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滄州 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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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雖然被白布遮擋,可動作卻絲毫不顯慌亂:“白大夫仁心仁術,乃安該學之人。”
白謹言聽後,嘴角不自覺上揚,他壓了壓嘴角的笑意,佯裝嚴肅地說道:“少貧嘴了。你家住何方?祖籍何處?你身子已經沒幾年好活了你知不知道?別哪日突然去了,還得我來收屍。”
“家住何方。”沈連安微微一怔,隨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緩緩說道:“家住玄天域西北邊的一個村子,祖籍亦是那裏,家中尚有個大我兩歲的兄長。”
白謹言頭也不抬,隨口問道:“你居然有兄長?”
沈連安語氣平常,仿佛在談論一件稀鬆平常之事:“家中老幺。”
“西北邊,以玄天域都城為準,便隻有…滄州,洝洲和湘洲。”白謹言接著分析。
沈連安思索片刻,輕輕點頭:“嗯,我家在滄洲。”
白謹言挑眉,繼續追問:“你兄長如今在何處?你為何不去找他?”
沈連安不自覺地將手中的藥握緊了些,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摘下一片葉子,在指尖摩挲著,輕聲道:“兄長武藝了得,雲遊去了。”
“雲遊?!”白謹言聽聞,眉頭微皺,不滿地說道:“你這身體,再不好好養著就離死不遠了,他竟還有心思去雲遊?”
說著,他一把將沈連安手中的藥材搶了過來,嗔怪道:“你別霍霍我藥材。”
手心驟然空了,沈連安輕笑了一聲,那笑聲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自嘲。
白謹言滿臉狐疑,不信地撇撇嘴:“那也不至於讓你落得那般境地吧。初見你時,你衣著那般華貴,可不像是村子裏出來的人。你便是騙我也編個好點的理由。”
“初見時…”沈連安微微一愣,心中湧起一絲茫然。
自己委實不記得初見時的情況了,腦海中一片空白,仿佛那段記憶被一層濃霧重重包裹,怎麽也看不真切。
“白大夫,這是幾月了?”沈連安轉移話題,輕聲問道。
白謹言眉頭微挑,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今日七月廿三。”
“七月廿三…再過幾日,我兄長當雲遊完回去了。”
白謹言放下手中的藥材,眼中滿是探究:“嗯?你可是要回去找你兄長?”
沈連安輕輕點頭,緩緩說道:“若讓我兄長知曉我跑了出來,還被你收留了,他隻怕會誤會你我沆瀣一氣。屆時,以他這性子,隻怕會掀了你這醫館。”
白謹言唇角掛起一個玩味的笑,滿不在乎地說道:“論你兄長是誰也掀不了我的鋪子。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沈連安微微一怔:“嗯?白大夫背後有靠山?”
“家父,當朝左相,白從艾。”白謹言神色坦然,語氣中帶著一絲驕傲。
【好巧。】
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沈連安微微一怔,還未等他詢問,便又聽那聲音說道【白從艾你見過。】
沈連安皺了皺眉「嗯?」
【白從艾你見過。】
沈連安有些疑惑「我不記得我見過。」
【沒事,以後還有機會再見的。】
沈連安撇了撇嘴,心中雖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說道:“那也沒用,我那兄長行走江湖厲害得很,便是朝中人,他也不給一分麵子的。”
雲昭聽到這話,低低地笑了一聲【你在說我嗎?】
沈連安沒好氣地反駁「你管我說的是誰?」
“朝堂中的人都不給麵子?難不成是那幾位尊者?我不記得哪位尊者有弟弟啊?”白謹言隻當他是胡謅,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隨意地回應道。
沈連安咳嗽了一聲,試圖掩飾心中的尷尬,解釋道:“我哪知道你真認識?這不是胡說的嘛。”
白謹言沒有挽留的意思,隻是挑了挑眉,淡淡地說道:“待養好眼傷,你走便是。”
沈連安微微皺眉,說道:“來不及的,這一路有些遠。”
白謹言反問道:“可你如何能看到路?”
沈連安挺直了脊背,自信地說道:“不必憂心,我當初既能找來,必能沿路找回去。”
白謹言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從懷中掏出了一卷銀票,遞到沈連安麵前:“這些你且收好。”
沈連安下意識地握了握手,察覺到了手心的觸感,頭微微偏向一邊,疑惑地問道:“你這是…”
“原本就是你的。”白謹言神色平靜地說道。
“我的?”沈連安有些詫異。
白謹言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忘了?”
