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真的能一舉清理掉境內所有鬼域，你就是朝廷的英雄，在京都廣場上給你豎立一座豐碑。”
    蕭正峰樂的幾乎合不攏嘴了。
    他太期盼這一天的到來，屆時國內歌舞升平，國泰民安，朝廷也能用這一點在聯合會議上大做文章，收複疆土的計劃也能大大成功。
    唯一一點擔心的是，鬼域崩潰之後，那些超品邪祟會不會在趕路的間隙，影響到沿途的居民。
    電話那頭傳來古牧的聲音：
    “我不要勞什子紀念豐碑，你給我開一些權限就行。”
    蕭正峰心頭一沉：“你想要什麽樣的權限？”
    “我想翻看調查局的檔案。”
    古牧可沒忘父母因何而死。
    隻是在這段時間他全身心投入進實力的提升中，沒來得及去調查局的檔案室翻看。
    該報的仇得報，不然睡覺都不踏實。
    “你要這個權限？”蕭正峰語氣古怪：“你的權限早就是s級了，可以隨便翻閱調查局的檔案。”
    古牧聞言也愣了一下。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告訴我？”
    蕭正峰：“在你從園區回來的時候，一個月以前吧，這段時間你也不來調查局坐班，也不接收調查局的消息，消息滯後，怪不得別人。”
    “……”
    古牧沉默了半晌，頓了頓，道：“那我換一個要求吧。”
    “講。”
    古牧：“我需要一千萬人。”
    蕭正峰沒好氣道：“那你到境外去，不要禍禍家裏人。”
    “給我找幾個人口最密集的地方。”
    古牧都沒想著自己去找，動手哪有張嘴來的快啊。
    他提出這個要求也是因為血祭奪靈大陣是有極限的，像上次去的烏市，差不多就到了大陣的極限。
    再大陣法就覆蓋不住了。
    蕭正峰沒有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你先回來，這件事我跟你好好商議一番。”
    古牧挑了挑眉，沒說話，掛斷電話朝著昌河市返回。
    一路來到調查局大樓，沒走正門，而是找到蕭正峰辦公室的位置，敲開窗戶，從窗戶走了進去。
    對此，蕭正峰很是無奈：“下次走正門，你又不是來這裏偷東西的，幹嘛這麽鬼鬼祟祟？”
    “電梯哪有禦風快？”
    古牧給自己倒了杯水，在沙發上坐下。
    “有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說，非要讓我過來。”
    蕭正峰也端著茶杯走到古牧旁邊的沙發坐下，問道：“這段時間你沒上網？”
    古牧搖了搖頭：“沒有。”
    他這兩天不是在清理鬼域就是在突破，壓根沒有心思去關注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不過蕭正峰都這麽說了，古牧還是掏出了手機。
    嘟嘟…
    手機電量告急，屏幕閃爍了兩下後就關機了。
    他眨了眨眼，看向蕭正峰。
    老人家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然後把自己的遞給古牧。
    “你自己看吧。”
    老年人用的手機，字體都是調到最大，用起來非常不習慣，論壇是看不了了，隻能刷刷短視頻，了解一下最近的新聞。
    這視頻越刷，古牧越是沉默。
    因為各大平台上都是那天在昌河市中心，他處理紅毛伏屍的畫麵。
    拍攝角度東西南北都有，甚至都能刷到樓上樓下的。
    凡是關於這件事的視頻全都爆火，火的程度達到朝廷都壓製不住的局麵。
    國內都如此，更別說外網了，也都瘋傳這條視頻，有的甚至還把古牧當成了神明，一夜之間供奉祭祀古牧的人達到上千萬。
    萬幸每一條視頻都沒拍清楚古牧的臉，畢竟距離太遠，加上古牧站的又高，隻能勉強看清他衣服的顏色。
    “這件事朝廷怎麽說？”
    古牧把手機還給蕭正峰，問道。
    “境外很多國家都在向朝廷施壓，想讓朝廷把你交出來。”說到這裏，蕭正峰冷笑一聲：“他們是在癡心妄想，朝廷絕不可能把你的信息泄露出去。”
    對朝廷而言，古牧是活下去的希望，也是重要的寶藏。
    這等重寶自己捂都捂不住呢，怎麽可能交出去，與其他人共享。
    當然，也有朝廷攜寶自重，用古牧拿捏海外諸國的想法。
    頓了頓，蕭正峰說道：“之前答應過你，沒想用這條視頻當籌碼參加聯合會議，但現在藏不住了，是朝廷的食言。”
    “無妨，我有辦法。”
    古牧神秘一笑，當即喚出潘升，把視頻給它看了一眼。
    “隻要是關於我的東西全都刪除，刪到最頂尖黑客都恢複不了的程度，如果有人把視頻保存起來，放在硬盤或者儲存卡上，也得找到，徹底磨滅所有痕跡…能做到嗎？”
    “保證完成任務！”
    潘升用力揮了揮拳，眼神無比堅定。
    畢竟這是主上第一次給他派任務，他自然要拚盡全力做好，倘若做的不幹淨，讓主上失望，他以後可能都無法成為鬼修，更別說跟杜冰若長相廝守了。
    潘升直接鑽進手機裏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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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正峰的身體緊貼著沙發，怔怔地望著潘升，直到潘升消失好久他才緩過勁來。
    “剛才這是……”
    “邪祟。”
    古牧沒有隱瞞的打算。
    蕭正峰一臉驚愕：“你養的？”
    “對，我的鬼仆，生前是程序員，死後擁有了隨意進入網絡世界的能力，我覺得這能力挺有意思的，幹脆養在了身邊。”
    “……”
    蕭正峰已經不知道這是今天的第幾次無語了。
    不過他不是沒有見過養鬼，調查局裏就有好些個禦鬼師，江湖上也有很多禦鬼師的門派。
    但那些禦鬼師的狀態，跟古牧不一樣。
    前者一個個跟病秧子似的，借用邪祟力量的次數越多，壽命越短。
    反觀古牧，麵色紅潤，眼睛炯炯有神，好似能射出閃電。尤其是那一身出塵飄逸的氣質，仿若雲端仙人，不染凡塵俗世，可不是那些禦鬼師能比的。
    “你這是什麽手段？”
    蕭正峰坐直了身子，把之前的問題拋之腦後，專心投入到古牧所展露出的新手段上。
    “你問馭鬼之法？”古牧掏出手帕，不疾不徐的擦了擦手，淡笑道：“這個方法我能賣給朝廷，但是朝廷有讓我心動的資源嗎？”
    “有！”
    蕭正峰表情一肅，頓時認真了起來。
    他左右看了看，起身又來到辦公室門口，確認大門關好了，又把窗簾拉上，這才重新坐回沙發上。
    “這件事絕對能讓你感興趣。”
    “什麽？”
    “我接下來要說的，關乎朝廷千年大計，請古先生務必三緘其口，不得說與外人聽……哪怕海棠那個小女娃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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