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令牌 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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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時少卿悠悠轉醒,隻覺腹部的疼痛已然消散,身體仿佛從沉重的枷鎖中解脫出來,輕鬆不少。
    【你還好嗎?】雲昭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嗯。”時少卿輕聲應道。
    他緩緩起身,從床榻上下來,邁步向外走去。
    當腳觸碰到地麵的一刹那,他才猛地驚覺,自己現在的模樣與穿著似乎有些……糟糕。
    【好看。】
    腦海之中,那溫和的聲音再度悠悠傳來,仿若一縷輕柔的暖陽穿透晨霧,絲絲縷縷地淌入心底,驅散了心底那一抹潛藏的不安。
    時少卿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隻見發絲有些淩亂地隨意披散著,幾縷碎發調皮地貼在鬢角,略顯慵懶。
    【頭發是有些,但是衣服好看。】
    時少卿緩緩抬手,輕輕捏住身上那件衣服的一角,目光自上而下打量著自己這副模樣,終究沒忍住,不禁低低笑出了聲。
    一襲素白的長袍隨意地披在身上,鬆鬆垮垮地係著帶,寬闊的領口大敞著,露出了大半個胸膛。
    下身的白色長褲過長,幾乎拖到地上,這般景象,顯得既滑稽又帶著一絲奇特的喜感。
    【睡覺時候穿成這樣,很正常的。】
    時少卿抬手取下架子上的外袍,輕輕披在身上,這才緩步往外走去。
    才剛行至殿門,一名侍衛便快步迎上前來,身姿挺拔如鬆,不卑不亢地伸出手臂,攔住了去路。
    他微微欠身,語氣中滿是恭敬與關切,溫聲開口道:“二公子且稍作等候,君上即刻前來。”
    無奈之下,時少卿隻好轉身,重新回到寢殿之內。
    他走到躺椅旁,整個人隨意地靠在椅背上,看起來依然沒什麽精神。
    “把我拉出去。”時少卿突然開口說道。
    【不行,他就要來了。】聲音在時少卿腦海中響起。
    話音剛落,殿門處傳來沉穩的腳步聲,似有規律的鼓點,一步一步,清晰地傳來,每一下都像是踏在時少卿的心頭。
    緊接著,門外走進來一人,腳步聲戛然而止。
    「好快。」
    玄知許的目光落在躺椅上的人身上,眼神瞬間亮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抑製的驚喜。
    他快步走上前,在離時少卿不遠的地方站定,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輕聲喚道:“弟弟。”
    時少卿聽到這熟悉的稱呼,緩緩抬起雙眸,那雙眼睛裏似乎帶著幾分迷茫。
    玄知許詫異地看著他的眼神,沒再說話。
    是傷到腦子了?
    時少卿靜靜地看著玄知許,嗓音略顯沙啞地問道:“過了幾日了?”
    玄知許這才鬆了口氣,應聲在旁邊的凳子上輕輕坐下。
    他微微抬起頭,目光溫柔地看著時少卿,回答道:“今日是第四日。”
    時少卿輕輕皺了皺眉頭,似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麽,片刻後,緩緩開口道:“那日我的劍斷了。”
    玄知許微微頷首,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趕忙說道:“哥哥知道,特差人精心打造了一把新的。弟弟若是有興致,咱們現在便可去瞧瞧?”
    時少卿微微垂眸,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輕輕應了下來。
    …
    時少卿緩緩拿起桌上的長劍,周身氣息微微一變「這把劍如何?」
    【尚可。不過你下次換身之時若帶著此劍,恐怕會引得諸多麻煩。】
    「嗯,曉得了。」
    時少卿將劍重新放回桌上,玄知許一直密切注視著他的舉動,見此情形,忍不住開口詢問:“先前你被擄去了何處?其間究竟發生了何事?”
    時少卿摩挲著長劍的手驀地一頓,動作變得遲緩,抬眸看向玄知許,眼中閃過一抹警惕,語氣中多了幾分試探與揣摩。
    “哥哥是要……殺我?”
