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林格利克雇傭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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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99年4月9日,魯塞尼亞遼闊的平原上,古城弗拉基米爾城外,春風輕拂大地,嫩綠的草芽破土而出,遠處稀疏的樹林披上一層淡淡的新綠。然而,這片春意盎然的景象卻被戰場的肅殺氣氛所籠罩。基輔大公斯維亞托波爾克·伊賈斯拉維奇站在高處,目光如鷹般銳利,俯瞰著被圍困的城池。他的軍隊如同春日裏湧動的烏雲,旌旗在微風中輕輕飄揚,刀槍反射著晨曦的陽光,透出一股冰冷的殺氣。這場曠日已久的魯塞尼亞的內戰已經持續了兩年多,幾乎所有羅斯人的王公貴族都參與其中,站隊兩邊。
在戰場的中央位置,朗希爾德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她身披厚重的毛皮鬥篷,腰間掛著一柄寬刃戰斧,金色的長發在春風中微微蕩漾,宛如屹立在草原上的雄獅。朗希爾德身後,是她的林格利克雇傭軍——飛熊營、夔牛營和赤狐營,三支精銳部隊整裝待發,殺氣在春日的暖意中顯得愈發刺骨。她們來到魯塞尼亞後,並未尋訪朗希爾德的表弟維亞切斯拉夫·弗拉基米羅維奇,而是全力投入到魯塞尼亞內戰之中,此刻,他們正協助基輔羅斯大公斯維亞托波爾克攻城略地。飛熊營的維京戰士由埃林統領,他們身披熊皮戰甲,粗壯的手臂緊握雙手斧,眼中燃燒著不屈的戰意。幾架投石機被拖曳在隊伍之中,木架在春天的濕氣中散發著淡淡的黴味,石塊堆在旁邊,等待將毀滅送上城牆。夔牛營的佩切涅格人頭領巴殊爾帶著他的草原戰士,皮膚被春陽曬得更顯黝黑,他們身著輕便皮甲,手持彎刀和短弓,動作如春風般迅捷,仿佛隨時能撕裂敵陣。而赤狐營的維京領袖西格瓦爾德則帶著一股狡黠的氣質,他的戰士們身披鎖甲,手持長矛和圓盾,步伐在柔軟的草地上踩出沉穩的節奏,宛如一群潛行的鬣狗。
城牆之上,大衛·伊格列維奇率領的守軍顯得疲憊不堪。春天的微風吹過,卻無法掩蓋他們盔甲上的鏽跡和武器的粗糙。他們的長矛和木盾在朗希爾德部隊手中精鋼武器的對比下顯得寒酸不堪。大衛·伊格列維奇站在城頭,麵容憔悴,春日的陽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反倒襯出他眼中的絕望。他曾是斯維亞托波爾克的盟友,卻因算計和殘暴——抓捕並弄瞎了瓦西爾科·洛斯季斯拉維奇的雙眼——點燃了這場內戰,作為懲戒,基輔大公斯維亞托波爾克追究了他的責任,剝奪了他部分領地。如今,他卻投靠了昔日的敵人普熱梅希爾大公沃洛達爾·洛斯季斯拉維奇,卻被困在這座孤城,身後是春草覆蓋的平原,前方是步步緊逼的敵軍。
戰場之外,斯維亞托波爾克與他的兒子雅羅斯拉夫並肩而立,身後的親衛隊重裝騎兵在春風中紋絲不動。雅羅斯拉夫皺著眉,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父親,我們真的不接受普熱梅希爾大公沃洛達爾的談判提議嗎?這內戰還要繼續?”
斯維亞托波爾克轉過身,春光在他深邃的皺紋中投下陰影,他的聲音低沉如地底傳來的回響:“他們在我們軍隊還在布列斯特時為何不提談判?現在我們兵臨弗拉基米爾城下,這些混蛋卻想和我談條件?我沒興趣聽他們的廢話!沃洛達爾控製著加利西亞,他違背柳別孜會議的決議,還勾結庫曼人侵蝕我們羅斯人的土地,他們罪不可赦!尤其是大衛·伊格列維奇,若不是他瞎了瓦西爾科的眼睛,這場戰爭不會發生,可現在他居然投靠羅斯季斯拉維奇家族!”
朗希爾德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場爭論。春風吹動她的鬥篷,她終於不耐煩地開口,聲音如冰雪般刺骨:“到底還打不打?廢話真多!”
斯維亞托波爾克轉頭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傲慢:“朗希爾德,我需要你們去為我攻城!現在是你們向我證明實力的時候了!”
