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意外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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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光線漸漸褪去,山間的空氣充滿了濕潤的泥土氣息。隨著護送博揚前往賽利努斯的隊伍進入潘菲利亞南部的山區,四周一片安靜,仿佛時間在這裏停滯。夕陽的餘輝灑在岩石和樹木之間,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芳香,偶爾幾聲鳥鳴劃破了這片寧靜。隊伍行進緩慢,馬蹄踏過泥土,輕微的聲音在山穀間回蕩。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喊聲打破。
    “打劫!”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從山路一側的密林中傳來,一個瘦高的男子手持一柄鏽跡斑斑的長劍,猛地躍出樹林。他的聲音尖銳且帶著不容反駁的威脅。隨即,身後的一群匪徒也紛紛現身,圍成了半圈,迅速封鎖了隊伍的退路。博揚的護衛們停下了馬匹,警覺地環顧四周,盡管他們訓練有素,然而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局麵,也不禁感到一絲緊張。
    這群匪徒身形矯健,目光凶狠,顯然是些久經沙場的亡命之徒。而領頭的,正是弗朗索瓦——一個在山區活動多年、以殘忍和狡詐著稱的匪幫頭目。他的眼神狡黠,帶著勝券在握的自信,“識相的,趕緊把錢財、武器、馬匹乖乖交給我們!”弗朗索瓦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帶著一股狠勁,顯然對這次“襲擊”充滿了信心。
    博揚所在的隊伍顯然低估了這次的風險。隊伍的領隊是來自狻猊營的精銳軍官,見到如此局麵,他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驚慌。反而冷笑一聲,揚起劍道:“搶劫軍隊?你們瘋了嗎?”他迅速抽出佩劍,穩穩站定,身上的鎧甲在餘暉中閃爍,眼神中帶著輕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敢擋我的路?”
    隨著話音未落,匪徒們猛地行動了起來。弗朗索瓦揮舞長劍,動作迅猛如猛獸般衝向軍官,鋒利的劍刃劃破空氣,直指敵人。與此同時,一名匪徒趁機猛撲向領隊的軍官,雖然他身形瘦弱,看似不堪一擊,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夾帶著凶猛的力量,快速刺中了軍官的側腹。瞬間,軍官被擊倒在地,幾乎沒有反應的機會。鋒利的劍刃穿透鎧甲,鮮血湧出,隨著他痛苦的倒下,其他匪徒也迅速撲向了博揚的護衛。
    局勢迅速失控。博揚的護衛們一時未能反應過來,被匪徒們一一撲倒。刀光劍影之間,匪徒們的動作迅猛且協調,行雲流水般的配合使他們如同凶猛的狼群。博揚的護衛雖然身經百戰,但麵對這一群匪徒,他們還是顯得有些措手不及。匪徒們身手敏捷,瞬間占據了上風。
    博揚的馬車被衝散,幾名匪徒迅速撲上前將他從車廂裏拖了出來。博揚被拉扯到地麵,雖然年邁且眼盲,依舊頑強地掙紮著,想要保護自己。然而,他的掙紮並沒有給匪徒們帶來一絲困擾,幾名匪徒將他壓製在地,毫不留情地讓他無法動彈。
    此時的博揚,麵如死灰,似乎明白自己再也無法逃脫。匪徒們的攻擊如同潮水般湧來,幾乎沒有給任何人反擊的機會。博揚的護衛們雖然拚命反抗,但他們的力量與匪徒的猛烈攻勢相比,顯得格外微不足道。博揚的雙眼充滿絕望,他聽著周圍的混亂與戰鬥聲,感覺自己似乎已經進入了無法逃脫的深淵。
    隨著血腥的場麵一再升級,匪徒們毫不留情地將所有落難的護衛斬殺在血泊中,甚至連博揚也未能幸免。匪徒們快速劫持了所有的武器、戰馬,並將每一具屍體口袋裏的錢財一一搜走。場麵殘酷,血跡染紅了大地,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弗朗索瓦站在混亂的中心,捧著貝爾特魯德贈送給盧切紮爾和博揚的禮物,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緩緩地揮了揮手,命令道:“走,快!別耽誤時間!”
    匪徒們迅速撤離,消失在山林中。短短幾分鍾的時間,整個區域恢複了寧靜,隻有風吹過,帶走一地的血腥和死寂。地麵上的屍體靜靜地躺著,仿佛這場突如其來的打劫隻是大自然的一部分。
    翌日清晨,潘菲利亞南部的山區依舊籠罩在薄霧中,沉默而冷清。巡邏的士兵們在一片荒野中發現了博揚和他那些護衛的屍體,慘烈的場麵讓他們幾乎無法承受。血跡已經幾乎染紅了整片土地,屍體散亂地倒在一起,死狀淒慘,馬車被劫掠一空,裝備和財物被帶走。唯獨死者的麵容,還隱約顯現出他們最後的痛苦與掙紮。
    這個消息如同驚雷一般轟炸了貝爾特魯德的耳畔。她剛剛忙完一堆政務,準備稍作休息,忽然接到了這個震驚的消息。貝爾特魯德的心瞬間沉了下去,震驚與不安交織在一起。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眼前浮現出博揚的身影。她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氣,隨後憤怒和痛苦交織而成的情緒湧上心頭:“什麽!博揚死了?”
