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國的寒風裹挾著鐵砂，刮過布滿刀痕的斷壁，將地上的積雪卷成細碎的雪霧。小南的指尖緊扣三張疊壓的起爆符，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紙製蝶翼在她身後繃得筆直，每一片紙屑都凝著寒霜，如同蓄勢待發的利刃。
    她身前五步外的宇智波無垢，黑色短發被風掀起，蒼白側臉映著遠處會議室殘留的火光，明明身處她的警戒圈，卻像尊嵌在風雪裏的無垢雕塑，連衣角擺動都透著漫不經心的從容。
    “沒必要這麽緊張。”宇智波無垢的聲音穿過呼嘯的風，不高不低，恰好壓過鐵砂摩擦的刺耳聲響，“其實我對你們收集尾獸，樂見其成。”
    “什麽？”小南瞳孔驟然收縮，握起爆符的手猛地收緊，紙翼瞬間展開，翅尖利刃泛著冷光。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曉組織收集尾獸的計劃，是長門對抗腐朽世界的唯一執念，眼前這個陌生的宇智波族人，怎會說出“樂見其成”？
    她死死盯著對方的黑眸，想找出謊言的痕跡，可那眼底隻有深不見底的平靜，平靜得讓她心底發寒，“你未免太言不由衷了。”
    宇智波無垢抬手，眼睛變得空洞無神，失去了焦點，似乎在回憶起過去。“你們的大本營是雨隱村，組織首領是長門，對吧？”
    這句話如驚雷炸響在小南腦海。她猛地後退，腳下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紙翼震顫頻率陡然加快，連周圍的雪霧都被帶動著偏離軌跡。
    曉的大本營位置、長門是真首領的秘密，除了她、長門和帶土，絕無第四人知曉。帶土始終以“阿飛”蟄伏，對外隻稱佩恩是首領，眼前這人怎麽可能知道？
    “我們的首領叫佩恩。”小南強壓心頭驚濤，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卻仍咬牙堅守秘密——長門的身體早已被傷痛摧毀，佩恩六道是他保護自己、執行計劃的唯一屏障，一旦暴露，長門將萬劫不複。
    “佩恩不過是長門控製的傀儡。”宇智波無垢輕搖頭，語氣裏藏著憐憫的嘲諷，“你不用騙我。”
    “怎麽可能？你為什麽會知道？”小南終於忍不住質問，聲音陡然拔高。紙翼瞬間前探，無數紙屑凝成尖銳長矛，直指對方咽喉，“這是曉的最高機密！你到底是誰？木葉間諜，還是其他忍村臥底？”
    “哈哈哈哈哈——”宇智波無垢突然低笑，笑聲在空曠的廢鐵匠鋪回蕩，與風聲交織出詭異寒意。
    他抬頭，黑眸開始變化：先是三顆勾玉在眼白浮現，如旋轉齒輪；接著勾玉融合變形，化作猩紅萬花筒，破碎風車紋路散發窒息壓迫感；變化仍在繼續，萬花筒褪去，淡紫色眼眸浮現，眼白布滿黑環與細小勾玉——那是與長門一模一樣的輪回眼！
    “這……這怎麽可能？”小南瞳孔放大，不由自主後退兩步，紙矛失了查克拉支撐，散作漫天紙屑，被寒風卷著落在積雪裏。輪回眼是長門獨有的“預言之子”證明，眼前這個宇智波族人，怎會擁有同款眼睛？難道他與長門之間，藏著她不知道的聯係？
    “這世界沒什麽不可能的。”宇智波無垢的輪回眼緩緩轉動，目光掃過她蒼白的臉，語氣冰冷，“愚蠢的人，總要被別人操控。你們以為在改變世界，卻不知從一開始，就隻是別人棋盤上的棋子。”
    “你這家夥，別想讓我信！”小南眼底燃起倔強火焰。她和長門、彌彥在雨隱戰火中長大，親眼見彌彥為保護他們而死，親手將長門從絕望邊緣拉回，收集尾獸的計劃耗費數年心血，怎會是別人的陰謀？“我們的努力，絕不會為他人做嫁衣！”
    “哈，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信。”宇智波無垢嗤笑，輪回眼光芒微閃，“隻是在等忍術發動而已。”
    “什麽？”小南心頭一緊，下意識調動查克拉，發動最擅長的“式紙之舞”。身體瞬間化作無數白紙片，如被風吹散的花瓣在空中靈活飛舞重組。
    紙片避開落雪，有的凝成長矛，有的變作利刃，還有的拚成紙蝴蝶環繞周身，築起堅固防禦。這是她賴以生存的b級忍術，既能免疫多數物理攻擊，又能隨時突襲，她以為憑這招至少能避開偷襲。
    可就在紙片完全包裹身體的瞬間，刺骨寒意從四肢百骸蔓延。小南驚恐發現，查克拉像被堵住，流暢的查克拉回路驟然中斷，紙矛與紙蝴蝶瞬間失力，散落在積雪裏。
    更絕望的是，一道道黑色咒文從手腕蔓延，如藤蔓纏繞手臂、脖頸，最後爬上臉頰。咒文所過之處，查克拉被徹底封印，連一絲都調動不了。
    “這是……什麽忍術？”小南聲音顫抖，紙片身體開始不穩，隨時可能潰散。
    宇智波無垢踩著積雪走向她，黑色靴子碾過散落的紙片，發出輕微聲響。“這是宇智波無垢影流飛雷神的特殊用法。”
    他語氣平淡得像說小事，“我早用查克拉在你身後的斷鐵架裏造了實體分身，剛才跟你說話，不過是吸引你注意力。
