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幹柿鬼鮫的失敗和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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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組織封印尾獸的時候,被寄予厚望的宇智波鼬和幹柿鬼鮫,正在和八尾人柱力奇拉比交戰。
雲雷峽的水霧帶著股潮濕的腥氣,黏在岩石上凝成水珠,又被瀑布的轟鳴震落。奇拉比踩著濕漉漉的礁石,七把忍刀在他指間轉得像銀亮的風車,八尾的觸手在他身後輕輕搖擺,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節奏。“鯊魚臉,還有帥氣的小哥,”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正好試試本大爺新練的七刀流——韻腳要炸場咯!”
對岸的幹柿鬼鮫低笑一聲,肩頭上的鮫肌發出興奮的嗡鳴,刀身的紋路在水霧裏泛著幽藍。“八尾人柱力,”他舔了舔嘴角的鯊魚齒,豎瞳裏閃著狩獵的光,“就讓我看看,尾獸的查克拉有多美味。”
他身後,宇智波鼬靠著岩壁靜立,黑色風衣被水汽浸得微沉,猩紅的寫輪眼在垂落的發絲間若隱若現,像兩簇安靜燃燒的鬼火——他是這場狩獵的旁觀者,也是最後的底線。
奇拉比率先動了。他左腳在礁石上一點,身形如離弦之箭射向對岸,七把忍刀突然分作上下兩路,三把直取鬼鮫麵門,四把纏向他的下盤,刀風割裂水霧,帶著雷遁的劈啪聲。這便是他獨有的七刀流,將體術與忍術融於刀勢,快得讓人看不清軌跡。
鬼鮫卻不閃不避,左手猛地抓住鮫肌刀柄,巨大的刀身橫掃而出,“鐺”的一聲脆響,竟同時磕開了七把忍刀。他的怪力遠超常人,鮫肌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刀背撞得奇拉比虎口發麻,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技巧不錯,”鬼鮫獰笑,“但力量才是根本!”
他踏著水麵猛衝上前,鮫肌化作靈活的長鞭,時而劈砍時而纏繞,每一擊都帶著撕裂水流的力道。奇拉比的身影在刀影中穿梭,足尖點在鬼鮫的刀背上借力騰躍,七刀如臂使指,時而組成防禦的刀盾,時而化作突刺的鋒芒。
他的速度快得驚人,往往鬼鮫的刀剛劈到半空,他已繞至側麵,短刀貼著鬼鮫的肋骨劃過,帶起一串血珠。
“水遁·水分身之術!”鬼鮫突然低喝,身形炸開成三道水影,分左中右三路夾擊。奇拉比眼中精光一閃,八尾的觸手驟然伸長,纏住左側水影的腳踝,同時身體旋起,七刀組成旋轉的刀輪,將中路水影劈成水花,右手的短刀則精準地刺穿了右側真身的肩頭——他竟在瞬間辨出了真身!
鬼鮫悶哼一聲,借著水花掩護退開數丈,肩頭的傷口在水中冒著血泡。“有點意思,”他抹了把臉,眼中的興奮更盛,“那就讓你見識下,什麽叫真正的戰場!”
他雙手飛快結印,查克拉如潮水般湧入水麵:“水遁·爆水衝波!”
刹那間,雲雷峽的水位瘋狂上漲,湍急的水流化作咆哮的巨湖,將兩岸的礁石大半淹沒。鬼鮫的身影在湖中如魚得水,速度比剛才快了數倍,深藍色的長發在水中散開,宛如一條真正的鯊魚。“這才是我的主場!”他的聲音從水下傳來,帶著回音。
數道水龍從湖中躍起,張著巨口撲向奇拉比——是水遁·五食鮫!五條水鯊魚首尾相接,組成循環的囚籠,每一條鯊魚的牙齒都閃爍著查克拉的寒光。奇拉比腳下的礁石已被淹沒,他深吸一口氣,周身泛起淡藍色的雷遁查克拉:“雷遁·雷犁熱刀!”