    玄知許聽聞此言,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眼中滿是錯愕,忙不迭解釋道:“不,怎麽會。”
    “我相信你。”時少卿話鋒一轉,眸子微微眯起,嘴角似乎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透著一絲試探。
    “想來……”時少卿頓了頓,似是思索著什麽:“是柳書言把我帶回來的吧?”
    玄知許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說話,時少卿卻抬手製止了他,自顧自地說道:“哥哥想知道,究竟是何緣由,致使我落得那副淒慘模樣?究竟是哪方勢力下的狠手?又為何我全身是傷?彼時體內的法力又去了何處?我身上沒了法力,哥哥自然難以感知我的蹤跡……”
    時少卿緩緩抬起眼眸,一襲白袍垂至腳邊,純淨如霜。
    他不動聲色地往前邁了兩步,目光直直地鎖定玄知許,逐漸與他平視。
    “哥哥想知道?”時少卿的聲音很輕,在空氣中卻仿佛帶著一絲別樣的張力。
    玄知許看著眼前這個模樣熟悉卻仿佛又有些陌生的人,瞳孔微微一縮,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你怎麽了?”
    玄知許這簡單的一句詢問,卻似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關懷,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在兩人之間激起了層層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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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白的手指觸上玄知許的臉龐,時少卿輕輕拂過他的耳垂:“是因為你。”
    【當前好感度:50】
    玄知許猛地伸手,一把緊緊攥住時少卿的手腕。
    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將他嵌入掌心,指尖因用力而泛起微微的白。
    玄知許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時少卿,深邃的眼眸裏翻湧著複雜的情感。
    他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然後呢?”
    時少卿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被攥住的手腕,那溫熱而略顯粗糙的掌心傳遞過來的力量,讓他的神情瞬間變得有些冷冽。
    片刻後,他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仿佛是在述說著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
    “然後?他們妄圖欺辱於我,那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既然他們不想活,那我便把他們全都殺了。”
    【你在做什麽?】雲昭的聲音裏似乎帶著一絲怒意。
    聽到聲音,時少卿的腦子裏都能想到雲昭眉頭微蹙的模樣。
    「我不懂,阿昭,我真的不懂,憑什麽他們恨的是玄知許,最後卻要讓時少卿來承受這些。」
    玄知許緩緩挪開視線,雙臂用力一收,將他緊緊地抱在懷中。仿佛要用自己的身體為對方築起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隔絕這世間的所有紛擾與傷害。
    時少卿剛一撞進他那帶著冬日涼氣的懷抱,身體便如觸電般地劇烈掙紮起來。
    那股寒意從對方的懷抱侵襲而來,仿佛將他心底那些不為人知的隱痛與驚恐又翻攪了出來,讓他本能地想要掙脫。
    玄知許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將懷裏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他的胸膛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著,像是在努力壓抑著內心澎湃的情緒。
    過了許久,他才悶著嗓子,聲音堅定地開口:“哥哥會為你做主的。”
    時少卿微微一怔,隨後胸口湧上一股莫名的煩悶。
    他緩緩抬起泛紅的眸子,直直地盯著玄知許,那目光中夾雜著倔強與不甘,聲音裏也透著幾分哽咽:“你怎麽做主?他們都已經被我殺了……”
    玄知許微微皺眉,思索了片刻,然後輕聲說道:“我會找出背後之人,讓他們為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時少卿卻像是聽到了一個無比荒謬的笑話一般,猛地咬著牙,雙手用力一推,將玄知許推得後退了幾步。
    “然後呢?他們敢當街刺殺你!定是不怕你的!你拿什麽去做主?!”
