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嗎，是了，這樂器不是機關，凡人也可以用的。”
    魯信一拍腦袋道。
    他是研究機關術的，機關造價高昂，可沒有凡人使用版本，至少魯信從沒做過。
    他下意識按機關傀儡的方式改進了。
    鄭常又按了按陳材身邊，已經安裝基本成型的鋼琴琴鍵。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剛剛鄭常在外麵聽到的就是這琴聲。
    手感上已經十分接近了。
    “陳前輩的這架琴完成度就很高。”
    “哈哈，魯信，我和你說了，這是樂器，你聽我的做就是了何必自己瞎折騰。”
    “拉到吧，你讓我做的這不還是鄭常小友和你說的嗎，那結構與你有半點關係嗎？你得把你最初的原形拿出來。”
    “咳咳，這種話就不要說了。”
    鄭常給他講解過鋼琴的基礎結構後，陳材自信自己就能製作出來。
    可惜，做了幾百年樂器的他，調音如同呼吸，但機械結構就有些費勁了。
    當然，花上些許時間修改，也是能弄清楚的，但他急啊。
    就好像藍色小藥丸都吃下去了，對象和你說要敷麵膜，等她半小時。
    這能忍得了？
    忍不了！
    所以陳材就找到了正好在妃隕城的好友魯信。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擅長機關術的魯信通過聽陳材轉述鄭常從紀錄片裏聽來的鋼琴結構，成功做出來一台。
    做出來後，還開始了增強工作，那按不下去的琴鍵，就是他的成果之一。
    “小友你再來試試，你這踏板和你說的一樣嗎？”
    鄭常感覺再問下去，自己估計就得當顧問了，連忙道：“前輩，您也是精通樂理的，我對樂理不說是一竅不通，但也是還沒入門嘛，這樂器合適不合適，您作為樂器大家，總歸是要比我精通一些的吧。何必征求我的意見？”
    “小友謙虛了，若不是你記住了這琴的結構，我們又豈能這麽快複刻出來？是了，先前你說的口琴我已經做好了，你且拿著。”
    說完，陳材從一旁拿出一個口琴。
    鄭常接過紋飾頗為華麗的米色口琴，這摸上去像是玉，又像是什麽動物的牙齒。這一看就不像是普通口琴。
    “前輩這口琴……”
    “我用了玉齒象的象牙為基，鳴蛇鱗做的簧片，沒有經過精煉，到不了法器的程度。不過日後小友若是想將其練成法器，對各個部件進行精煉再重新組裝起來就行。”
    “前輩不妥，這太貴重了。”
    “不貴重，玉齒象象牙和鳴蛇鱗都是養殖靈獸的出產，價格很公道的，這口琴體積也小，材料加起來，也用不了十塊中品靈石。”
    “可前輩製作總是耗費心神的吧。晚輩無功不受祿。”
    “給你就給你，不用客氣，這種水平的法器，我一年做百八十個。”
    陳材擺擺手，不以為意道。
    “那晚輩就收下了，多謝前輩。”
    “小友不必客氣，我們還是來說說這琴的踏板吧，我是按你說的，試了一下，沒什麽問題，你來看看和原版的有哪裏不同。”
    拿人手短，鄭常都不好拒絕幫對方了。隻能坐到椅子上，踩著踏板，按了幾下琴鍵。
    要鄭常學過的話，可能還會彈曲子，可惜他壓根沒學過鋼琴。
    當然，照著口琴的譜子彈小星星的話，以他現在的反應能力也是可以做到的。
    不過在這還是不獻醜了。嗯，主要是自己都不知道這鋼琴的琴鍵對應的位置，絕對不是因為技術太菜了。
    對於樂器的製作陳材的悟性很好，也許他不能確定什麽樣的結構是最優解，但他確實是理解個這樣的結構能為演奏帶來什麽樣的便利。
    鄭常不知道哪個是延音踏板，哪個是弱音踏板，哪個又是選擇性延音踏板。所以隨便踩下一個，然後手指從最左邊掃到了最右邊。
    琴音由低到高，跨越廣泛的音域。
    隨後鄭常又更換了一個踏板，又從最右邊掃到了最左邊。
    “很流暢，踏板調音確實沒問題。”
    “太好了，小友再幫我……
    不是……還有得幫嗎？這不對吧？
    鄭常頗為無奈，卻也抵不過對方熱情，以及拿了人家口琴的好處。
    算了，就當陪陪長輩吧，聊一會就聊一會吧。
    ……
    “獨孤浩然！我來了！”
    李遁一突然就出現煌京的皇宮之中，大聲呼喊嚇了一眾守衛一跳。
    已經有人握緊武器就要出手了，聽到來人的聲音後就才將握緊的手給鬆開。
    這位是他們管不住的主。
    不過平時都是偷摸過來的，今日怎麽這麽高調。
    “皇宮禁地，你能不能不要直呼老子名字！！老子不要臉的嘛？”
    李遁一的耳邊響起了獨孤浩然的聲音。
    “哈哈哈，抱歉抱歉疏忽了。”李遁一當即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道，“貧道道宗李遁一，前來拜訪煌天王朝皇帝陛下。”
    獨孤浩然青筋暴起，真想給這小子兩刀。
    你已經無禮在先了，現在裝模作樣有啥用？還顯得我斤斤計較。
    “行了，趕緊進來吧，有事說事！”
    李遁一這才閃現到獨孤浩然身邊。
    “那你怎麽還是三清分身。”
    “我很忙的，不像你，一個我可不夠用。”
    “何必事事親力親為？要學會放權。”
    “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為什麽這麽忙，是誰的鍋！”
    “咳咳，不利於團結的話就不要說了，那什麽，你看你老祖宗的曆史看的怎麽樣，有沒有感悟？”
    “就那樣吧，規則律法之道和其他法門又不一樣，其他道積舊創新，新法未必超越舊法。規則律法是破舊創新，新法是對舊法的超越，看舊法最多有點溫故知新的效果吧。”
    “那解讀工作呢，符文解讀好沒有。”
    獨孤浩然給了李遁一一個白眼道：“沒有！沒人懷疑你那什麽歲月史書是你捏造出來大陰謀，騙取大家修為的嗎？”
    解讀符文中的曆史要消耗極其多的修為。
    這幾年整個修仙的渡劫期解讀時消耗的修為，換算成資源，應該足夠一個資質尚可的凡人修煉到渡劫期的消耗了。
    要是換成李遁一這樣的天才應該能夠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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