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壞掉的種子？
    “怎麽回事？”慕知遠轉頭問慕雅，“你拿壞的種子考驗她？”
    “你又沒說不可以拿壞的種子？”慕雅嘴硬。
    林亮走過去，從垃圾桶裏撿起司檸扔掉的種子看了一會兒，愣是沒看出來哪裏壞了。
    但他怕大家嘲笑他，於是默默地又將種子丟掉了，一句話也沒說。
    司檸無語，慕雅拿的這個種子就是給學生們發的那種憨包種子。
    活是活著，就是永遠也不可能發芽，丟在垃圾桶，兩天就爛了。
    “簡直胡鬧！”慕知遠嗬斥慕雅，不滿她這樣的做法。
    慕雅將氣撒到司檸身上，“這不還有兩盆嘛。”
    司檸看向第二盆，這盆霓虹綠蘿說實話長得挺好的，但葉子確實少了些。
    司檸彎下腰，伸出手，開始這片葉子摸摸，那片葉子摸摸。
    指尖有微動感，綠蘿回應她了。
    司檸微微一笑，但沒說話，還是繼續摸著。
    結果，林亮等不及了。
    “司檸，你為什麽不說話？”
    林亮在詢問的時候，司檸剛好將鼻子湊近聞了下綠蘿的葉片。
    聽到這話，司檸不解地抬起頭，“我要說什麽？”
    “你不是說你可以跟植物對話嗎？你倒是說話啊！”
    此話一出，杜雪雁首先瞪了他一眼。
    司檸站直身體，微笑著轉向林亮，非常認真地解釋道
    “老師，不是一定要把嘴巴張開，說出人類的語言，或者是普通話，才叫交流！”
    “無聲的交流也是交流，心靈的感應也是交流。”
    司檸邊說還邊用手在嘴邊比劃張開的動作。
    “我看你就是故弄玄虛！”林亮突然怒了，他感覺大家都被這個司檸耍了，“大家不要聽她胡謅了，她根本就是騙人的！”
    “老師，我都還沒有說呢？你怎麽就說我胡謅啊？”司檸不服，她剛剛不正在跟綠蘿交流嗎？是他非要打斷她！
    “那你別囉裏吧嗦的，趕緊告訴大家，綠蘿跟你說了它為什麽不長出更多的葉子嗎？”
    司檸嗤笑，這人可真心急啊～
    不過為了她的答案更有說服力，她得讓大家參與進來。
    “說出答案之前，我想請各位老師湊近先去聽一下，綠蘿發出的聲音，你們能不能聽得到？”
    “你又在搞什麽花樣？現在是喊你看，不是喊我們看！”
    “林亮老師，少說兩句吧。”杜雪雁真是受不了他的話多，自己率先上去湊近認真聽了起來。
    “有聽到嗎？”
    杜雪雁看了一眼司檸，“沒聽到。”
    “那再聞一下，能不能聞到味道？”
    杜雪雁又將鼻子湊了過去，努力聞了聞，還是什麽都沒有聞到，她隨即又搖了搖頭。
    “其他老師想試試嗎？”
    慕知遠和馮江完全被司檸的小把戲勾得無法拒絕，兩人走近，彎下腰開始又聽又聞起來。
    但片刻後，兩人同時搖了搖頭，什麽都沒有。
    林亮這時也被勾起了興趣，他倒是要看看，司檸想搞什麽鬼。
    於是湊上去準備開聞，結果，卻被司檸打斷。
    “可以了，有三位老師作證就夠了。”
    “司檸，你什麽意思？”林亮惱怒，偏偏他要去聞的時候，被阻止了。
    “老師，不要生氣，我要說答案了。”
    慕雅嘴角掛上得意的笑容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麽花？
    司檸看向慕雅，她現在離慕雅是最遠的，這樣最好。
    “慕老師，”司檸對著慕雅咧嘴一笑，
    “也許，你以後抽煙的時候，可以不要對著綠蘿抽，也不要把煙頭按在葉片上，將它的葉片燙傷，然後又將它扯下，它會疼的。”
    什麽？
    慕雅瞳孔地震！
    她怎麽會知道她抽煙？
    又怎麽會知道她會將煙按在葉片上熄滅？
    真的是綠蘿告訴她的？
    這不可能！
    慕知遠聞言不可思議地看向慕雅，“你竟然抽煙？”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全家沒有誰抽煙。
    慕雅眼神驚疑不定地看向慕知遠，“哥，我。。”
    “我就問你，司檸說的是不是對的？”
    慕雅平時是很注意自己在別人麵前的形象的，慕家嚴禁抽煙，這是家規！
    但她壓力有時候真的太大了，她靠關係當的班主任，很多老師都看不慣她。
    她很想做出點成績什麽的，但水平也就那樣。
    所以。。私底下抽點煙又怎樣？
    慕雅每次抽了煙都會立馬刷牙，然後噴清新劑，每天身上的香水味也是必不可少的，就是怕慕知遠發現。
    她很自信，沒有一個人看見過她抽煙。
    但是，司檸竟然知道她的秘密？
    她驚恐地看向司檸，難道這個女生真的能跟植物對話？
    “我不信！你肯定聞到了我身上的煙味，所以猜的。”
    慕雅不可能這麽輕易就認輸，但她這樣子說，也相當於承認自己抽煙了。
    慕知遠的臉色陰沉到極點。
    司檸嗬嗬一笑：“慕老師，我剛剛請幾位老師來聞綠蘿呢，就是想請老師們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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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蘿身上是沒有殘留你的煙味的，免得我說出來，你說我是聞到綠蘿身上的味道才這麽說。”
    讓杜雪雁聽是因為，司檸在聞葉片的時候，綠蘿將吸收的煙味散發了一些出來。
    葉片有輕微蠕動，發出了一些“沙沙”的聲音。
    司檸想看看有沒有老師能聽到，但看來沒有老師能聽到。
    或者說，綠蘿不想讓他們聽到。
    “那你也可以聞我身上的味道猜啊？”慕雅想打司檸的時候，可是靠近過她的。
    “慕老師，這半天你離我最遠，離院長和杜老師最近，但看院長的表情，他也是剛剛才知道你抽煙這個事，說明他也沒聞到你身上的煙味。”
    “至於杜老師，不知道有沒有聞到？”
    杜雪雁幹脆地搖頭，“沒聞到。”
    “剛剛慕老師也靠近過沈流汐，還掛他身上半天，不知道沈同學有沒有聞到呢？”
    沈流汐立馬站出來，“沒聞到。”
    這麽多人證，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就算是這樣，你也沒說綠蘿什麽時候能長出多的葉片啊？”林亮老師插話。
    司檸眼神變得無辜，“慕老師也隻問了我不長葉片的原因啊～”
    “你！”
    “司檸，如果可以的話，你能說出多久綠蘿可以長出新的葉片嗎？這樣更有說服力。”杜雪雁及時打斷了林亮的話。
    “可以。”杜老師發話了那必然是可以的。
    “離開煙味熏染的環境，一般半月左右會發新芽，但為了讓老師們開心，一個星期，可以嗎？”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綠蘿說的，司檸還調皮地摸了摸它的葉子。
    各位老師被她的行為和語氣驚到，就好像綠蘿真的會聽她的一樣。
    司檸看到綠蘿微微晃動了一下，它算是答應了。
    “那接下來，看第三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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