    分身在你發動式紙之舞的瞬間，已將封印咒文附在你查克拉回路裏——畢竟，你的能力需大量查克拉支撐，切斷查克拉，就等於廢了你的忍術。”
    說話間，他眼底輪回眼褪去，重歸猩紅萬花筒，破碎風車紋路緩緩旋轉，透著掌控一切的傲慢。
    他走到小南麵前，指尖輕拂她臉頰的咒文，觸感冰涼如蛇信：“我早知道你的能力——式紙之舞靠查克拉操控紙片，免疫物理攻擊，卻對封印術和查克拉幹擾忍術毫無抵抗力。這個封印咒術，是為你量身定做的，榮幸吧？”
    “那個叛徒是誰？是宇智波鼬嗎？”小南腦海瞬間閃過一個名字。曉組織裏，隻有宇智波鼬是木葉忍者，雖按約定執行任務，立場卻始終模糊。
    這些年她不止一次懷疑鼬，卻被長門以“需他力量”壓下。若不是內鬼泄密，眼前這人怎會知道她的能力弱點，還專門準備針對性封印術？
    宇智波無垢聞言輕笑，笑聲裏藏著無奈與自嘲。他知道，就算說出“上一世的記憶”，小南也不會信——這事實在荒誕，比輪回眼的存在更令人難以置信。
    他沒直接回答，反而反問：“你覺得，宇智波鼬真的知道你能力的全貌嗎？”
    這句話如刺紮進小南心底。她愣了愣，回想過往——與鼬合作次數屈指可數，每次用式紙之舞，隻展示了防禦與突襲能力，從未暴露“依賴查克拉”的致命弱點。
    若鼬不知道，那泄密者是誰？難道是帶土？可帶土是與長門合作的“同伴”，沒理由背叛……
    疑惑如藤蔓纏繞思緒，讓本就焦躁的心更混亂。她猛地抬頭，眼底滿是急切：“到底是誰？快說！”她心底很是焦急，長門還在雨隱基地，要是內鬼真的存在，他會有危險！
    宇智波無垢卻不再回答。他伸手抓住小南的手腕——即便她的身體由紙片構成，被封印咒文束縛後，也無法隨意變形，隻能任他掌控。
    稍一用力，便將她扛在肩上，轉身走向不遠處的了望塔。那座鐵製塔樓的壁板已被戰火燒得焦黑，隻剩幾根鏽跡斑斑的鋼柱支撐頂端，站在那裏，能俯瞰整個鐵之國邊境的戰場。
    小南掙紮著想反抗，可封印咒文鎖住了查克拉，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她被迫趴在對方肩上，看著腳下的積雪與斷鐵不斷後退，寒風刮在臉上，如刀割般刺痛。
    “你要帶我去哪裏？”小南咬牙問道，聲音裏藏著絕望。
    宇智波無垢沒回頭，目視前方，聲音平靜：“帶你看看戰場的形勢。畢竟，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你總得親眼見證。”
    兩人很快抵達塔樓頂端。站在這裏，鐵之國邊境的景象盡收眼底：遠處的鋼鐵棧道上，佩恩六道正與鐵之國的武士和漩渦鳴人戰鬥，修羅道的導彈在風雪中炸開，火光映亮半邊天空；近處的廢礦區裏，幾名曉組織成員正與五大國的忍者周旋，卻漸漸落入下風；而更遠處通往雨隱的山道上，一道黑色煙霧緩緩升起，像是某種危險的信號。
    小南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她掙紮著想看清山道方向，卻被宇智波無垢按住肩膀。“不用急。”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冰冷的預告，“很快，你就會知道，你們所謂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是一場注定失敗的騙局。”
    寒風仍在呼嘯，卷起積雪拍打塔樓的鋼柱，也吹散了小南最後的希望。她看著眼前的戰場，看著遠處升起的黑煙，又看向身邊擁有輪回眼的宇智波無垢，突然意識到——或許，眼前這人說的是對的，他們從一開始，就隻是別人棋盤上的棋子，而這盤棋的走向，早已被注定。
    就在宇智波無垢的手穩穩抓住小南的瞬間，整個戰場的局勢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攪動，陷入了更加混亂的漩渦之中。
    迪達拉看著對麵一臉肅殺的大野木，心中莫名湧起一陣煩躁。黏土炸彈在他掌心不安地躁動，發出輕微的“滋滋”聲，似乎也在抗議這場並不對等的較量。
    “嘖，和這老頭打起來可太麻煩了，一不小心就得玩完。”迪達拉低聲咒罵一句，餘光瞥見不遠處正躲避佐助千鳥的宇智波鼬。
    隻見佐助周身雷光閃爍，那柄由雷遁查克拉凝聚而成的利刃，仿佛撕裂空氣般刺向鼬，而鼬身形鬼魅，每次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攻擊。
    迪達拉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猛地一拍雙手，數隻黏土飛鳥從他掌心飛出，朝著大野木呼嘯而去，趁大野木忙於應付，他腳下一蹬，如同一道青煙般朝著鼬和佐助的戰場掠去。
    “喂，鼬，咱倆換換對手！”迪達拉大喊一聲，手中已經捏好了一枚新的黏土炸彈，目標直指佐助。