沈連安實不相瞞,輕聲說道:“我每次隻能記下當月之事。”
【嗯…你這…】
周遭瞬間安靜下來,沈連安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這話編得太過牽強了。
“原來如此,我說怎的感覺初見時的你和現在的你區別那般大。”白謹言好似恍然大悟,輕聲說道。
【他居然還真信?】
沈連安心中一緊,連忙問道:“初見時,我是如何的?”
白謹言輕咳一聲,緩緩說道:“那日晚上,我行醫完回醫館,也不知你是從哪兒衝出來的,直接撞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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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可把我嚇了一跳,燈籠和箱子全掉地上了。”
沈連安唇角微勾,很是好奇:“然後呢?”
白謹言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那時將刀抵在我脖子上威脅我…”
回憶…
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沈連安緊緊地將刀抵在白謹言的脖頸上,呼吸急促又顯得格外慌亂。
“若有人來問,便說沒見過我,聽到沒有!”沈連安聲音顫抖,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白謹言一怔,隨即連連點頭。
他畢竟是醫者,敏銳地察覺到眼前這人狀態不對,抬手輕輕搭在沈連安的手腕上,想要探查他的狀況,一邊輕聲說道:“我是大夫。”
可似乎是因為頭昏沉得厲害,沈連安根本沒聽進去白謹言的話,反而死死抓住白謹言的胳膊,力道大得仿佛要將骨骼捏碎。“你是…大夫?”
“嗯。”白謹言無奈地應了一聲,心中疑惑更甚。
這般狀態,難不成是中了毒?
沈連安說完這句話,身子一軟,直直地暈了過去。
白謹言看著暈死在腳邊的人,微微皺眉,蹲下身查看了一番。
從小到大,還沒人敢脅迫自己,這人燒得厲害,人都暈過去了,別把腦子給燒壞了。
隨後,白謹言費力地將沈連安扛回醫館。
放在榻上後,他拿起銀針,正欲施針,沈連安雙眼驀地睜開。
此刻的他,眼前模糊一片,卻下意識地察覺到伸過來的手,一下子緊緊抓住。
“我給你紮兩針退燒。”白謹言冷靜地說道。
“別耍花樣…”沈連安抓著白謹言的指節,直到泛白,聲音裏滿是警惕與虛弱的掙紮。
白謹言睨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抓住沈連安的手腕,手上用力,不容拒絕地紮破他的耳尖。
“我便是耍花樣,你能攔得住嗎?”
沈連安似乎想張嘴說些什麽,可白謹言的銀針已精準刺入,他隻覺得一陣刺痛,隨後便在藥效的作用下閉上眸子,再次暈了過去。
待沈連安醒來時,周圍安靜得隻剩下自己的呼吸聲。
他緩緩坐起身,想要打量四周的環境,卻發現視線模糊得厲害,周圍的一切都像是籠罩在一層厚厚的紗霧之中。
“吱…” 門被推開,發出輕微的聲響。
白謹言端著一碗藥,走到沈連安麵前:“醒了?來喝藥。”
沈連安下意識地伸出手,碰到了白謹言的手,將藥碗端過來,放在鼻尖輕嗅,確認無誤後,便咽了下去。
“這是哪兒。”沈連安嗓音沙啞,帶著病後的虛弱。
“玄天域。”白謹言挑了挑眉。
“我知道是玄天域。”沈連安皺了皺眉,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
白謹言輕咳一聲,補充道:“此處是玄天域以北的忘憂城。”
“以北…”沈連安抬起眸子,眼中閃過一絲焦急:“此處離都城藥神閣有多遠?”
“若是要去都城參加五日後的丹師大會…來不及的。”白謹言緩緩說道。
“為何?”沈連安急切地追問。
“此處到藥神閣,路途遙遠,通常都需要七日左右,何況你還病了,即便是晝夜不分地趕路,隻怕身子也吃不消。”白謹言耐心地解釋著。
沈連安聽後,垂下眸子,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他緩緩將一疊銀票放在床邊,聲音微弱:“大夫,那…你收留我一段時日可好…”
白謹言攤開衣袍,神色淡然地坐到桌前,看著沈連安說道:“你會為我惹來麻煩。”
沈連安眼眶似乎紅了幾分,帶著一絲哀求:“待病好了我便走,若當真有人來問…你便說是我脅迫你。”
“脅迫我?”白謹言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這位仁兄,屆時給人說我被一個病鬼脅迫了,我這醫館還開不開了?”
