有一個長長的桌子,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材和工具。
    那些藥材,有的色澤鮮豔,散發著迷人的香氣,有的則看似普通,卻蘊含著獨特的藥力。
    而那些工具,或精致小巧,或粗大厚重,每一件都擺放得整整齊齊,仿佛在等待著人去使用。
    高台正對麵,整齊排列著五張長桌。桌上的布置也十分講究,一本本冊子疊放有序,此外,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在高台之外的空地上,是一排排座位。這些座位呈鬥獸場般的環形排列,猶如眾星捧月般環繞著場地的中心。
    每一排座位都坐滿了人,有的交頭接耳,猜測著即將發生的事情。有的則靜靜地坐著,目光緊緊地盯著場地的中央。
    就在這時,隻聽“哐!”的一聲,打破了現場的寂靜。
    原來是一個小廝,手持一麵鑼,在眾人的注視下,用力地敲了一下。
    那鑼聲清脆響亮,在整個場地上空回蕩著,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一場獨特而又神秘的活動即將開始。
    “各位,老朽是藥神閣的座師虛竹。本次丹師大會由老朽擔任司儀。”虛竹站在高台上,看著下麵的人群。
    聽到是藥神閣的座師,底下一片嘩然。
    “座師虛竹居然露麵來主持這次大會?!藥神閣真是下血本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坐在下麵的羽之側頭看了他一眼,溫聲道:“先前不是還有風前輩畫像?能請到風前輩,這可不是藥神閣能做到的事。”
    那個中年男人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看來辦會者另有其人,借藥神閣的名頭辦起的這場大會。”
    “諸位丹修,想必此刻心中都懷揣著同樣的疑惑,這次的大會,究竟是何人在背後精心籌辦呢?”
    虛竹站在高台之上,微微頷首,故意賣了個關子,那眼神中似有狡黠,又似藏著無盡的神秘。
    台下的眾人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各種猜測在心中蔓延開來,不一會兒,便有聲音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是啊,到底是哪位前輩呢?”
    虛竹看著台下一張張滿是好奇的臉,嘴角微微上揚,而後不緊不慢地說道:“那位辦會之人,正是威名遠揚,在玄天域乃至整個煉丹界都享有盛譽的九階巔峰煉丹師。青衣居士!”
    說到此處,虛竹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台下一片嘩然的眾人,隨後不慌不忙地往後退了一步,仿佛要將這份懸念再留存片刻。
    而此刻,突然被點名的青衣居士,正安坐在台下。
    他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想到突然被推到了這般矚目的焦點,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
    然而,作為修煉多年的高階煉丹師,他修養極佳,這抹詫異很快便被他很好地掩飾住了,依舊保持著平和的神色,微微頷首,緩緩開口。
    “此次大會,隻為看看三域丹修的真實實力。三域裏藏龍臥虎,各路丹修都有著非凡的技藝。希望各位能夠在這裏盡顯所能,將自己的所學所悟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
    青衣居士的話語,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場間回蕩。
    台下的眾人聽聞,頓時爆發出如雷鳴般的掌聲,這掌聲中,既有對青衣居士的敬重,也有對這場丹修盛會的期待,整個場地沉浸在一片熱烈的氛圍之中。
    虛竹輕輕捋了捋那稀疏卻透著幾分仙風的胡須,目光從台下眾人身上一一掃過。
    “本次評判席的丹師,皆是從藥神閣的記載中仔細甄選而出,都是年輕一輩裏在煉丹等階上最為卓越的五位翹楚。”
    “第一位是八階下品煉丹師,風葉棲!”
    話音剛落,台下一片嘩然。
    “風前輩竟然真的來了?!先前看到畫像我還以為是誇大了!”
    坐在羽之右後方的一個姑娘,聽到這個熟悉的名號,頓時激動得滿臉通紅,眼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芒,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前傾,仿佛想透過人群去親眼目睹風葉棲的風采。
    隻見一列侍衛動作整齊劃一,迅速而有序地清出了一條通道。
    一位身著一襲青色長袍的煉丹師穩步走來,身姿灑脫,舉止從容。
    不一會兒,他便施施然地坐在了評判席的一個空位上,那淡定從容的神態,仿佛周遭的一切都難以影響到他此刻的心境。
    羽之依舊穩穩地坐於台下,目光平靜,看著那仍舊空著的部分評判席,心中或是在琢磨著後續登場之人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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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竹見狀,再次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清晰:“接下來,第二位是藥神閣少東家,七階下品煉丹師,柳弦!”
    “少東家年紀輕輕便已是七階煉丹師了?!”