    說到激動處,時少卿的呼吸越發急促,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他往前跨了幾步,像是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回憶,聲音中滿是悲憤與無助:“我隻是不懂,憑什麽…他們憑什麽辱我至此,我為什麽要聽到那些惡心的話!隻差一點…哥哥,隻差一點點…”
    話未說完,時少卿突然哽咽,大口呼吸,像是要阻止那些痛苦的淚水和害怕的情緒噴湧而出。
    玄知許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自責與心疼。
    一他個大步上前,緊緊抓住時少卿的手,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重新將他緊緊地摟進懷裏。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一遍又一遍地說道:“我會保護好你……一定會……”
    時少卿此時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視線虛虛地落在地上,像是靈魂出竅一般。
    過了許久,他才低低地,如同從喉嚨深處艱難擠出的聲音,喃喃開口:“我好難過……”
    那四個字,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玄知許的心上。
    【你還好嗎?】
    「我裝的。」
    【很像。】
    「謝謝。」
    玄知許將他抱得更緊了些,垂著眸子,眼裏劃過心疼。
    時少卿垂著眸子,手緊緊抓著他的手,一時竟覺得氣血上逆,整個人昏了過去。
    【當前好感度:50】
    “弟弟!”
    …
    “他是怎麽了?!”
    傅醫師跪在地上,收回把脈的手:“君上,二公子此番是受了驚嚇,臣開些安神的方子給二公子。”
    …
    【去找葉懷。】
    雲昭的聲音仿若一道穿透黑暗的亮光,猛地將他從那如墜深淵的混沌思緒中驚醒。
    他緩緩轉醒,眼眸依舊有些失神,意識仿佛還在現實與虛幻的邊緣徘徊。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就在那一瞬間,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直直地倒了下去。
    係統竟毫無反應,沒有發出絲毫預警,就那樣放任他昏死過去,仿佛在那一瞬間,他真的變成了一具毫無生機的軀殼。
    「嗯?」
    【你不是撿了個玉佩?沒有啥是他不知道的,你去問他。】
    「好。」
    …
    宮外。
    待時少卿再走這條路,這條路已然被重新修繕好,城中的守衛也增多了不少。
    「那日遇刺,竟沒有一個護衛趕來?」
    【確實很奇怪,讓玄知許自己去查吧。】
    時少卿緩緩走進醫館,目光在館內四處搜尋,然而熟悉的身影卻並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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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中毒那個人吧?你上次走後他就沒再來過了。”大夫的聲音在前方響起,帶著幾分感慨,仿佛在訴說著近日來的一些瑣碎。
    時少卿的腳步頓住,眉頭緩緩蹙起,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醫館門口,目光中透著一絲疑惑。
    「他能去哪裏呢?」
    【他在你身邊。】
    「啊?」
    時少卿環顧四周,可卻沒有看到人。「沒在啊。」
    【他的手下一直在暗中保護你。】
    「沒感覺啊。」時少卿東張西望。
    【沒有生命危險,不會輕易暴露。】
    「那上次…」
    【上次應該也在,隻是被我趕先了。】
    「那你豈不是被發現了?!」
    【看到沒關係,現在沒人能將我們兩個聯係起來所以,查不到我身上。】他的聲音似乎有些許落寞。
    「你…是哪個世界的人?」
    【這個世界的。】
    這個世界的?所以自己說到那些現代話的時候他聽不懂,那他每次不懂又是靠什麽跟自己溝通的呢?
    “南素?”
    葉懷身著一件青色長衫,身姿挺拔地從遠處徐徐走來。
    那青色長袍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如春日湖麵泛起的微波,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淡雅韻味。
    時少卿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那片青色上,瞳孔微微一縮,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懷疑。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相似的青色衣袍,思緒瞬間開始纏繞。
    「他是不是故意穿的這個顏色?」
    【感覺像。】
    這簡單的三個字,如同在時少卿心中投入了一顆石子,讓那股懷疑的情緒愈發濃烈起來。
    時少卿向前走了兩步,來到葉懷身側,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與好奇,輕聲喚道:“阿懷。”
    葉懷唇角微微勾起,浮現出一抹神秘而狡黠的笑意。
    還沒等時少卿反應過來,他便自然而然地伸手拉住時少卿的手腕,步伐輕快地往城外走去:“走。”
    “這是要去哪兒?”時少卿微微皺眉,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葉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篤定,腳步卻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
    葉懷動作輕盈地走上馬車,在車內站定後,轉身伸手將時少卿拉了上來。
    時少卿順著葉懷的力道,坐入馬車,兩人相對而坐。
    “很遠嗎?”時少卿微微側頭,看向葉懷,眼中透著好奇與疑惑。
    “有些。”葉懷應道,目光望向車窗外,仿佛透過那逐漸遠去的街景,看到了前方等待著他們的地方。
    …
    時少卿慵懶地靠在馬車的軟墊上,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中的衣角,不知不覺間,悠長的哈欠從口中逸出,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扯出一絲倦意。
    “可是困了?”
