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前世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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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神秘的試煉塔內,一位黃袍老者身姿挺拔,衣袂飄飄。他轉過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藍袍老者,聲音沉穩而有力,仿若洪鍾般在塔內回響:“他第七層試煉既然已過,那我便帶他去第九層。”這話語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他的決定便是最終的指令。
    藍袍老者一聽,眉頭瞬間皺起,剛想開口反駁,可話到嘴邊,卻又無奈地咽了回去。他心裏清楚,對方職位特殊,自己實在難以與之爭辯。猶豫片刻後,他還是鼓起勇氣,略帶疑惑地說道:“嗯,他第七層試煉已過,為何不前去第八呢?”那語氣裏,滿是不解與不甘。
    然而,黃袍老者聽聞此言,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鄙夷之色,眼神中透露出不屑,冷冷地回道:“莫非要你是在教我做事不成?”這反問猶如一道淩厲的寒風,讓藍袍老者不禁打了個寒顫。
    藍袍老者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雙手連連擺動,臉上堆滿了惶恐的神情,忙不迭地說道:“不敢,不敢。”隨後,便灰溜溜地離開了,那離去的背影,滿是無奈與落寞。
    此時,試煉塔外早已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自林捷破榜的那一刻起,這裏便聚集了無數好奇的目光。之前由海川長老帶領的一眾青年,在林捷破榜驗證了他們的猜測後,便早已離開了。而當第七層的光芒亮起時,全場瞬間沸騰起來,歡呼聲、驚歎聲此起彼伏,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又一名長老親傳弟子出現了!這消息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圍觀的人們紛紛交頭接耳,熱烈地討論著。
    “聽說了嗎,這次闖塔的是這次三院招生的新生。”一個年輕的聲音帶著驚訝率先響起。
    “我靠,這麽逆天嗎?剛來的。”另一個聲音裏滿是不可置信,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
    “是啊,剛來便能闖到第七層,而且闖層速度比內院院長葉長林還快。”有人嘖嘖稱奇,話語裏滿是對林捷的欽佩。
    “你最高闖多少層?”有人好奇地問道。
    “五層。”“六層。”眾人紛紛回應。
    “媽媽呀,我想回家,這城裏壓力好大啊。”一個稚嫩的聲音帶著哭腔傳來,惹得周圍一陣哄笑。
    然而,塔內的林捷對外麵發生的這一切,卻渾然不知。他的世界,此刻隻專注於眼前的試煉。
    黃袍老者猛地抬起手掌,掌心匯聚起一股強大的力量,隨後一掌便打出試煉入口。他看向林捷,目光中滿是欣賞與期許,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是第八層試煉者,但是我覺得你已經不需要通過了,你的心智與實力都具備資格通過試第八層試煉。而且這次八層試煉跟第九層是在一起的。我不能幫你,一切隻能靠你自己了,加油。”那聲音裏,既有信任,也有鼓勵,仿佛在為林捷注入一股無形的力量。
    林捷深吸一口氣,穩步走上試煉入口。眼前,一座空蕩蕩的樓閣映入眼簾,寂靜而神秘。就在他踏入的瞬間,頭頂突然響起一道劍吟聲,那聲音尖銳而淩厲,仿若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他的靈魂。林捷隻覺胸口一悶,嘴角瞬間溢出鮮血,他低聲謾罵道:“真該死。”
    他迅速伸手,準備拿出道劍打斷這擾人的劍吟聲。然而,還不到三息的時間,那道劍在劍吟聲的衝擊下,竟然直接變成了粉末,消散在空氣中。林捷見狀,心中一凜,瞬間醒悟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周圍沒有任何東西,龍吟聲格外強大,就連第九層的支撐架也出現短暫的裂紋,但在陣法幫助下又迅速愈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與凝重,開始仔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就在林捷思索之際,鏽劍的聲音仿若一陣輕柔的微風,在他腦海中悄然響起:“試著不去抵抗它的聲音。”
    “瘋了吧,不去抵抗的話,我可能真的會死。”林捷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那表情仿佛在說這是一個荒謬至極的提議。
    這時,黃袍老者走上前,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聲說道:“你已百年未出鞘,今日便是出鞘之日,如今他來了卻要將他拒之門外嗎,你不是一直在等他嗎。”那話語,猶如一把鑰匙,似乎打開了某種神秘的開關。
    而那道劍吟聲,在黃袍老者話音落下後,變得更加強烈了,強烈到林捷覺得那柄劍仿佛是一個被拋棄許久的孩子,在不停地抱怨,抱怨他為何那麽晚才來。
    神奇的是,林捷發現劍吟聲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傷害自己,反而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從這柄劍中散發出來,這種感覺,就像遊子回到了久違的故鄉,溫暖而親切。
