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雙璧禦敵,忠魂共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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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的“漢”字大旗在徐州城外揚起時,陳宮與林羽正站在新修的望塔上。
塔高三丈,頂層懸著林羽改良的“風向儀”,八麵銅幡隨東南風嘩嘩作響。
“玄德公帶兩千步卒,卻讓關羽的校刀手混在輜車裏。”
陳宮的竹尺劃過地圖上的“小沛”,“車轍印深三寸,藏了五百張強弩。”
林羽舉著望遠鏡——筒身刻著“陳林合製”四字——望向劉備陣中:“末將已讓斥候在其飲水處投放‘泄藥粉’,三日內他們難行百裏。”
他忽然指向東北方的揚塵,“曹操的先鋒軍距此四十裏,旗號混雜兗州與青州兵。”
陳宮點頭,從袖中取出密報,上有用阿拉伯數字標注的曹軍糧草坐標:“某讓臧霸在巨野澤埋伏的‘神火船’,可借今夜東南風突襲。你改良的‘浮火弩’,正好射向他們的糧草篷。”
暮色四合時,呂布在轅門設宴,劉備的坐席正對城頭新架的弩台。
貂蟬捧酒盞行至劉備身側,忽然踉蹌,銀蝶簪掉在他腳邊——簪頭“董”字在篝火下泛著冷光。
“玄德公何時與董賊餘黨有舊?”呂布的聲音如冰,方天畫戟已橫在案上。
劉備尚未分辯,城頭突然傳來梆子響。
林羽扣動弩機,一支刻著王允密信內容的弩箭“意外”射穿劉備的車蓋,信箋飄落處,“滅呂後徐州歸曹”的字跡刺目。
“好個借刀殺人!”呂布拍案而起,赤兔馬在帳外長嘶。
陳宮趁機展開徐州布防圖,上麵用兩種筆跡標注著“陳宮守東門,林羽鎮西城,呂布居中策應”的部署。
“報——!巨野澤火光衝天!”斥候渾身是水闖入帳中,“曹軍糧船被焚,先鋒軍大亂!”
林羽望向陳宮,後者微微頷首——那支“意外”射出的弩箭,正是兩人算準劉備必借曹操之勢,提前布下的“反咬”之計。
此刻曹操糧草被焚,劉備又陷入通敵嫌疑,徐州城防在新舊謀略的交織中,如銅牆鐵壁般巍然。
夜深,陳宮與林羽在城牆上檢視新鑄的“陳林弩”,弩身刻著“相生相濟”的銘文。
“某昔年讀《尉繚子》,以為‘兵者,以武為棟,以文為梁’。”陳宮指尖撫過弩機上的瞄準刻度,“今得林參軍,方知‘新術’亦可成棟梁。”
林羽望著遠處劉備軍營的燈火次第熄滅,忽然笑道:“公台的‘用間如用棋’,與末將的‘數據如兵器’,倒是合了《孫子》‘奇正相生’之道。”
晚風掠過兩人衣擺,將城頭“呂”字大旗吹得獵獵作響。
此刻的徐州,不再是史書上那個“反複背叛”的孤城,而是由兩個跨越時空的謀士,用智謀與忠誠澆築的堡壘。
下邳城被圍第五十日,陳宮的青布長袍已染滿血漬,卻仍在指揮士兵用“陳林弩”射殺爬城的曹軍。
林羽蹲在他身側,調試最後一架“神火投石機”,石彈上裹著浸滿桐油的麻布。
“公台,西城水門已被堵,南門弩台還剩二十支箭。”林羽的聲音混著硝煙,“末將護您從密道突圍,將軍由東城出——”
“突圍?”陳宮突然笑了,笑聲中帶著血沫,“某追隨將軍十載,豈會在城破時獨逃?”
