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些男的也太摳了吧，今天中午有一桌居然讓女方買單？”
    “我看你是少見多怪，現在做鴨的可太多了！老女人配小白臉，肯定是女方買單啊。”一個女人熟練的換上工作服，理了理頭發，對於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
    “阿珺，這你可就想錯了哦！”她的故作神秘的說：“那個男的長相普通，那個女人反而漂亮的不像話啊，這是我在咱們這見到最好看的外國人了！那胸又大又挺，屁股翹的離譜！皮膚還吹彈可破，身上都有種淡淡的玫瑰香。”
    “我要是有她的長相，可絕對不會和一個連包廂都不舍得開的男人吃飯。”女人撇了撇嘴，語言中充滿羨慕還有不屑。
    “這種事情羨慕不來，你不是報了個藥師培訓嗎，進展怎麽樣？考上了去你可就不用在這端盤子了。”
    女人聽到這句話瞬間喪氣了：“別提了，那書厚的能砸死人，我看兩頁就想睡覺......”
    卡捷琳娜滿臉幽怨的說：“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麽叫一毛不拔了，吃飯居然讓女伴付錢，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你的東方聯邦語也就是半桶水，日常交流可以，深入的話很多東西是你不理解的。你的意思不就是我舍不得花錢，很吝嗇，像是潑留希金一樣？”
    “難道不是嗎？”她撩了撩頭發：“昨天打車的錢都是我付的，雖然不多，但我從未被這樣對待過。”
    “東方聯邦的古籍《列子.楊朱》中有記載：伯成子高不以一毫利物，舍國而隱耕。大禹不以一身自利，一體偏枯。古之人損一毫利天下不與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
    聽完我的這一段話，她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說：“你能翻譯一下嗎？我聽不懂。”
    “簡單的來說就是，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為，悉天下以奉一身而不取，社會國家便能長治久安。”
    卡捷琳娜若有所思，好像聽懂了，好像又沒聽懂。
    “那是不是以前的國王都不喜歡這個列子楊朱啊？”米拉突然插了一句嘴。
    這小姑娘很聰明啊，而且看問題的角度很特別。
    “是的，因為以前的國王都宣稱自己的統治是為了天下蒼生的福祉，是 “奉天承運”，肩負著重大的社會責任，楊朱的思想傳播會使民眾對統治者的這種自我標榜產生質疑，削弱統治者統治的合法性和正當性。”
    我怎麽會和一個小女孩講這個？她大概也聽不懂吧。
    ......
    我們在學校保安的帶領下到了校長室，一路上卡捷琳娜在東張西望，顯然對於這個學校的一切都極為關注，而上午我已經打電話聯係過了，副部級的麵子還是極有含金量的。
    輕輕的叩了叩門，裏麵傳出來一句“請進！”
    我拍了拍卡捷琳娜的肩，她正在做深呼吸以平複：“用不著這麽緊張，放輕鬆！”
    推門進去便看見一位身著女式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短發女人坐在辦公桌後麵，看上去得老劉年紀差不多，說不定他們還是校友呢。
    “徐校長您好！我是上午和您通過電話的方源。”我麵帶真誠的笑容，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對年長者最誠懇的微笑了。
    她也站起了身來和藹的說道：“是小方啊，請坐！”
    我們坐幾個等她走過來後才坐到了沙發上，她給我們泡了點茉莉花茶然後才繼續開口：“你的事情劉校長和我說了，你身後這小姑娘就是需要入學的學生嗎？”
    “多大年紀了啊？叫什麽名字啊？”
    不等卡捷琳娜開口，米拉就搶先開口：“我叫米拉，今年七歲了！”
    徐校長有些驚訝，臉上微微一笑：“小姑娘的東方聯邦語說的很標準。”之後又問道：“這位女士就是她的媽媽吧？”
    卡捷琳娜趕緊開口：“是的徐校長，我是她媽媽！”
    “你教育的很好啊！”
    “現在我們學校有國際班和非國際班，本來我考慮到小姑娘的語言問題想讓她去國際班的，如今看到她東方聯邦語講的這麽好，去非國際班也可以，你的想法是？”
    “徐校長，兩者有什麽區別嗎？我不太了解。”
    徐校長沉吟了一會才說：“國際班的師資力量和硬件方麵都要更好一些，非國際班的學習氛圍要更好，我不知道你們的計劃和安排。”
    “您的意思就是國際班的學生多是來自權貴之家嗎？”卡捷琳娜很直白的說出了這句話。
    徐校長臉上沒有不悅，但也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那請讓米拉去非國際班吧，就是她的頭發會不會太顯眼了？”卡捷琳娜很果斷，但是涉及到自己女兒多少還是有些患得患失。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首都有很多跨國企業，非國際班也有很多金發小朋友，同樣也是雙語教學。”
    “我帶你們逛逛吧！實地看看更好，米拉選擇一個喜歡的班級會更有益於她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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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徐校長領著我們在學校轉了一圈，不愧是首都最好的小學之一，無論是師資力量還是硬件水平都是行業標杆啊。
    最終米拉選了個窗外能看到大柏樹的班級，而在我們經過教室外頭的時候，很多小朋友盯著窗外的米拉看，惹得講台上的老師不知該怎麽辦，總不好在校長麵前發火吧。
    最後徐校長帶我們見了見這個班的班主任，並叮囑她要注意關照米拉。
    事情解決了，明天卡捷琳娜帶上證件就能給米拉辦理入學了。
    ......