    葉懷抬眸,目光中帶著幾分關切,看向身旁的時少卿。
    “有些。”時少卿應道,聲音裏滿是倦怠。
    “睡一會吧。”葉懷輕聲建議道,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時少卿微微抿了抿唇,有些猶豫地說道:“這不好吧?這是在馬車上呢,萬一……”
    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葉懷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怎麽不好?”
    時少卿輕歎了一口氣,像是在努力和自己的矜持做最後的掙紮。
    但最終,他還是不再扭捏,緩緩挪了挪屁股,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葉懷的旁邊。
    緊接著,他輕輕歪著身子,將腦袋緩緩靠在葉懷的大腿上,閉上眼睛,輕聲說道:“那我睡了?”
    葉懷的臉瞬間紅透了,從臉頰開始,那紅暈如潮水般迅速蔓延至耳尖,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一般:“嗯……”
    聲音輕得幾乎被馬車的轆轆聲淹沒。
    「他臉紅什麽?」
    【你怎麽躺他腿上?】
    二人同時出聲。
    「他讓我睡的啊。」
    【他是讓你靠著眯一會兒。】
    也不知在馬車上顛簸了多久,時少卿仿佛陷入了一場無盡的夢境之中,恍惚間,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這才意識到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一旁的葉懷靜靜地看著熟睡中的時少卿,目光中滿是柔情與關切。
    即便雙腿因長時間的久坐逐漸開始發麻,但他依然沒有絲毫動作,更沒有去叫醒沉睡中的時少卿。
    入目的是一片湖,有一條小道被桃樹遮擋,看不到盡頭。
    看著腳下的土地,時少卿抬眸看了眼葉懷:“機關?”
    “野外難免會有很多動物精怪,你體質特殊,也容易招來這些和他人跟蹤。”葉懷握住時少卿的手:“來這裏。”
    「體質特殊?」
    【長老院裏的孩子都是體質特殊的,你也在其中,是天靈體。】
    「天靈體是什麽?」
    【對別人來說是洗經伐髓,可以助長修為的人。對你自己來說是天賦異稟,學啥都快的。】
    「就沒有壞處嗎?」
    【有,能其助長修為,但自身會慢慢消亡,血液也是同樣的。所有靈體,命都挺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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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懷將自己和時少卿的手按在了一個凹槽內:“日後這些機關對咱倆就如履平地,外人要想進去,除非走特定路線,以後可以住這裏。”
    帶時少卿走了一遍路線之後,這才來到裏麵。
    入目的是一條長長的河中棧道,時少卿忙往前走。
    樹邊均掛上了燈籠,往前便能在拐角處看到一處小橋,使圈起來的池子能從橋下的空隙與河流匯聚。
    再往前走便能看到一片藥田,裏麵栽滿了各式各樣的藥材。
    「這麽多藥材?!」
    【你發財了。】
    時少卿走進藥田,蹲下身查看藥材,嘴角卻止不住掛起笑,一時有些激動:“阿懷!這…”
    “藥田四周有法力養護,隻要我沒死,這法力便不會散。自然可以種稀有藥材。”葉懷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
    “我真的能住嗎?”
    “送你的。”
    “送我的?!”
