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逮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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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離希裏斯塔底城外的鄉村,烈日高懸,陽光熾熱地炙烤著大地,鄉間小路旁的麥田在微風中微微搖曳,散發出成熟麥穗的淡淡清香。李沾帶著李耀鬆等二十多個親信,步履蹣跚地趕往潘菲利亞城。他們早已落難多日,馬匹早已丟失,曾經身為錦衣衛的榮耀蕩然無存,如今淪為地痞流氓,靠著偷雞摸狗、打家劫舍苟活。他們的衣衫破爛不堪,滿是泥汙與汗漬,腰間的佩刀雖還在,卻鏽跡斑斑,刀鞘上滿是劃痕,刀鋒早已鈍得難以殺人。腳下的草鞋破得露出腳趾,每邁出一步,塵土便從腳底揚起,混著汗水在臉上畫出一道道黑痕。他們疲憊不堪,肚子餓得咕咕直響,幾天未進正餐的虛弱感讓他們的步伐都有些踉蹌,眼神卻帶著一絲希冀,盤算著去投靠剛剛複位的李漓,以求東山再起。
“漓狗子複位了!”李耀鬆走在隊伍前頭,興奮得聲音沙啞,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臉上的胡茬在陽光下閃著油光,“咱們終於不用再像喪家犬一樣東躲西藏了!”他的嗓門粗大,回蕩在空曠的田野間,眼中閃著狂熱的光芒,像是一個餓了許久的乞丐突然看到了滿桌的宴席。
“你把滿嘴的屎尿洗幹淨了再說話!”李沾猛地轉頭,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語氣如刀般鋒利。他快走幾步,一把揪住李耀鬆的衣領,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李耀鬆頭一歪,臉頰立刻腫起一片紅痕,嘴角滲出一絲血跡,滴在破舊的衣襟上。“以後不許漓狗子長漓狗子短這麽喊了!得跟從前一樣,叫他主上!”李沾瞪著他,手指幾乎戳到李耀鬆的鼻尖,聲音低沉而憤怒,“給你吃個嘴巴子,讓你長點記性,今天都跟你說了第八遍了!”
“是,副指揮使大人!”李耀鬆捂著臉,嘴角抽了抽,低聲應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他揉了揉火辣辣的臉頰,低頭嘀咕了一句,卻不敢再頂嘴,隻是眼神仍偷偷瞟向前方,像是在期待什麽。
就在這時,麥田外不遠處的樹林裏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伴隨著樹枝斷裂的輕響和低沉的喘息,聲音由遠及近,像是一群疲憊的野獸在掙紮前行。李沾猛地停下腳步,眯起眼睛望向樹林方向,手不自覺地搭上了腰間的鏽刀,刀柄上滿是磨損的痕跡,透著一股久經風霜的滄桑。他低聲喝道:“都警醒點,有人來了!”
“有人!”李耀鬆的眼睛一亮,像餓狼嗅到了血腥味,他興奮地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看來又能搶一票了!”他下意識地拔出腰間的短刀,刀鋒雖鈍,卻在陽光下閃過一道暗淡的寒光,像是他這些日子地痞生涯的寫照。
“搶個屁!”李沾怒喝一聲,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這一下力道更重,打得李耀鬆踉蹌兩步,差點摔進旁邊的麥田,“主上複位了,咱們要去投靠他,不能再幹這地痞的勾當!”他的聲音低沉而憤怒,眼中閃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再胡說八道,老子把你舌頭割了喂狗!”
