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歌幻謠被鄭常帶在身後，卻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向各種起飛和停泊的飛舟。別看是晚上，指引飛舟停泊的燈光極其明亮，將這些飛舟照得一覽無餘。
    這便是大人所說的船？說是山都不為過吧。
    她們驚訝於“船”的大小。已經忽略了能讓他們飛起來力量了。
    “看看吧，我們明天清晨出發，坐的是這種飛舟。”鄭常指著一輛公共飛舟道。
    這百米長的巨大飛舟如同一隻巨大的鯨魚。不對，就算是藍鯨也不過三十多米長，這飛舟比普通的鯨魚要大得多了。
    這樣的巨艦，就算是鄭常。每一次看都有種震撼的感覺。更別說兩個鮫人了。
    “好了，該下去了，趙姑娘快到了。”
    “合著你上來一趟就為買個票啊。”敖青沒好氣道。
    “對啊，順便讓小朋友們開開眼界。”
    “你可真夠閑的。早知我不跟你來。”
    “這不是得買票嘛。”
    “你都來了順便幫我買了就是，你不也幫趙書畫買了嗎？”
    “我幫她買他給我靈石啊，幫你買你給我靈石嗎？”
    “你這話說的，咱倆分什麽你我。”
    “唉，親兄弟明算賬。我專門花錢坐電梯上來，怎麽也得賺點跑腿費吧。”
    敖青搞不明白，為什麽鄭常老在這種地方斤斤計較。但在給他修煉資源的時候又一點不在乎。
    明明他倆都是無業遊民，也就偶爾碰見邪修妖獸的時候誅殺一下，那點獎勵都不足他們倆修煉用掉的靈石一半。
    更別說他還時不時改裝靈車，給魚竿購買強化素材，去勾欄鬼混。
    這樣肆意吃喝玩樂，靈石哪裏來的？
    “我猜那隻就是趙姑娘搭乘的沙鎧鼉了。”
    鄭常從飛舟站邊緣向下看，下方的州府燈火闌珊像是一張發光樹葉。城外有一隻像是小潮蟲大小的東西在向著移動。
    眼力不好的話，黑夜中還真看不到。
    “看起來確實是一隻沙鎧鼉。”
    “可惜了，幻歌和幻謠是體驗不了了。”
    鄭常和敖青離開那鹹海秘境的時候還和趙書畫一起乘坐過這沙鎧鼉，還挺有意思的。
    不過那次沒有碰到沙塵暴，沒看見沙鎧鼉破風而行的景象。
    鮫人姐妹還是不敢離開水太久，這種能在沙海中航行的巨大生物在沙漠中可以航行幾天，她們肯定是不敢坐的了。
    “先下去吧。”
    上來飛舟站逛了一圈，一行人就下去了。不得不說，實在是有些閑了。
    主要為了讓幻歌幻謠兩人適應一下。畢竟兩人之前還是有些缺乏生活常識了，鄭常怕明天直接帶她們來會讓她們過於緊張。
    剛剛上電梯她們就縮進水球裏了。
    很多事情其實就和搶銀行一樣，先提前踩點，熟悉情況，就不會緊張了。
    這倆孩子已經夠可憐了，還是注意一下別給孩子嚇應急了。
    ……
    “鄭公子，小青，抱歉了，我來晚了。”
    “嗬嗬，我們也沒約定時間，何來來晚一說，什麽時候來都是正好。不必客氣，請坐吧。”
    待到趙書畫坐下，鄭常才向趙書畫介紹道“這兩個就是我在長陽州碰見的野生鮫人，因為沒名字，我就給她們起名叫幻歌和幻謠了。”
    雖然說鼇人們拜的是他，但實際上為鼇人聚落庇護的是就近的芙蓉城和清靈宗。
    村落附近的驅逐妖獸的事都是清靈宗的宗門任務和芙蓉城的懸賞。獎勵的一部分還是寧葵牽頭的建築公司的資金。
    實際上可以說鄭常半點力都沒出了。
    所以日後鮫人都要被送到鼇人聚落所在的大湖裏生活，後續安頓有可能也會想要清靈宗的協助，提前和趙書畫說一聲也好。
    鮫人雖然沒有鼇人那種能賺錢的天賦。但他可以和龍族一樣，靠“出賣身體”來賺錢。低階的鮫人淚也算一種有點價值的素材。
    現在她倆身體不好，等體內陽氣清理掉，陰陽重新平衡，靠著販賣鮫人淚，應該也能過上自給自足的生活。
    當然，要是想修煉，想拜入宗門什麽的，就另說了，到時還得靠她們自己了。
    趙書畫看向兩人微笑道“你們好，我是清靈宗的趙書畫。”
    “趙仙師好。”兩鮫人乖巧打招呼道。
    跟著鄭常一個多星期了，她們還是多少學到了一點社會常識了，對待趙書畫沒有那麽窘迫了。
    “聽說你們常年在長陽州，導致陽氣過剩損傷身體了，介意我幫你們看一下嗎？”
    幻歌撓撓頭，忍不住看向鄭常和敖青。眼神好像在問“這個要怎麽回答啊，大人，青老，你們沒教我們啊。”
    說學到一點社會常識就是一點社會常識，絕對沒有第二點。
    “沒事，你們讓趙姑娘看看，她擅長治療，說不定能快些幫你們散去陽毒。”
    “好，那就麻煩趙仙師了。”兩人立刻答道。
    趙書畫當即給兩人檢測起來。
    煉器畫符的還算是有那麽一點需求，入門也不難，不鑽研也花不了多少錢，鄭常還會點皮毛。
    醫術煉丹這種事情就沒辦法了，平時用不上又難學，還燒錢，鄭常自然沒有嚐試過。
    不過這陽氣過剩的判斷是敖青下的，想來應該問題不大。
    趙書畫花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檢查兩人的身體，期間食物也被端上了桌。
    菜上桌的時候，兩個鮫人的目光就從趙書畫的臉上轉過去了，後麵也沒再回過頭來，一直直勾勾的盯著飯菜。
    鄭常有些想笑，卻也不好說什麽。
    “確實挺嚴重的，經年累月的損耗，沒法一口氣化解修複的了，不過倒是可以修習一些修煉太陰之力功法在夜晚的時候吸收太陰之力加速恢複。”
    “太陰之力的功法嗎？我找找。”
    鄭常翻了翻庫存，別說，還真的有，當年運道秘境的秘境之靈給他的雜七雜八的低階功法，真的有修行太陰之力。
    “這個行嗎？”鄭常拿出一本功法。
    《沐月太陰吐納法》
    吸收太陰之力修煉的功法，名字很長卻是很低級的功法，隻有黃階上品，隻能修煉到金丹期，還限製性別，女修正常修煉，男修事倍功半。
    趙書畫接過看了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鄭公子怎麽還有女修修煉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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