    台下又是一陣驚歎之聲,大家都對這位年輕有為的少公子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他和風前輩之間差的很多。”
    “風前輩或能成三域唯一一位十階煉丹師,自是比不得。”
    “不是有傳言說柳家柳弦死了嗎?”
    “人好端端在這呢!”
    柳弦一襲墨綠色的袍子,袍角垂落間帶著幾分飄逸灑脫,而在這墨綠色袍服之內,又隱隱著一套深紅色的袍子,色彩交織,更添幾分神秘之感。
    他就這般施施然地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台下眾人的議論聲卻依舊如潮水般連綿不斷,仿佛是被這柳弦的出現攪動了某種奇妙的情緒。
    “第三位是玄天域玄府二公子,六階中品煉丹師時少卿!”
    下麵的人聽到這個“二公子”的稱號都愣住了。
    畢竟玄府出了個域主,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可從未聽過域主有什麽弟弟。
    時少卿一席白衣,從侍衛群中走出來,陽光投射在他身上,顯得他整個人有種溫柔幹淨的氣質。
    時少卿步伐穩健,大步朝著柳弦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後麵又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那身影仿若與這明亮的光線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對比,神秘而又令人矚目。
    虛竹突然看到這黑色身影,不禁一愣,稍作反應後,連忙向前跨出一步,朗聲介紹道:“身後這位,乃咱們玄天域的域主!”
    這消息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千層浪。
    人群此刻沒有了之前那般雜亂無章的喊叫,都整齊劃一地喊起:“君上萬安!”
    那聲音如澎湃的波濤,在空氣中翻滾湧動,傳遞出眾人對域主的敬重與愛戴。
    而風葉棲的目光,卻緊緊鎖在時少卿的身上,似乎要把他看穿般。
    這人,有些不對。
    玄知許微微頷首,目光溫和地掃視著台下的眾人,隨後緩緩開口道:“今日這場盛會,旨在讓諸位丹修盡顯所長。本君前來隻為一觀盛會,眾卿但請隨意施為,將本事在這場盛會中展現出來便是。”
    似是給眾人留下足夠的回味餘地,虛竹沒有立馬接過話茬,片刻後目光才再次聚焦台上,提高音量說道:“第四位乃是來自洝州陸府的六階下品煉丹師陸元歆!”
    話音剛落,隻見一襲藍衣的女子嫋嫋娜娜地走上高台。
    在她的眸邊,有一顆淚痣,恰到好處地點綴在她的臉頰上,更添幾分動人心弦的韻味。
    她整個人站在那裏,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周身散發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竟有了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
    “第五位,是韻痕尊者麾下門客六階下品煉丹師紀尚景!”
    紀尚景輕緩地拉起自己的衣擺,隨後緩緩抬起腳步,一步一個台階地穩步邁上階梯。
    每一步都邁得極為用心,仿佛在與這莊嚴的氛圍相呼應。
    終於,他穩穩地坐上了那指定的五座。
    此時的他,臉龐微微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那紅暈從臉頰處緩緩暈染開來,直至耳根都染上了些許緋色。
    那抹紅暈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微微不自在,顯然,這樣盛大而莊重的場合,讓他有些難以適應。
    他的目光中隱隱流露出一絲拘謹,卻又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本次大會比試奪魁者,得殘本真跡一本,四百年雪靈芝一支,還可在丹師堂內任拿孤本一冊”
    “前十甲,可受八階煉丹師指導三日,八階洗髓丹一粒!前五十甲得八階培元丹一枚!”
    “第一場第一輪,根據桌上丹藥煉製療傷丹,時限一炷香,前五十號請上台…”
    待人員齊了,虛竹才繼續道:“現在,比試開始!”
    …
    評判席…
    時少卿的目光不經意間投向柳弦,那眼神中似有探究,又似藏著些許期待。
    猶豫了片刻後,他終於緩緩開了口,聲音低低的,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他……今日會來嗎?”
    柳弦微微側眸,目光中透著溫柔,嘴角輕揚,帶著一絲篤定,輕聲回應道:“羽之已經知會過我了,今日他確實會來,隻是具體抽到幾號,我也並不知曉。”
    “老許……你……近來過得可好?”時少卿的思緒似乎飄到了遠方,語氣中多了幾分悵然與關切。
    柳弦的這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柳時少卿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他的臉上便浮現出一抹淺笑,那笑容中仿佛透著輕鬆與自在:“挺好的呀。隻是我有些好奇,你是怎麽知道我在宮裏的?”