    懸在上空的劍,仿若被某種力量牽引著,緩緩飄落在林捷前方。可當它似乎看到林捷丹田裏有柄鏽劍時,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劍氣,那劍氣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張牙舞爪地撲向林捷。而這麽近的距離,林捷根本來不及躲避,直接被秒殺,整個人如同一顆流星般,轟飛數十丈,最後重重地砸向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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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宿主修為突破融合大圓滿。”
    “恭喜宿主修為突破心動初期。”
    “恭喜宿主修為突破心動中期。”
    係統的提示音在林捷腦海中接連響起。氣息尚存的林捷艱難地爬起,此時,丹田的鏽劍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危機,主動出擊,與那柄靈劍抗衡。一時間,光芒閃爍,電花四濺,兩者鬥得不分伯仲,猶如兩位勢均力敵的武林高手,在戰場上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鏽劍在林捷體內溫養了已有數十日,劍尖端也漸漸浮現出劍原本的模樣。林捷看著鏽劍,眼中滿是期待,他期待著鏽劍能恢複成傳說中斬星劍的樣子,那將是他最強大的武器。
    而那柄靈劍,在與鏽劍短暫的糾纏後,不再繼續爭鬥,而是直接向林捷砍去。林捷自知不是對手,趕忙轉身,拚命地後退逃跑。他心裏清楚,拿它當經驗寶寶是不可能的,若它真急了,直接將自己變成肉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這第九層空間就那麽點大,一會兒的功夫,林捷便已經無路可退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黃袍老者突然出手,一道強大的力量瞬間將靈劍阻擋住。此時,靈劍離林捷腦門隻有一米遠,那鋒利的劍尖,仿佛下一秒就能刺穿林捷的頭顱。
    黃袍老者看著靈劍,語氣溫和地說道:“他已經不是當初的他,現在也被其他靈劍選中,何必現在要執拗下去呢。”
    靈劍似乎聽懂了黃袍老者的話,它劍指地上,刻下兩個字:“我就不!”那字跡,蒼勁有力,仿佛在宣示著它的倔強與堅持。
    林捷看到這一幕,不禁驚歎道:“有靈到這樣的程度嗎?已經誕生屬於自己的智慧了嗎?”他的眼中滿是震撼,仿佛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跡。
    原本豎立的靈劍一橫,劍柄朝著林捷。它扭動劍身,示意讓林捷抓住,那渾身漆黑的劍身,劍柄處鑲嵌著大小不一的骷髏,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又恐怖的氣息。
    林捷看了看黃袍老者,他點點頭,示意沒問題後,林捷才小心翼翼地向前抓取。就在離劍柄還不到一寸的距離時,那劍竟然主動“吸引”林捷的手,一股恐怖的吸力瞬間傳來,讓林捷在倉促下想脫開,可為時已晚,他的手被劍牢牢“粘住”。
    緊接著,一股記憶如潮水般湧入林捷的腦海。“這是靈劍與上一世主人的經曆,等等,那人長得竟和我一樣!這裏是內院?這裏便是魔域嗎?這青年實力好強竟然能與‘我’打的不分伯仲,有來有回。他旁邊的女子好像林思妍,這對抗的是外域強者!有人難過有人沉默,這是在道別嗎?”記憶像走馬燈一樣,在林捷腦海中快速閃過,讓他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莫非我就是魔祖轉世?不不不,這裏可是人族地盤,若是被知道魔祖轉世現在才行中期修為,那這赤金學院將是眾矢之的。”林捷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擔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仿佛在害怕被人發現這個驚天的秘密。
    看著眼前陪伴自己前世征戰的靈劍,林捷的眼神中流露出不舍與深情,那是一種曆經歲月沉澱後的真摯情感。
    那劍也仿佛感受到了林捷的心意,由剛才的高貴冰冷變成現在溫順近人,就像一隻乖巧的寵物,依偎在主人身邊。林捷將劍抱入懷中,輕聲說道:“我回來了,抱歉,讓你等了那麽多的歲月。是我不好,剛剛還想傷害你。”那聲音,溫柔而又充滿歉意,仿佛在對一位久違的老友傾訴。
    此時,一道倩影仿若夢幻中的仙子,悄然浮現。她身穿青色梅花繡刺長袍,腰間係著紅色束腰,勾勒出曼妙的身姿。高挺的鼻尖,羽雕眉間有兩枚對稱狀紅豆般大小的紅點,在俏麗的小臉下,潔白如雪的長頸上戴著銀色項鏈,白色抹胸下,那讓人興奮的波濤,更增添了幾分嫵媚。
    她眼神幽怨地看向林捷,伸出潔白纖細的玉手,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林捷鼻子,大聲罵道:“你個不專一的狗男人,合著誰都能住你丹田裏麵是嗎?我就是不重要的那個了唄。”那嬌嗔的模樣,既可愛又讓人覺得好笑。
    黃袍老者見此情景,識趣地轉身離開第九層。他的身影漸行漸遠,隻留下一句話在空氣中回蕩:“小老兒也是愛莫能助,這可是你自己你的機緣,這份因果我可不敢跟你一起承受。還需你一人來抗,也隻能你一人來抗。”那聲音,帶著一絲無奈,也帶著對林捷的期許。
    林捷看著離去的黃袍老者,又看看眼前的靈劍,深吸一口氣,開始向靈劍講述自己的故事。他告訴靈劍自己是轉世沒錯,但是在還未覺醒記憶時已經承了霞光門的因,而那鏽劍也是一部分,也跟他講述了自己踏上修煉的奇遇,幾乎是除了係統,全都告訴她了。他的話語,如同潺潺的溪流,緩緩流淌,訴說著他的過往與經曆。
    這時,劍靈仿佛被林捷的真誠所打動,化成了一位知心好姐姐。她也跟林捷講述自己這些年如何如何的等待,那些漫長的歲月裏,她見過許多劍修天才想要征服自己,可是卻沒人能再入的了自己的眼。從魔域消失到現在!就再也沒人讓自己牽掛了。而她僅僅隻是一柄靈劍而已,在孤獨與等待中,守望著那個未知的未來。她的講述,讓林捷對她的經曆有了更深的了解,也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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