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混亂的霧隱忍者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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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兵衛卻仿佛早有預料,身體在空中不可思議地一扭,避開黏土龍頭的同時,短刀的軌跡微微偏移,擦著飛鳥的左翼斬過。“嗤啦”一聲,黏土構成的翅膀被整齊地切開,飛鳥頓時失去平衡,開始向地麵墜落。
    “混蛋!”迪達拉低罵一聲,左手迅速捏出幾個手印,飛鳥的右翼突然膨脹,勉強穩住了身形。但這短暫的失衡已經給了權兵衛機會——他借著下墜的勢頭,短刀再次揮出,這一次直指迪達拉抓著黏土的右手。
    刀鋒即將及體的刹那,迪達拉突然鬆開左手,任由半截飛鳥的殘骸墜落,同時身體向後傾斜,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權兵衛的刀砍在飛鳥的軀幹上,黏土碎屑飛濺中,他看到迪達拉遮蔽的眼睛閃過一絲冷光。
    “藝術可不是這麽容易被破壞的——嗯!”迪達拉的聲音帶著怒意,右手剩餘的黏土突然炸開,化作無數細小的黏土蜘蛛,密密麻麻地撲向權兵衛。
    權兵衛瞳孔驟縮,此刻他身在半空,無處借力,隻能將查克拉灌注於短刀,揮出一道半圓形的刀氣。刀氣切開了大部分黏土蜘蛛,卻仍有幾隻突破防禦,落在他的鎧甲上。“滋滋”的電流聲響起,那些蜘蛛的眼睛亮起紅光——是即將引爆的征兆。
    千鈞一發之際,下方突然傳來茉莉的呼喊:“權兵衛!”
    一道水流如長鞭般卷來,精準地纏住權兵衛的腳踝,猛地將他向下拖拽。就在他脫離黏土蜘蛛攻擊範圍的瞬間,那些小家夥紛紛炸開,雖然威力不大,卻在半空中形成一片濃密的煙霧,徹底遮蔽了視線。
    權兵衛被水流拉著急速下墜,風聲在耳邊呼嘯。他低頭望去,看到長十郎正站在水浪中喘息,茉莉的臉色也有些蒼白——顯然剛才的配合耗費了大量他們的查克拉。而在煙霧的另一端,迪達拉操控著殘破的飛鳥重新穩住身形,雖然左翼受損,卻依舊在天空滑行,最後平穩的落在地上。
    “有點本事啊,霧隱的忍者們。”迪達拉的聲音透過煙霧傳來,帶著一絲玩味,“不過,下一次可就沒這麽好運了——嗯。”
    權兵衛落在水麵上,短刀插入水中穩住身形。他看著高空那道若隱若現的身影,握著刀柄的手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剛才那一擊雖然沒能得手,卻證明了一件事:迪達拉並非不可戰勝。
    “長十郎大人,茉莉。”權兵衛抬頭望向同伴,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我們再來一次。”
    長十郎抹了把臉上的水珠,點了點頭。茉莉深吸一口氣,雙手再次擺出結印的姿勢。遠處,三尾的咆哮依舊震耳欲聾,而在這片被戰火籠罩的天空下,一場關於速度與高度的較量,才剛剛進入白熱化。
    黏土飛鳥的左翼早已在剛才的交鋒中崩碎,僅剩的右翼拖著長長的殘影,在迪達拉的操控下斜斜掠過霧隱村的水巷。陶土摩擦空氣的嘶鳴混雜著斷裂木梁的吱呀聲,飛鳥最終重重砸在一片相對空曠的廣場上,激起漫天水花與碎石。
