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瞬身止水對戰忍術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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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場中央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每一寸空間都被宇智波止水的幻影填滿。那些身影身著深色勁裝,黑發在無形的氣流中微揚,最令人心悸的是他們眼眶裏的寫輪眼——猩紅的底色上,三勾玉正緩緩旋轉,上千雙眼睛齊刷刷鎖定著場中唯一的對手,木葉忍術教授,猿飛日斬。
    穢土轉生的身軀讓猿飛日斬感受不到疲憊,卻清晰地傳來一種被狩獵的壓迫感。他握著苦無的掌心微微收緊,喉結滾動了一下。這些幻影太過逼真,不僅有呼吸般的細微動作,甚至能看到衣角沾染的虛擬塵埃。“數量太多了……”
    他低聲自語,額頭的菱形印記泛著微光,查克拉正順著經脈急速流轉。大範圍攻擊忍術的印訣已在指尖成型,隻要再結完最後一個“巳”印,豪火滅卻就能化作火龍席卷全場。
    但止水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嗡——”
    仿佛有一聲無形的蜂鳴掠過耳畔,所有幻影的動作在刹那間同步。他們腳下的碎石被踩得咯吱作響,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匯成震耳的鼓點,朝著猿飛日斬合圍而來。
    身邊的幻影間不容發的展開了攻擊,貼近猿飛日斬身側的三個幻影則突然加速,苦無的寒光幾乎要蹭到他的脖頸。
    “哼,小伎倆。”猿飛日斬本想無視這些幻影攻擊,他很清楚幻影的本質——不過是查克拉構成的虛像,真正的威脅藏在其中。
    可當苦無的銳風刺破皮膚的瞬間,身體卻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他猛地向左側翻滾,堪堪避開那道刁鑽的斬擊,苦無擦著他的護甲劃過,帶起一串火星。
    “嗯?”猿飛日斬落地的瞬間瞳孔驟縮。剛才那道攻擊的觸感無比真實,護甲邊緣甚至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刻痕。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剛才被苦無掃過的地方,作戰服已被割破,皮膚滲出了細密的血珠。
    這些幻影裏,藏著實打實的殺招!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身後的幻影突然暴起,一記淩厲的肘擊直取他的後心。猿飛日斬足尖點地,身體像陀螺般旋轉,同時反手甩出三枚苦無。
    苦無穿透幻影的身軀,卻在命中第十個幻影時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脆響——那道身影明顯停滯了一下,竟露出了真實的破綻!可不等猿飛日斬追擊,周圍的幻影便如潮水般湧來,將那道身影淹沒在層層疊疊的鏡像中。
    宇智波止水的真身,就在這些幻影裏。他像一條遊弋在魚群中的鯊魚,借著幻影的掩護自由穿梭,每次出手都帶著致命的精準。猿飛日斬的後背滲出冷汗,穢土轉生的身體不會感到疼痛,卻讓他更清晰地意識到稍有不慎,就是失敗的結局。
    “不能再被動防守了。”猿飛日斬眼神一凜,雙手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結印。“水遁·霧隱之術!”
    大量水汽從他口中噴湧而出,瞬間彌漫了整個競技場。白茫茫的霧氣像濃稠的牛奶,能見度驟降到不足一米,那些無處不在的寫輪眼暫時從視野中消失了。猿飛日斬深吸一口氣,借著霧氣的掩護快速後退,同時雙手再次翻飛“水遁·大瀑布之術!”
    查克拉如江河決堤般湧出,霧氣中響起震耳的轟鳴。洶湧的洪流從虛空中咆哮著現身,渾濁的浪濤裹挾著斷裂的石柱和破碎的看台,朝著霧氣深處席卷而去。競技場的地麵被撕開巨大的裂口,鋼筋混凝土構築的牆壁像紙糊的一樣被衝垮,渾濁的水流很快漫過腳踝,又在眨眼間漲至膝蓋。
    猿飛日斬站在一塊漂浮的斷柱上,眉頭緊鎖地盯著霧氣消散後的戰場。洪流仍在肆虐,原本堅固的競技場已成一片澤國,但他預想中的景象並未出現——沒有止水的身影被衝飛,甚至連那些幻影都完好無損。
    上千個止水的幻影正整齊地站在水麵上,腳下踩著薄薄的水膜,衣擺被水流衝擊得獵獵作響。他們的寫輪眼在水光反射下更顯猩紅,上千道視線再次聚焦在猿飛日斬身上。那不是憤怒或殺意,而是一種近乎漠然的注視,仿佛在看一隻困在籠中的獵物。
    頭皮發麻的感覺順著脊椎爬上天靈蓋,猿飛日斬攥緊了拳頭。這些幻影竟然能在水遁中毫發無傷?難道連幻影的查克拉都能做到踏水而行?
