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
    “傻笑個der啊，神神叨叨的。正常點，別莫名其妙自己就笑起來了。”
    “常哥今晚還去嗎？”
    “去你個頭，你去幹嗎？睡個素覺花五十靈石，我吃上葷的才花二十呢。”
    “常哥你實在太粗鄙了，小譚不是這樣的女子。”
    “喲喲喲，還小譚小譚的叫起來了，這小譚是不是還有好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妹和破碎的她啊？你不幫她誰幫她是吧。接下來是不是要我借你靈石幫她贖身啊？”
    敖青看著鄭常這賤兮兮的樣子就來氣。奈何他還發不了火。
    “哎呀，常哥，你這什麽話。我沒有這樣的想法啦。就像你說的，天氣冷，在溫暖的懷抱裏醒來不是壞事嘛。”
    “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有的！在九山城的時候說的，從哪個落英樓出來後說的！”
    “行吧，我說過了行吧。。可現在天氣還冷嗎？二月底了，冬去春來，春暖花開了都要。”
    “這……這不是倒春寒了嘛。”
    “狡辯，反正今天不去！修行中人不得講究個清心寡欲嗎？”
    清心寡欲……你個過年半個月去十四天勾欄的人，清的什麽心？羞恥心嗎？
    “好了，別扯淡了，靈寶商會來信了，應該是有結果了。”
    敖青立刻不糾結小譚了。
    “那我們快去吧！”
    “著什麽急，先聽聽傳音怎麽說。”鄭常拿出了傳音符激活。
    狄利來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鄭常小友，你提供的情報有了調查結果了。結果有些許出入，不知你可否前來商會商議一二？我隨時恭候。”
    傳音播放完，鄭常還沒說話呢，敖青立馬開口道：“什麽叫結果有出入！這小子想黑吃黑！坑我靈石！”
    “嘿！話怎麽說的？什麽叫黑吃黑了，咱倆也成黑了是吧？”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反正這個狄利來是不是想耍賴不想給靈石！”
    “沒必要在這胡亂猜測，去看看就知道了。”
    “啊？常哥你就不怕他們打算對我們下手嗎？”
    “你不是說靈寶商會信譽很好的嗎？這會兒你就信不過了？”
    “那之前我們是客戶，現在我們是債主，能一樣嗎？”
    “我有個好辦法，你要不要聽？”
    “常哥你快說。我都聽你的。”
    “我拿著契約在海角城衙門等著，你去見狄利來，要是他真的有壞心思，你就傳音給我，我立馬報官。”
    “……”敖青沉默了很久，才接話道：“常哥，有時候我是真覺得你不當反派可惜了。”
    “這個計劃不好嗎？”
    “別說了，哥，一起去吧，咱們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們都要合力去闖！”
    ……
    鄭常給狄利來回信表示立刻到，然後就帶著敖青來到靈寶商會。
    抵達商會門前時，上次接待他的那位夥計已經在大門口等待。
    “前輩您來了，請隨我來，狄管事在樓上等著您了。”
    鄭常跟著夥計上樓。還是同樣的房間，狄利來依舊在同樣的位置等候著鄭常。
    不同的是，這次桌麵上多了個“球”。
    “狄管事，又見麵了。”
    “小友來了，請坐。”
    鄭常坐下，眼睛盯著眼前的“球”，忍不住開口問到：“這就是……”
    “沒錯，如小友所想，這便是那顆‘蜃珠’。”
    我去！這麽大？這是蜃球吧。
    但仔細一想，好像又很合理。那個海島都是蜃族的遺骸，對比之下，籃球尺寸的蜃珠好像小了點。
    “既然如此，我就恭喜狄管事了。”
    “小友還是且慢恭喜了。”狄利來露出了個苦笑的表情道，“有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想要和小友說。”
    說完，他輕輕敲了敲蜃珠兩下。
    一道婀娜女子的虛影從蜃珠中飄了出來。
    鄭常看了一眼，脫口而出道：“又是你？初戀情人！”
    這道女子虛影容貌正是方海龍所迷戀的那位鮫人。不同的是，這個虛影有腳，身上穿了一件珍珠色長袍，而非胸貼式海星泳衣。
    “看來小友認得這位？”狄利來有些疑惑道。
    “不是認識，這女子的容貌和迷惑在我出海的那位方海龍船長的鮫人女子一模一樣。”
    “那倒是對的上了，我們救下的方海龍也是這麽說的。”
    “那這從蜃珠裏出來的女人是什麽？幻影嗎？”
    “老夫不是女人。”那幻影開口了。聲音陽剛，音調低沉，節奏穩重。一聽就是純爺們，有大胡子的那種。
    “誰……誰在說話？”鄭常不確定道。
    “我，還能有誰？”虛影頂著女鮫人千嬌百媚的容貌，再次發出了純爺們的聲音。
    “啊……啊？”鄭常的大腦宕機了半秒。
    狄利來等鄭常緩過來後才開口道：“如小友所見，這枚蜃珠呆的太久死物生靈了，它以殘存在蜃珠之中的記憶為基礎，從新誕生出了靈智。”
    “可這……這靈魂怎麽會是這樣的呢？不能調整一下嗎？”鄭常還是沒法適應，就不能用爺們臉說爺們話嗎？
    “怕是沒有辦法，隕落的蜃族本是一名雄性，而殘留在蜃珠裏的記憶，大部分都是對這個女子的記憶。”狄利來解釋道。
    “我們猜測這可能是他的亡妻。所以記憶才會深深的刻在了蜃珠之上。導致了新誕生的靈智會以女子容貌塑形。”
    啊？亡妻？好家夥，方海龍這小子喜歡上了別人的亡妻，還念念不忘幾十年？
    曹賊都沒你猛啊兄弟。丞相也就對寡婦下手。
    “既然生出靈智了，是不是說明這枚蜃珠更稀有了？”鄭常也懶得糾結男的女的了。他更關心這玩意能賣多少錢。
    “確實是更稀有了，十萬年都不知道有沒有第二顆了。但因為煌天王朝法律規定，有靈智的存在，不得進行交易，否則視為人口買賣，所以，這顆蛟珠也沒法合法交易了。”
    “啊！怎麽會！”敖青發出了慘烈的哀嚎。到手的靈石飛了。
    狄利來也同樣難受，到手的千萬靈石飛了。搶占海角城商業計劃還沒準備呢，就因為啟動資金問題胎死腹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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