    迪達拉踉蹌著從飛鳥殘骸上跳下,目光飛快掃過四周——這裏離長十郎三人至少有半裏地,本該是暫時喘息的安全區,可他忘了,這是霧隱忍者村,哪怕是廢墟裏都藏著帶刺的餘燼。
    廣場邊緣的斷牆後,十幾個渾身是傷的霧隱忍者正捂著流血的胳膊,他們的同伴剛才就死在迪達拉的黏土炸彈下,燒焦的衣角還掛在殘垣上。看到那個操控炸彈的橙發忍者落地,其中一個斷了肋骨的忍者猛地舉起苦無,嘶啞的吼聲裏混著血沫:“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十幾個身影如同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苦無與手裏劍在晨光中劃出銀光。可他們還沒跑出十步,迪達拉指間突然彈出三枚黏土飛鳥,那些巴掌大的陶土造物撲扇著翅膀,以刁鑽的角度低空掠行。“太慢了——嗯。”迪達拉的聲音帶著不屑,指尖輕叩護目鏡。
    霧隱忍者們慌忙擲出手裏劍,卻見那些黏土飛鳥突然一個急轉,貼著水麵滑行半尺,躲開暗器的瞬間又猛地拔高,像遊魚般在人群中穿梭。“小心!”有人嘶吼著想要後退,可已經晚了——黏土飛鳥撞上肉體的悶響剛起,接連不斷的爆炸便掀翻了整個廣場。
    火浪卷著滾燙的水汽衝天而起,將半空中的雨絲都蒸成了白霧。當硝煙散去時,廣場中央隻剩下焦黑的坑洞,剛才衝上去的忍者們早已不見蹤影,唯有幾截斷刃在積水裏泛著冷光。
    迪達拉碾過腳邊一塊染血的陶土碎片,正要轉身製作黏土飛鳥,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三道疾馳的身影正踏水而來——長十郎的斬首大刀在陽光下泛著寒光,茉莉的發帶被風扯得筆直,權兵衛的鎧甲上還凝著未幹的血珠。
    “來得真快啊。”迪達拉舔了舔唇角,指尖已開始搓動新的黏土。
    茉莉率先踏入攻擊範圍,雙手結印的速度快得隻剩殘影:“水遁·水斷波!”
    超高壓的水流如銀色細線般射來,所過之處的石板地麵瞬間被割出深溝。迪達拉足尖一點,借著飛鳥殘骸的掩護側身翻滾,水流擦著他的衣角掠過,擊中後方的木屋,將整麵牆蝕出個拳頭大的窟窿。
    他踩著傾斜的屋頂接連騰躍,利用錯落的屋舍做掩護,每一次轉向都恰好避開緊隨其後的水流切割。
    “別想跑!”長十郎的吼聲從身後傳來。他雙手按在水麵,查克拉如潮水般湧入地下暗河,“水遁·大瀑布之術!”
    轟然巨響中,廣場邊緣的房屋突然集體傾斜,厚重的木牆與瓦片在洶湧的水流中崩解。一道數十丈寬的水牆如白色巨獸般翻湧而來,將迪達拉藏身的整片屋舍連根拔起。他被洪流裹挾著騰空而起,金屬的護額在撞擊中飛出,露出額角滲血的傷口。
    “就是現在!”權兵衛踏著浪尖疾衝,忍刀在手中旋出銀弧。水流的衝擊力讓迪達拉暫時無法借力,這正是近身的最好時機。
    迪達拉眼中寒光一閃,放棄了凝聚大型炸彈的念頭,左手猛地將一團黏土按在水麵。那黏土瞬間化作條半尺長的陶土魚,鱗片上的紋路在查克拉注入時亮起紅光。“去!”他低喝一聲,陶土魚如離弦之箭般射向權兵衛,在距離對方丈許遠時轟然炸開。
    爆炸的氣浪將權兵衛掀飛出去,而迪達拉自己也被水流帶著撞上數百米外的塔樓。“咳——”他猛地咳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起爆符,五髒六腑像是被巨錘碾過,連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疼。
    茉莉踩著水浪追上來時,眼中沒有絲毫猶豫:“水遁·水龍彈之術!”