    盧切紮爾站在大廳裏,仿佛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席卷。她聽完那個消息後,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久久無法恢複過來。博揚死了,而那位曾在她心中占據如此重要位置的“爺爺”,竟然死於一群匪徒之手。這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毫無預兆。盧切紮爾曾在無數次孤獨和無助的時刻依靠博揚的智慧與支持,而如今,他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她。她的心猛然一沉,仿佛整片天空都壓下來,帶來無法逃脫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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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切紮爾的呼吸變得急促,眼前一片模糊,幾乎無法站穩。她的臉色蒼白,血液仿佛被凍結,眼中滿是血絲,痛苦和憤怒交織成一股難以抑製的力量,讓她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她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這一切。博揚死了,而且死得如此悲慘,死得如此無聲無息,死得毫無尊嚴。她的心中充滿了強烈的複仇欲望,那種痛苦的感覺仿佛把她的靈魂撕裂,每一刻都讓她感到難以呼吸。
    “這不可能!這一定是貝爾特魯德的陰謀!”盧切紮爾幾乎是咆哮著說道,她的聲音充滿了瘋狂與絕望,帶著無法控製的憤怒和悔恨。“貝爾特魯德,竟敢對爺爺下此毒手!”她的怒火在心中爆發,憤怒的湧動讓她幾乎失去理智。她無法相信,那個曾經承諾與她和解的女人,竟然能夠下如此狠心的手。盧切紮爾腦海中的每一幅畫麵都充滿了博揚的麵容,曾經的慈祥與關懷,如今卻成了她心中的痛處。她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無法平息那份憤怒。
    盧切紮爾並沒有停留在憤怒的情緒中,而是迅速做出了決定。她不能坐視不理,不能讓博揚的死白白地被埋葬在曆史的塵埃中。她必須為他複仇,為自己複仇。她必須讓那些背後的人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尤其是貝爾特魯德。她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雙手緊握成拳,渾身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場,仿佛一隻即將爆發的猛獸。她感到一股狂熱的力量在體內湧動,那是一種幾乎能燃燒一切的力量。複仇的怒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燒,令人無法阻擋。
    “貝爾特魯德,我曾幻想過與您和平共處,但如今,您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盧切紮爾的聲音裏充滿了無法抑製的憤怒與決絕。她曾一度希望兩方能夠和解,甚至願意屈服於貝爾特魯德的統治,但現在,所有的幻想和期待都已破滅。她明白,貝爾特魯德和她之間的隔閡已無法彌補,和平不再是她的選擇,而是戰鬥與血腥。
    盧切紮爾的心中已有了決定。她絕不會讓貝爾特魯德安然無恙地繼續統治潘費利亞。她要親自帶領軍隊,將這片土地從貝爾特魯德的掌控中奪回。她的眼神愈加堅定,心中的複仇火焰愈發熊熊燃燒。她知道,隻有通過戰鬥,才能讓貝爾特魯德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盧切紮爾迅速召集她手下各部隊的指揮官,宣布複仇計劃的開始。狻猊營、烏鴉營、斑鳩營、山魈營、朱厭營的將領們接到命令後,迅速響應,動員起全力,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出征。
    第二天清晨,盧切紮爾身披戎裝,站在狻猊營列陣前,目光掃視每一名士兵。她深知,這些士兵每個人都肩負著與她一同複仇的使命,他們的眼中閃爍著決心和仇恨。博揚的死,已成為每一個與她並肩作戰者的心頭之痛,尤其是那些曾經在戰場上共同浴血的士兵。她的複仇不僅是針對貝爾特魯德的憤怒,更是對一切妨礙她複仇之路的人的憎恨。
    “你們要明白,這場戰鬥的意義。”盧切紮爾的聲音不高,卻每個字都帶著深沉的震撼力,“我們要為尊嚴而戰,為安托利亞的未來而戰!貝爾特魯德不能再肆意妄為,不能再踐踏我們的信任!這個國家不應由她這種卑鄙小人掌控!我,盧切紮爾·阿裏維德,作為安托利亞攝政艾賽德·阿裏維德的妻子,今天將帶領你們推翻貝爾特魯德!”
