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血碗碎心誣陷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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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楊雪手中的筷子突然滑落,不偏不倚地掉在碗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碗中的麵湯濺出幾滴,灑在油膩的桌麵上。她霍然抬頭!那雙原本透著慵懶與不耐煩的眼眸,此刻猶如被瞬間點燃的烈焰,充斥著震驚、難以置信,緊接著轉化為暴怒!她的瞳孔急劇收縮,緊緊地凝視著陳默,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你……聽誰說的?!”楊雪的聲音驟然升高,尖銳得好似玻璃劃過金屬表麵,帶著一種被揭穿秘密的惶恐和近乎癲狂的憤怒,“誰告訴你的?!是不是張磊?!是不是那個多嘴多舌的張磊?!”她宛如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廠裏的閑言碎語,那些惡毒的目光和竊竊私語,是她內心深處最不願觸及、最痛苦的傷痕!是她竭盡全力想要掩蓋、想要否定、想要逃避的噩夢!她原以為隻要自己佯裝不聞,隻要繼續保持那份病愈後的“高傲”,隻要將所有的憤恨都發泄在陳默身上,就能將那些汙濁隔絕在外!然而此刻!這個她最為鄙夷、最覺得無能懦弱的丈夫,這個她認為根本不理解她苦衷的男人,竟然用如此“謹小慎微”的方式,直接撕開了她的傷疤!還假惺惺地說什麽“別理他們”、“你最好”?!在她眼中,這無疑是最虛偽、最陰險的譏笑!
尤其當“張磊”這個名字從她嘴裏吼出來時,陳默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錯愕和心虛他確實是從張磊那裏聽說的),更是如同火上澆油!
“果然是他!果然是這個狗拿耗子的東西!”楊雪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她氣得渾身發抖,手指顫抖地指著陳默,因為極度的憤怒和屈辱,聲音都變了調,帶著一種尖銳的哭腔:
“陳默!你什麽意思?!你讓張磊監視我?!你讓他去廠裏打聽我的事?!你懷疑我?!你居然懷疑我?!!”
巨大的委屈感和被“背叛”的憤怒,瞬間淹沒了楊雪!她感覺自己的尊嚴被陳默和張磊聯手踩在了腳下!她苦心維持的那點“驕傲”和“清白”,在這個窩囊廢丈夫麵前,被撕扯得粉碎!
“我沒有!小雪!你聽我說!”陳默也慌了,他完全沒想到楊雪的反應會如此激烈!他急忙站起來解釋,臉上寫滿了焦急和無措,“是磊哥…他擔心你!他是聽廠裏有人亂傳…怕你受委屈才告訴我的!他絕對沒有監視你!我也沒有懷疑你!我是真的相信你!我就是想關心你…我怕你受委屈…”
“怕我受委屈?!”楊雪發出一聲尖銳的、充滿嘲諷和悲憤的冷笑,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卻不是因為感動,而是極致的憤怒和羞辱,“陳默!收起你這套假惺惺的把戲!你關心我?!你拿什麽關心我?!你除了會拖累我!除了會讓我被人看不起!除了會躲在一邊聽別人嚼舌根!你還會幹什麽?!”
她的控訴如同連珠炮,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箭矢,狠狠射向陳默:
“你知道我在廠裏被人怎麽指指點點嗎?!你知道她們看我的眼神有多惡心嗎?!你知道我每天有多難熬嗎?!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你隻會縮在你那個龜殼裏!隻會說‘別往心裏去’!隻會讓我忍!忍!忍!”
她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錐,死死釘在陳默臉上,聲音因為極度的怨毒和扭曲而尖銳變形:
“你讓張磊查我?!你懷疑我在外麵不幹淨了是不是?!陳默!你混蛋!!!”
話音未落!
楊雪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足以將陳默徹底打入地獄的動作!
她猛地轉身,目標不是桌上那碗普通的麵條!而是陳母剛剛顫巍巍捧到她麵前、那碗盛在粗瓷碗裏的、還冒著微弱熱氣的麵湯!那隻碗,邊緣有著熟悉的磕碰豁口,釉色暗淡,卻承載著陳家幾十年的記憶——那是陳母當年結婚時,娘家陪嫁的一套碗裏僅存的一隻!是陳母心尖上的念想,是陳默童年無數頓飯食的容器,是這冰冷“家”裏,為數不多帶著母親體溫的、溫暖的象征!
“我讓你關心!我讓你懷疑!!!”
伴隨著楊雪一聲淒厲到破音的尖叫,她雙手抓起那隻沉甸甸的、承載著歲月和溫情的粗瓷碗,用盡全身的力氣,帶著毀天滅地的怨毒,朝著冰冷堅硬的水磨石地麵,狠狠砸了下去!!!
“哐啷——!!!!!”
一聲比之前任何破碎聲都要慘烈、都要刺耳、都要令人心膽俱裂的巨響,如同喪鍾般在狹小的客廳裏轟然炸開!!!