    藍色的水龍咆哮著衝破水霧,龍爪撕裂空氣的銳響刺得人耳膜發疼。迪達拉咬著牙翻滾到塔樓陰影裏,指尖飛快捏出三枚小型炸彈,用盡最後的力氣擲向頭頂的橫梁。“轟隆——”支撐塔樓的木柱應聲斷裂,整棟建築向著水龍的方向倒塌,掀起的煙塵與碎塊瞬間吞沒了水龍的身影。
    “埋起來了?”茉莉站在廢墟前,看著那堆還在冒煙的斷木,握緊的雙拳微微發顫。可就在她邁出半步的瞬間,腳腕突然被什麽東西纏住——一隻足有手臂粗的陶土蜈蚣正從廢墟的裂縫裏鑽出,節肢上的倒刺深深嵌進她的皮肉。
    “抓到你了——嗯!”迪達拉的聲音從廢墟深處傳來,帶著瀕死的瘋狂,“喝!”
    “茉莉!”長十郎的身影如疾風般掠過,他雙手結印的同時猛地踏向水麵,“水遁·渦潮!”
    巨大的水漩渦在茉莉腳下憑空出現,旋轉的水流形成無形的屏障,將陶土蜈蚣與她的身體強行剝離。幾乎在同一秒,蜈蚣炸彈在漩渦中心炸開,絢爛的火光撕裂水幕,衝擊波將漩渦震得粉碎。茉莉被長十郎拽著後退數丈,後背撞上權兵衛才穩住身形,驚魂未定地看著那片沸騰的水汽。
    可真正的恐怖才剛剛開始。
    廢墟突然劇烈震顫起來,斷裂的木梁與石塊如潮水般向兩側分開,一個由黏土與碎石組成的巨人緩緩站起——它足有十丈高,軀幹上布滿了起爆符,每一次呼吸都帶動著陶土關節的摩擦聲。迪達拉的身影就藏在巨人的胸腔裏,透過黏土縫隙露出的眼睛,閃爍著同歸於盡的瘋狂。
    長十郎的臉色瞬間慘白。他能感覺到那巨人身體裏蘊含的查克拉,若是在這裏引爆,別說半個村子,恐怕連暴走的三尾都會被波及。“必須阻止它……”他握緊斬首大刀,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可麵對如此龐大的造物,連水遁都顯得蒼白無力。
    就在這時,一聲震徹天地的咆哮從雲層傳來。
    三尾磯撫龐大的身軀突然從側麵撞過,覆蓋著堅硬甲殼的尾巴如巨鞭般甩出,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重重抽在黏土巨人的腰側。“哢嚓——”陶土崩碎的脆響壓過了一切雜音,那足以毀滅半個村子的巨人竟像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擦著水巷的屋頂掠過,最終重重砸在霧隱村外的海灣裏。
    “混蛋!”迪達拉的怒吼從胸腔裏炸開,他扒開碎裂的黏土爬出來,看著那道沉入海底的巨大身影,氣得渾身發抖,“角都!飛段!你們在搞什麽鬼——嗯!”
    回應他的隻有三尾憤怒的咆哮,以及遠處隱約傳來的爆炸聲。
    海灣另一側的廢墟裏,飛段正煩躁地踢開腳邊的屍體。他的鐮刀上還滴著血,可麵對完全尾獸化的三尾,邪神的詛咒根本無從施展——那家夥連人柱力的意識都沒了,就算取到血肉,也無法完成獻祭儀式。“該死的,這尾獸怎麽不按常理出牌?”他啐了一口,看著三尾甩動尾巴掀起的巨浪,隻能狼狽地後退。
    不遠處的角都也沒好到哪裏去。他剛從一個上忍體內拽出第二顆心髒,還沒來得及縫合,就被三尾的尾獸玉衝擊波掀飛出去,新得的心髒差點從胸腔裏震出來。“麻煩的家夥。”他捂著流血的胸口,看著那隻在村子裏橫衝直撞的巨龜,眉頭擰成了疙瘩——再這麽鬧下去,別說奪取心髒,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問題。
    而在霧隱村的水巷深處,長十郎扶著脫力的茉莉,權兵衛拄著忍刀喘息。他們望著那道消失在村外的黏土巨人身影,又看了看遠處攪動洪流的三尾,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早已超出了“抓捕三尾”的範疇,變成了一場關乎整個村子存亡的混戰。
    迪達拉踉蹌著站起身,咳出的血沫在水麵暈開。他望著被戰火籠罩的霧隱村,護目鏡後的眼睛裏第一次燃起了真正的怒火——無論是礙事的霧隱忍者,還是打亂計劃的三尾,亦或是那兩個遲遲不出手的同伴,都讓他忍無可忍。
    “既然如此……”他緩緩抬起雙手,掌心的黏土開始瘋狂蠕動,“那就讓整個村子,都成為藝術的祭品吧——嗯!”