他指向遠處白門樓,呂布正騎著赤兔馬斬落曹軍大旗,馬側鞍韉上,貂蟬的青緞鬥篷隨血光翻飛,她手中握著林羽所製的弩袖箭,護腕銀蝶紋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當年在長安,將軍為護我等斷後三日,今日某當與他同進退。”
林羽望著陳宮眼中的灼灼火光,忽然想起史書中那句“剛直烈壯,少與海內知名之士皆相連結”。
他不再勸說,隻是將自己的護心鏡摘下,係在陳宮腰間:“公台的謀略,該讓後世知曉。”
正午時分,白門樓轟然倒塌。
陳宮被流矢射中左肩,卻仍拽著林羽衝向呂布:“將軍!神火投石機可轟開北門,末將替您擋箭!”
呂布轉身時,見陳宮血染衣襟,忽然愣住:“公台,你...”
“別廢話!”陳宮將林羽推上赤兔馬,餘光瞥見貂蟬在斷牆後向他比出“三”的手勢——那是他們約定的火攻信號,而她鬢間銀蝶簪已斷裂,露出內裏刻著的“呂”字,與呂布玉墜上的“蝶”紋正好拚合。
“某守樓,你帶羽兒走!若能活著,替某在史書上留句‘陳宮非背主之臣’!”
箭矢如雨落下,陳宮的弩機在手中炸響最後一箭,正中曹操旗下“兗州”大旗。
林羽在馬上回望,看見呂布突然勒住馬,望向貂蟬所在的方向——她正舉著染血的玉墜,對著他笑。
那是他第一次見她笑得如此明亮,像極了三日前她在帳中說“五原的蝴蝶會等我們”時的模樣。
下一刻,預埋在白門樓地基的硫磺被引燃,火光映紅了呂布的丹鳳眼。
他突然勒住馬,將方天畫戟插入地中:“老子縱橫天下,今日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城牆上!”
林羽被呂布推下密道時,最後看見的是陳宮笑著點燃腰間的火油罐,貂蟬背靠著他,將銀蝶簪的殘片刺向衝來的敵兵——他們身後,“陳林”銘文的弩機在火中閃爍,與石壁上早刻好的“陳宮隨呂布,林羽計天下,貂蟬守真心”字跡交相輝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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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 夢醒時分,史筆留痕
2025年春,林羽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論文,鍵盤上沾著新磨的鬆煙墨。
書架上,那本《三國誌》翻至“呂布傳”,頁邊新貼了張考古照片:徐州出土的青銅弩機,一側刻著“林”字銘文,另一側則是“陳”字纂刻,中間用陽線雕著首尾相銜的銀蝶與赤兔紋,正是當年貂蟬護腕與呂布玉墜的紋飾。
手機震動,彈出的考古新聞配圖裏,白門樓遺址的焦土中,發現半片燒殘的帛書。
殘頁上,兩種筆跡交疊:“曹軍糧道在巨野澤,可伏火船——羽”
“袁紹細作在司徒府,宜用反間——宮。”
圖片放大後,帛書角落還有行小字:“蝶舞塢繡娘名蟬,護將軍十三次,羽可證——林。”
林羽顫抖著放大圖片,看見帛書邊緣還有行小字:“羽兒所製‘三點一線’,宮試之,準度逾七分。”
那是陳宮的口吻,帶著他慣有的嚴謹與隱現的讚許。
門鈴響起,快遞員送來的木箱裏,除了兗州古籍修複件,還有塊完整的羊脂玉佩,背麵新刻了兩行隸書:“陳宮林羽,共輔呂將軍;貂蟬赤兔,同守真心盟。”
他摸著玉佩上的刻痕,忽然想起白門樓崩塌前,陳宮望向他的最後一眼——那眼中沒有遺憾,隻有釋然。
原來在時光的褶皺裏,他們早已用智謀與忠誠,改寫了史書的注腳。
窗外,櫻花紛飛如當年白門樓的戰火。
林羽提起筆,在論文結尾補寫:“陳宮之忠,在‘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林羽之謀,在‘借千年之智破當下之局’;貂蟬之愛,在‘以蝶翼護烈焰長明’。史筆如刀,卻難刻盡謀士熱血、將軍孤勇、美人真心;白門一役,終留得三傑合璧,讓千年前的銀蝶與赤兔,在史頁間振翅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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