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來警局說你是小學老師，現在又說自己是飯店老板，你到底是誰啊？”
    李隊現在已經有點確認沈明軒精神方麵出現問題。
    “你跟我說你是木匠，我這裏還有錄音，為什麽要撒謊？”
    沈明軒一臉疑惑“我一直跟你說的都是飯店老板啊，薑警官你幹嘛要說謊。”
    錄音播放著，沈明軒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說自己是木匠，還把店低價賣給徒弟。
    他的嘴巴微張，有些說不出話來。
    直到聽完這整段錄音他才滿臉不信的說道“你一定是騙我的”
    薑楠反問“我是警察，騙你的目的是什麽？”
    沈明軒抬起頭期待的看著薑楠“那…如果我精神出現問題，他們會怎麽判？”
    李隊皺眉“這個要看法官怎麽判，我們無權告知。”
    沈明軒像瘋了一樣大笑著。
    薑楠看向李隊，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李隊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其實沈明軒在之前瘋不瘋並不重要。
    但如果沈明軒之前是開小診所的，那麽沈雲手裏拿的藥就有跡可循了。
    “先讓小張帶你去醫院瞧瞧。”
    沈明軒混濁的眼睛慢慢閉上。
    薑楠跟著李隊走出去。
    “怎麽辦？”
    “別擔心，雖然有些證據已經不在，但他們兩個殺人的事情是確定的，坐牢也是肯定的。”
    “那沈明軒這個樣子真的沒有影響嗎？”
    “應該影響不大”
    “我和小張一起去醫院”
    “走吧，我也一起”
    莉莉絲在口袋裏翻了個白眼。
    “爸爸～”
    剛換下白大褂的沈明軒抱住沈雲“哎～”
    “今天幼兒園好不好玩？”
    “好玩～”
    “晚飯好不好吃啊～”
    “沒有爸爸做的好吃～”
    “哈哈哈哈，那等爸爸洗個澡再做飯啊”
    “好～”
    白行見看著這一幕還覺得有些奇怪，他們是誰？
    這裏又是哪裏？好眼熟啊。
    小女孩被沈明軒抱到她的小房間，是一個粉嫩粉嫩的房間。
    白行見這才意識到這是沈明軒的家。
    “乖乖在這裏待著昂，爸爸很快就回來。”
    “好～”
    白行見看他走進浴室，又看著自己坐在床上看書的小女孩。
    心中感慨現在的樣子真可愛。
    不久浴室便傳來水聲。
    小女孩翻動著書頁，白行見看著屋裏的裝飾，看起來小女孩沒有母親。
    浴室傳來一聲巨響，小女孩從書裏抬頭“爸爸～”
    沒有回答。
    小女孩慢慢爬下床走到浴室門口敲著門“爸爸～！你怎麽了～”
    依舊沒有聲音。
    小女孩有點慌了，光著腳走到外麵喊人。
    白行見這才看清，這是一棟小洋樓，地理位置不怎麽好，但看起來又不是之前看到沈明軒家的樣子。
    很快就有人問小女孩怎麽了。
    不久後一群人才把滿頭是血的沈明軒抬出來。
    白行見跟著這群人來到醫院。
    白行見看到他頭上的血被擦幹淨，露出白森森的頭骨。
    看起來傷的不重。
    醫生隻是簡單的給他進行縫合上藥，白行見皺眉看著，處理的實在簡單。
    但沈明軒很快就醒了，看到小女兒坐在凳子上笑道“阿雲今天沒去上幼兒園”
    “哼～爸爸都摔了我才不去幼兒園呢～”
    “哈哈哈，小阿雲這是心疼爸爸啦～”
    “切～阿雲才沒有～”
    沈明軒很快出院又開始看起病人。
    一天夜裏，白行見看到沈明軒一臉恍惚的回到家裏。
    沈明軒並沒有喝酒卻認不出女兒。
    “你是誰啊？”
    小女孩歪歪腦袋“我是小阿雲啊～”
    “小阿雲…？”
    白行見一臉不解的看著沈明軒把沈雲抱進他的房間。
    沈明軒的眼前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
    “你回來啦？”
    小沈雲一臉不解“我早就回來了呀～”
    “阿婉，你好久都沒來看我了。”
    小沈雲麵對這樣的爸爸已經開始有點害怕“我不是阿婉，我是阿雲～”
    “阿婉，你這些年去哪兒了？不愛我了嗎？”
    “我有錢了，我能娶你的。”
    小沈雲看著父親期待中又帶著掠奪的眼神有些害怕的不敢說話。
    “你離開這麽久有沒有想我…我好想你啊…日思夜想的，你應該也有想我吧”
    突然他眼神變得狠辣“不想我？！那你想誰？！啊？！”
    啪——
    白行見看到小沈雲臉上出現的五指印覺得不可思議，這沈明軒不是說他很愛沈雲嗎？？？
    “疼不疼？”
    他又很溫柔的撫摸著小沈雲被打的臉頰。
    小沈雲眼淚流到沈明軒的手心“爸爸為什麽打我？”
    沈明軒好像回過神來“阿雲怎麽哭了？臉怎麽也紅了？”
    “嗚嗚嗚…爸爸為什麽打我？”
    沈明軒一臉心疼的看著小沈雲“爸爸打你？爸爸怎麽忍心打你？”
    白行見看著這一幕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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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沈雲也已經開始不滿“嗚嗚嗚，就是爸爸打的我！”
    “好好好，是爸爸打的你，是爸爸的錯，爸爸給你擦藥昂”
    “哼！”
    第二天白行見看到沈明軒暗戳戳的去幼兒園問是不是誰欺負了自家女兒。
    但卻什麽都沒問出來，隻知道小沈雲從幼兒園出來的時候什麽事都沒有。
    白行見看到他今天早早下班去幼兒園把小沈雲接回家。
    “今天幼兒園好不好玩～”
    “不好玩”
    “怎麽啦，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他們都問我是不是被你打了，我不高興。”
    沈明軒心下一暖“小阿雲是怕別人誤會爸爸對不對”
    “因為就是爸爸打的，我怕說了爸爸被罵。”
    “……”
    沈明軒裂開，小棉襖怎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好～那小阿雲今晚想吃什麽～”
    “我要去外麵吃。”
    “外麵不幹淨”
    “我就要吃！”
    沈明軒一臉寵溺“好～都聽小阿雲的～”
    小阿雲輕哼一聲抱著沈明軒的脖子“都怪爸爸！”
    “好～都怪爸爸～”
    如此安好一周左右，沈明軒又變得奇怪。
    對著小阿雲說著奇怪的話。
    “我愛你，你別走”
    小沈雲再一次被沈明軒打了。
    這一次是拿掃帚打的，打在身上，哭泣的小沈雲再次將沈明軒喚醒。
    沈明軒看著自己手裏拿著掃帚還有摔倒在地上的寶貝女兒。
    “呦呦呦～我的小寶貝是摔著啦？疼不疼～爸爸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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