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舉頭三尺有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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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富有節律的腳步聲在鋪滿地毯的賭廳中響起,一位穿著西式馬甲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端著一杯紅酒走了進來。
    在鋪滿地毯的地上踩出這樣的聲音,鞋受得了,但腳不會麻嗎?
    我斜了他一眼,卻發現這個人的形象很有特點,真是讓人記憶深刻啊!
    單這麽說記憶深刻你們可能不明白,他就像是民國苦情戲極力幫助“被人拋棄還帶著個男孩的女主”的不求回報的中年喪妻富翁,他從不表露心跡,隻會默默守護女主。
    這種人雖說是舔狗,可一般來說也算是正麵形象。
    但是偏偏他出現在這裏!
    這是什麽地方?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下賭場!
    出現在這裏,看上去還是賭場的高層,那他的形象就更加具體了!《雷雨》中的周樸園!
    就是那個故意叫江堤出險,故意淹死了兩千二百個小工,每一個小工的性命扣三百塊錢的周樸園。
    他必然是為我的事情而來的,卻先沒有和我打招呼,這種人已經習慣掩蓋自己真正目的了。
    他熟絡的和其他的幾位賭客碰了碰杯,表情親切語言溫和,就像是專程為和幾位老友敘舊一般,此時這裏突然不像賭廳了,倒是像是一場晚宴,賓至如歸!
    那些人看到他跟看到救星一樣,如果他能抓到我的作弊證據什麽的,這些賭客不但能把輸的錢拿回來,賭場可能都會再賠償他們一筆,裏子麵子都有了!
    轉了一圈他才到我旁邊來。
    “哦,這位先生看著很麵生啊!第一次來嗎?”他的腳步此時放的很輕。
    “剛玩的時候運氣都會特別好,但切勿沉迷啊!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多麽誠懇的一句話,賭場的人勸你別沉迷賭博,這人肯定心善啊!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確實是第一次來,確切的說是第一次賭!我這運氣可真夠好的,賭博就和提款似的,你勸我別沉迷,豈不是讓我少提些款少賺些錢?”
    “要知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我今天就要在這賭個天昏地暗,把敢上桌的人都贏個精光!”
    我用小拇指指了指忘記名字的混血女荷官:“這小妞長的挺好,可就是體力不行,才發會牌就累的一身汗了!”
    此時賭廳中安靜的可怕,這個中年男人輕輕搖了搖紅酒杯嗅了嗅酒香,嘴角微笑與不屑混合在一起:“我們的這位荷官現在很累了,請她到105號房間休息一下。”話音剛落兩個穿西裝的服務生就將混血荷官架走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又抿了一口紅酒才接著說:“既然荷官不在了,但諸位的賭局還要繼續,不如我來發牌如何?”
    “鄭老板有興致發牌自然是最好的,那些個旁門左道的下賤手段,可是絕逃不過鄭老板的火眼金睛的!”離我最近的禿頂胖子開口說道,他此時才想起從自己的小手包裏抽出一張絲綢手絹擦汗。
    這算是遠交近攻呢?還是嫉妒我有頭發呢?肯定不是因為我贏了他們錢對吧?
    這個鄭老板微微的飲了一口紅酒,然後優雅的將杯子置於賭桌上,置於他的麵前。
    然後他從後方隨手抽了一副新的撲克牌,極為熟練的將牌抽出,接著在牌疊的上方抓取一部分牌,然後將這部分牌以一種流暢的動作從牌疊的前端放到下方,不斷重複這個過程,紙牌仿佛像流水一樣在手中滑動,動作極其具有觀賞性。
    我不是行內人,無法評估這種事情的難度,但是看上去真的很帥!不要吝嗇對敵人的誇讚,畢竟羸弱的獵物無法凸顯你的強大!
    我非常賣力的鼓掌歡呼!就像在看一場馬戲團的表演!我立刻從籌碼中拆出張十萬準確的丟到他的高腳杯裏,杯中的紅酒被籌碼的撞擊飛濺到他的西式馬甲上。
    此刻場麵突然凝固住了,大廳中隻剩我的鼓掌聲!但這些人的氣氛影響不了我,我依舊是高呼:“再來一個!”如同台下沒買票的觀眾。
    這位鄭老板也是停了下來,他輕輕的將高腳杯中的籌碼抽了出來,也未曾擦拭自己身上的紅酒,而是將高腳杯遞給了旁邊的服務生,籌碼則被放在他的右手邊。
    “老板精神!”他也說了句吉祥話,這句話上次從他嘴裏說出,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
    嗬嗬,很有涵養!
