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明天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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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內府的生活如同一架精密的機器,在忙碌與奔波中逐漸步入正軌,齒輪咬合得恰到好處,運轉得愈發順暢。而莎倫、梅琳達、瑪爾塔、帕梅拉和迪厄納姆這五位精明能幹的女商人,她們的生意一直經營得如火如荼,她們店鋪或工廠即便她們好幾天不去親自盯著,也能如常運轉,井然有序。於是,這群平日裏精打細算、心思縝密的女人,終於徹底放下了生意上的重擔,將全部心思都撲在了李漓身上。她們圍著李漓轉悠,宛如一群勤勞的蜜蜂圍繞著盛開的花王,嗡嗡作響,爭先恐後,眼中除了李漓那張俊朗的臉龐,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她們的腳步輕快,笑聲清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膩的依賴與爭寵的味道。就連哈達薩——那個身材嬌小卻機靈得像隻小狐狸的丫頭,也不甘在這場“爭寵大戰”中落於人後。
    與此同時,雅思敏和塔齊娜卻完全沉浸在她們的“統治者生涯”中,忙得腳不沾地,熱火朝天。雅思敏端坐在那張曾經屬於古勒蘇姆的巨大書桌前,桌麵鋪滿了羊皮紙和賬簿,墨水瓶旁擺著一支修長的羽毛筆。她握著筆,手腕靈動如飛,批閱文件時眼神銳利如鷹隼,目光穿透紙麵,仿佛能洞悉一切。她嘴角時不時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中夾雜著掌控全局的自信與權力的快感,宛如一位躊躇滿誌的女帝。塔齊娜則站在一旁,手捧著一疊厚厚的文書,低聲念著要點,聲音柔和卻清晰,偶爾插上一句小心翼翼的建議,語氣中透著幾分試探,卻又掩不住內心的興奮。她們倆忙著處理安托利亞的政務,樂在其中,仿佛找到了人生的至高樂趣,根本無暇顧及李漓的日常瑣事,甚至連多看他一眼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阿貝貝則一如既往地遊走在她的雙重身份之間,一邊打理著大亨錢莊,一邊兼顧內府事務。她身著一襲素雅的長袍,袖口微微挽起,手持一串烏木算盤,撥弄時劈啪作響,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她算賬時眼神專注得像個老學究,眉頭微皺,嘴唇輕抿,仿佛每一筆賬目都藏著天大的秘密。如今,她的主要精力都傾注在錢莊上,內府的雜務幾乎全甩給了阿米拉和納迪婭。這兩人一搭一檔,配合默契,阿米拉雷厲風行,納迪婭細致入微,硬是把內府打理得井井有條,纖塵不染,連角落裏的蜘蛛網都無處藏身。
    赫利卻與這群鶯鶯燕燕截然不同,她完全沉迷於李漓平日裏隨手畫下的那些機械改良圖稿中,整個人像是著了魔。她抱著厚厚一疊圖紙,獨坐在內府一角的小房間裏,窗外陽光灑進來,照在她專注的臉上。她時而皺緊眉頭,時而舒展笑顏,手指在紙上比比劃劃,嘴裏嘀咕著:“這齒輪要是再調整一下角度……”她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熱情,仿佛在與圖紙上的每一根線條對話。那專注的模樣,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真諦,連與其他女人爭風吃醋的心思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偶爾抬起頭,看到其他人圍著李漓嘰嘰喳喳,她也隻是淡淡一笑,眼底掠過一絲超然物外的從容,隨即低頭繼續鑽研,仿佛那些爭鬥不過是過眼雲煙,與她無關。