那隻飽經滄桑的粗瓷碗,在楊雪瘋狂的力道下,瞬間粉身碎骨!碎片如同爆炸的彈片,裹挾著滾燙的麵湯和麵條,向四麵八方激射飛濺!滾燙的湯汁濺到牆壁上,濺到桌腿上,濺到陳默和陳母的褲腳上,留下滾燙的烙印和汙漬!
無數細小的、鋒利的瓷片,如同最惡毒的詛咒,深深地、狠狠地嵌入了油膩的水磨石縫隙裏!最大的一塊碎片,帶著尖銳的棱角,甚至擦著陳默的臉頰飛過,留下一道火辣辣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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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碎了!
碎得如此徹底!
碎得如此決絕!
碎得如此充滿毀滅的意味!
那不僅僅是一隻碗!
那是陳默心中,關於這個“家”最後一點溫暖的具象!是母親無聲的愛!是他疲憊靈魂深處,唯一還能汲取到一絲慰藉的源泉!此刻,被楊雪親手,用最殘忍、最怨毒的方式,砸得粉碎!化為齏粉!
時間,仿佛在這一聲震耳欲聾的碎裂聲中,凝固了。
陳默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慘白如紙。他瞪大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那攤狼藉——滾燙的麵湯還在微弱地冒著熱氣,麵條像扭曲的蛆蟲散落各處,無數粗瓷碎片反射著冰冷的光,如同散落一地的、破碎的心。
他看著那隻碗…那隻母親唯一珍視的舊物…那隻承載著無數記憶的容器…就這麽…沒了…被砸得…粉碎…
一股冰冷的、足以凍結靈魂的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竄遍全身!他感覺自己的心髒,也隨著那聲碎裂,被狠狠砸成了粉末!痛到麻木!痛到無法呼吸!
“啊——!!!”陳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如同母獸喪子般的悲鳴!她踉蹌著撲向那堆碎片,枯瘦的手不顧一切地想去抓住什麽,卻被滾燙的湯汁燙得縮了一下,渾濁的淚水洶湧而出,“我的碗…我的碗啊…那是…那是你姥姥給我的…唯一的念想了啊…我的碗…” 老人癱坐在地上,捧著幾塊沾著油汙的碎片,哭得肝腸寸斷,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楊雪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心,胸口劇烈起伏,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潮紅和扭曲的快意。她看著呆若木雞的陳默,看著哭倒在地的陳母,看著地上那象征著她親手毀滅的“溫情”的碎片,眼底閃過一絲瘋狂的報複滿足感。
她猛地抬起頭,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呆滯的陳默發出最後、也是最致命的控訴和宣判,聲音尖利到破音,帶著毀滅一切的歇斯底裏:
“看見了嗎?!陳默!這就是你所謂的關心?!我告訴你!我最大的委屈不是那些閑話!是嫁給了你這個窩囊廢!是這個讓我受盡白眼、窮困潦倒、被人指著脊梁骨罵的家!是你這個沒用的窮鬼!!!”
她深吸一口氣,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劇毒的冰錐,狠狠紮向陳默早已破碎的心:
“離婚!陳默!我們離婚!立刻!馬上!我一分鍾都不想再看見你!看見這個惡心的地方!”
“離婚”兩個字,如同最後的喪鍾,敲響在陳默死寂的世界裏。
然而,楊雪的表演遠未結束!
就在陳默被“離婚”二字震得魂飛魄散、陳母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時,楊雪做出了一個讓這場誣陷徹底達到高潮的動作!
她猛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手指因為激動和憤怒而劇烈顫抖,幾乎按不準按鍵!她飛快地解鎖屏幕,甚至來不及翻找通訊錄,直接按下了緊急呼叫的快捷鍵她早已設置好一鍵撥通楊父的電話)!
電話幾乎是秒通!
下一秒,楊雪將手機緊緊貼在耳邊,用盡全身的力氣,發出了一聲足以穿透牆壁、淒厲到非人般的、充滿了“極致恐懼”的尖叫哭喊:
“爸——!!!媽——!!!哥——!!!救命啊——!!!陳默要打死我了——!!!他…他懷疑我在外麵偷人——!!!他要殺了我——!!!快來救我啊——!!!!”
這聲哭喊,充滿了“瀕死”的絕望和“被捉奸”的驚惶!每一個字都經過了最惡毒的加工!將“家暴”、“汙蔑偷人”這兩項最致命的指控,用最淒厲、最能激發“保護欲”的方式,瞬間傳遞給了電話那頭的楊家人!
同時,在喊出“偷人”兩個字時,楊雪那雙充滿怨毒和快意的眼睛,死死地、挑釁地、如同毒蛇般,釘在了陳默那張慘白如紙、寫滿了震驚、絕望和難以置信的臉上!
栽贓!汙蔑!引爆!
一氣嗬成!
惡毒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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