他的身形化作一道雷光,竟逆著水流的軌跡衝去,右手的短刀包裹著雷電,硬生生從水流的縫隙中穿過,刀身刺入湖水的瞬間,雷電沿著水流蔓延,五條水鯊魚頓時被電流擊得潰散。但鬼鮫的攻擊接踵而至,湖水突然掀起巨浪,是一種極具衝擊力的水遁忍術。
“尾獸衣!”奇拉比低喝一聲,八尾的查克拉如火焰般燃燒,在他周身形成半透明的尾獸外衣,將水流盡數擋下。他借著浪濤的推力躍起,七刀在空中組成巨大的十字,帶著尾獸查克拉的威勢劈向湖中的鬼鮫。
湖水被刀氣劈成兩半,露出下方鬼鮫的身影。他不閃不避,鮫肌猛地插入湖底,“水遁·水牢鮫舞之術!”巨大的水牢驟然成型,將奇拉比困在中央,水壁上浮現出無數鯊魚的虛影,不斷撞擊著牢壁,發出沉悶的轟鳴。
“結束了?”鬼鮫的聲音在水牢外響起。
但下一秒,水牢突然炸開!奇拉比的身影裹著更濃鬱的尾獸查克拉衝出,八尾的觸手已長出鋒利的爪牙,七刀上纏繞著壓縮的尾獸查克拉:“本大爺的舞台,可沒那麽容易謝幕!”
兩人在暴漲的湖水中再次碰撞,刀光與水影交織,雷遁的劈啪聲與水遁的轟鳴混在一起,連瀑布的水聲都成了這場激戰的背景音。宇智波鼬依舊靜立在未被淹沒的岩壁上,寫輪眼捕捉著兩人的每一個動作,他看出奇拉比在刻意保留實力,也明白鬼鮫在等待一個機會——鮫肌早已蠢蠢欲動,那把刀對尾獸查克拉的渴望,幾乎要溢出來了。
激戰持續了半個時辰,湖水被兩人的查克拉攪得渾濁不堪。奇拉比的呼吸漸粗,半尾獸化的查克拉消耗巨大;鬼鮫也不好受,盡管在水中占盡優勢,但奇拉比的速度和刀術總能撕開他的防禦,身上已添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不能再耗下去了。”鬼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將鮫肌吸收的查克拉納入自己的身體!大量的查克拉順著鮫肌湧入他體內,他的身形竟膨脹了一圈,皮膚浮現出鯊魚般的紋路——這是他以自身為容器,強行催發鮫肌力量的忍術。
“嚐嚐這個!”鬼鮫的聲音變得嘶啞,湖中突然升起數十道水龍卷,每一道都帶著絞碎岩石的力道,朝著奇拉比絞殺而去。
奇拉比眼神一凜,知道不能再藏拙。八尾的查克拉如火山般爆發,半尾獸化的外衣徹底覆蓋全身,露出猙獰的尾獸骨骼,八條粗壯的觸手在水中揮舞,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尾獸·八卷!”
觸手旋轉成巨大的漩渦,將水龍卷盡數絞碎,同時帶著奇拉比衝向鬼鮫,速度比剛才快了數倍。“就是現在!”鬼鮫眼中閃過狂喜,他要的就是這個——完全爆發的尾獸查克拉!
就在兩人即將碰撞的瞬間,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一直被鬼鮫握在手中的鮫肌,突然發出尖銳的嗡鳴,刀身劇烈顫抖,竟掙脫了鬼鮫的掌控,像一道藍色的閃電般飛了出去——目標不是奇拉比,而是主動貼向他身上的尾獸查克拉!
“什麽?!”鬼鮫瞳孔驟縮。
鮫肌的刀身貼在奇拉比的尾獸衣上,竟像海綿吸水般瘋狂汲取著八尾的查克拉,刀身上浮現出滿足的紅光。更詭異的是,它汲取的查克拉中,有一部分竟反向流入奇拉比體內,修複著他剛才戰鬥的傷勢——這把以吸食查克拉為生的刀,此刻竟在“討好”奇拉比,仿佛在向更美味的“食物”示好!
“背叛了?”奇拉比也愣住了,觸手下意識地停在半空。
就是這一瞬間的遲疑,讓鬼鮫抓住了機會。他強忍鮫肌背叛的驚愕,身形如鬼魅般撲至奇拉比身後,左手死死按住鮫肌的刀柄,將它往奇拉比身上按得更緊:“吸!給我狠狠地吸!”
