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
    不如變成羊肉串。
    當蘇曉曉聽到這個結果，當即就哇地一下哭出來。
    她緊緊抱住綿羊，怎麽也不鬆手。
    “羊羊這麽可愛，我不要它死！”蘇曉曉嚴肅地拒絕，說話時夾著奶嗝。
    而被蘇曉曉保護的綿羊，它似乎知道自己要被殺掉做出羊肉串的命運，因此，全身都發著抖。
    這樣的顫抖，更讓蘇曉曉心疼。
    看著可愛的綿羊，蘇曉曉下定決心要護著它。
    “好妞妞，等殺完羊，用那羊毛給你織一個兔子帽，好不好呀?”張奶奶笑哄哄說道。
    “不要不要我不要！”蘇曉曉發出尖銳的聲音，“為什麽不能養它呀！”
    “這可是一隻羊，四條腿被咬斷就好不起來的。”張奶奶耐心地哄著：
    “這羊做成羊湯，可是大補…你媽媽前幾年生下你，身子就一直虛著，不就缺一碗大補湯好起來?”
    王奶奶這話說完，蘇曉曉的執拗立即軟下來幾分。
    “媽媽?”蘇曉曉的聲音哽咽，雙眼失神看向旁邊的媽媽。
    氛圍很安靜，讓蘇曉曉能很清晰地觀察著媽媽的臉蛋。
    皮膚不滑嫩也沒有光澤，身形也沒有印象那般直挺，雙眼的眼袋也凸顯出來，眉間竟有一些違和的皺紋……
    這是媽媽。
    媽媽對蘇曉曉很好。
    所以在蘇曉曉的腦海中，媽媽一直是年輕漂亮的樣子。
    蘇曉曉從來沒有靜下心來，仔仔細細地看著媽媽的變化。
    她呆呆瞅著媽媽，忽然哭得更加傷心。
    蘇曉曉張開手臂，雙腿有力無力地撲向媽媽。
    把媽媽抱進懷裏，蘇曉曉哭得更大聲。
    旁邊的張奶奶看到這一幕，“嘿嘿”笑著，像是老蜜糖。
    這樣的場麵，誰也不好說什麽。
    張奶奶笑著笑著，便緩緩轉過頭。
    當張奶奶轉過頭看向地上的綿羊時，那慈祥的麵容立馬變得狠厲。
    “那個小鬆！過來幫俺把這羊挪個位置！”張奶奶的聲音喊得響亮，渾身氣場都變得不一樣的高昂。
    青鬆被張奶奶叫到，“唉”著應一聲，便把手中的柴刀遞給旁邊的王剛。
    青鬆轉身，小跑著前進。
    ……
    鮮血濺出三尺。
    墨野收回視線，雙手都有些緊張。
    她看不得這些血腥的場麵。
    “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感受到女孩的情緒，鯊小魚隨口說起話題。
    看著那一隻綿羊被處理掉…鯊小魚的心裏也感覺有些不舒服。
    她來之前就在想著，等回到家後，那隻綿羊還活著的話，就養一養它。
    養活，養得健健康康，然後每段時間都能獲得一些軟和的羊毛。
    一開始，鯊小魚想去製止……
    可是，聽到那位年輕女子，是蘇曉曉的媽媽…而且生下孩子後一直虧欠著身體營養，需要一碗大補湯……
    又看到蘇曉曉哭得傷心，抱著媽媽一把鼻涕一把淚，沒有一點再保護綿羊的意思。
    至此，鯊小魚就再沒有任何想要上去說兩句的心思。
    她是生活型機器人…是要為人類服務的。
    喝羊湯為產後的女人補身體，這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所以，綿羊…殺就殺吧。
    羊毛的問題，不急。
    鯊小魚低眉，眼神中夾雜失落。
    她為自己對那隻綿羊的食言，感到深深地內疚和抱歉。
    “墨野…黑土墨…裏予野……”墨野動著雙腿，又湊近鯊小魚一點點。
    “墨野…嗯，很好聽。”鯊小魚點點頭，在內心記下。
    鯊小魚淺淺張口打著哈欠。
    按摩很舒服，所以鯊小魚有些困……
    “好姐姐，你是這裏的大姐頭麽?”墨野問著，順便坐姿換成鴨子坐。
    聽著墨野的問題，鯊小魚默聲搖頭。
    “啊…好姐姐你這麽厲害都不是嘛?”墨野的疑問聲拉長，似乎對此表示不解。
    這樣的問題，暴露給鯊小魚一個消息。
    墨野，她真的是剛剛加入這個大家庭。
    “我隻是比你早來一天而已。”鯊小魚實話實說。
    鯊小魚轉過身看著墨野。
    被鯊小魚這樣子盯著看，墨野的表情一時有些呆呆的。
    “好好休息，一會有烤肉吃。”鯊小魚隻對墨野說著這些。
    隨後，鯊小魚便起身，朝著有月光照落的地方走去。
    墨野茫然。
    看著鯊小魚離去的背影，話語一時間全堵在喉嚨處。
    直到，她看見鯊小魚走在月光下，漸漸變成一個銀白的蛋殼後，才如夢初醒般緩過神。
    “好姐姐?”墨野此刻就像一尊雕塑，保持著看向鯊小魚的姿勢。
    銀色實質化的光壁，被月光照得潔白…如紗如畫，顯露著其中曼妙的身影。
    像是在繈褓中的胎兒。
    ……
    【a公司日誌】
    【星生博士：堯白，你說…我們人類為什麽不能永生?】
    【堯白博士：什麽?】
    【星生博士：就像植物那樣的能量轉換……】
    【堯白博士：星生，我認為你需要看心理醫生。】
    【星生博士：哈哈…我知道這是個瘋狂的想法。】
    【永生和機器人0152】
    ……
    月光依舊潔白無瑕。
    火堆旁，肉串烤得滋滋冒油。
    肉的香氣，吊足眾人的胃口。
    咬上一口，肉塊就帶著汁水流出，緊致撕開後千絲萬縷，熱氣騰騰冒。
    看著手中的羊肉串，蘇曉曉怎麽也不想張開嘴，可卻一下又一下咽著口水。
    “媽媽你吃。”蘇曉曉最終也沒有吃下去，反手把羊肉串遞給媽媽。
    蘇曉曉拿起一邊的熊肉串，才張嘴大口大口咬著。
    看著媽媽左一口喝著羊湯，右一嘴咬著肉串的樣子……
    蘇曉曉能感覺得到，媽媽此刻真的很幸福。
    媽媽笑得很開心。
    那是滿足味蕾，滿足口腹的開心，這是無法壓抑住的笑容。
    因為蘇曉曉看見，媽媽在克製著臉上的表情，似乎不想露出開心的笑容。
    “媽媽要好好吃飯……”蘇曉曉上前抱著媽媽，“在曉曉的心中，媽媽最重要…誰也比不上。”
    一旁的張奶奶看到，嘿嘿笑著：“曉曉可真乖哦，哈哈哈。”
    張奶奶一開口，周圍吃串的大家也都陪著笑。
    略顯安靜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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