    每到傍晚,內府的食堂便化作一片熱鬧的海洋,喧囂聲此起彼伏,飯菜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李漓坐在長桌的主位,宛如一位君王,眾人圍著他,像一群朝聖的信徒,眼神裏滿是崇拜與期待。比奧蘭特如今已完全適應了內府的生活,她在食堂裏忙前忙後,穿著一條簡單的粗布裙,袖子高高挽到手肘,露出白皙的小臂。她動作麻利得像個小旋風,端菜遞碗間腳步輕快,臉上總是掛著淺淺的笑,清秀的臉蛋在油燈下顯得格外柔和。每天晚餐時間,她總能憑借一手好廚藝贏得李漓的讚賞。這天,她端上一盤香氣撲鼻的烤羊腿,金黃的表皮泛著油光,肉香濃鬱得讓人垂涎欲滴。李漓夾起一塊,咬了一口,眼睛頓時一亮,點頭讚道:“比奧蘭特,這羊腿烤得真不錯,外焦裏嫩,火候拿捏得剛好!”比奧蘭特聞言,臉頰微微泛紅,低聲道:“大人喜歡就好。”她垂下眼簾,那羞澀卻滿足的小模樣,像隻被主人誇獎的小貓,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晚餐過後,練習武功成了蕭書韻和李漓的固定節目。兩人來到內府後院,夕陽灑在青石地麵上,映出兩道修長的身影,影子被拉得老長。蕭書韻一身輕便的武服,腰間束帶勾勒出窈窕的身形,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劍光如虹,招式淩厲中透著幾分嫵媚。她揮劍時身姿輕盈如燕,劍尖劃破空氣,帶起一陣低嘯。她一邊舞劍,一邊斜眼瞅著李漓,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逗:“師弟,咱們啥時候試試那套雙修的神秘功法啊?”李漓手握一柄木劍,隨意地格擋著她的攻勢,動作從容不迫,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師姐,你這‘別有用心’我還能看不出來?”他頓了頓,語氣戲謔,“不過這也沒啥不對的,畢竟咱們早有約定。”蕭書韻聞言,咯咯一笑,劍尖一挑,帶起一陣勁風,差點劃破李漓的衣角:“那當然,師弟可別反悔!要不今晚就……?”她那雙明亮的眼眸裏透著一股狡黠,像隻等著捕獵的小狐狸,躍躍欲試。“再等幾天吧,嗬嗬。”李漓笑著說道,木劍輕輕一蕩,將她的攻勢化解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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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漸濃,李漓的房間化作一處沒有刀光劍影卻暗潮湧動的戰場,脂粉香、酒氣與烤雞的油膩味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喧囂四起。內府的女人們個個化身“情場戰士”,各顯神通,爭著要與李漓共度良宵,誰也不肯退讓半步,房間裏熱鬧得像個五花八門的異域集市。
    莎倫悄悄地第一個溜進房間,帶著幾分含蓄的矜持,像個羞澀的東方式女人。她輕輕靠在李漓身邊,低垂著眼簾,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衣袖,聲音柔和卻透著一絲試探:“少爺,今晚……能不能讓我陪陪您?我跑來的時候,心跳得可快了。”她抬起眼,飛快地瞥了李漓一眼,隨即又低下頭,耳根微微泛紅,像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句話。那模樣既羞怯又動人,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香氣隱隱散發,卻不張揚。