沈連安咬了咬牙,拔下發間玉簪。
玉簪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白謹言眸子微眯,剛想出手阻止,沈連安卻突然搖晃著身子摔倒在白謹言腳邊。
“就你這身子,還想對我出手?”白謹言伸手去拉沈連安,聲音裏帶著一絲無奈。
沈連安卻不願鬆手,玉簪一橫,劃破白謹言的手背,血瞬間湧了出來。
他從懷裏掏出一遝銀票,緊緊塞進白謹言手中,聲音虛弱卻又堅定:“你便說…我給你下了毒…”
白謹言看著手背的傷口,輕笑一聲,沒想到還真有人敢給他下毒:“真下毒啊?”
沈連安緊緊抓住他的手,目光灼灼:“我不會白吃白住…”
說罷,他又將一遝銀票塞進白謹言手中,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在這陌生之地有一絲立足之地。
白謹言粗略掃了一眼手中的銀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還挺多?好,我應了。不過你可別想閑著,你身上藥香這麽重,想來也是丹修吧?以後幫我看診。”
沈連安微微一愣,隨即低下頭,輕聲說道:“我不會…不過…還是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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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完。
沈連安捏了捏手心,將那遝銀票在指尖翻開。
他內心忐忑不已:“所以你的毒解了嗎?”
自己以前是這種人嗎?
對救命恩人下毒?
白謹言聽了,頓時眉頭緊皺,滿臉憤懣道:“說起這個就來氣,你居然把解藥的藥方藏在銀票裏,鬧了半天,你當時劃傷我,就隻是為了讓我有個留下你的借口?”
沈連安微微一怔,隨即輕咳一聲,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說道:“白兄,實是對不住。你也知道,我那段時間腦子昏昏沉沉,現在連自己那時究竟是怎麽想的都忘記了。”
白謹言聽聞,挑眉,眼中滿是懷疑:“嗯?你當真隻能記得一個月的事?”
沈連安點了點頭,雙手攤開透著一絲無奈:“你也知曉我身子糟,但究竟為何會變成這樣,我完全不知曉。”
白謹言頷首,似是接受了這個解釋,卻又接著問道:“那你又是如何能記得你兄長的事?又怎麽能夠記住你家住何方?”
沈連安聞言,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輕笑,坦然道:“我也就隻記得這兩件事了,至於為何,我也不清楚,或許是潛意識裏覺得這兩件事比較重要吧。”
白謹言聽他這漏洞百出的言論,不禁挑了挑眉,心中雖仍有疑惑,但也不想再在這上麵糾纏下去。
他揮了揮手,態度隨意道:“那你自己挑選個日子便啟程吧,莫要在我這兒耽擱太久。”
…
次日。
微光灑在醫館的庭院中,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沈連安拍了拍衣袖,動作間帶著幾分灑脫與決絕。
他轉身麵向白謹言,微微欠身,鄭重地行了一禮,口中說道:“告辭。”
白謹言正靠在旁邊的一根柱子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
看著沈連安對著空氣行禮,他輕輕歎了口氣,溫聲道:“在這兒。”
這聲音在安靜的庭院中響起,沈連安微微一怔,隨即輕咳一聲,試圖掩飾方才的尷尬,重新說道:“白大夫,有緣再會。”
白謹言轉身從一旁的角落裏拿起一根長棍,遞到沈連安麵前,說道:“昨夜我特意去城外砍的,瞧著挺結實。拿著。”
時少卿接過木棍,細細摸了摸:“嗯?”
“我把這棍子燒得光滑無比,保證不會刮到手,你路上拿著用,也算多一份保障。”
沈連安沒想到他會這麽貼心,不禁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多謝。”
白謹言挑眉,接著說道:“實在不行,你把銀票給我,我這就幫你找輛馬車,直接送你回去,路上也能少受些苦。”
沈連安抿著唇,眼神中透著一絲堅定:“留著路上吃點好的,也省得路上風餐露宿。”
猶豫了片刻,沈連安再度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懇切:“若當真有人來問…你,可否說我在你這處呆了一年?”
白謹言聽聞,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語氣中卻透著幾分戲謔:“半年變一年,這差距可不小。幫你隻會給我招來麻煩,我為何要這樣做?”
沈連安沒有說話,隻是拿著棍子默默地往前敲,一步又一步,緩慢卻又堅定地摸索著走到白謹言麵前。
他將手中的銀票輕輕塞進白謹言的手心,語氣裏滿是期待與請求:“拜托你了。”
看著麵前朝自己好似在撒嬌的人,白謹言不禁笑了一聲:“沈兄,沒看出來啊,還對我用上這種計謀了?”