    “不愧是忍術教授,居然能在這種時候冷靜反擊。”一道模糊的聲音從幻影群中傳來,分不清具體來自哪個方向。“但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
    猿飛日斬沒有回應,他的手指又開始結印。這一次,印訣更加複雜,查克拉的流動也變得細密而綿長。“水遁·多重水分身之術!”
    “噗!噗!噗!”
    水麵上炸開無數水花,一個個猿飛日斬的水分身從水中升起。他們有著和本體一樣的服飾與麵容,隻是身體邊緣泛著淡淡的水紋。
    這些分身數量極多,很快便與止水的幻影形成對峙之勢。雖然每個分身的查克拉和能力隻有本體的十分之一,但對付幻影已經足夠了。
    “去吧。”猿飛日斬對分身們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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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分身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分散成小隊,各自鎖定一個止水幻影展開攻擊。有的分身結印施展小範圍的火遁,有的則揮舞苦無近身纏鬥。雖然大部分攻擊都穿透了幻影,但也成功牽製了對方的行動。
    止水的真身剛剛用瞬身術避開三個水分身的合圍,手中的苦無刺穿了一個分身的胸膛——水分身化作一灘清水濺落在地。可當他轉身時,卻發現周圍的景象變了。
    原本可以隨意穿梭的幻影群中,每個幻影身邊都多了一兩個猿飛日斬的水分身。這些分身像最盡職的衛兵,寸步不離地盯著目標,無論他的真身靠近哪個幻影,附近的水分身都會立刻警覺地圍上來。
    他的幻影不再是掩護,反而成了暴露位置的標記。
    止水的眉頭第一次皺了起來。他能感覺到,那些水分身雖然實力不強,卻異常的麻煩,它們總能精準地堵住他穿梭的路徑。原本遊刃有餘的戰場,突然變得處處受限。
    水麵上,上千個止水幻影與上千個猿飛日斬水分身絞殺在一起。苦無碰撞的脆響、忍術爆破的轟鳴、水流被劈開的嘩啦聲交織成一片混亂。止水的真身藏在幻影中,每次出手都能擊潰一兩個水分身,但很快就會有新的分身補上缺口。
    猿飛日斬站在戰場邊緣,看著這盤被攪亂的棋局,嘴角終於勾起一絲弧度。“止水,你的幻影是優勢,但也可能變成枷鎖。”他緩緩結印,查克拉在體內積蓄,“接下來,該輪到我了。”
    渾濁的水麵上,幻影與分身的廝殺仍在繼續,但猿飛日斬的目光已穿透層層疊疊的鏡像,鎖定了那片混亂中若隱若現的真實氣息。
    止水的幻影雖多,但幻象生成的原理擺在那裏隻要完全破壞幻影產生的環境,對方的忍術就會自我瓦解。
    “該結束這場捉迷藏了。”猿飛日斬低喝一聲,雙手結印的速度快得隻剩殘影。不同於之前的大瀑布之術,這次的查克拉湧動帶著一種壓縮到極致的狂暴,他胸腔微微起伏,喉間溢出低沉的咒文“水遁·大爆水衝波!”
    話音未落,腳下的水麵驟然掀起巨浪。不同於尋常水遁的橫向席卷,這些水流竟如活物般向上攀升,沿著無形的軌跡扭曲、匯聚,瞬間在競技場上空織成一個巨大的水幕。緊接著,水幕猛地向內收縮,數以萬噸計的水流被壓縮成一個直徑超過數百米的球形水牢,湛藍的水壁泛著晶瑩的光澤,將戰場上所有幻影、分身、碎石與斷壁統統吞噬其中。
    “嗡——”
    高速旋轉的水流在球體內形成無數道漩渦,強大的水壓讓空氣都被排擠出界,球壁上甚至泛起細密的白霧。
    止水的幻影在水流形成的刹那便開始劇烈波動,那些由查克拉構成的虛像根本無法承受這種級別的能量衝擊,如同被烈日炙烤的冰雪般紛紛消融。
    球形水牢的中心,止水的真身終於顯露出來。他被高速旋轉的水流死死裹挾,身體在漩渦中不受控製地翻滾,寫輪眼的三勾玉因劇烈的衝擊而模糊。
    水流的壓力像無數隻手攥住他的四肢,連瞬身術都難以施展,短暫的窒息感讓他胸腔劇震——這正是猿飛日斬要的機會。
    “就是現在!”猿飛日斬身形一晃,已踩著水波衝上水牢內壁。他雙手交叉在胸前,查克拉與水流產生共鳴,整個人化作一道青色的殘影,沿著水流高速滑行“水波乘之術!”
