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小販烤好的燒餅，鄭常向小販告別。
    轉身後，鄭常就聽見小販吆喝到：“冠軍燒餅！吃了能得大比冠軍得燒餅！”
    “常哥，先來一個嚐嚐味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這是留著明天坐船的時候吃的！”
    “不是，你明天吃你明天買啊，不愛吃新鮮非得吃隔夜的？”
    “辰時的船，明天大早上來買嗎？你腦子瓦特拉？行了，饞了就跟我去下館子，還能少你一口吃的？今晚也不用住客棧了，去勾欄考察一下。”
    “嗯？當真？”敖青一下來勁了，燒餅不燒餅的，立刻被他拋之腦後了。
    “走！先去吃頓好的，我看有家酒館賣醉蝦醉蟹，整點嚐嚐。
    敖青原本不愛吃帶殼的水產，但現在他什麽都愛吃了。
    “走！吃去！”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鄭常帶著敖青從江心城的勾欄雲雨閣離開。
    然後他就在門口撞見了，同樣一身脂粉氣的穆登峰。
    “嗯？穆師兄，這麽巧啊？”
    穆登峰也看見了鄭常，高興的湊過來道：“喲，鄭常你也來了。嗐！早知道你也要來我就約上你了。”
    鄭常也沒想到穆登峰這麽勇，剛被道侶追殺都還敢在勾欄過夜，今天他不是還要和對方坐一條船嗎？難道是破罐子破摔？
    “穆師兄好膽色啊，今天要坐船，昨晚還敢留宿勾欄。”
    穆登峰心裏犯了嘀咕。這和膽有什麽關係？不是應該看腎嗎？應該是好腎色才對吧……嗯……有腎色這個詞嗎？
    心裏雖然疑惑，但被誇了的穆登峰還是得瑟道：“沒什麽，不就是一晚嗎？我剛突破金丹那會兒一連去了十天。還是龍精虎猛的。”
    “還不錯，和我過年的時候在邊州九山城的勾欄裏住了半個月差不多。”
    男人之間奇怪的攀比心出現了。
    兩人就這麽勾肩搭背一邊吹牛一邊走出雲雨閣。
    “你這條靈獸小青子什麽情況？”穆登峰看著掛在鄭常脖子上軟趴趴和死了一樣的敖青，忍不住問道。
    “別理他，他就這毛病，每次見著漂亮娘們就僵硬，硬完之後美女走了就軟趴了，就這樣還喜歡跟我一起逛勾欄。”
    穆登峰感覺槽點太多，不知道怎麽吐槽了。這鄭常的靈獸忽硬忽軟的，怎麽好像xx成精啊？還有，為什麽逛勾欄要帶上靈獸？是什麽奇怪的玩法嗎？
    不知道怎麽吐槽，穆登峰也沒有吐槽了，不懂裝懂道：“原來如此。”
    接著他看了看時間道：“時候差不多了，得去集合了。”
    鄭常趕忙拉住了穆登峰道：“稍等一下，我試一試個新術法。”
    除味術！
    昨天逛的時候的時候找到的一本黃階的術法，能消除沾染的氣味。
    劇烈運動過後一身臭汗味？不要怕，除味術幫到您！
    逛完勾欄青樓一身脂粉味？不要怕，除味術幫到您！
    殺人滅口之後一身血腥味？不要怕，除味術幫到您！
    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必備好術法！除味術！
    鄭常手指在身前虛畫一道印記，然後張嘴呼氣，一股混雜著特殊靈力的氣息吹向穆登峰以及敖青和他。
    穆登峰本能想要防禦，但這股風陪同普通的江風一樣，並沒有讓自己有不適的感覺。
    “好了。敖青，別發軟了，聞一聞，三身上還有脂粉味沒有？”
    軟蛇敖青抬了抬頭，吐兩下信子。
    “嗯，確實沒有氣味了，不隻是脂粉味，連人味都沒有了。”
    穆登峰也聞了聞自己身上，點了點頭道：“還真是，一點味道都沒有了，這個術法好，回頭教我。”
    “好說，待會我就傳授給你，咱先走吧，別耽誤了坐船。”
    兩人向著碼頭趕去，很快就到了。
    碼頭上，來江心城協助的各宗門弟子三三兩兩的聚集，距離開船時間還有一陣子。眾人並不著急上船，都在碼頭上閑逛。
    鄭常一眼就看到昨天追著穆登峰跑的林紫衣。這時她正在四處張望顯然是在找人。看她的表情穆師兄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為了避免城門起火殃及池魚，鄭常連忙轉身對穆登峰道：“穆師兄，你自求多福吧，要是在船上你還能活著的話就來找我，我教你除味術。”
    “嗯？怎麽……”穆登峰有些疑惑，什麽叫在船上還活著啊？但馬上他就見到了林紫衣，明白了過來。
    “行吧，待會去找你。”
    穆登峰淡然道，隨後轉身走向林紫衣，如同要去刺殺秦王的荊軻一般無畏。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鄭常靜靜的轉過了頭，不願目睹這位臭味相……誌同道合的穆師兄的隕落，一步一步走上了舷梯。
    ……
    說起來也是巧了，鄭常在這艘船上看到了從灤州府來江心城時坐的那艘船的痕跡，來回居然坐的是同一艘船。
    穆登峰正和鄭常在甲板上，左眼黑紫色的黑眼圈是他死裏逃生的證明。
    兩人中間放著一束不知道哪來的花。穆登峰正以之前鄭常施法的方式運轉術法，隨著一口氣呼出。那束花上的花瓣迅速風幹。
    鄭常看著被摧殘的花兒，“力道有點大了。”
    敖青吐了吐信子，也跟著道：“術法也沒生效，氣味並沒有被去除。”
    穆登峰撓了撓頭，將風幹的花從瓶子裏抽了出來，將一束新的花放了上去，然後忍不住感慨道：“還真是不好控製啊。”
    不好控製嗎？
    鄭常在心裏嘀咕到，這隻是黃階的術法，自己試了兩次就用出來了，
    還是敖青懂行，開口道：“先壓製靈力輸出，再進行靈力轉換吧。這是功能性術法，不是戰鬥術法。不必為了追求速度同時進行。你不是風靈根，靈力屬性不對的話，容易導致術法失敗。”
    穆登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開口道：“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
    說完他再次施法，吹出一口氣。這一次，花瓣的葉片隻風化了邊緣一點，氣味雖然沒有徹底消失，卻也減弱了許多。
    “嗯，我找到感覺了！鄭常，你的靈獸小青子比你還擅長教人啊！”
    鄭常聳聳肩，那確實。自己一身本事都是跟他學的呢。說出去都沒人信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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