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很安靜。
    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氣氛逐漸凝固。
    古牧放下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或許是我沒講清楚。我換一種詢問方式，你們想要長生路還是單純的追求力量？”
    “什麽意思？”
    蕭正峰一時間沒搞清楚兩者之間的區別。
    古牧：“字麵意思。長生路是指修行者可獲得悠長壽元，甚至飛升成仙。單純的追求用以鎮壓詭異事件的力量，我有很多種方法，或者幫你們修改一下內丹法就能做到。”
    昨天古牧見到過玄門裏比較厲害的修士。
    他們的水平大概在煉氣中、後期。
    不過修行的並非是靈氣，而是依靠內丹法煉出的真氣。
    這些真氣類似於武者的內力，可馭使一些比較低級的法術和符籙。
    想長生，壓根沒可能。
    的確，古牧從調查局給的傳承裏找到本仙品功法乘禦法，但並不認為朝廷裏有人能看懂。
    後世的一些修行方法跟修真之法有本質的區別，在他們眼裏，乘禦法就是一種道家觀察天地得出的理論。
    得不到乘禦法裏的真意，自然無法修行乘禦法，不然也不會白白便宜他。
    想看懂乘禦法，就得踏上長生路。
    這也是兩者間本質的區別。
    想獲得力量，古牧有的是辦法。但是為朝廷提供長生路，朝廷也就看懂乘禦法了，古牧自然而然的失去了優勢。
    當然了，朝廷得到長生路後不會第一時間發現乘禦法能修行，隻有對長生路有深刻的了解才會發現。
    古牧也就這點空檔期了。
    看著陷入沉默的蕭正峰，古牧繼續說道：“想獲得我手裏的長生路，就用三山的永久產權交換。除此之外還有朝廷境內洞天福地的使用權。”
    “你要的太多了，上麵不會答應。”
    蕭正峰嚴詞拒絕，試圖跟古牧再講講價。
    古牧則神態慵懶地撐著下巴，淡淡道：“老爺子，你莫非忘了是朝廷在求我？想跟我交換長生路，就得滿足我的條件。”
    蕭正峰跟古牧對視著，卻是一言不發。
    好半晌，他有些疲憊的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
    “人老了，精力比不了以前了。你說的長生路能求長生，是怎麽延壽的？”
    “像你年過古稀，自己修行肯定無望，隻能在他人幫助下修行。倘若穩穩踏入煉氣期，可活到一百二十歲，你也會一下子年輕不少。”
    “一百二十歲？”
    蕭正峰神色恍惚了一下。
    多出四十幾年的壽命。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能為朝廷，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了？
    蕭正峰看向窗外，猶豫了許久，才長長的歎了口氣。
    “三山可以給你，洞天福地不能給。”
    古牧笑了，知道事情談妥：“讓我用用就行，我沒想著全都霸占，而且我也沒那麽多精力。”
    蕭正峰暗自鬆了口氣，略顯期待的看向古牧：“那長生路？”
    “我已經準備好了。”
    古牧把昨天送去的皮箱都搬了出來。
    剛開始蕭正峰還以為這麽多，但仔細一看，皮箱上有調查局的標記，證明是調查局的東西。
    你用我的東西糊弄我？
    蕭正峰的眼神變了。
    他正要開口詢問，旋即看見古牧拿出一摞書搬到桌子上。
    “這些都是我整理出來的功法，分成兩類。一種是煉氣法門，一種是運用靈氣的法術，後者我沒準備多少，玄門中流傳的法術也能用，我就不往外掏了。
    重點是煉氣法門。
    這裏麵有五本功法，是煉化五行靈氣的總綱。想要修行五行靈氣，必須有靈根，靈根具備的屬性對應著可吸收的靈氣屬性。”
    古牧從裏麵抽出五本書放到蕭正峰麵前。
    然後他拍了拍剩下的兩本書，繼續說道：“這兩本是煉化陰陽靈氣的法門。陰陽靈氣涵蓋五行靈氣，裏麵有詳盡介紹，我就不過多贅述了。”
    “七本功法，代表了兩種長生之路，具體如何分配你們自行決定，我不會摻和進去。”
    古牧的笑容耐人尋味，得到三山的所有權後他就離開了調查局。
    而蕭正峰則看著麵前的七本書陷入沉思。
    一條是有門檻的崎嶇小路，一條是無門檻的康莊大道。
    很容易就能做出的選擇，蕭正峰卻陷入糾結。
    “算了，還是交由上麵定奪吧。”
    ……
    另一邊，古牧離開後直奔廠房。
    第一批珍貴藥材送來了，他需要去接收。
    古牧看著一箱又一箱的藥材碼放整齊，思緒卻飛到了蕭正峰那邊。
    他想看看這位老人家會怎麽選擇。
    七本書不全是功法，前麵九成五的內容是他對靈氣和人體經脈竅穴的總結，到後麵才是一篇相對應的煉氣法門。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古牧賣的就是功法總綱。
    同樣的，賣兩種長生路也是他刻意為之。
    陰陽功法肯定比五行功法好，沒有限製，修行速度也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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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兩種功法的用途不一樣，陰陽功法適合培養自己人，五行功法方便馭民。
    可惜蕭正峰直接把兩本功法都上交了，把這個做好人和做壞人的機會也交給了上麵。
    古牧覺得很無趣，把魂兒們召喚出來開始提煉藥液，他則清點起新送來的藥材質量。
    不得不說，朝廷親自出手，尋找來的藥材質量比市麵上賣的強出太多，也是正兒八經的野生珍品，達到煉製九品丹藥的標準。
    可惜為了方便儲存，這些藥材都陰幹了，流失了部分藥性，煉丹時得增加用藥量。
    不過這都是旁枝末節的小事。
    手上有了三座山，古牧相當於擁有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藥材。
    遺憾的是三座山相隔太遠，趕路不方便。
    “要是能恢複到巔峰修為就好了，這點距離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古牧扼腕歎息，指揮著魂兒們提煉藥材精華。
    接下來的日子又變得規律起來。
    古牧當下主要任務是液化靈力突破築基期。
    順便觀察一下國際新聞，尋找下一個血祭之地。
    其實目標不難找。
    翻出曆史課本殺過去就行。
    但最近的新聞讓古牧有了新的目標。
    他準備往南邊去一趟，最近南邊的小島蹦躂的太歡，居然弄出五十萬的遊行隊伍。
    這個數量也恰好符合古牧的需求，順便彌補一下曆史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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