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是南亞地區的一種降頭巫術，降頭師控製小鬼害人索命。你可以檢查一下死者的遺物，看看有沒有最近跟人結仇的線索，順著這個線索查找會方便許多。”
    調查局的權限比衙門高，但僅限於處理詭異邪祟事件上，在解決普通民眾的刑事案件上，衙門還是在第一梯隊的。
    所以每每有命案發生，調查局會先判斷是否是邪祟作案，再決定命案的歸屬權。
    很顯然，這次的權重衙門要高一些。
    畢竟要接觸普通民眾。
    “我這就去看看。”
    海棠走進李蓉蓉的宿舍。
    這會兒李蓉蓉的五個舍友都在被反複調查。一遍又一遍的詢問李蓉蓉死前的種種舉動。
    其中有幾個人早早睡著了，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隻有那個叫王菲菲的女生為捕快們補充事發前的細節。
    海棠一邊聽著，一邊翻看起李蓉蓉的物品。
    她翻找手機，看到了跟李傑的聊天記錄，然後將手機交給技術科的同事。
    “找找這個李傑的信息。”
    很快，技術科的同事有了收獲。
    “她跟這個李傑在一起隻有四天時間，在此之前，李傑有一個女朋友，名叫蘇小小，兩人是在……昨天分的手。”
    “昨天分手？”
    海棠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
    她看到了李傑朋友圈背景的合照，略一沉吟，問道：“有那個蘇小小的資料嗎？”
    “有。”技術科的同事調出一個信息，呈現在海棠麵前，“也在昌河大學，不過是大三學生，宿舍是十七號樓101室。”
    “我去看看。”
    海棠點點頭，喊上一個女同事，兩人一塊前往十七號樓。
    她們這次出任務都是靜悄悄的，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隻有命案周圍兩棟樓聽到了動靜，而十七號樓距離的比較遠，所以並沒有被驚動。
    海棠出示證件，走進十七號宿舍樓。
    這棟宿舍樓一層被超市占了，蘇小小所在的101室，其實是在二樓。
    兩人乘坐電梯上了二樓。
    海棠敲了敲房門，站在門口等待了好一會兒，不見有人開門，她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開門！”
    海棠看向旁邊的宿管。
    大爺掏出一把鑰匙，找到101房間的備用鑰匙，幹淨利落的打開。
    海棠猛的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大開間，左右兩側擺了六張上床下鋪的床，過道盡頭是晾曬衣服的陽台，被玻璃門隔開。
    晚上的光線雖然不好，但窗戶畢竟是獲取光源的渠道之一，而海棠進來時，看到陽台上站著一個黑影。
    黑影身形修長，看起來是個男的。
    “站住！”
    海棠下意識的大喝一聲，拔腿奔向陽台。
    而那個黑影則扶著陽台邊緣，翻身而下。
    當海棠跑到陽台邊緣時，就看到黑影穩穩落地，身影藏在黑暗中，朝著校園外狂奔。
    “快，派人去學校西邊的方向，看到人就抓起來。”海棠盯著那身影的背影，捏著對講機大吼。
    直到看不見那身影，她都沒有收回目光，臉上反倒露出沉思之色。
    那背影，好熟悉。
    海棠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的思緒回到案件本身上麵，然後轉身，檢查起宿舍裏的女生們。
    看著一張張熟睡的麵龐和均勻的呼吸聲，她鬆了口氣，隨後便反應過來。
    “她們睡的也太死了，我剛才鬧那麽大的動靜，她們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海棠跟同事對視一眼，拿起對講機，喊道：“調查局的探員走了嗎，請杜姐姐過來，這邊有情況。”
    ……
    另一邊。
    古牧翻牆離開昌河大學，第一時間鑽進車子的後座上，給自己施了個隱身術。
    “回家，路上有人盤問，就說你一個人。”
    孟若羽腦子有點懵懵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她這人有個特別好的優點，那就是聽話。
    熟稔的發動車子，掛擋起步，車子慢悠悠的行駛在路上。
    果不其然。
    剛拐出一個路口，孟若羽就被兩個捕快攔了下來。
    “例行檢查，駕駛證行駛證。”
    捕快朝著孟若羽伸出手，同時打量車內的環境。
    車裏空空蕩蕩，除了孟若羽之外再無他人。
    “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麽？”
    “加班。”
    孟若羽露出個苦笑。
    她的模樣本身就極具欺騙性，更別說還十分配合。
    捕快一邊核對孟若羽的信息，一邊詢問各種問題。
    最後確認信息無誤，捕快又檢查了一下後備箱，這才放孟若羽離開。
    車子緩緩駛入江南春城。
    她跟古牧前後腳回家，直到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孟若羽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你做什麽了，為什麽那麽多捕快？”
    古牧摘下臉基尼，脫掉身上黢黑的衣服，淡淡道：“別問那麽多，你最好盡快想個說辭，衙門可沒那麽好糊弄，他們會很快查出你的身份和工作單位，知道你不是在加班，會第二次上門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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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若羽一聽這麽麻煩，瞬間又緊張了起來：“怎麽回事兒，能跟我透露一些嗎？”
    “昌河大學死人了，邪祟作案，我差點被抓到。”
    “你做的？”
    孟若羽一臉的不敢置信。
    古牧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孟若羽。
    “我大半夜的跑到大學裏隻為殺個人？那對我有什麽好處？而且我殺人還需要親自動手？”
    一連三問把孟若羽問懵了。
    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古牧：“那我該編個什麽樣的理由？”
    古牧後退一步，目光在孟若羽身上來回打量。
    “你不是缺錢嗎？”
    孟若羽一下子捂住了胸口。
    “我再缺錢，也不至於出賣自己的身子。”
    “喲，現在怎麽變的那麽貞潔了？”古牧扯了扯嘴角，語氣調侃。
    這話讓孟若羽一下子漲紅了臉。
    向古牧求救都沒過去幾天，現在自己的表現，的確有點又當又立的意思。
    她低著頭，囁嚅道：“醫院裏對我有想法的人很多，如果我出去做兼職，真不如當個第三者，這樣的說法很難不讓人懷疑。”
    “我說讓你賣身了嗎？”
    古牧的表情異常古怪。
    他剛才隻是打量，這娘們兒想哪去了。
    孟若羽抬頭，眼神充滿疑惑。
    這麽晚不賣身，那出去加什麽班，賺什麽錢？
    “你可以賣身上的一些東西，比如……”
    古牧目光下移，落在了孟若羽那雙纖細筆直的雙腿上。
    孟若羽跟著低頭看去，心裏頓時明白了古牧的意思，臉變得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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