    梅琳達緊隨其後,帶著法蘭西女郎特有的熱情與自信,像一團跳躍的火焰闖了進來。她手裏端著一杯自製的玫瑰香水,裙擺隨著步伐搖曳,腰肢挺得筆直,散發著一股巴黎街頭咖啡館的浪漫氣息。她徑直走到李漓麵前,毫不掩飾地俯下身,將香水杯湊到他鼻尖,聲音洪亮又帶著幾分撒嬌的鼻音:“阿裏維德少爺,這可是我花了一下午調的法蘭西玫瑰香,您聞聞,多迷人!今晚陪我聊聊震旦的風情如何?”她一邊說,一邊熱情地拍了拍李漓的肩膀,笑得明豔動人,眼睛裏閃爍著毫不掩飾的熱切,完全不顧莎倫在她身後投來的幽怨眼神。
    帕梅拉隨後擠進戰局,她曾是激情四射的吉普賽舞者,那股野性與奔放藏都藏不住。她手裏端著一杯深紅色的陳年紅酒,像是從篝火旁的狂歡中偷來的珍寶。她一進門,裙子上的流蘇便隨著步伐晃動,發出輕微的叮當聲,仿佛還帶著吉普賽營地的風沙味。她擠到李漓身邊,動作大膽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紅酒杯往他手裏一塞,聲音沙啞而充滿誘惑:“少爺,這酒就像是我從流浪歲月裏的陳釀,烈得像火。今晚跟我跳一曲吧,保管您忘不了!”她說著,還挑釁地朝梅琳達揚了揚下巴,甩了甩一頭烏黑的卷發,那姿態活像個準備在月下起舞的吉普賽女王。
    迪厄納姆則以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飄然而至,此刻她亮出了自己原來的麵貌,作為一個沉浸在神秘主義中的愛爾蘭凱爾特少女,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薄霧。她捧著一盤晶瑩剔透的葡萄,像是從森林深處采來的精靈果實,走路時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她站在李漓身旁,低聲呢喃,聲音帶著幾分空靈,像是在吟誦古老的咒語:“少爺,這葡萄是我在月光下洗的,帶著自然的祝福。您嚐嚐,今晚讓我為您講個凱爾特的神秘傳說吧。”她剝開一顆葡萄,輕輕遞到李漓嘴邊,指尖微微顫抖,眼中閃著幽深的光,仿佛能看到另一個世界。她完全無視周圍的喧囂,自顧自沉浸在她的神秘氛圍中,像是從薄霧中走出的森林仙子。
    哈達薩最後一個衝進來,這個貪吃的希伯萊姑娘手裏還攥著個啃了一半的烤雞腿,油光滿嘴,頭發亂得像被風吹過的灌木叢。她一進門就嚷嚷著:“你們別擠我!我也有份!”那聲音粗啞又急切,像個在集市上搶食的小販。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撲向李漓,差點撞翻帕梅拉的酒杯。她一邊揮舞著雞腿,一邊試圖擠到李漓身邊,嘴裏嘀咕:“少爺,我跑了一路,肚子還餓著呢,您今晚得讓我待在這兒,不然我可不走!”她說著,還趁亂咬了一大口雞腿,油膩的小手不小心蹭了李漓一身,留下幾道亮晶晶的油印。莎倫見狀,皺著眉低聲嘀咕:“哈達薩,你能不能有點規矩!”哈達薩卻滿不在乎地咧嘴一笑,露出沾滿油光的大牙:“規矩?能吃嗎?”
    就在這群女人爭得熱火朝天之際,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阿米拉和納迪婭姍姍來遲。她們忙完了一天的內府瑣事,帶著幾分疲憊卻依舊優雅地走了進來。她們身著輕薄的絲綢長袍,袍子上繡著繁複的北非花紋,腰間係著金色腰帶,步伐輕盈如沙漠中的微風。阿米拉手裏端著一小壺剛煮好的薄荷茶,茶香清新撲鼻,她眉眼間透著一股雷厲風行的幹練,聲音卻柔和如水:“主人,我們忙了一天,內府的賬目和雜務總算收拾妥當了。這茶是我剛煮的,解乏得很,今晚讓我和納迪婭伺候您如何?”她說著,輕輕放下茶壺,熟練地倒了一杯遞過去,那動作流暢得像是神秘的馬格裏布宮廷裏練了千百遍。