    殘影在球形水牢中劃出詭異的弧線,時而貼著水壁疾衝,時而借著漩渦的力道驟然轉向,眨眼間便衝到止水麵前。
    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纏繞著藍色查克拉的苦無,高速刺出的武器在水中形成真空氣泡,直指止水的心髒。
    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下來。止水在眩暈中猛地瞪大雙眼,瞳孔中的三勾玉驟然旋轉、融合,化作綻放著血色紋路的萬花筒寫輪眼。“須佐能乎!”
    幾乎在猿飛日斬的苦無觸及止水衣襟的刹那,一陣刺破耳膜的金屬摩擦聲響起。止水周身突然湧出淺綠色的查克拉,那些能量如同沸騰的岩漿般翻湧、凝固,瞬間化作一具覆蓋全身的骨骼鎧甲。
    肋骨狀的肩甲向外張開,手臂上的骨刺泛著冷光,一柄由查克拉凝聚的螺旋劍憑空出現在手中——正是須佐能乎的第一形態。
    “鐺!”
    苦無的刀刃撞上須佐能乎的骨甲,發出一聲刺耳的脆響,查克拉被瞬間彈開。止水借著須佐能乎的力量猛地一掙,纏繞身體的水流竟被硬生生撕裂,他雙腳穩穩站在水牢中心,骨甲縫隙中透出的萬花筒寫輪眼冷冷盯著猿飛日斬。
    下一秒,須佐能乎高舉螺旋劍,淺綠色的螺旋劍刃劃破水流,帶著足以劈開大地的威勢斬落。
    “轟隆——!!!”
    巨大的球形水牢根本無法承受這一擊的威力,水壁如同玻璃般炸裂,數以萬噸計的水流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向四周噴湧。
    競技場的地基被整個掀飛,水流衝垮了圍牆,漫過了街道,朝著木葉村的中心區域咆哮而去。無數房屋在洪水中搖晃、傾塌,村民的驚呼聲與水流的轟鳴交織在一起,一場突如其來的水災席卷了這座忍者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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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處於爆炸中心的猿飛日斬,承受了最恐怖的衝擊。須佐能乎的刀氣與水流的衝擊力疊加在一起,他的身體如同被巨錘砸中的陶罐,從肩頭到腰腹的部分瞬間化為齏粉,鮮血混著碎骨被水流卷走。僅剩的半個頭顱與一條手臂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砸在遠處的屋頂上,渾濁的眼睛裏還殘留著一絲驚愕。
    但穢土轉生的特性在此刻顯現出詭異的韌性。
    飛濺在水中的碎肉、骨渣突然亮起微弱的綠光,那些飄散的塵屑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從四麵八方朝著頭顱的方向匯聚。碎骨拚接成脊椎,肉塊沿著骨骼重新覆蓋,皮膚從傷口邊緣向外生長,甚至連被斬斷的手臂都在綠光中緩緩再生。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猿飛日斬已重新站在齊腰深的洪水中。他低頭看了看剛剛複原的手掌,五指用力握了握,感受著查克拉在體內重新流轉。抬頭時,遠處的水麵上,止水的須佐能乎仍在緩緩轉動,淺綠色的骨甲在夕陽下泛著血腥的光澤。
    “果然……沒那麽容易結束啊。”猿飛日斬低聲說著,拍了拍身上的水漬,掌心再次亮起熟悉的查克拉光芒——忍術教授的反擊,才剛剛開始,“萬花筒寫輪眼,可不好對付!”
    止水氣喘籲籲的看著剛剛恢複完畢的對手,眼裏滿是忌憚,對方無愧於木葉的忍術教授,竟然能輕易破除自己的瞬身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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