    迪達拉的掌心已凝聚起拳頭大的黏土,灰白陶土上爬滿蛛網般的起爆紋路,眼看就要將積攢的怒火全部傾瀉在這片廢墟之上。就在這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帶著金屬摩擦般的質感:“別在那裏做無用功,先解決這隻烏龜。”
    角都緩步從斷牆後走出,胸口的縫合線因體內五顆心髒的搏動而微微起伏。他剛用觸手修補好被三尾尾獸玉震裂的傷口,那雙渾濁的眼睛正死死盯著遠處翻騰的巨大龜殼——三尾磯撫正將半個身子浸入水巷,厚重的甲殼撞碎了成片屋舍,尾鰭掃過之處連堅硬的岩石都被碾成粉末。
    剛才那場混亂裏,他看清了這隻尾獸的弱點:腹部連接甲殼的縫隙處,覆蓋的鱗片遠比背部薄弱,且在它翻身攪動水流時,那片區域會短暫暴露在外。
    “總算肯動手了嗎?”迪達拉瞥了他一眼,掌心的黏土卻沒停下轉動,“最好別拖我後腿。”
    角都懶得理會他的嘲諷,雙臂突然向後張開,五道漆黑的觸手如活蛇般從袖中竄出,在空中詭異地扭曲、拚接。隨著骨骼錯位般的脆響,兩個戴著猙獰麵具的怪物從他背後浮現:左側麵具燃燒著幽藍火焰,右側麵具環繞著青色氣旋,正是地怨虞分離出的火遁與風遁麵具怪。“複合忍法·炎風亂波。”角都的聲音不帶一絲波瀾,指尖結印的瞬間,兩個麵具怪同時抬起了頭。
    “火遁·頭刻苦!”
    “風遁·壓害!”
    赤紅色的火焰如岩漿般噴湧而出,剛脫離火遁麵具怪的口腔便遇上了風遁麵具怪掀起的黑色氣浪。風助火勢的刹那,原本隻是柱狀的火焰突然暴漲成數百丈寬的火牆,熱浪扭曲了空氣,連天空的雲層都被染上焦灼的色澤。
    更可怖的是,風遁製造的旋轉氣流讓火焰化作狂暴的火龍卷,帶著撕裂一切的力道,朝著三尾磯撫的腹部猛撲而去。
    三尾正低頭啃咬一棟傾斜的塔樓,堅硬的龜喙輕易便咬碎了木梁與鋼筋。它似乎察覺到危險,龐大的身軀猛地一沉,想要沉入水底躲避,可火焰風暴的速度遠超想象——那片裹挾著風與火的洪流精準地鑽入它腹部的縫隙,在甲殼與腹甲連接的軟肉處轟然炸開。
    “吼——!”