鮫肌仿佛被鬼鮫的意誌強迫,又或是貪婪壓過了討好,開始瘋狂掠奪查克拉。八尾的查克拉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入鮫肌,奇拉比隻覺體內的力量在飛速流失,半尾獸化的外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八條觸手無力地垂下,身體像被抽空般癱軟。
“呃啊——!”奇拉比發出痛苦的嘶吼,意識開始模糊。八尾的查克拉雖然龐大,但被如此粗暴地掠奪,連尾獸本身都發出了憤怒又虛弱的咆哮。
“撲通”一聲,奇拉比倒在渾濁的湖水中,渾身脫力,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的皮膚失去了血色,尾獸衣徹底消失,七把忍刀散落在身邊,沉向湖底。
鮫肌吸飽了查克拉,刀身漲得通紅,竟自發地飛回鬼鮫手中,發出滿足的低鳴。鬼鮫喘著粗氣,握著滾燙的鮫肌,一步步走向倒地的奇拉比,眼中是冰冷的殺意:“完美人柱力?也不過如此。”
他舉起鮫肌,刀身反射著湖水的寒光,對準了奇拉比的後心——最後一擊,就能結束這場狩獵。
岸上的宇智波鼬微微眯起眼,寫輪眼的勾玉緩緩轉動。一切,似乎都要結束了。
就在鮫肌即將落下的瞬間,異變陡生。鮫肌叛變了,它的手柄生出倒刺,刺傷了幹柿鬼鮫,逃到另一邊。
倒在水中的奇拉比,眼中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光芒。那不是瀕死的絕望,而是積蓄到極致的憤怒與力量!“你……太小看……完美人柱力了!”
他體內殘存的查克拉突然沸騰,不是八尾的力量,而是他與八尾多年磨合的默契——一種能在絕境中瞬間引爆剩餘查克拉,強行進入完全尾獸化的秘術!
“吼——!”
震耳欲聾的咆哮響徹雲雷峽,湖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起,形成數十丈高的水牆。奇拉比的身體在光芒中暴漲,化作一隻巨大的八尾牛鬼——青黑色的身軀覆蓋著堅硬的鱗片,八條粗壯的觸手帶著骨刺,頭上的巨角閃爍著雷光,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鬼鮫,充滿了被冒犯的暴怒。
完全尾獸化的八尾,氣息比剛才強了十倍不止!連湖水都在它的威壓下瑟瑟發抖,瀑布的水流竟被震得倒流了一瞬。
鬼鮫臉色劇變,握著鮫肌的手微微顫抖:“不可能……你的查克拉明明……”
“本大爺的查克拉,可不是那麽好消化的!”八尾的聲音帶著雷鳴般的回響,是奇拉比與八尾的聲音重疊在一起,“現在,輪到你了,鯊魚臉!”
一條帶著雷光的觸手猛地抽來,速度比剛才的雷犁熱刀更快!鬼鮫下意識地舉鮫肌格擋,但是鮫肌早已不在手中。“鐺”的一聲巨響,他像被巨錘砸中,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岩壁上,噴出一口鮮血。
“水遁·大瀑布之術!”鬼鮫強忍劇痛,雙手結印,試圖用更強大的水遁阻擋。但八尾隻是甩了甩觸手,便將傾瀉而下的瀑布拍得粉碎,巨大的身軀在湖水中移動,每一步都讓湖麵掀起巨浪。
“水遁·水龍彈之術!”“水遁·爆水流破!”鬼鮫瘋狂地釋放著水遁,一條又一條水龍、一道又一道水牆撲向八尾,卻都被它輕易撕碎。他最擅長的水遁戰場,此刻成了八尾的遊樂場——尾獸的力量,本就淩駕於普通忍術之上。
“結束了!”八尾的巨口張開,紫色的尾獸玉在口中迅速凝聚,查克拉的波動讓整個雲雷峽都在顫抖。這是足以夷平一座小山的毀滅性力量,一旦釋放,鬼鮫連渣都不會剩下。
“鼬!”鬼鮫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下意識地看向岸上。
一直靜觀其變的宇智波鼬,終於動了。
他站在原地未動,隻是緩緩抬起右手,寫輪眼中的勾玉飛速旋轉,最終化作萬花筒的圖案。“須佐能乎。”
低沉的聲音落下,巨大的骷髏骨架從他身後升起,迅速覆蓋上血肉與鎧甲,化作手持十拳劍、八咫鏡的完全體須佐能乎。須佐能乎的巨手向前一伸,竟硬生生將八尾即將吐出的尾獸玉按回了它的口中!