朗希爾德眯起眼睛,語氣冷冽:“記住你的承諾,攻下這座城後,我要一塊領地。此前,我們已經為你攻下三座城市了。”
斯維亞托波爾克輕笑一聲,手指指向遠方:“沒問題,不過你的領地不是在這裏,而是會在魯塞尼亞的東部。祝你們好運!”
朗希爾德轉過身,麵對她的傭兵隊,猛地舉起戰斧,高聲吼道:“進攻!”她的聲音如春雷炸響,瞬間點燃了戰士們的鬥誌。飛熊營的埃林咆哮一聲,指揮手下推動投石機,巨石被裝上彈槽,隨著一聲轟鳴,第一塊巨石劃破春日的晴空,帶著呼嘯的風聲砸向城牆,碎石飛濺,守軍發出驚恐的喊聲。夔牛營的巴殊爾率領騎兵如春風般衝向城門,彎刀在陽光下劃出寒光,箭矢如細雨般射向城頭。而西格瓦爾德的赤狐營緊隨其後,長矛林立,盾牌在草地上投下整齊的影子,穩步逼近。
城牆上的羅斯人拚命抵抗,但他們的箭矢在春風中顯得軟弱無力。投石機轟出的巨石一次次砸塌城垛,血肉與碎石混雜,春草被染成猩紅。大衛·伊格列維奇嘶聲喊著命令,聲音卻在風中顫抖。朗希爾德站在戰場中央,目光如刀,緊盯著這座搖搖欲墜的城池。春日的暖陽灑在她身上,卻無法融化她眼中的寒意。她知道,這場勝利不僅是為了斯維亞托波爾克的承諾,更是為了在魯塞尼亞這片春意初生的土地上,刻下她和林格利克傭兵隊的傳奇。戰鼓擂響,喊殺聲震天,血與火在春風中交織成一幅殘酷而壯麗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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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希爾德猛地轉過身,麵對她的傭兵隊,挺直了脊背,春風吹動她厚重的毛皮鬥篷,露出一抹金色長發的光澤。她高高舉起手中那柄沉重的寬刃戰斧,斧刃在陽光下閃著冷冽的寒光,仿佛能劈開這春日的暖意。她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隨即一聲怒吼從喉嚨深處爆發而出:“進攻!”她的聲音如春雷滾過平原,低沉而震撼,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點燃了戰士們心中蟄伏已久的戰意。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隨後被戰士們的齊聲呐喊撕裂,戰意如野火般在隊伍中蔓延開來。
飛熊營的頭領埃林率先回應,他那如熊般壯碩的身軀微微前傾,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宛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他的戰士們迅速行動起來,粗糙的大手推動著投石機,木架在草地上吱吱作響,碾過春草留下一道道深痕。幾名維京人齊力將一塊巨大的石塊裝上彈槽,肌肉在熊皮戰甲下鼓脹,隨著埃林一聲低吼“放!”投石機的長臂猛地彈起,巨石劃破春日的晴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飛向城牆。那一刻,時間仿佛慢了下來,石塊在空中翻滾,陽光在它的表麵投下斑駁的光影,最終狠狠砸在城牆上,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轟鳴。城垛被砸得粉碎,碎石如雨般飛濺,夾雜著守軍的驚恐喊聲,塵土和血霧在春風中彌漫開來。
與此同時,夔牛營的巴殊爾已如一陣狂風般行動起來。他騎在一匹矯健的戰馬上,黑發在風中飛舞,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他一聲令下,身後的佩切涅格騎兵如脫弦之箭般衝向城門,馬蹄踐踏著春草,激起一片片泥土飛揚。他們的彎刀在陽光下劃出一道道刺眼的寒光,輕盈卻致命,刀刃劃破空氣時發出低沉的嗚咽。巴殊爾親自拉開短弓,箭矢如細雨般射向城頭,精準地擊中一名試圖還擊的羅斯弓箭手,那人慘叫一聲,從城牆上墜落,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嫩草。夔牛營的騎兵如春風般迅捷,繞著城門迂回奔襲,箭矢與彎刀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讓守軍疲於應對。
緊隨其後的,是西格瓦爾德的赤狐營。這位維京領袖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笑意,步伐卻沉穩如山。他的戰士們排列成緊密的陣型,長矛如林般挺立,矛尖在春光中閃爍著冷芒,圓盾緊密相連,形成一道移動的銅牆鐵壁。他們的腳步踩在柔軟的草地上,發出整齊而低沉的聲響,仿佛大地都在為之震顫。西格瓦爾德低聲下令,赤狐營穩步逼近城牆,盾牌高舉,擋住守軍射下的稀疏箭矢,矛尖則伺機尋找敵人的破綻。他們的紀律嚴明,宛如一群潛行的赤狐,悄無聲息卻殺機暗藏。