“對不起,頭,好幾天沒吃飽了,腦子餓暈了。”李耀鬆縮了縮脖子,低聲辯解,臉上火辣辣的疼讓他不敢再多嘴。他揉著臉,眼神卻依舊偷偷瞄向樹林,帶著幾分期待與貪婪。
“你是總旗,你得叫我副指揮使大人!”李沾恨不得再扇李耀鬆一個巴掌。
就在這時,樹叢中一陣騷動,枝葉被猛地撥開,六個身影踉蹌著走了出來。他們衣衫襤褸,滿身泥汙,像是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亡魂。為首的正是弗朗索瓦,他的鎖甲破損不堪,臉上滿是血汙與汗水,左臂上纏著一條髒兮兮的布條,滲著暗紅的血跡。他的眼神陰鷙而疲憊,見到李沾等人,瞳孔猛地一縮,卻透著一股不甘的凶光,像是困獸猶鬥。身後的五個走狗同樣狼狽不堪,有的拄著樹枝勉強站立,有的幹脆半跪在地上喘息,手中武器早已丟棄。
“那家夥不是貝爾特魯德的姘夫嗎?”李耀鬆一眼認出弗朗索瓦,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他抬手指著那群疲憊不堪的來人,大聲喊道,“頭,咱們給主上的見麵禮有著落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按捺不住的狂熱,手中的短刀揮了揮,像是要立刻衝上去。
“抓活的!”李沾一聲大喝,聲音如雷霆炸響,震得周圍的麥穗都微微顫動。他猛地抽出腰間的鏽刀,刀鋒雖不複往日鋒利,卻在陽光下閃著森冷的寒光,指向弗朗索瓦等人,“弟兄們,上!”他的命令簡短而果決,眼中燃起一股殺氣,像是重新找回了昔日錦衣衛的威勢。
二十多名親信聞聲而動,動作雖不如當年迅猛,卻帶著一股地痞慣有的狠勁。他們齊刷刷抽出腰間的佩刀,刀刃大多鏽跡斑斑,有的甚至缺了口,但在陽光下仍反射出一片暗淡的光芒。伴隨著低沉的怒吼,他們如一群餓狼般撲向弗朗索瓦等人,腳步踩得地麵塵土飛揚,殺氣瞬間彌漫開來。
弗朗索瓦的反應快得驚人,眼疾手快如同一頭被逼入絕境的豹子。他猛地轉頭,目光掃過衝來的李沾等人,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抹陰冷的獰笑。他毫不猶豫,雙手如鷹爪般探出,一把抓住身旁兩個同伴——一個是禿子查理,另一個是個瘦得皮包骨的家夥。他用力一甩,像是丟棄兩隻破麻袋,那兩人還沒來得及喊叫,就被他當作肉盾扔向李沾等人,身體在空中翻滾,劃出一道道無力的弧線,發出驚恐的尖叫。弗朗索瓦趁著這一瞬間的混亂,轉身就跑,動作迅猛而果斷。他的步伐雖因疲憊而有些踉蹌,卻帶著一股驚人的爆發力,靴子踩斷枯枝,發出清脆的“哢嚓”聲,塵土在他身後揚起一道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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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衝向樹林深處,身形靈活地穿梭在茂密的樹叢間,雙手撥開擋路的枝葉,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軌跡。樹枝被他撞斷,落葉紛飛,他低頭避過一根橫生的樹幹,側身擠過兩棵緊挨的樹木,泥土在他腳下飛濺。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胸膛劇烈起伏,卻沒有半分停頓,像是一頭久經沙場的野獸,憑著本能尋找逃生的縫隙。陽光透過樹梢灑下斑駁的光影,映在他滿是血汙的臉上,他的眼神陰狠而堅定,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嘲笑身後追來的地痞。他一躍跳過一道淺溝,落地時身體微微一晃,卻立刻穩住,繼續狂奔,轉眼間身影便隱沒在樹林的陰影中,隻留下一片被踩亂的草叢和幾片飄落的樹葉。
李沾眼見弗朗索瓦逃竄,怒吼一聲:“追!”他揮刀砍向飛來的禿子查理,卻在最後一刻偏了刀鋒,刀背重重拍在禿子查理的肩膀上,將他砸落在地。禿子查理摔得七葷八素,疼得齜牙咧嘴,發出“哎喲”的慘叫,卻不敢掙紮,連忙抱住李沾的大腿,嘶聲喊道:“別殺我!我投降!”另一個被扔出的瘦子卻沒這麽幸運,李耀鬆的短刀直刺而來,正中胸膛,鮮血噴湧而出,他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身體軟綿綿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
李沾顧不上俘虜,帶著幾名親信追向樹林,腳步卻因饑餓而顯得虛浮。他們幾天未進正餐,雙腿酸軟無力,跑了幾步便氣喘籲籲,胸口像被壓了塊巨石,呼吸都帶著一股燒灼感。李耀鬆緊跟在後,邊跑邊罵:“這狗娘養的跑得跟兔子似的!”他的聲音斷斷續續,腳步踉蹌,餓得頭暈眼花,差點撞上一棵樹。李沾咬緊牙關,試圖加速,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胃裏空蕩蕩的抽搐讓他幾乎站不穩。他猛地停下腳步,扶著一棵樹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眼中滿是不甘。
“頭,追不下了……”李耀鬆喘著粗氣,彎腰撐著膝蓋,聲音虛弱得像是要斷氣,“肚子餓得沒勁兒了,再追下去咱們自己得倒下!”他擦了把汗,臉色蒼白,嘴唇幹裂得滲出血絲。
李沾狠狠啐了一口,目光望向弗朗索瓦消失的方向,樹林深處已是寂靜一片,隻有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他咬牙切齒地低罵道:“算這狗東西命大!”他轉頭看向身後,幾個親信同樣氣喘籲籲,有的幹脆坐在地上,揉著抽筋的小腿,顯然都已到了極限。饑餓的虛弱感如潮水般湧來,李沾無奈地揮了揮手,“回來,抓這幾個活口回去!”