“嗡——!”
尾獸玉在八尾口中爆炸,巨大的衝擊力讓八尾痛苦地嘶吼,連連後退,湖中掀起滔天巨浪。須佐能乎也被震得後退半步,鎧甲上浮現出細密的裂紋,但終究是擋住了這毀滅性的一擊。
宇智波鼬的臉色蒼白了幾分,顯然強行阻擋尾獸玉對他消耗極大。他握著十拳劍,目光鎖定八尾,準備發動致命一擊——既然鬼鮫失手,就由他來完成任務。
“等等!”鬼鮫突然嘶吼起來,他從岩壁上爬起,嘴角淌著血,眼神卻異常狂熱,“鼬!讓我再試一次!我知道怎麽贏了!”
他撿起沉入湖底的鮫肌,刀身因吸收了八尾查克拉而散發著詭異的紅光。“我看穿他的弱點了……尾獸的力量雖強,卻依賴查克拉的爆發!”
鬼鮫深吸一口氣,將鮫肌插入湖中,雙手結印的速度快得模糊:“水遁·大爆水衝波!”
不同於之前的水遁,這次的忍術隻有一個,半徑就有十公裏,且異常堅固,將他與八尾同時困在其中。
“你想幹什麽?”八尾奇拉比)怒吼著,用觸手撞擊水牢,卻發現這水牢竟能吸收尾獸的查克拉,每一次撞擊都讓它的力量弱了幾分。
“嚐嚐這個,專門為你們這些怪物準備的!”鬼鮫的眼中閃爍著孤注一擲的瘋狂,他將鮫肌舉過頭頂,體內的查克拉與鮫肌中的八尾查克拉融合,在身前形成一個不斷旋轉的水球——那水球中,竟隱約可見鯊魚的虛影。
“水遁·大鮫彈之術!”
這不是普通的大鮫彈。鬼鮫在剛才的戰鬥中領悟了鮫肌與尾獸查克拉的共鳴——這招能吸收對手的查克拉壯大自身,尤其是尾獸那種高密度的查克拉!
水球飛出,速度不快,卻帶著一種詭異的吸力。八尾下意識地發動攻擊,一條觸手帶著雷遁查克拉拍向水球——這是它最本能的反擊方式,用查克拉摧毀敵人。
“就是這樣!”鬼鮫狂笑起來。
觸手與水球接觸的瞬間,雷遁查克拉竟被水球瞬間吸收!水球猛地膨脹數倍,化作一條巨大的水鯊魚,反過來一口咬住了八尾的觸手,瘋狂汲取著它的查克拉。
“什麽?!”八尾大驚失色,想收回觸手,卻發現水鯊魚像長在了上麵,越是掙紮,查克拉流失得越快。它體內的查克拉被這詭異的忍術牽引,源源不斷地湧入水鯊魚體內,讓它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強。
這就是鬼鮫的最後戰術——利用尾獸依賴查克拉攻擊的特性,用能吸收查克拉的大鮫彈反製!
水鯊魚最終膨脹到與八尾體型相當的地步,猛地發力,將八尾的觸手咬得粉碎。八尾發出痛苦的咆哮,龐大的身軀在水牢中劇烈掙紮,卻無法擺脫查克拉被掠奪的命運,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鱗片失去了光澤。
“贏了……”鬼鮫看著虛弱的八尾,臉上露出疲憊卻興奮的笑容。他的查克拉也消耗殆盡,全靠鮫肌中的查克拉支撐,身體搖搖欲墜。
但就在這時,水牢外傳來了宇智波鼬冰冷的聲音:“夠了,鬼鮫。追兵來了。”
於是他不再豫猶,扛起八尾人柱力奇拉比,撿起鮫肌和宇智波鼬一起消失在雲雷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