    “嗯哼。”
    時少卿連忙站起身:“阿懷!太謝謝你了。”
    沒想到這樣便能討時少卿的歡心,葉懷心情也隨著時少卿變得格外高興。
    葉懷拉著時少卿走到房子裏,逐個介紹了起來。
    “屆時若有客人,可以在這裏招待…”
    葉懷將時少卿拉至屏風後:“你素來喜愛喝茶,特在這裏擺了茶桌,若你朋友要來拜訪,也可以在此處一同飲茶。”
    “朋友…”
    葉懷未發覺到時少卿的異樣,拉著他上了二樓:“這裏便是寢房,往裏走是床,這裏也擺了桌子,咱倆可以坐這裏一道喝茶看書。”
    葉懷拉著他坐到了桌前,拿出一根玉簪,遞到時少卿麵前:“我總覺著…你很適合戴玉簪,便刻了一個。”
    時少卿拿過玉簪,目光亮晶晶的:“給我的?”
    見他這麽驚喜,葉懷心情更好了:“嗯,給你的。”
    觸感溫潤,饒是不懂玉石的時少卿都知道這玉定是貴的沒邊,連忙將玉簪往頭上別。
    【貪財。】
    剛插進發絲中,時少卿抬眸便看到葉懷一臉笑意地盯著自己。
    【回禮,時少卿的隨身空間裏有一串跟你身上一樣的玉佩墜子,他早年間做的,走路叮叮當當的他愛聽,你送他一個。】
    時少卿抿唇,從空間裏取出一串相同的墜子:“這墜子是我自己做的,你一個我一個,做的不太好,不過聲音很好聽,你別嫌棄…”
    葉懷連忙接過:“不會!”
    如珠如寶地把玩著,許久才不舍地掛在了腰間。
    時少卿突然想到了什麽,緩緩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塊令牌,遞到葉懷麵前,輕聲問道:“阿懷,你可曾見過這塊令牌?”
    葉懷微微一怔,緩緩伸出手接過令牌。
    他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後,緩緩抬起眸子,目光緊緊鎖住時少卿,像是要從對方的表情中探尋出一絲端倪,沉默了許久,緩緩開口:“見過,你從何處得來?”
    時少卿輕輕抓住葉懷交遞令牌的手,另一隻手快速地將令牌拿了回來。
    【當前好感度:99】
    「他才見了時少卿幾麵啊?怎麽就99了?」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雲昭的聲音有些許欠揍。
    「你真欠揍啊。」
    “別人給我的。”
    葉懷目光落在時少卿手中的令牌上,眉頭微微蹙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確定沒有拿錯?這令牌看上去像是玄知許的。”
    時少卿心中“咯噔”一下,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湧上心頭,一股悶意悄然蔓延開來。
    他下意識地輕聲問道:“玄知許的令牌?”
    葉懷伸出手,將那塊令牌輕輕拿過來,放在手中,仔細端詳起來。
    他一邊看著,一邊淡淡說道:“你看,這令牌是黃銅材質,兩側嵌著金,拿在手裏沉甸甸的,足有三兩重。”
    說著,他將令牌輕輕翻轉過來,修長的手指準確無誤地指著令牌底部,繼續說道:“此處刻著一個小‘玄’字,玄天域域主私令無誤。”
    “這塊令牌能喚動玄天域域主麾下的暗衛,你究竟是怎麽從他那裏得到這塊令牌的?”
    時少卿垂著眸子,又拿出一塊令牌:“這個呢?”
    葉懷將令牌接過,仔細打量:“外為黃銅,側麵刻了這種金色符文,看這重量,這也是玄天域域主的令牌,拿著這塊令牌想去哪兒都行。”
    時少卿抬起眸子將兩塊令牌接了過來:“知道了,謝謝。”
    【下次記得說多謝。】
    葉懷輕輕挑起眉梢,目光中閃過一絲探究,卻仍是緩緩開口問道:“不過,既然有第一塊令牌便已足夠,他又為何會給你兩塊?”
    時少卿微微歪頭,故作輕鬆:“一個是從他手裏搶過來的,另一個呢,是他先前主動送給我的。我還琢磨著拿去賣了呢。”
    葉懷聽後,不禁輕笑一聲,那笑容中似乎帶著對時少卿那份天真的戲謔,緩緩說道:“這兩塊令牌可不一般,旁人見了,哪個敢收啊,根本就賣不出去。”
    “知道啦!”
    【嘟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調查,積分加10,當前積分:165】
    【當前好感度: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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