    納迪婭站在她身旁,手裏拿著一小盤蜜棗,皮膚被陽光曬成健康的古銅色,眼睛大而明亮,像沙漠夜空中的星辰。她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語氣溫柔中帶著幾分恭謹:“少爺,這蜜棗是我從廚房挑出來的,最甜最好。今晚讓我們陪您歇歇吧,您瞧我們忙得腳不沾地,也該有點回報。”她一邊說,一邊將蜜棗遞到李漓麵前,動作輕柔卻不失熟練,像是馬格裏布宮廷裏伺候貴族的習慣還未褪去。她瞥了眼屋裏的混亂,輕聲對阿米拉耳語:“這些女人真是精力旺盛,咱們晚來一步,怕是沒位置了。”阿米拉低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晚來也有晚來的好處,咱們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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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頓時炸開了鍋。莎倫含蓄地拉著李漓的袖子,小聲撒嬌;梅琳達熱情地揮灑著她的法蘭西風情,香水味四處彌漫;帕梅拉豪放地拍著床沿,紅酒杯晃來晃去;迪厄納姆低聲念叨著她的神秘咒語,葡萄遞了一顆又一顆;哈達薩一邊啃雞腿一邊擠來擠去,油乎乎的手到處亂摸;阿米拉和納迪婭則帶著北非宮廷的優雅,端著茶和蜜棗徐徐加入戰局。李漓被圍在中間,左邊是莎倫的輕聲細語,右邊是梅琳達的高聲笑語,麵前是帕梅拉的烈酒和迪厄納姆的葡萄,身後有哈達薩的雞腿油印,耳邊還有阿米拉和納迪婭的低語勸茶。他試圖開口,卻被這五花八門的攻勢淹沒,隻能無奈地揉著太陽穴,臉上寫滿了“救命”兩個大字。
    終於,貪吃的哈達薩瞅準了混亂中的空隙,像個逮到機會的小賊,趁人不備撲到李漓身旁。她那油膩膩的嘴唇“吧唧”一聲印在他脖子上,留下一個濕乎乎的油漬,濃烈的烤雞味夾雜著她沒擦幹淨的嘴角殘渣,撲鼻而來,熏得人頭暈。李漓忍無可忍,猛地從床上彈起身,頂著兩個深如墨染的黑眼圈,像是熬了三天三夜的苦力。李漓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扯開嗓子吼道:“弗謝米娃!快進來,把她們都轟回自己房間去!這都幾點了,我要睡覺了!”那聲音沙啞中帶著幾分崩潰的怒氣,震得窗欞嗡嗡作響,滿屋子的喧囂瞬間像被按了暫停鍵,凝固在空氣中。
    門外,內府女兵隊長弗謝米娃正倚著牆,帶著波蘭人特有的圓滑與狡黠,懶洋洋地拍了拍副隊長菲奧娜的肩膀。她眯起一雙精明的眼睛,低聲嘀咕:“這種招人恨的差事,還是你去吧,我可不想被她們記仇。”她嘴角掛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雙手環胸,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顯然精於明哲保身。菲奧娜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嘴裏小聲抱怨:“每次都推給我……”可還沒等她硬著頭皮帶著女兵衝進去,屋裏的女人們已經聽到了李漓的咆哮,風聲不對,一個個悻悻然散去。
    莎倫慢吞吞地鬆開李漓的袖子,垂下眼簾,輕聲嘀咕:“少爺也太狠心了……”她語氣裏帶著幾分委屈,像個被冷落的小女孩,腳步拖遝地往外走,還不忘回頭偷瞄一眼,滿臉的不舍。梅琳達則誇張地歎了口氣,手裏的香水杯一晃,香氣四溢,她用那標誌性的巴黎腔調的法蘭克式拉丁語抱怨道:“哎呀,看來今晚又沒戲了,我的玫瑰香白調了!”她甩了甩裙擺,昂首挺胸地離開,像是舞台劇落幕的女主角,帶著幾分不甘的戲劇性。帕梅拉卻不屑地哼了一聲,抓起她的紅酒杯猛灌了一口,嘀咕道:“沒勁,走就走,明天我再帶更烈的酒來!”她甩著流蘇裙,大步流星地出了門,背影透著一股不服輸的野性。迪厄納姆卻像個幽靈般悄無聲息地退場,手裏還攥著那盤葡萄,低聲呢喃:“月光下的祝福還沒用完……”她眼神迷離,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腳步輕得像踩在雲上。
