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見聽著穀池淵的話覺得有些刺耳。
    但魚修現在也懶得管他。
    “我…不知道”
    這是魚修最不想聽見的話。
    魚修絞盡腦汁的想著切入點“那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你看起來是個好人。”
    “那你還記得你的女兒嗎？”
    “……記得”
    “那個男的呢？”
    她的眼睛開始變紅，穀池淵趕緊再點一根香。
    “你剛剛說什麽”
    魚修看著穀池淵眨眨眼睛“你和你老公是怎麽認識的還記得…”
    她眼睛又開始變紅。
    魚修閉嘴，這問也問不得的怎麽辦？
    白行見托著下巴“你不是說你能知道一些信息嗎？”
    穀池淵笑著看向白行見“看她的情況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讓她自己想起來。”
    魚修有些急切“一點時間是多久？”
    “這個不確定，看她情況，可能一個月也可能一個星期。”
    白行見考慮的東西很多“那她白天怎麽辦？”
    “我這裏有塊玉，她可以住裏麵，這樣有助於她恢複記憶，也能讓她沒那麽容易消散。”
    穀池淵從桌上拿起一塊白玉交給白行見“別擔心，她老公最後一點定會繩之以法的。”
    “謝謝”
    穀池淵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我們什麽關係，不用謝”
    “……”
    “我們有什麽關係？”
    “當然是好朋友啦”穀池淵的眼底全是落寞。
    她慢慢靠近白行見。
    魚修就看著她一眨眼消失在原地“她現在在玉裏嗎？”
    白行見手裏的玉變成淡淡的紅色。
    “等玉又變回原來的顏色，她就恢複記憶裏了。”
    —————
    薑楠帶著那副眼鏡“我到時候去看看有沒有人報失蹤。”
    “你們確定她就是c棟401的那個女人嗎”
    魚修點頭“應該是的，我之前去找她，她每次都不在家，發消息也不回。”
    薑楠皺眉“就隻是這樣？”
    “還有…”
    魚修把自己的猜測描述出來。
    白行見在旁邊打著哈欠。
    “不然你先回去休息？”
    白行見搖頭“睡夠了，再睡要頭疼的。”
    薑楠看著已經看不出原來容貌的鬼“她叫什麽名字？”
    早上的時候白行見在魚修床上睡覺，魚修就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叫張彩玲”
    薑楠皺著眉毛“那我等會兒去她家看看。”
    “楠姐，萬一真的是那個男的把她打死了，會怎麽判啊？”
    “最有可能的就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魚修皺眉“這種人為什麽不能是死刑啊？”
    “死刑也有幾率判，但概率非常非常小，如果他的辯護律師很厲害的話，很可能隻判幾年。”
    白行見皺眉“那也太離譜了吧？”
    魚修點頭“就是啊，憑啥？”
    “如果沒人報案的話，他大概率是把屍體藏起來了，構成侮辱屍體罪，數罪並罰怎麽著都能多判兩年。”
    魚修聞言不屑“就算把他關起來，也不能讓她活過來有什麽用？還不如一命還一命。”
    薑楠無奈“法律就是這樣的，你們對我說這些也沒用”
    莉莉絲坐在薑楠頭上“你們人類真垃圾，要是他殺了人就把他也殺了唄，幹嘛關起來？”
    “難道關起來他就會改嗎？殺了一了百了。”
    薑楠解釋“體現法律的靈活性，還有對罪犯的改造。”
    “也是為了避免判錯案，如果說有一個人是冤枉的，但種種證據都指向他，最後法院判他死刑，把他殺了那怎麽辦呢？”
    “一個無辜的生命就此消逝，但如果判有期徒刑，那麽就有可能查明真相還他清白。”
    莉莉絲對薑楠的話十分不屑“切，那他自己沒辦法證明自己沒殺人也是廢物一個，殺了就殺了唄。”
    薑楠一本正經的對莉莉絲道“是人就有活著的權利，更何況他是無辜的。”
    她的眼睛透著微微的紅色“世界上的人那麽多，就算是都殺了也是好的。”
    薑楠看著麵容極為冷酷的莉莉絲“再說晚上沒飯吃。”
    “……”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過去看看”
    薑楠把眼鏡摘下來放到桌上。
    白行見也站起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吧。”
    薑楠突然想到什麽回頭“魚修，你不能再去她家。”
    “為什麽？”
    “很危險，他能殺一個也很有可能殺第二個。”
    “哦”
    “別哦，不可以去，明白嗎？”
    “知道了”
    兩人一同離開，房間裏就剩下魚修和她。
    “你先回來休息吧。”
    白玉變換著顏色，魚修也躺在床上。
    心中不由得想著，要是自己老爸也家暴媽媽會怎麽樣。
    不對，老爸不可能家暴，老爸本來人就很好。
    那自己會家暴別人嗎？
    ————————————————
    薑楠穿著常服敲響c棟401的門。
    扣扣扣——
    無人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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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楠觀察著地上的煙頭，有好幾根煙頭，都是扁扁的，髒髒的，應該是有幾天沒處理。
    扣扣扣——
    薑楠又敲響402的房門。
    也沒有人來開門。
    薑楠猶豫著要不要用兜裏的卡片。
    透過貓眼看401，裏麵什麽人都沒有，但能看到一些綠色的酒瓶，環境很模糊。
    402突然打開門，薑楠轉頭，是一個老太太。
    “你找我啊？”
    薑楠拿出警官證“你好，我是警察過來問點事。”
    “警察啊，快進來快進來。”
    薑楠走進402“老婆婆，這裏隻有你一個人住嗎？”
    老婆婆疑惑回頭“什麽？老婆子我耳朵不好”
    薑楠音量放大“這裏隻有你一個人嗎？”
    “是啊，兒子女兒都去大城市工作，就過年才回來。”
    老婆婆從冰箱拿了兩個蘋果塞到薑楠懷裏。
    蘋果看起來不是很新鮮。
    薑楠連忙推拒“不用不用，婆婆，局裏有要求什麽都不能拿。”
    “這樣啊，那你找我什麽事兒？是我女兒他們出事啦？”
    “不是，我想問問隔壁401的事兒”
    “隔壁？隔壁403嗎？”
    “401，婆婆”
    “噢～401啊，他們家老是吵架打架的，之前還報過警呢。”
    “那婆婆你前幾天有沒有聽到他們打架啊？”
    “前幾天他們還在打，但後來就沒打啦。”
    “為什麽呀？”
    “我聽著是說那個女的跟別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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