白謹言垂眸看著手中的銀票,從中抽出一張,然後將剩餘的重新塞回沈連安手中,說道:“好,看在你這麽多銀票的份上,我答應你。以後但凡有人問起,我都說你在我這裏待了一年。”
“多謝。”沈連安再次輕聲說道,聲音中滿是感激。
白謹言看著他,見他似乎並沒有再多留的意思,心中知曉他是當真要走了。
於是,他伸手從腰間拿出了一塊令牌,遞到沈連安手中。
“我從前曾在學院裏呆過一段時日,如今被學院外放出來行醫,不出幾個月我便要回去了。”
“這是學院的令牌,你給了這麽多銀票,也算是有緣。以後要是遇到什麽事情,盡管去學院。他們瞧在令牌的麵子上,多少會幫你一把。”
沈連安唇角抿起,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令牌,仿佛握住了溫暖與希望:“謝謝你。”
他轉身離開,白謹言站在原地,看著他手持拐杖,一步一步緩慢而堅定地摸索著往前走。
“忘憂城就在滄州旁邊,你一直往西邊走,便能到了。”
沈連安聽到這話,伸出手擺了擺,示意自己知道了。
【嘟 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離開白謹言,積分加10,當前積分:520】
沈連安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520?自己剛醒的時候雲昭便說積分加了20,可自己卻完全不知這積分究竟加到了何處。」
就在這時,雲昭的聲音再次響起【遇到白謹言一次,失憶一次,每次加了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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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連安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滿是疑惑:「是誰讓我失憶的?」
那神秘聲音仿佛帶著一絲戲謔【你猜?】
沈連安沉默了:“不猜。”
…
沈連安順著白謹言指引的方向,一路往西前行。
路途遙遠,他手持木棍,一步一步摸索著。
盡管前路未知,可心中的那股堅定從未動搖。
不知經過了多久的風餐露宿,他終於來到了一個寧靜的小村子。
初入村子,沈連安便感受到了這裏獨特的氛圍。
村子不大,但熱鬧非凡,不少孩童在玩鬧的聲音傳進耳裏。
然而,沈連安卻敏銳地察覺到,這裏似乎缺少了些什麽。
“他家得了風寒,怕是沒救了。”
一個路過的大娘與身旁的大娘聊的內容被沈連安收入耳中。
“大娘?風寒並不是不能治的病,為何沒救了?”沈連安不禁開口。
大娘上下掃了眼沈連安,看他生的好看,還是說了出來:“我們這幾個村上都沒有大夫。你是外地來的吧?”
這個村上竟沒有一個正經的醫師?
“對。大娘,那些醫師去哪兒了?”
“這幾個村子窮,那些大夫都去都城那些大地方去了。”大娘和身旁的大娘對視一眼 繼續說道:“村尾老李家兒子得了風寒,怕是都沒救了。”
沈連安深知醫術是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本,他毫不猶豫地決定在這裏停留:“大娘,我也是大夫,可否讓我去看看他?”
大娘上下看了眼他,視線落在他眼睛上,雖然疑惑,但還是將他領了過去。
風寒對他來說何其簡單。
沒過多久,消息便在幾個村上傳開了。大家都知道了有一位醫術高明的盲醫來到此地。
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們紛紛慕名而來,找沈連安尋醫問藥。
沈連安憑借著記憶中所學的一些醫理知識,再加上自己獨特的見解,精準地診斷出病情,並給出相應的治療方案。
經過他的診治,許多人逐漸恢複了健康,對他的醫術讚不絕口。
隨著他的名氣越來越大,村上的人們對他越發尊敬和感激。
日子一天天過去,沈連安在這裏也漸漸站穩了腳跟,但一直沒有一個固定的落腳之處。
就在他為此發愁的時候,村上的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聚在了一起,商量著要給他找一處可以安身之所。
幾天後,老人們帶著他來到了山上的一處小院子。
屋子的陳設也很簡單,但也整潔幹淨,能滿足基本的生活需求。
“沈大夫,你就先住在這裏吧。我們幾個老家夥商量著,覺得你一個人在這兒不容易,沒有個落腳的地方也不是個事兒,就尋思著給你找個地方安置下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笑著對沈連安說。
沈連安心中滿是感動,他連連道謝:“多謝各位老伯,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以後大家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在下定當全力以赴。”
自那以後,沈連安便在這個溫暖的小鎮上住了下來。
他白天幫小鎮上的人們看診,診金極低,因此鎮上的人都會自發的扛著些米麵糧油來給他。
在與這些淳樸善良的人們相處的日子裏,沈連安漸漸放下了心中的戒備,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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