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海邊水汽充盈，沙子都是黏糊糊的，我帶著柳雲山去了我昨天見到烏龜的地方，不過此時這裏不止我們一撥訪客。
    一群藍臉的猴子聚集在這嘰嘰喳喳的，這些家夥看上去很纖細，身上的毛也很少，而且看上去打理的非常細致，堪稱猴中紳士，比峨眉山的猴子要優雅多了。
    “看！你的表兄弟。”柳雲山指著那群活蹦亂跳之物調侃道。
    在柳雲山調侃我的時候，這些猴子也發現了我們，但它們並沒有畏懼的逃走，僅僅隻是遠離了我們幾步，這些家夥是會搞形式主義的。
    它們用尾巴卷起各式各樣的堅果不斷往那些黑色的大石頭上麵砸，然後有幾隻猴子在旁邊伺機撿拾，配合之默契讓我歎為觀止！這不是馬戲團裏經過訓練的猴子啊，還有昨天的十幾隻水鳥默契配合的捕魚，如果這些並非巧合的話，那麽這個空洞裏的生物大概率是要更聰明的。
    至少我在教科書和空洞獸圖鑒上並沒有看到過類似的描述。
    而這接下來的一幕更離譜，幾隻猴子用尾巴卷起威爾遜的同族向黑色岩石砸過去，粗糙堅固的殼撞到黑色的石頭應聲而碎，並發出清脆的聲音，好像清晨的鬧鍾聲驚醒了它們，這是對它們來說是坤叫嗎？
    石頭站起來了，這些巨龜一蹦一跳的向破碎的威爾遜同族跑過去，而那些藍臉猴子似乎並沒有將這種碩大堅果撿回來的意思，這算是投喂烏龜嗎？
    我躡手躡腳的摸了過去，找了幾顆看上去比較撿了回來，可一動地上的碎堅果這些猴子就炸毛了，瘋狂的向我扒拉沙子，向我投擲小石塊，實在是不懂禮貌。
    “你還去搶猴吃的，關鍵猴子能吃不代表你能吃啊！”柳雲山被我的行為逗樂了：“走吧，我們回去吧！”
    回到了登陸地點，那些七彩的牡蠣依舊閃閃發光，我們劃著塑料小舟駛向空洞，和我們一船的隊友也不知道在哪，總之虎頭蛇尾。
    穿過空洞時有一瞬間的失重感，而前哨站幹冷的空氣告訴我，回到藍星了。
    正當我準備提桶跑路的時候，等待已久的兩人將我們攔住，我皺著眉頭目光掃視他們倆，禿子，東方聯邦警察製服，還有大胸！
    礙於柳雲山在旁邊，不然我一定要仔細端詳一下，話說孩童時期資源匱乏的人會更迷戀大胸，不知道這是否科學，不過在上個世界我小時候確實很拮據，我覺得這話還是有那麽點道理的。
    我刻意的退了兩步，然後用嫌棄的語氣說：“條子！”
    見過一麵的大胸女警凶悍的衝上來，差點就要抓著的衣領了：“你說什麽！”後麵的中年禿子立刻拉住她：“閆雅警員，注意你的行為，我們是在執行任務。”
    “哼！”
    “柳理事，方源先生，我們是來自首都的警察，受命來這裏調查朱?先生的死因的，還請兩位配合一下調查。”他的話很誠懇，雖然我依舊不想配合，但裝還是要裝一下的。
    “朱?死了？”柳雲山疑惑的問。
    “朱?是誰？”我疑惑的問。
    “是的，他死了。朱?就是與兩位發生衝突的開拓者酒店的代表。”
    我的嘴角毫不掩飾的上揚：“雲雲，待會我會開始間隔很長的鼓掌，然後我鼓掌三次後你再加入進來，鼓掌一定要熱烈。”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柳雲山默契的配合我，而這兩個條子看著我們就像看到兩個傻子，hba的常任理事，首都空洞大學的學生，就是這樣的人？
    “好死！好死！”我一點也不掩飾我的開心：“白日放歌須縱酒！”
    柳雲山也反應過來了，為什麽她突然被免職，大概率與這件事情相關：“他是怎麽死的，兩位想要問什麽？”
    “請兩位移步，這裏談話不方便。”
    禿頭中年男人帶我們到了一間臨時的辦公室：“兩位請坐，前哨站的監控我們已經看過了，我也隻是問一些簡單的問題，但請兩位不要隱瞞。本來是應該單獨問話的，但礙於兩位的身份所以一切從簡。”
    ......
    在一套例行公事的問話後，我們在筆錄上簽下：以上筆錄我已看過，和我說的相符 。
    之後他也並沒有為難我們，老劉還在這呢，柳雲山也是勉強算是hba的高層，輪不到他們來管。
    柳雲山拉著我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小聲的問我：“朱?那個事情和你沒關係吧？他來這隻和我有衝突，其他人都沒有殺人動機。”
    “雲雲，你這樣說讓我很傷心啊！監控都看到了，我晚上一直在前哨站裏麵，哪有時間去殺人啊？”
    “不過好在他死了，不然他回了首都，又是各種煩人的小動作呢。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對柳雲山的詢問，我依舊是以嬉皮笑臉來應對，對於這種事情，她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怕你太衝動了。”柳雲山抱了抱我：“那些人有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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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我的槍比他們的好！”
    “你這個人...”我一句話就把她逗臉紅了：“既然你從空洞裏出來了，那就早點回學校吧，在這吹冷風也沒什麽必要。”
    就這樣，前哨站派車將我們送到了附近的鎮上，飛機是不能坐了，從小鎮坐大巴車到了附近的縣城，然後才坐上火車，柳雲山路上一直在織圍巾，我則是在咀嚼鎮上買的牛肉幹。
    她回了滬州，我回了首都，下次見麵應該是春節期間了。
    年末會有大事發生呢！
    ......
    我風塵仆仆的推開大門，卡捷琳娜正在客廳熨燙衣服，她看到我回來也是一陣驚喜：“哦！啊？”她迅速跑過來接過我手中的行李：“這麽快就結束了嗎？一個星期都不到。”
    “人生充滿了意外啊！”我很感慨：“此行帶回來很多牛肉幹。”
    “你的關注點好怪，不在乎素材和晶核，偏偏看上牛肉幹。回來了也好，明天可是聖誕節哦！”
    卡捷琳娜從鞋櫃裏拿出一雙拖鞋給我穿上，就差一身女仆裝了！
    “怎麽，你還給我準備了聖誕禮物？”
    “當然準備了！你遠在英聯邦的筆友也給你準備了禮物呢！”卡捷琳娜指了下二樓：“我幫你放書桌上了，建議你明天拆開。”
    “還有，前兩天有人摸到這來了，我讓學校的保衛科抓住了。”卡捷琳娜小聲的說：“是升華教會的人。”
    我並沒有說話，徑直往二樓的書房走去，卡捷琳娜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書桌上一個牛皮紙包裹的方形小盒子還有幾封信件，這還是她第一次寄東西過來。
    “一回家最關注的居然是這些啊，升華教會的事情都不被你放在眼裏？”她的話酸溜溜的，似乎想要被誇獎。
    “升華教會摸到這來了，大概率不是因為那件事，他們沒有這種水平。”
    卡捷琳娜愣了一下：“他們也想拿你的賞金？”
    我微笑著看向她，以己度人是每個都會煩的毛病：“可能吧，但這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聖誕節和聖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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