城牆上的羅斯人守軍早已亂作一團,春風吹過,帶來一絲暖意,卻無法緩解他們心中的恐懼。他們的箭矢軟弱無力,在風中搖擺不定,有的甚至還未飛到半空便墜落在草叢中。投石機接連轟出的巨石如死神的鐮刀,一次次砸塌城垛,石塊撞擊的巨響伴隨著骨骼碎裂的悶聲,血肉與碎石混雜在一起,春草被染成一片猩紅。守軍試圖用長矛和木盾抵擋,卻顯得徒勞無功,一名士兵剛探出頭,便被飛來的巨石砸中,身體如破布般被拋向空中,又重重摔落在城牆內側。大衛·伊格列維奇站在城頭,臉色蒼白如紙,嘶聲喊著命令,試圖穩住軍心,但他的聲音在春風和喊殺聲中顫抖,顯得蒼白無力。他緊握著一柄長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眼中卻流露出一絲絕望——這座城池,已是搖搖欲墜。
朗希爾德站在戰場中央,紋絲不動,宛如一尊戰神雕像。春日的暖陽灑在她身上,照亮了她金色的長發,卻無法融化她眼中那如冰雪般的寒意。她緊握戰斧,目光如刀,死死鎖定那座正在崩潰的城牆。每一聲巨石的轟鳴,每一聲戰士的呐喊,都讓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她的鬥篷在風中獵獵作響,身後是她的傭兵隊如潮水般湧向城池,殺氣在春日的平原上彌漫開來。她知道,這場勝利不僅是為了斯維亞托波爾克那遙遠的承諾——一塊東部的領地,更是為了在這片春意初生的魯塞尼亞土地上,刻下她和林格利克傭兵隊的傳奇。她抬起頭,深深吸了一口夾雜著血腥味的空氣,低聲自語:“這座城,很快就會被攻下。”
戰鼓擂響,節奏如心髒的跳動,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狂野。喊殺聲震天動地,飛熊營的投石機仍在無情地轟擊,夔牛營的騎兵在城門前撕開一道道血口,赤狐營的長矛則步步緊逼,將守軍逼入絕境。血與火在春風中交織,嫩綠的草地被踐踏成泥濘,城牆上下的屍體堆積如山,鮮血順著石縫流淌,染紅了這片春日的土地。遠處,斯維亞托波爾克遠遠注視著這場屠殺,嘴角微微上揚,而朗希爾德的眼神卻始終未曾動搖——這是一幅殘酷而壯麗的畫卷,一場屬於她的戰爭史詩,正在這片春意盎然的平原上徐徐展開。
隨著城牆上一聲絕望的哀嚎,弗拉基米爾城的防線徹底崩潰。巨石砸開的裂縫如同傷口般撕裂了羅斯人的抵抗,朗希爾德的林格利克傭兵隊如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湧入城中。春風夾雜著煙塵和血腥味吹過,城內的街道上回蕩著金屬碰撞的鏗鏘聲和戰士們的怒吼。飛熊營的埃林揮舞著雙手斧,帶領他的維京戰士撞開一扇扇木門,房屋內的羅斯守軍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巨斧劈倒,鮮血濺在石牆上,宛如春日裏綻放的猩紅花朵。夔牛營的巴殊爾則率領騎兵在狹窄的巷道中縱橫馳騁,彎刀如閃電般收割生命,馬蹄踏過青石板,留下斑駁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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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西格瓦爾德和他的赤狐營。這支紀律嚴明的維京部隊如一群嗜血的獵手,迅速占領了城中的主街。西格瓦爾德手持長矛,步伐穩健,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的戰士們盾牌相連,長矛刺出,精準而致命,將試圖抵抗的羅斯士兵一一釘死在地麵上。街道兩旁的木屋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映照在他們的鎖甲上,宛如一群從烈焰中走出的惡魔。混亂中,一名羅斯軍官試圖組織反擊,卻被西格瓦爾德一矛刺穿胸膛,鮮血噴湧而出,那人瞪大眼睛倒下,手中長劍無力地滑落在地。
就在赤狐營大開殺戒之際,一隊慌亂逃竄的羅斯人中,一個身影引起了西格瓦爾德的注意。那人身披破舊的鎖甲,頭盔歪斜,滿臉血汙,卻帶著一絲與眾不同的氣質。西格瓦爾德眯起眼睛,低聲喝道:“抓住他!”幾名赤狐營戰士迅速上前,將那人按倒在地,盾牌壓住他的胸膛,長矛架在他的脖頸上。那人掙紮著抬起頭,露出一張憔悴而熟悉的麵孔——大衛·伊格列維奇,這個叛徒終於落入了他們的手中。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甘,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聲音。
