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龍不知道鄭常有什麽手段能探查，但還是停下了船。
    待船停穩，鄭常也顧不得讓敖青隱瞞了，開口道：“敖青，你往上飛看看天上也有沒有霧。”
    敖青點點頭，騰空而起。
    看著飛出去的敖青，方海龍一愣，忍不住開口道：“鄭常你的靈寵……”
    鄭常隨口道：“學了些飛行術法，獸族能比人族更早學會飛行，這可能就是天賦吧。”
    方海龍撓撓頭，是這樣的嗎？會飛的不是鳥嗎？蛇類也有飛行天賦？
    敖青飛上天後，很快下方的船隻就被霧氣遮擋，不見蹤影了。
    他也不再顧忌，運轉體內的陰陽之力，直接肋生雙翅變化出一雙翅膀。比起用龍族騰雲駕霧的神通飛行，還是直接用翅膀飛更省力。
    隨著高度不斷抬升，霧氣的濃度終於開始變弱了，看來至少天上沒被影響。
    敖青用力扇動陰陽雙翼，直接衝破雲層。
    雲層之上晴空萬裏，不見一絲霧氣，正午的豔陽驅散安全身上的寒意。
    然而雲層之下，是遼闊到不見邊際的霧海。
    粗略估計，覆蓋了幾百裏範圍的海麵，難怪遊艇加速都沒法衝出範圍。
    敖青當即向鄭常傳音道：“常哥，霧氣的範圍很大，怕是有幾百裏了。”
    鄭常如實轉述給方海龍聽，方海龍聽後立刻道：“不可能啊！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霧！”
    方海龍還以為是有能散發霧氣的妖獸跟蹤了他的船，散發霧氣想要困住船隻伺機攻擊了。
    他從沒想到有數百裏海域都被霧氣籠罩的情況。
    “以前這海上從沒有出現過這麽大範圍的霧？”
    “沒有，這麽大範圍的霧出現在海上，就算是在海角城都能看到的。見過不可能不記得的。”
    鄭常看著周圍越來越濃的霧氣，忍不住想，這霧濃的像是像是雲了。
    “敖青，你先回來吧。”
    “好的。”
    敖青剛回話，一條青蛇就從天上落下。飛向鄭常。
    鄭常眼神一凝，隨後抽出劍，一劍劈向了飛來的“敖青”。
    被砍中的青蛇直接斷成兩節，掉在甲板上扭動起來。
    方海龍看到目瞪口呆：“鄭常，你的靈獸……”
    “假的，這不是敖青。”鄭常道。不要小看他和敖青之間的羈絆啊！
    鄭常話音剛落，地上扭動的兩節青蛇就化作白霧消失不見了，連濺在地上的血也一同消失了。
    方海龍麵露疑惑：“這是什麽？”
    “不知道，但肯定還沒完，還是準備戰鬥吧。”
    話音剛落，空中出現了兩條“敖青”向著他們衝來。
    方海龍連忙也拿出三叉戟應戰。隻一招，兩條蛇就被解決了。
    “很弱啊。”方海龍道。
    鄭常點頭同意：“和真正的敖青差遠了。”
    兩人剛感歎完幻影弱，空中又出現了新的“敖青”，這一次足有上百條。
    雖然每一條都擋不住他們一招，但看著漫天飛舞的蛇，方海龍還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鄭常，你的靈獸應該不是毒蛇吧。”
    “敖青沒有，這些蛇我就不知道了。盡量別被傷到吧。”
    兩人背靠背，麵對著群蛇攻擊。
    新出現的青蛇依舊隻有敖青的外形，完全沒有任何實力，除了會飛，完全就是普通的蛇。
    鄭常憑借速度，輕鬆將蛇群抵擋在兩米之外。方海龍雖然沒有鄭常的速度，但手裏的三叉戟更長，蛇群也一樣近不了身。
    然而他們殺了一會，殺死的青蛇幻影早已超過兩百，蛇群卻不見減少。
    這是想靠數量耗死他們？
    正打著呢，敖青的聲音突響起。
    “常哥，你倆幹什麽呢？”
    又一條青蛇向著鄭常飛來，鄭常習慣性的揮劍砍去，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收劍不及了。
    法劍撞擊在敖青的鱗片上，發出清脆的金屬振動。
    “我靠，常哥，你瘋了啊！砍我幹嘛？”
    尷尬了，剛說的羈絆就給了敖青一劍。
    好在這些青蛇幻影很弱，鄭常出劍威力不強，攻擊沒能穿透敖青的鱗片。
    “你還怪我，你是不是傻啊？混在蛇群裏向我靠，不是欠削嘛？”
    敖青一臉疑惑：“蛇群？什麽蛇群？我飛下來就看見你倆在對著空氣亂砍。”
    對著空氣亂砍？敖青沒看到蛇？
    “方老哥，是幻術。敖青他看不到那些蛇，這些蛇都是幻術！”
    “幻術？不對啊，我砍中它們明明有感覺的。”方海龍猶豫道。
    是啊，連集中手感都有，這種幻術也太高級了吧。
    鄭常試著放開防禦，任由一條青蛇咬在自己手臂上，手臂上立刻傳來了一陣刺痛。
    將蛇打掉後，手臂上也確實留下了被蛇咬傷的傷口。
    “敖青，我的手上有傷口嗎？”
    “沒有，什麽都沒有。”
    連對自己的身體的感覺都能幹擾嗎？這幻術也太強了。
    “霧裏可能有迷幻的成分，先屏住呼吸。我試著運轉靈力看能不能化解體內毒性。”
    方海龍點了點頭：“好。”
    他也不知道周圍是不是真的幻覺，但鄭常手臂上被咬的傷口他也看見了。盡管已經屏住了呼吸，依舊不自主的擋開來犯的青蛇。
    鄭常則收起了劍，任由青蛇幻影撕咬自己的身體。
    他通過體內的靈獸印記共享了視覺，敖青眼裏卻是沒有任何蛇。係統也確定了附近也確實沒有敖青以外的蛇。
    鄭常屏氣凝神，運轉體內靈力遊走全身，不一會兒，一股白煙從他的口鼻呼出。
    再睜眼時周圍的蛇群便真的消失不見了。
    “確實是幻覺，方老哥，有霧氣侵入體內導致的幻覺，將霧氣逼出就可解除幻覺了。”
    此刻在方海龍眼裏，鄭常身上已經纏滿了蛇，但他卻和沒事人一樣和自己說話。方海龍就是再怎麽不信得信了。
    “好，麻煩你幫我護法。”說完方海龍盤坐下來，也開始運功排毒。
    “常哥，這是蜃霧啊。”敖青以禦風術包裹住鄭常呼出的那團白，對鄭常道。
    “這種霧氣是蜃族的手段，能讓人產生幻覺。周圍的霧氣混雜的蜃霧濃度極低，所以我才沒察覺出來。你吸了一上午，也才累積了這麽一口。”
    “蜃？海市蜃樓的那個蜃嗎？”鄭常問道。
    “嗯，蜃族的幻術手段最是神異，能跨一個大境界讓對方中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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