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你們忙了這麽多天，就抓了幾個小嘍囉、幾具粗製濫造的僵屍，就隻有五十公斤葉子？”
    聞達將一杯咖啡遞到艾琳手中。
    小嘍囉和僵屍也就罷了；
    五十公斤葉子就有些搞笑了，畢竟加州2016年就立法，逐步使得葉子可以在加州內合法售賣；
    要是對方要是請個厲害點的律師的話，說不定都能反咬警方一口。
    “是啊……我們這些天，盡抓蒼蠅蚊子了！”艾琳氣鼓鼓的瞪了聞達一眼，接著一口喝幹了聞達遞來的咖啡；
    緩了口氣；
    又定了定神；
    艾琳這才半是抱怨，半是訴苦的對聞達說道：
    “這個販毒集團很是狡猾；”
    “無論是放長線，還是立馬抓捕，我們現在逮到的都是小嘍囉和僵屍，幾乎都是些都不知道的一次性工具；”
    “一個管事的也沒有，怎麽審問得到的答案都一樣；”
    “就會說老板在聖迭戈和對麵的蒂華納活動；他們負責運貨給洛杉磯本地幫派，其他一概不知……”
    用僵屍運毒啊……
    聞達覺得這‘劇情’自己好像在哪見過；
    “好像是自己以前看過的一部港片的劇情……”聞達嘀咕了一句。
    “什麽？”艾琳看向聞達。
    “沒什麽……”聞達搖了搖頭，接著詢問：“既然你們能查到僵屍，那怎麽會隻繳獲葉子呢？”
    既然送貨人和僵屍都能抓到，那沒道理粉就找不到啊……
    “這次是最氣人的地方！”艾琳也沒多問，這便從口袋中掏了掏，拿出一隻裝著小塊黑色石頭的小型證物袋；
    艾琳將其遞到聞達麵前。
    “這是什麽？”聞達在陰陽眼中加入一絲法力：“這玩意，好像就是一顆普通的黑色石子嘛……”
    “就是石子……不過它是粉混合了一種奇異的僵屍屍毒，急速產生的……”
    “每次我們開始抓捕，運毒的僵屍就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將所有粉末毀掉！最後我們就隻能收獲一堆無用的石頭……”
    艾琳歎了口氣：
    “我們也試過很多方法，可這僵屍速度實在太快……而且，說到底這僵屍也就是個傀儡，不能找到他們背後的操控者的話，再怎麽樣也是徒勞……”
    原來如此。
    聞達對著屍頭探出一絲法力……確實是石頭無疑，上麵的魔力的味道很淡，幾乎可以算作沒有。
    ‘屍毒竟然能做到這種事情？！’
    “這僵屍有出處嗎？”
    聞達接著向艾琳發問：
    “我的意思是說，這僵屍有沒有屬於哪個流派的特殊製法，或者什麽特殊的魔力分類？”
    西方的僵屍製作也是有流派，遠的不說，就說巫毒教盛行的海地島，那裏的僵屍就很有地域特點；
    不過，現實注定要讓聞達失望了。
    “沒有。”
    艾琳有些沮喪的搖了搖頭：
    “我們請專家看過，這僵屍就是那種巫師隨手製造的僵屍，沒什麽特點，幾乎隻要是個入門級別的巫師就能製造……”
    入門級別得巫師就能造？
    那可不一定！
    聞達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好大兒喬納森，不是自己看不起喬納森，就他的學習進度，明年今天能喚醒一頭僵屍，就算是不錯了！
    暗暗吐槽自己好兄弟幾句的聞達，又把意識放回到現實；
    線索這麽少的話，也確實辣手啊；
    就僵屍而言，自己對這門技法也不熟，而且這種生物是沒有靈魂的，無論是自己的法力還是鬼氣，也確實都幫不上什麽大忙……
    等等！
    僵屍？！
    ‘茅山會煉僵屍啊！’
    聞達看向手中的石頭，‘老張說過幾天茅山的人要來，到時候自己可以向他們請教請教嘛……’
    就在這時；
    大衛帶著比利走了過來；
    妖靈比利雖然是罪犯的身份，但一沒帶手銬，二沒帶腳鐐，在警局都快混成自己人了；
    畢竟你見過哪個罪犯對抓捕毒販立功的急切程度比警察還高的，比利仗著妖靈的身體是真的整宿整宿的不睡覺啊？！
    當然，隻是努力幹活的話，比利最多變成一頭核動力牛馬；
    關鍵是個這匹牛馬不但能幹活，還很會做人，說話又好聽；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能幫不少體重超標的警員減肥！
    特別是某位原本已然處在超重邊緣的、不願透露姓名的喬帕特局長，親自體驗並給出好評後……
    所以，現在的警局內，比利已然被視為線人，或者某個編外偵探的存在；
    而比利現在就是缺一個機會，一個破獲大案子，好成功上岸的機會！
    隻是這個機會嘛……似乎有些……難產？！
    “達，這是你想要查看的，那棟大廈的資料……”
    大衛話音未落；
    比利便笑著把厚厚的一遝資料，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聞達麵前；
    輕輕翻開；
    第一頁是一張寫滿備注的單頁：
    “大人，這棟大廈這幾年來的主要重大變故，以及這些年死在這棟大樓內的所有人員名單，我都做到了標注……”
    比利極力的表現著自己，似乎是想證明些什麽……
    聞達翻了翻，資料找的確實夠全的，比利應該是猜出自己正在對付鬼怪一類的東西，死亡人員以及重點懷疑對象都被他做了標注；
    ‘聰明人辦事就是省心……’
    對於這個甘當‘帶路黨’的馬前卒，聞達還是比較滿意的；又安慰了比利幾句，讓他繼續努力，這便把視角再度轉到艾琳和大衛身上。
    “這石頭我能帶走嗎？”聞達指了指艾琳剛才給他的證物石頭：“我拿回去研究研究，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
    “可以。”
    艾琳點頭同意：
    “我等等去填個表格就行；不過這玩意，我們已經讓不少‘擅於煉製僵屍或傀儡’的超凡者看過了，無一例外都表示這就是個石頭。”
    艾琳顯然不抱什麽希望；
    聞達則笑著將其收了起來：“既然很多人看過了，那多我一個不多嘛……說不定在我這裏就會有所發現呢？！”
    聞達插手調查，一方麵自然是處於高級顧問的職責，以及幫自己大老婆一把的心態；另一方麵則是看中了這販毒集團中的這個製造僵屍幕後黑手。
    ‘自己找藍魂，找的就要兩眼冒綠光了，你這超凡者竟然敢販毒？！’
    ‘不殺你殺誰？！’
    ‘殺了你，我大老婆升職加薪，我收獲一個藍魂，就是雙贏！’
    聞達想的美滋滋，又和艾琳、大衛兩人閑聊了一會，這便要告辭離去。
    “等等。”艾琳忽然喊住了聞達。
    “怎麽了？”聞達看向艾琳。
    “那個小護士黛西，你收了是吧？！”艾琳眼神閃爍著一股皇後娘娘的光芒！
    ‘大老婆，你聽我狡辯啊~’
    聞達知道艾琳會知道，畢竟紅衫鎮那事是文森特辦理的，文森特又是詹姆斯警監的得意手下；
    詹姆斯警監可隻有艾琳這麽一個女兒。
    所以……
    聞達剛想說什麽，艾琳已然上前了一步，並一把握住了聞達的命脈：“我今晚會去拜訪你的新家的！”
    聞達咽了咽口水：“……沒問題……”
    大衛在看天。
    比利在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