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沐清歌二話不說，馬上起來練軍體拳，這把整個班的學員、甚至教練都給看呆了。
    這怎麽說呢？
    我在好好給你講課，教你怎麽預備第三次淬骨、進階成為正式武者，你卻起來打了一套軍體拳！
    全班人都傻了好嘛？
    這個二樓，收容的都是不入流者，還沒經過第三次淬骨的沐清歌，怎麽能不算是這一樓的學員呢？
    隻不過，來武館之後，沐清歌直接來上了課，而方寸去辦了入職手續。
    武館二樓，有容乃大，除了大中小三個練武場之外，就是按年齡、按等級分班，分別為：三次淬骨班簡稱三淬班）、二淬班、一淬班，初中班1315歲），小學班712歲），幼兒班06歲）。
    方寸成了幼兒班教練。
    沐清歌成了二淬班學員。
    兩個班不挨在一起，但都在同一層！
    沐清歌正兒八經地練軍體拳，她越正經，別人就越奇怪。
    “她在幹什麽？來龍翔武館練軍體拳？那不是高中體操嗎？”a學員麵部抽筋地問！
    “而且她練的還不是正經體操！咱們學校裏學的軍體拳，哪是她這樣的？”b學員同樣抽筋地說。
    “這新人就是奇奇怪怪的，剛才上課，教練說的內容她很多都聽不懂，連「任督二脈」是什麽都得問我，感覺她在學校裏都沒聽過課一樣！”剛才坐在沐清歌旁邊的c學員說。
    “這麽基礎的知識都不懂，她是怎麽練到二次淬骨的？”a問。
    c搖了搖頭，看沐清歌眼神就像個怪人。
    而二淬班的教練馬越傻了會兒後，終於反應過來，矛頭直指門口處的方寸：“你們幹什麽呢？來我班上瞎練什麽呀！”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上課！”方寸趕緊道歉，對沐清歌說：“先別練了，回去後再練。”
    “哦。”沐清歌停止了練習。
    “你們啥時候結束啊？”方寸問。
    “還有30分鍾。”
    “行，那我等你結束。”說完，方寸就歉意地退出教室。
    就在他快掩上教室門的時候，馬越忽然叫住了他：“站住！”
    方寸：“？”
    “你就是今天新來的幼兒班教練？”馬越挑著眉，打量方寸。
    “呃，是。”
    “沒文憑就進來的那個？”
    “……”聽出了對方的不善，方寸也警醒了些，苦笑道：“傳得那麽快嗎？我剛簽完合同沒多久。”
    “群裏一句話的事，隻要閑著都能看到。”馬越不屑地打量他：“連大學都沒上完，怎麽好意思做人師父的？你就不怕誤人子弟？你也不看看你教的是什麽軍體拳？這套拳法能用？”
    “哦，軍體拳有兩套，這套是軍部訓練新兵的拳法，你們練的是大眾版的，兩套不一樣。”方寸解釋說。
    “那有兩個版本的軍體拳？我當教練那麽多年，我怎麽沒聽過？”馬越不信。
    “因為你沒當過兵啊！”方寸說。
    “我沒當過，你就當過了？”
    “嗯。”
    馬越愣了一下，看著方寸的眼神稍微有了點肅然起敬，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你當過什麽兵啊？簡曆上沒寫到！”
    “呃……”這方寸就不好解釋了。
    軍校和入伍，確實有點不一樣……
    見他不解釋，馬越就想當然了，不屑冷笑一聲，走到方寸麵前，壓低聲音對他說：“新人，你知道我們是怎麽進來的嗎？”
    方寸搖搖頭。
    下一秒，馬越就一記下勾拳直衝他下巴，他迅速把握住，看向馬越，忍不住皺起了眉：“你什麽意思？”
    要不是這一拳是示威，而非殺招，他早就反擊了。
    “有點能耐！沒上大學、沒進過武館，還能練到四境巔峰，厲害！不過，這恐怕就是你的極限了！”馬越冷笑著說，盯著他的眼神閃爍著寒光，仿佛想要把他捏碎。
    方寸沉聲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說想跟你說，能進我們武館當教練，都是憑自己實力進來的，不是靠走後門進來的！”馬越不屑地說道：“你要是有點本事就算了，我也不會說你什麽。但你連個軍體拳都教不好，就要教了！”
    “我說了，那是士兵練的軍體拳，不是大眾版的！”方寸說。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兩套軍體拳！你別在這裏誤人子弟！”馬越再也忍不住，指著外麵的小朋友們說：“那些可都是名人貴族家的子弟！每一個孩子的背後，不是有錢的、就是有權的爸媽，你一個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的人根本得罪不起！你要是教壞他們的孩子，那離死不遠了！你要是不想得罪人，就趕緊辭職，離開龍翔武館！”
    “我相信我能教好他們。”方寸認真地說。
    “你能教個屁啊？”馬越說：“幼兒班已經是最輕鬆的工作了，你隻要不讓他們哭起來，你就算完成你的工作了。但現在看來你徒弟練的軍體拳，我壓根就不相信你能教好幼兒班！”
    方寸一口氣堵在心裏，想要跟馬越好好理論理論，但一想到今天剛入職，也不好跟新同事鬧得太難看。
    於是壓住怒火說道：“我能不能教好，不由你來評價，是由學員們來評價。我該不該在這兒工作，也輪不到你來定，由館長定！”
    馬越笑了：“但你跟我在同一層樓當教練，萬一你惹火了哪位權貴，讓我們同一層的同事都受到牽連，怎麽辦？”
    原來是怕連累啊！
    方寸知道這事今天過不去了，於是指著外麵練武場說道：“好，既然你不信我的拳法是正確的，那我們出去比一場。我用士兵版的軍體拳，你隨意！”
    “你真是不怕死啊，隻用一套基礎拳法，你覺得你能打得我？”馬越再度笑了。
    “能。”要打時，方寸從不多話。
    “好！咱們現在就出去打，你要是輸了，就馬上辭職，離開武館！省得敗壞我們武館的聲譽！”
    方寸也不退讓，輕蔑道：“你要是能讓我出別的招，就算我輸！要是不能，你就給我端茶倒水，給我當一個月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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