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征兵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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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半多前,東海敵軍來犯,微臣奉先皇之命,征集三十萬大軍前去抵禦。
誰料那趙括實在無能,指揮不力,竟致使三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朝廷家底一朝敗盡,老臣痛心疾首啊!
前些日子,陛下又命臣征集五萬大軍,微臣雖深感為難,但還是竭盡全力勉強湊出了這五萬。
可如今陛下又要征集二十萬大軍,並非微臣有意推脫,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二皇子眉頭緊緊皺起,臉色愈發陰沉,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這時,丞相林嵩站了出來,躬身奏道:“啟稟陛下,臣近日查閱過兵部的兵員名冊,柳尚書所言句句屬實,並無虛假。”
柳林聽到林嵩替自己解圍,暗暗鬆了一口氣,趕忙伸手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二皇子聽丞相這麽說,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說道:“柳尚書,既然如此,那你且說說,有何建議?”
柳林趕忙起身,恭敬地說道:“啟稟陛下,微臣建議可從安西、永嘉二城各調集五萬兵馬,再從武城調集十萬兵前往雲州城。
此三城距離雲州城不過二三百裏,在調度上能夠更加迅速便捷,如此可解燃眉之急。”
二皇子微微思索之後,緩緩說道:“這武城乃是我大梁與南楚的門戶,關係重大,不可輕動。
若輕易調動武城兵力,恐怕會出現閃失。
那就從安西、永嘉二城各調五萬兵馬,再由朝廷征調十萬兵馬,湊齊二十萬。”
言罷,二皇子目光犀利地看向柳林,說道:“柳尚書,這征兵之事便交由你來負責,限期十日,你可能完成?”
柳林麵露難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深知若不答應,恐怕官位不保,甚至性命堪憂。
權衡之下,他咬著牙,硬著頭皮說道:“陛下放心,臣定當竭盡全力!”
二皇子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
隨後,他又將目光轉向趙烈,說道:“趙烈,你可持詔書,先行前往安西城與永嘉城,征調十萬大軍。
至於剩下的十萬大軍,待征集完畢,便會前往與你匯合。”
趙烈抱拳,聲音高亢有力地應道:“陛下,臣遵旨!”
退朝之後,趙烈一刻也不敢耽擱,馬不停蹄地開始籌備出征事宜。
他心裏清楚,此次機會千載難逢,但責任也無比重大,容不得有絲毫差錯。
另一邊,柳林退朝後,心急如焚,第一時間便來到了丞相府。
一見到林嵩,他便滿臉焦急地說道:“丞相,今日在朝堂之上,您為何不再勸勸陛下呢?
這十萬大軍,對我而言實在是難以在短期內征集而出啊!”
林嵩捋了捋胡須,神色從容地說道:“柳尚書,陛下已然下旨,你此刻跟我說這些又有何用?
再說了,你好歹在兵部任職十年之久,怎麽就不知道靈活變通呢?
難道你真想讓陛下砍了你的腦袋不成?”
柳林被林嵩說得麵露窘迫之色,咬咬牙,誠懇地說道:“還請丞相提點一二。”
林嵩微微一笑,說道:“此次趙烈奉陛下之命,前往雲州城征討曹壽。
金陵城距離雲州城千裏之遙,途中要經過一十五城。
你可向陛下討一份旨意,然後安排兵部官員協同,從金陵城開始,沿著這一十五城征調兵馬。
如此一來,別說是十萬大軍,便是二十萬、三十萬又有何難?”
柳林眼睛頓時一亮,可隨即又麵露難色,說道:“丞相,雖說此計可行,但這一十五城情況各異,有些城池本就兵力薄弱。
若再強行征調,怕是會影響當地防務,進而引起百姓不滿啊!”
林嵩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柳尚書,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可根據各城實際情況,靈活安排征調數額。
那些富庶且人口眾多的城池,可多征一些;而防務吃緊或人口稀少的地方,少征便是。
並且,你要向各城城主說明,此次征調是為了平定雲州城之亂,維護大梁的穩定,讓他們以大局為重。
隻要操作得當,既能湊齊兵馬,又不至於引發民怨。”
柳林連連點頭,臉上露出感激之色,說道:“丞相思慮周全,下官受教了,在下即刻進宮,向陛下請旨。”
果不其然,二皇子得知這個方法之後,頗為高興,說道:“柳尚書,你這法子不錯,如此便能解了當下征兵的燃眉之急。”
柳林趕忙直言不諱道:“陛下,這並非下官主意,乃是丞相的主意。”
二皇子聽後頗感意外,微微挑眉,隨即笑道:“既如此,朕這就更改詔書,到時候你兵部協同即可。
記住,此事關乎重大,萬不可出現差錯,否則朕定要追責。”
柳林忙不迭點頭,臉上堆滿笑容,說道:“陛下放心,下官定當謹慎行事,不敢有絲毫懈怠。”
與此同時,文鬱也退朝回到了家中。
剛踏入府門,他便怒不可遏,徑直走向書房,將書房裏的東西摔得滿地狼藉。
“蕭風!”
他怒目圓睜,大聲怒喝著。
嚴州聽到呼喊,趕忙走進書房,隨即將房門和窗戶關上,然後出聲提醒道:“將軍,將軍息怒,小心隔牆有耳。”
此時雖身處文鬱的府中,但嚴舟心裏清楚,這二皇子自從登基以來,在各府中安插了不少眼線。
他生怕文鬱在氣頭上,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給自己和將軍招來災禍。
可是此刻,文鬱正在氣頭上,哪裏還顧得上這些。
“今天在朝堂之上,當著眾臣的麵,那蕭風竟將我的老底揭開。”
文鬱氣得渾身發抖,咆哮著說道。
“想當初,若非是我全力相助,他怎能如此順利地坐到這個皇位?”
可話剛說完,嚴舟大驚失色,急忙說道:“將軍慎言!將軍慎言啊!這話若是傳出去,那可是滅門之罪!”
文鬱這才稍微冷靜了些,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胸口劇烈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