戰鬥的喧囂早已散去,麥田邊緣的泥土被鮮血染成一片暗紅,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與泥土的腥氣。弗朗索瓦的五個走狗中,一個瘦弱的身影已倒在血泊中,胸膛被李耀鬆的短刀貫穿,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身下的麥稈。他的雙眼瞪得渾圓,死不瞑目地凝視著天空,臉上殘留著最後的驚恐。剩下的四人,包括禿子查理在內,被李沾的手下團團圍住,逼得跪在塵土飛揚的地麵上。他們丟下手中早已無用的破刀,雙手抱頭,瑟瑟發抖,像是被獵犬圍困的兔子,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陽光熾烈地灑在他們身上,反射出破爛衣衫上的汗漬與泥汙,顯得格外狼狽。
李沾緩步走上前,靴子踩在泥地上發出沉悶的“咚咚”聲。他的身影高大而瘦削,滿是風霜的臉上刻著幾道深深的皺紋,像是用刀刻出的歲月痕跡。他的眼神冷厲如刀,透著一股久經沙場的狠勁,掃過這四個活口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他停下腳步,雙手叉腰,腰間的鏽刀在陽光下閃著暗淡的光芒,聲音低沉而威嚴,像是一頭老狼在低吼:“問問他們知道點啥?一個一個來,別漏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一個滿臉胡茬的走狗搶先開口,聲音沙啞而急促,帶著幾分虛張聲勢的倔強。他跪在地上,身子微微前傾,雙手依舊抱頭,卻偷偷抬起眼,瞟了李沾一眼。他的臉瘦得幾乎隻剩皮包骨,顴骨高高凸起,眼窩深陷,像是幾天沒吃過一頓飽飯。破舊的衣衫下露出嶙峋的肋骨,透著一股窮途末路的悍匪氣息,嘴角微微抽動,似乎還想硬撐幾分骨氣。
“割了他的耳朵!”李沾猛地大吼一聲,聲音如驚雷炸響,震得周圍的麥穗都微微一顫。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凶狠,像是被激怒的野獸,手指猛地指向那胡茬走狗,嘴角抽動,露出一抹猙獰的怒意。皺紋深得像刀刻的臉上滿是殺氣,身後的親信們齊齊低吼,像是得到了某種信號,空氣中的殺氣陡然濃烈。
李耀鬆聞聲上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笑得像個嗜血的惡棍。他的臉圓而肥,滿是油膩的汗水,胡子拉碴,像是好幾天沒刮過,粗壯的手臂上滿是疤痕,透著一股地痞的凶悍。他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刀刃雖鏽跡斑斑,卻在陽光下閃著陰冷的寒光,像是他這些日子打家劫舍的勳章。他一把抓住那滿臉胡茬的走狗,粗糙的大手揪住對方的頭發,猛地往後一扯,那家夥的頭被迫仰起,露出瘦得凹陷的脖頸,喉結上下滾動,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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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胡茬走狗起初假裝馴服,低頭伏地,嘴裏低聲喊著“投降”,聲音虛弱而顫抖,像是在乞求憐憫。他的身子微微弓著,像隻被打怕了的狗,試圖用卑微的姿態博取一線生機。然而,就在李耀鬆放鬆警惕,手中的小刀剛要貼近他耳廓時,他突然暴起,猛地用肩膀撞向李耀鬆的胸口,試圖掙脫逃跑。他的動作雖迅猛,卻因長時間的饑餓而顯得虛弱無力,撞擊隻讓李耀鬆晃了一下,沒能推開這個壯漢。李耀鬆猝不及防被撞得一晃,腳下踉蹌半步,眼中卻瞬間燃起怒火。他怒罵一聲:“敢耍老子!”隨即一腳踹出,正中那走狗的腹部,力道之大讓對方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被踹得翻滾出去,摔在泥地上,塵土飛濺。
旁邊的親信一擁而上,如狼群撲食般將他死死按住。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用膝蓋頂住他的背,壓得他動彈不得,另一個抓住他的手臂扭到身後,疼得他齜牙咧嘴,嘴裏發出低低的哀嚎。李耀鬆獰笑著走上前,手中的小刀一閃,刀鋒精準地劃過那走狗的耳廓,鮮血噴濺而出,像是噴泉般灑在地麵上,耳朵“啪”的一聲掉在泥土中,沾滿了塵土。那走狗疼得滿地打滾,雙手捂著傷口,血從指縫中湧出,染紅了半邊臉,撕心裂肺的嚎叫響徹麥田,聲音淒厲得像是被屠宰的牲畜。他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氣息漸漸微弱,最終蜷縮成一團,低聲呻吟,血流滿麵。