    “打倒貝爾特魯德!”士兵們齊聲回應,激昂的呐喊回蕩在黎明的空中,震動著每個人的心靈。盧切紮爾站在他們中間,目光如炬,心中充滿冷靜的決心和對未來挑戰的無畏。她明白,這場戰鬥將決定她個人的命運,也將決定潘費利亞的未來。
    “出發!”在確保一切準備就緒後,盧切紮爾高喊一聲,帶領她的部隊踏上了征途。她的心中早已沒有任何猶豫,隻有複仇和勝利。她的軍隊緊隨其後,隊伍如同一條巨龍,穿越山脈,邁向安托利亞的腹地,準備以一場血腥的戰鬥,摧毀貝爾特魯德的統治。
    隨著命令的下達,各支部隊開始集結。狻猊營的士兵們整齊地排隊,舉著鋒利的長矛和沉重的盾牌,列陣成型,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衝鋒。烏鴉營的士兵們以極快的速度,在營地外搭起了戰車,準備將最精銳的弓箭手和投石器部署在前線。斑鳩營和山魈營的士兵則開始進行戰術布置,確保在戰鬥中,能夠有效地支援其他部隊,阻擊敵人的反擊。朱厭營的偵察兵已經悄然穿插在潘費利亞邊境的森林和山脈中,他們利用夜色的掩護,迅速布置好了監聽站和偵察哨位。整個盧切紮爾軍團的行動如同一台龐大的機械,迅速而高效。隊伍正從各個方向迅速撲向潘菲利亞。
    每一名將領和士兵的眼中,都燃燒著複仇的烈火,空氣中彌漫著壓抑已久的仇恨。盧切紮爾的軍隊已經準備好迎接血戰,而她,也準備好以一場無情的戰爭來結束與貝爾特魯德陣營之間的恩怨。
    很快,在戰書還未送達攝政府的時候,潘菲利亞東部的盆地,已經成了三支精銳部隊激烈碰撞的戰場——列凡的山魈營、巴特拉茲的朱厭營與加爾比恩的虎賁營。空氣仿佛在瞬間凝固,整個戰場彌漫著一種緊張且壓抑的氣氛。三方精銳匯聚,彼此對峙,戰鬥的序幕已經拉開,這不僅僅是兵力上的較量,更是精神、戰術、意誌的全麵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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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魈營的士兵們高大威猛,身穿厚重的盔甲,每一步都沉穩而有力,腳踏泥土的聲音如同雷鳴,回響在空曠的戰場上。作為列凡麾下的部隊,山魈營的士兵曆經無數戰鬥,經驗豐富,精通近戰,他們以強大的盾牌和鋒利的劍刃為武器,擅長與敵人拉開近距離的拚殺。每一名山魈營士兵都如同一座移動的堡壘,他們的防線幾乎無法突破,能夠將敵人的每一次進攻化解得幹淨利落。
    與山魈營不同,朱厭營則展現出完全不同的作戰風格。作為巴特拉茲的王牌部隊,朱厭營的士兵們步伐輕盈而敏捷,靈活的身影在戰場上如同閃電一般穿梭。它們擅長快速的打擊與撤退,采用高效的“一擊即退”戰術,通過精準的攻擊迅速消耗敵人的力量。朱厭營的士兵並不以強硬的正麵拚殺為主,而是通過巧妙的戰術與靈活的機動性,迫使敵人陷入困境。
    對麵的虎賁營則是另一種氣勢。加爾比恩的虎賁營士兵身著厚重的盔甲,氣勢磅礴,威武非凡。他們的身形高大、強壯,仿佛是不可戰勝的鋼鐵洪流。作為安涅普皇族直屬的精銳軍隊,虎賁營不僅代表著極其強大的戰鬥力,更象征著皇權的威嚴與榮耀。虎賁營的士兵們嚴密的紀律和精確的協調令他們在戰場上無懈可擊,他們的長槍和彎刀揮動時,每一次攻擊都充滿了巨大的威懾力,每一招每一式都承載著不可小覷的力量,給敵人造成沉重的壓力。
    隨著戰鬥的轟然爆發,整個空間都被激蕩起洶湧澎湃的能量漣漪。隻見那三支精銳部隊的陣地猶如三道閃電劃過天際,瞬間撕裂了周圍凝重的空氣!刹那間,沉悶至極的金屬撞擊聲響徹雲霄,如同九天驚雷滾滾而來;怒吼聲和喊殺聲更是交織在一起,此起彼伏,宛如驚濤駭浪拍打著海岸,令人心潮澎湃。
    戰場上,硝煙彌漫,塵土飛揚,一片混沌。山魈營的龐大陣型宛如一座移動的鋼鐵堡壘,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虎賁營的陣地穩步推進。他們步伐整齊劃一,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能讓大地為之顫抖,手中的盾牌和長矛閃爍著寒光,組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無情地碾壓向前方。
    與此同時,朱厭營卻像幽靈般穿梭於戰場之上,行動敏捷如風,身影飄忽不定。他們利用自身速度優勢,巧妙地穿插到虎賁營的側翼,發起突然襲擊。隻見刀光劍影交錯縱橫,眨眼之間便已突破虎賁營的防線,給敵人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麵對來勢洶洶的敵軍,虎賁營並未有絲毫退縮之意。他們穩如泰山地堅守在自己的陣地上,個個神情堅毅,目光炯炯有神。士兵們緊緊握著手中的長槍,舞動得呼呼生風,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淩厲的弧線;腰間的彎刀也閃爍著懾人的寒芒,每一次揮出都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和勇氣。當雙方兵器相撞時,火星四濺,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仿佛要將這天地都徹底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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