消息傳到朗希爾德耳中時,她正站在城門附近,俯瞰著這座被征服的城市。她的戰斧插在地上,雙手撐著斧柄,金色長發被春風吹得微微飄動。她聽到西格瓦爾德的匯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隨即邁開大步,走向赤狐營所在的街道。沿途,戰士們紛紛為她讓路,眼中帶著敬畏與狂熱。火光映照在她堅毅的麵容上,她的鬥篷在身後翻飛,仿佛一位從戰火中走來的女王。
當朗希爾德抵達時,赤狐營的戰士們已將大衛·伊格列維奇五花大綁,押倒在西格瓦爾德腳下。春日的陽光透過濃煙灑下,照在他滿是泥土和血跡的臉上,那張曾經傲慢不可一世的麵孔如今隻剩下一片狼狽。他的鎖甲破爛不堪,頭盔早已不知去向,嘴唇幹裂,眼中滿是驚惶。西格瓦爾德單膝跪地,向朗希爾德致以戰士的敬禮,他的聲音低沉而恭敬:“頭領,我們抓住了這個叛徒。他是你的了。”朗希爾德站在那裏,低頭俯視著他,目光如刀鋒般銳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審視這個卑微的俘虜。大衛·伊格列維奇艱難地抬起頭,聲音沙啞而顫抖,帶著一絲絕望的懇求:“饒了我……我可以告訴你羅斯季斯拉維奇家族的秘密……我還有用!”
周圍的戰士們屏住呼吸,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期待。赤狐營的維京人緊握武器,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等待著朗希爾德的判決。西格瓦爾德的手指緊扣長矛,嘴角微微上揚,顯然期待著一場痛快的處決。然而,朗希爾德卻突然抬起手,輕輕一揮,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對這家夥嘴裏的秘密根本沒有興趣。不過,趕緊放了他,並且悄悄地將他送出城去。”她的聲音冷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此言一出,西格瓦爾德猛地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赤狐營的戰士們也愣在原地,麵麵相覷,滿臉困惑,甚至有人低聲咕噥了幾句。西格瓦爾德皺緊眉頭,忍不住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問道:“公主,這家夥是叛徒,是這場戰爭的禍根!為何要放了他?”他的語氣中夾雜著不解與憤怒,顯然無法接受這個決定。
朗希爾德緩緩轉過身,背對大衛·伊格列維奇,目光投向遠處被濃煙籠罩的城牆。春風吹過,卷起她鬥篷的一角,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她輕聲說道:“西格瓦爾德,我們是羅斯人嗎?他是不是叛徒,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聽到這話,西格瓦爾德的眼神更加迷茫,眉頭皺得更深,顯然還未完全領會她的意思。朗希爾德頓了頓,轉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繼續說道:“仗打完了,羅斯人就不需要我們了。”她停下片刻,讓這句話在空氣中沉甸甸地懸浮,隨後加重語氣,“但我們還沒拿到斯維亞托波爾克承諾給我們的土地,可不能讓戰爭就此結束,這家夥是個攪屎棍,他能把整個魯塞尼亞繼續攪得雞犬不寧。”
西格瓦爾德愣在原地,眉頭緊鎖,試圖消化她的話,隨後他深深看了朗希爾德一眼,無奈地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鬆開繩索。戰士們不情願地解開大衛身上的繩子,退到一旁。
大衛·伊格列維奇踉蹌著爬起身,喘著粗氣,驚疑不定地瞥了朗希爾德一眼,似乎不相信自己竟然能活下來。他掙紮著站穩,嘶啞地喊道:“我自己會走!”隨即跌跌撞撞地轉身,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巷道的陰影中,腳步匆匆,仿佛生怕朗希爾德會突然改變主意。
朗希爾德靜靜地注視著他的背影,春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卷起地上的灰燼。朗希爾德轉過身,低頭看向西格瓦爾德,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責備:“西格瓦爾德,你們別隻顧著殺人,我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獲得更多的戰利品這件事上。”說完,她俯身拔起插在地上的戰斧,扛在肩上,大步走向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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