    淒厲的咆哮震得整個霧隱村都在顫抖。三尾從未想過會遭受如此劇痛,火焰灼燒的痛感混著風遁的切割力,像無數把燒紅的刀在撕扯內髒。
    它龐大的身軀失去平衡,竟被這股巨力硬生生掀翻過來,四足朝天摔在水泊中。淡藍色的腹部完全暴露在外,覆蓋的軟甲在火焰中微微焦黑,連接甲殼的縫隙處不斷滲出帶著腥氣的血液。
    “就是現在。”角都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背後再次浮現出第三個麵具怪。這具麵具通體漆黑,表麵纏繞著紫色雷紋,正是地怨虞的雷遁麵具怪。它剛一現身便張開巨口,無數道銀蛇般的雷遁忍術如暴雨般射出,精準地落在三尾翻轉的身體上。
    “滋滋——”
    雷電撞擊龜甲的脆響密集如鼓點。三尾的鱗片雖能抵禦物理攻擊,卻對雷電毫無抗性,電流順著濕潤的皮膚蔓延,瞬間竄遍它龐大的身軀。
    原本還在掙紮的四足猛地僵直,尾鰭抽搐著拍打水麵,連發出的咆哮都變得嘶啞。麻痹感如潮水般淹沒了尾獸的意識,它龐大的身軀在水泊中不斷抽搐,激起的水花被雷電劈得劈啪作響。
    迪達拉站在原地,看著被翻過來的三尾在雷電中痙攣,掌心的黏土漸漸停止了蠕動。他不得不承認,角都這招確實精準狠辣——先用複合忍法製造出足以掀翻尾獸的力量,再用雷遁進行壓製,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但是沒有他的炸彈威力大。
    “哼,算你有點用。”他撇了撇嘴,卻還是收回了凝聚的黏土,“接下來怎麽辦?總不能一直讓它躺著。”
    角都沒回答,隻是操控著地怨虞的觸手,將雷遁麵具怪的輸出功率調到最大。紫色的雷電在三尾身上交織成網,連周圍的水麵都泛起電光,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臭氧味。“至少要讓它失去行動能力。”他盯著三尾漸漸渙散的瞳孔,“帶土那邊還在和水影糾纏,飛段……大概還在和屍體較勁。”
    “老子可是在戰鬥呢!”被點名飛段一邊跟長十郎等人白刃戰,一邊吐槽道。
    話音未落,水泊中的三尾突然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吼,龐大的身軀竟開始微微顫動。盡管雷電仍在肆虐,它腹甲下的肌肉卻在強行收縮,似乎想要重新翻轉過來。角都眉頭一皺,正要讓火遁與風遁麵具怪再次發動攻擊,卻見一道橙紅色的身影突然從半空掠過。
    迪達拉踩著黏土飛鳥懸浮在三尾上方,手中捏著一枚人頭大的黏土炸彈,護目鏡後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既然已經麻痹了,那就該讓藝術來收尾了——嗯!”
    他猛地將黏土炸彈擲向三尾暴露的腹部,那枚炸彈在空中化作一隻展翅的陶土雄鷹,尖嘯著俯衝而下。就在即將命中的刹那,三尾突然用盡最後力氣擺動尾鰭,龐大的身軀在水泊中劇烈翻滾,堪堪避開了要害——炸彈炸在它的背甲上,雖然沒能造成致命傷,卻也炸得碎石與鱗片飛濺,激起的水柱衝上數十丈高空。
    “該死!”迪達拉低罵一聲。
    角都的臉色沉了下來,雷遁麵具怪的輸出已達極限,三尾的抗性似乎在逐漸增強。他瞥了一眼遠處水影辦公樓的方向,那裏傳來的爆炸聲正漸漸平息,顯然帶土那邊的戰鬥也快有結果了。
    “沒時間耗下去了。”他突然開口,胸口的縫合線再次裂開,露出第四顆包裹在觸手中的心髒,“迪達拉,用你最強的炸彈。”
    迪達拉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狂熱的笑容:“早就等你這句話了——嗯!”
    他雙手飛快結印,全身的查克拉如潮水般湧向掌心,黏土在他手中瘋狂膨脹、塑形,漸漸化作一尊數丈高的黏土人偶,麵容猙獰,渾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起爆符。這正是他壓箱底的絕技,足以與尾獸正麵抗衡的大型炸彈。
    而在水泊中,三尾磯撫的抽搐漸漸停止,雷電的麻痹效果正在消退。它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半空中的兩人,腹甲的傷口處湧出更多血液,卻也燃起了更狂暴的殺意。這場圍繞著它展開的混戰,顯然還沒到落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