    “羽之在藥神閣外麵蹲我,等我出來時告訴我,你…”柳弦瞥了眼玄知許,見他沒有看自己這邊,繼續道:“他告訴我他被宮裏的人抓了,你是域主的弟弟,還被關起來了。”
    兩個侍女手中穩穩地捧著精致的茶盞,而後微微屈膝,將茶水分別倒入兩人的茶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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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少卿見狀,下意識地便要去拿茶盞,然而一旁玄知許的動作卻比他更快一步,直接伸手接過了。
    那侍女明顯愣了一下,手中動作停滯了片刻,似乎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時少卿倒是反應極快,趕忙帶著溫和笑意向侍女道謝:“多謝姑娘。”
    玄知許卻一臉淡定從容,神色坦然地說道:“這種粗活自是讓我來做就好。”
    一旁的柳弦聽著這話,頓時覺得十分好笑又有些無語。
    在他看來,不過是遞個茶杯而已,哪裏算得上什麽粗活,這玄知許怕不是在故意打趣。
    時少卿輕輕端起茶杯,將杯沿湊近唇邊,微微抿了一口。
    茶水入喉,他的眉頭瞬間微微蹙起,像是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什麽不太美妙的東西。
    不過,他還是默默地將那口茶咽了下去,麵上倒是很快恢複了平靜。
    一旁的柳弦瞬間察覺到了時少卿這一細微的動作,不禁帶著幾分好奇,不經意地問道:“怎麽了?”
    時少卿抿了抿嘴唇,輕聲說道:“喝不慣。”
    柳弦若有所思,自己又輕輕抿了一口茶,而後緩緩開口:“你以前不是常喝白茶嗎?記得你房裏備著的白茶,你可是喝了不少呢。”
    時少卿微微一怔,手不自覺地停在了半空中,隨後緩緩放下茶杯,神情自若地說道:“還是更偏愛紅茶和烏龍些,白茶的滋味終究不太對我的胃口。”
    柳弦聽了,懊惱地說道:“不早說呀,那我先前還特意買了那麽多白茶,本想著你喝得多了,便特意給你留著。那現在……看來隻能送人了。”
    說罷,看著手中的茶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風葉棲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二位果然是愛茶之人,品茶之道定是頗有研究。像在下這般粗人,對這茶道實在是一竅不通,在二位麵前,實在是顯得有些無知了。”
    說著,他的目光不經意間又悄悄地投向了時少卿,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和疑惑。
    這人當真有些…不一樣。
    自己看到的他不長這樣。
    風葉棲收回視線,將茶遞給了侍女:“全部換成烏龍茶吧。”
    那侍女恭敬地接過茶杯,微微欠身行禮後,便轉身將他們的茶杯一一拿走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許久之後,那侍女才再次出現,手中穩穩地托著新的茶盞,緩緩地上前為他們換上了香氣氤氳的烏龍。
    柳弦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下,目光隨意地掃向時少卿杯中,隻見茶水尚餘許多。
    隨後,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在那一排排整齊的座位間搜尋起來,仿佛在尋找著什麽特別的東西。
    柳弦的目光不經意間被一個白袍男子牢牢吸引住了。
    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宛如一顆熠熠生輝的明珠,周身仿佛散發著一層柔和而聖潔的光芒。
    “老時!他在那兒!”
    時少卿循著聲音望去,果然看到了羽之,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
    千秋槿?她怎麽也在?
    “等等!你看,那個姑娘也在!”柳弦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急切。
    “哪個?”時少卿挑了挑眉,目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喏!”柳弦伸手指向人群,語速飛快地說道:“就在羽之旁邊第二個位置,那就是我之前救下的那個姑娘啊。”
    時少卿輕笑一聲:“原來是她。”
    “你認識?”
    【不要說出來,時少卿可不認識她。】
    「你誤會我了。」
    “啊?不認識啊?你不是說你救過他嗎?”時少卿一臉無辜。
    知曉是自己想多了,柳弦尷尬一笑。
    【連我都想多了。】
    風葉棲也順著他們的視線看了過去,飲茶的手一頓,竟被嗆到了。
    一旁有個侍女連忙遞上帕子。
    他怎麽也到了?!
    台下一個黑袍勁裝的人抬眸看著風葉棲,勾唇笑了笑。
    柳弦知道他也在看那邊,見他反應那麽大,輕輕拍著風葉棲的背:“你認識羽之?還是那個姑娘?”
    “沒…沒。”
    羽之一轉頭,就看到評判席的二人都看著他,嘴角勾起一笑,微微點頭。
    “嘖…”風葉棲自然也看到了羽之,萬萬沒想到,沒想到閉關出來,現在這些“小屁孩”都這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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