    幾乎在同一時刻，宇智波帶土隱匿在戰場邊緣的陰影之中，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漩渦鳴人身上。
    鳴人周身散發著九尾查克拉的氣息，金色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轉，那強大的力量讓帶土既忌憚又渴望。
    “就是現在。”帶土低聲呢喃，萬花筒寫輪眼緩緩轉動，一圈圈詭異的波紋在眼底擴散。他的身體逐漸虛化，融入黑暗之中，準備利用神威發動致命一擊。
    就在他即將出手的瞬間，一道如雷般的身影從斜刺裏殺出，正是三代目雷影。他的身體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雷遁鎧甲，雷光閃爍，所過之處地麵都被踏出一個個焦黑的腳印。
    “休想傷害鳴人！”三代目雷影怒吼一聲，一拳朝著帶土轟去，強大的拳風將周圍的空氣都震得扭曲。
    帶土臉色一變，不得不中斷神威的發動，虛化的身體瞬間實體化，向後疾退數步，避開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拳。“可惡，這老頭怎麽會突然出現！”帶土咬牙切齒，心中滿是不甘。
    另一邊，不死二人組飛段和角都則攔住了我愛羅、勘九郎和手鞠的去路。
    飛段手持血腥三月鐮，臉上掛著癲狂的笑容，“嘿嘿，你們幾個小毛孩，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說罷，他猛地揮動鐮刀，一道血紅色的弧線朝著我愛羅斬去。
    我愛羅神色冷峻，單手一抬，身前瞬間湧起一道堅固的砂之壁，將飛段的攻擊盡數擋下。勘九郎則迅速操控著傀儡，從側翼向飛段發動攻擊，傀儡的手臂瞬間伸長，化作尖銳的利刃，刺向飛段的要害。
    然而飛段卻絲毫不懼，他的身體如同鬼魅般靈活，輕鬆避開了勘九郎的攻擊。
    角都則站在一旁，默默地凝聚著查克拉，他的五顆心髒分別跳動，各自儲存著不同屬性的查克拉，隨時準備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手鞠站在我愛羅身後，手中緊緊握著那把巨大的三星扇，她的目光在飛段和角都身上來回掃視，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不能讓他們靠近鳴人。”手鞠低聲說道，語氣中透著堅定。
    佩恩六道身處戰場中央，被數量龐大的鐵之國武士團團圍住。這些武士身著厚重的鎧甲，手持鋒利的武士刀，呐喊著朝著佩恩六道衝來。
    佩恩六道神色漠然，他們的目光穿透人群，似乎在尋找著什麽更重要的目標。其中天道佩恩懸浮在空中，雙手緩緩抬起，一股強大的引力在他掌心匯聚。
    “神羅天征！”天道佩恩低喝一聲，掌心的引力瞬間爆發，如同一場風暴般席卷四周。周圍的武士們被這股力量猛地推開，人仰馬翻，手中的武士刀也被引力吸得粉碎。
    然而武士們並未退縮，他們在首領三船的帶領下，迅速重新集結，再次朝著佩恩六道發起衝鋒。三船手持武士刀，刀身上閃爍著查克拉的寒光，他的眼神堅定，帶領著武士們與佩恩六道展開了殊死搏鬥。
    幹柿鬼鮫與照美冥的戰場則是另一番景象。鬼鮫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大喝：“水遁·五食鮫！”隻見五條巨大的鯊魚由水遁查克拉凝聚而成，張牙舞爪地朝著照美冥撲去。
    照美冥毫不畏懼，她同樣快速結印，“水遁·水龍彈之術！”一道栩栩如生的水龍從她口中吐出，與鬼鮫的五食鮫撞在一起。兩種強大的水遁忍術相互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周圍的地麵瞬間被水淹沒，原本冰天雪地的鐵之國，眨眼間變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水麵上波濤洶湧，水浪不斷衝擊著周圍的建築，將它們一一衝垮。鬼鮫站在水中，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照美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照美冥則冷冷地看著他，“想殺我，你還不夠格！”說罷，她再次結印，準備發動更強的忍術。
    宇智波無垢扛著小南，站在一座高聳的了望塔頂端，俯瞰著下方紛亂如麻的戰場。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這未免也太亂了一些。”他低聲說道，聲音裏透著一絲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