    貪吃的哈達薩則一邊啃著雞腿一邊被擠出門,滿嘴油光地嚷嚷:“我還沒吃飽呢,少爺你不能趕我!”她被推搡著離開,還不忘回頭揮了揮手裏的骨頭,活像個不甘離席的小乞丐。阿米拉和納迪婭則帶著北非式的從容優雅,收拾起茶壺和蜜棗,阿米拉輕笑一聲:“少爺累了,咱們也別添亂。”納迪婭點頭附和,低聲道:“明日再來伺候吧。”兩人配合默契,袍子上的金線在燈光下閃閃發光,退場時依舊保持著宮廷特有的端莊。
    房間瞬間安靜下來,隻剩李漓伸著懶腰,長長地打了個哈欠,骨頭咯吱作響,像個終於卸下重擔的老兵。他揉著酸痛的脖子,回頭瞥了眼床榻,突然一愣,眼珠子瞪得像銅鈴,猛地喊道:“阿貝貝!你怎麽還在這兒?別以為你這煤球一樣的膚色就能在黑夜裏蒙混過關!我看見你的眼白和牙齒了!”他的聲音裏滿是驚訝夾雜著幾分抓狂,手指直指床角,活像個發現了埋伏的猛獸。
    黑暗中,阿貝貝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和一口白得晃眼的牙齒暴露了她的位置。她慢吞吞地從床角爬出來,一襲黑袍裹著她黝黑的身子,像個夜行的幽靈,悄無聲息。她戀戀不舍地嘀咕:“主人,我想要個孩子!”那聲音低沉而執拗,透著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倔勁,仿佛在黑暗中點燃了一簇不滅的火焰。
    “明天吧!”李漓搖搖頭,聲音裏滿是疲憊,“今天真沒力氣了!”他一邊說一邊揉著腰,像個被榨幹的老農,腰杆都直不起來。
    “你都連續說了三個明天了!”阿貝貝不滿地抱怨,雙手叉腰,瞪著他,那雙大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幽怨的光,像個討債的小債主,步步緊逼。
    “那你讓菲奧娜明晚把其他人都攔截在我臥室外頭!”李漓無奈地歎了口氣,話音未落,他已經趴在床上,頭一歪,呼嚕聲就響了起來,震天動地,像個累倒的壯漢,連翻身都懶得動。
    就在這時,房門被再度輕輕推開,觀音奴獨自走了進來。她步伐輕盈如柳,身上一襲素白長裙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柔光,宛如一朵悄然綻放的蓮花。她徑直走到李漓身邊,把隨身攜帶的金剛鎖鏈放到一邊,毫不猶豫地在床邊躺下,身子微微側靠著李漓,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從容與親昵。她抬起眼,目光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看向縮在床角的阿貝貝,用那和藹卻暗藏鋒芒的語氣說道:“管事大人,這裏留給我,你明天再來吧。”她聲音柔和如春風拂麵,卻透著一股身為李漓貼身侍女的特有優越感。
    阿貝貝聽到這話,原本黝黑的臉龐在黑暗中似乎更顯沉重,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瞪得圓滾滾的,滿是難掩的不甘。她慢吞吞地從床角爬起,像個被驅逐的幽靈,步伐沉重。她咬了咬牙,低聲嘀咕:“我還沒……”話到一半卻戛然而止,顯然被觀音奴那股無形的威壓震懾住了。她狠狠地瞪了觀音奴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倔強的火光,但終究不再多言,隻得拖著步伐,戀戀不舍地朝門口走去。
    當阿貝貝走到門邊時,觀音奴突然開口說道:“對了,你去告訴她們幾個,攝政大人希望她們能為恢複本地經濟帶個頭,讓她們先把在潘菲利亞城裏那些老店的生意搞上去!否則,攝政大人誰也不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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