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瞳淵迷陣與本源坍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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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向觀測漩渦的瞬間,葉塵等人的身體被無數道目光切割成量子態。楚瑤的機械義眼在高頻震動中崩解,散成的金屬粒子在空中重組為無數微型棱鏡,將詭異目光折射成破碎的光斑;冷月的冰魄戰戟迸發千萬道冰棱,每一道都映照著觀測者瞳孔中扭曲的宇宙圖景;周若曦的數據流化作沸騰的銀霧,試圖解析目光中攜帶的超限信息,卻導致她的意識出現劇烈撕裂。
“這些目光...在重構我們的認知!”周若曦的聲音混著數據亂碼,她的手臂開始浮現出違背物理法則的幾何紋路,“每被注視一次,我們就會變成它希望的樣子!”話音未落,她的身體突然數據化膨脹,化作一團正在吞噬周圍空間的黑色代碼雲。葉塵立即揮動融合密鑰,金色符文如鎖鏈般纏繞住代碼雲:“保持清醒!這是認知汙染!”
混沌引水晶中的巨眼殘影突然劇烈顫動,釋放出一股能灼燒靈魂的白色火焰。火焰所到之處,觀測者的目光如冰雪般消融,但更多暗紫色觸手從漩渦深處湧出,觸手上密密麻麻的複眼正高速開合。楚瑤在火焰的庇護下,電磁脈衝刀吸收了部分白色火焰,刀刃上躍動的不再是紫色電弧,而是帶著淨化之力的白熾光芒。她揮刀斬向觸手,刀刃切開的瞬間,竟在虛空中撕開一道能窺見其他維度的裂隙。
裂隙中浮現出林詩涵的身影。此刻的她已白發蒼蒼,手中古籍燃燒著暗紫色火焰,卻始終保持著翻頁的動作。“聽我說!”她的聲音跨越時空傳來,“觀測者的弱點在‘視界盲區’!它的每隻眼睛都存在觀測不到的死角,就像...人類永遠無法用自己的眼睛看到後腦勺!”她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我會用圖書館的力量,暫時鎖定這些眼睛的觀測頻率!你們...”話未說完,裂隙在熵能侵蝕下閉合。
冷月的冰霜之力在對抗中產生異變,她呼出的寒氣凝結成無數冰晶鏡麵。當某塊鏡麵反射到觀測漩渦的中心時,她瞳孔猛地收縮——那裏懸浮著一顆巨大的琥珀色眼球,眼球內部囚禁著無數個正在尖叫的宇宙。“找到了!”她將冰魄戰戟擲向琥珀眼球,戰戟在飛行途中分解成億萬道冰錐,卻在距離眼球三寸處被無形的屏障震碎。更可怕的是,那些冰錐碎片竟在眼球表麵重組,化作觀測者新的複眼。
葉塵的意識在混沌引與認知汙染的衝擊下瀕臨崩潰,他的記憶開始出現混亂的閃回:幼年時撿到的神秘鑰匙、星隕令上突然浮現的陌生紋路、還有黑袍人臨終前欲言又止的表情。“原來...從一開始,我們就被選中了。”他突然笑出聲,金色符文與混沌引水晶徹底融合,在他周身形成一個逆向旋轉的光繭,“既然躲不過被觀測的命運,那就讓它看看...真正的混沌!”
光繭爆裂的刹那,葉塵的身體化作由無數光粒組成的星雲。這些光粒不斷重組,時而變成十二密鑰的形態,時而幻化成黑袍人的模樣,最終凝聚成與琥珀眼球相似的混沌之眼。“觀測者以為自己掌控一切,卻忘了...”他的聲音在整個空間回蕩,“當被觀測者成為新的觀測者,遊戲規則就該改寫了!”
楚瑤、冷月和周若曦抓住時機,將各自的本源力量注入混沌之眼。電磁脈衝刀的淨化之火、冰魄戰戟的永恒寒意、數據流的解構之力,與混沌引產生共鳴,在虛空中形成一道能吞噬目光的漆黑裂隙。琥珀眼球感受到威脅,所有觸手瘋狂收縮,複眼噴射出足以湮滅維度的紫光。然而,當紫光觸及混沌之眼時,竟開始逆向坍縮,將觀測者的力量反哺給裂隙。
就在眾人以為即將成功時,琥珀眼球突然睜開,一道超越所有認知的光芒射出。葉塵的混沌之眼在光芒中寸寸崩裂,他看到在光芒的盡頭,存在著一個由無數個“觀測者”組成的環狀結構,而他們對抗的,不過是最外層的“守衛”。更令人絕望的是,環狀結構中心的黑暗深處,傳來一陣讓靈魂都為之戰栗的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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