    但這些人啊,再怎麽裝,心裏的不喜也掩蓋不住的。這種久居高位的人怎麽會喜歡被人當猴子看呢,沒有什麽領導會喜歡做那種被別人評頭論足的行為。這也是為什麽古代的大家閨秀學的都是琴棋書畫,為什麽學舞蹈的女生會被暗戳戳的歧視的原因了。
    大部分舞蹈本質上就是取悅別人,取悅上位者的工具,這可不是什麽陶冶情操的學問。但並不是說舞蹈不能跳的特別好,研究的特別深,當然可以,也當然有!
    廣場舞大媽那麽多,總也有跳的很好的,但你看嗎?
    你見過七十老孺一舞傾城嗎?
    但七十老孺一曲梁祝卻可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受世人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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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這一通攪合,這個鄭老板收斂了花裏胡哨的洗牌方式,簡單的交錯了幾回然後就隨機選了一個人切牌,賭客無異議後便開始按規矩發牌了。
    但當我拿到第一張牌的時候,我就立刻說出了那句話“梭哈!”
    伴隨著高高的籌碼山推倒所發出的撞擊聲,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了過來,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豪賭了!
    連牌都沒發完就梭哈,這完全可以理解成一種挑釁!
    這個鄭老板的發牌的動作不停:“看起來這位先生對自己的技術很自信?”
    “沒有,我是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家大業大的,輸的的起!”我一口將點的那杯馬天尼飲盡,無論這局的輸贏我都得快些完事了,今天柳雲山剛提交辭職通知,然後我就深夜滿身酒氣的回去,很不合適。搞得我也像人走茶涼的人了呢!
    我放下酒杯,直接將發到的那張牌攤開,紅桃a!不錯!
    接著是第二張牌,方塊a!很不錯!
    此時桌上的賭客又感覺到熟悉的味道,壓力又來了!
    雖然說這個生麵孔每一局都直接明牌,僅僅是讓他們輸個底注,但是把把都這樣讓他們心頭都蒙著一層陰霾,是他們的黴運來了嗎?還是自己沾上了髒東西?
    總不可能鄭老板也幫著他作弊吧?
    這麽大費周章的作弊就為坑這麽幾百萬?
    幾百萬對他們來說都算不得什麽,何況是這個神秘的鄭老板。今天真的是出了鬼!
    得去棲霞寺燒兩炷頭香驅驅邪,這些人不約而同的往這方麵想。
    所有人緊緊的盯著鄭老板發牌,緊緊盯著他的手,連他自己都被這目光的壓力將發牌速度變慢了些。
    那麽!第三張牌!
    黑桃a?黑桃a!非常不錯!
    豹子?最大的豹子!
    嗬嗬,今天真的是出了鬼啊!
    鄭老板心中暗想,他完全不敢相信,這麽多年他做難以計數的惡事,所以也經常去教堂寺院希望能祈求到神佛保佑,去貧困山區做一些慈善事業,妄圖安慰一下自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他隻希望自己還的能晚一些。
    但這是上天在預示著什麽嗎?
    他再也不複剛才的一切盡在掌握的心態,現在他想要離開這個賭廳,離開南直隸,他要立刻去國外避一避!
    他立刻站立起來:“您的運氣是真好!最大的豹子!這局已經沒有比的必要了,您贏了!”
    “剛剛那杯酒讓我有些醉了,怕是得失陪一下了!諸位有什麽想玩的吩咐一下她就行。”他立刻站起身指著一位剛進來的美女荷官說道。
    “今晚大家的消費記我賬上,那位荷官在105房,似乎想請您喝一杯,待會我安排人將鑰匙給您!”
    交代我這幾句話他再也不敢停留,輕聲的又快步的想要離開賭廳,就像是戰敗的逃跑將軍,既要逃命,又不能失去該有的威勢,不然手持竹槍的農民就會將他圍獵!
    “鄭老板請留步!”
    我也從椅子上緩緩站了起來說道:“今日與鄭老板一見如故,實在是舍不得分別啊!酒我就不喝了,倒不如一起去喝杯醒酒茶?”
    鄭老板心咯噔跳了一下,慣性的往前走了幾步才停住,一直頓了幾秒才緩緩開口:“既然如此,那鄭某就舍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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