李耀鬆擦了擦濺到臉上的血跡,轉身走向禿子查理,嘴角的獰笑還未散去,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手中的小刀隨意地晃了晃,像是在挑釁。他一步步逼近,靴子踩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腳步聲,像是死神的倒計時。禿子查理見狀,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直接癱在地上。他的臉瘦得像個骷髏,禿頂在陽光下反著光,滿是汗水的額頭油光發亮,稀疏的胡須貼在下巴上,像是幾根雜草。他撲通一聲跪下,膝蓋撞在硬泥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褲子底下瞬間滲出一片暗色的水漬,竟是被嚇得尿了褲子。他撲向李沾,雙手試圖抱住李沾的大腿,指甲摳進破褲子,涕淚橫流地哀求道:“別殺我!別割我耳朵!我有秘密,全都告訴你!”他的聲音顫抖得幾乎斷續,像是要哭斷氣,臉上滿是汗水和淚水,混著泥汙淌成一道道黑痕,狼狽得像隻喪家之犬。
李沾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猛地抬起一腳,狠狠踹向禿子查理的胸口。那一腳力道還未用足足,卻已經踹得禿子查理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向後翻滾出去,摔在泥地上,塵土飛濺。他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嘴角滲出一絲血跡,卻不敢再爬過來,隻能跪坐在地上,雙手撐地,瑟瑟發抖。一股刺鼻的尿騷味從他身上飄出,引得周圍的親信皺眉低罵,卻無人敢笑出聲。
李沾俯視著他,眼神冷得像冰,透著一股久經風霜的狠辣。他一把揪住禿子查理的頭發,猛地往上一提,手勁之大讓禿子查理的頭皮都仿佛要被撕裂,疼得他發出一聲短促的嗚咽。李沾的鏽刀抵在他的喉嚨上,刀鋒的鏽跡在皮膚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冰冷的觸感讓禿子查理的喉結劇烈滾動,眼中滿是驚恐。他那張瘦削的臉因恐懼而扭曲,嘴唇哆嗦著,像是隨時要昏過去。李沾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一股迫不及待的急切:“說!什麽秘密?快說!”刀尖微微用力,壓得禿子查理喉嚨一緊,他眯起眼睛,冷冷地補充道:“有證據嗎?沒證據,我照樣割了你!”
禿子查理嚇得連連點頭,語速飛快,像是怕慢了一秒就會丟了性命:“有!有證據!”他一邊說,一邊顫抖著伸手從破爛的衣襟裏掏出一串物件,哆哆嗦嗦地遞給李沾。那是一串從博揚車上搶來的金條,兩根粗壯的金條上刻著安托利亞的徽章,徽章上的雄鷹圖案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沉甸甸地墜在他手中,透著一股貴氣與血腥的混合氣息。他又掏出一串金手鐲,手鐲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內側赫然刻著“貝爾特魯德”的簽名,字體遒勁有力,顯然出自名匠之手。禿子查理雙手捧著這些物件,像是獻寶般舉到李沾麵前,聲音中夾雜著哭腔:“弗朗索瓦在路上組織劫殺博揚的事!他勾結素海爾的事!還有……他給雷金琳特的女兒下毒的事!我都知道,這些就是證據!”他偷瞄李沾的刀,眼中滿是求饒的卑微,雙手抖得幾乎拿不穩金條。
李沾接過金條和手鐲,眯起眼睛仔細端詳,金光映在他的臉上,襯得他那張刻滿皺紋的臉更加陰沉。他用手指摩挲著徽章和簽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他的臉雖瘦削,卻透著一股曆經滄桑的狠勁,皺紋深得像是刀刻,笑意中帶著幾分殘忍與得意。他將金條掂了掂藏入自己的胸口內袋子裏,沉甸甸的重量讓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把玩著那隻刻有貝爾特魯德簽名的金手鐲,隨即低聲道:“很號!這些消息主上一定需要!至於證據,這小子隻給了這個鐲子。”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興奮,像是獵人終於捕獲了珍貴的獵物。
“是的,副指揮使大人,這小子身上隻有這個金手鐲!”李耀鬆回應道。
李沾鬆開禿子查理,站起身,轉頭看向李耀鬆,揮手道:“夠了,留著這幾個活口,綁起來先帶回去!”語氣果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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