    “你就在這個房間做這種危險的事？”我看著房間裏密布的瓶瓶罐罐問道：“這裏都不通風。”
    “熟能生巧，這事情沒你想的那麽可怕，這一瓶都是嘍。”卡捷琳娜拿著一瓶白色粉末搖了搖。
    我的瞳孔放大，聲音充斥著驚恐：“白色粉末！”
    “蓖麻毒素就是白色粉末或者晶體狀的啊，具體得看提取方式。”卡捷琳娜不知道為什麽我看到這個如此驚恐。
    “你不懂，你不懂！”
    “植物提取，白色粉末，紫光燈，毒，這些東西組合起來有多可怕，下次你加點色素進去，可以是粉末，但不能是白色，懂嗎？”我嚴厲警告她。
    她隻能弱弱的點了點頭：“我下次把它變成檸檬黃的。”
    “上次你用傘弄出的那個鐵珠子是什麽？”在這個陰暗的密閉場所我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那是一顆微型鋼珠，我在上麵打了兩個孔，在裏麵注入了高純度的蓖麻毒素，然後用含糖材料將蓖麻毒素封鎖住。使用特製的傘槍將其發射進人體內，那些含糖材料會在三十五攝氏度時溶解，之後裏麵的蓖麻毒素會伴隨著血液在人體擴散......”
    她低著頭不敢把話說完，但我知道後麵無外乎是痛苦死去這類的話。
    “沒有比蓖麻毒素更猛烈的毒劑嗎？”我好奇的詢問。
    “有的，沙林毒氣，vx神經毒劑，肉毒杆菌毒素，釙210，這些都是比蓖麻毒素更猛烈的毒劑。”
    “例如肉毒杆菌毒素，理論上一克就可以毒死上百萬人。但是普通人員很難獲取到那些受嚴格管控的原料以及擁有那些專業設備。”
    “肉毒杆菌毒素是由肉毒杆菌產生的，要製備這種毒素需要培養肉毒杆菌，並且讓其在合適的厭氧環境、營養條件下大量繁殖並分泌毒素。”
    “本身屬於致病菌，其培養和後續毒素提取需要在嚴格的微生物實驗室環境中，按照嚴格的微生物操作規範、生物安全防護等級要求來操作，稍有不慎不僅無法成功製備，還會對周圍造成嚴重的危害。”
    “釙  210則是一種放射性元素，隻能通過核反應堆來製備，利用核反應的過程，例如用中子轟擊鉍等特定的靶材來進行生產，全球範圍內有能力生產放射性核素的機構都是受到嚴格管控。”
    卡捷琳娜說了一大串的東西，大概的意思就是要麽原材料難搞，要麽設備要求很高，要麽二者兼而有之。
    “蓖麻種子是可以很容易買到的，而且大部分國家都有種植，所以我才選擇了它。”
    我沉吟了一會：“那空洞生物的毒素呢？”
    “空洞生物的素材價格太高了，使用起來性價比很低。最重要的是空洞生物的毒素並非針對人類而演化而的，效果其實並不會比蓖麻毒素更好。”
    “但是如果用來對付空洞獸的話，則會很有效，哪怕它們不是同一個空洞的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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