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靈氣線從十二枚嵌地棋子爆發，瞬間纏住溫執欲全身，那些絲線割入琉璃質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在他鎏金的軀體上勒出網狀血痕。
    "漂亮。"他讚歎道，肌肉突然膨脹，"可惜..."
    "砰！"
    所有金線應聲而斷。
    飛濺的琉璃質碎片中，溫執欲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生。
    他扯掉殘餘的襯衣碎片，露出徹底琉璃化的上半身，在火光中如同鎏金雕塑。
    趙曜趁機彈射到王星衍身旁："還剩多少靈氣？"
    "七成。"王星衍抹去唇邊血跡，"他的再生速度比預估更快。"
    貨架另一側，溫執欲正在調整呼吸。
    他索性踢掉殘破的皮鞋，赤足踩在熔化的地磚上，瞬間提速讓空氣扭曲出殘影。
    趙曜主動攻擊的風網彈射被預判，溫執欲的指尖擦著她咽喉掠過，在頸側留下三道血痕。
    王星衍的雷刃斬擊被迫轉向救援，卻被一記回旋踢掃中腰部。
    "咳！"
    星闕垂裳的防禦陣法亮到極致，仍被這一腳踹得裂紋遍布。
    王星衍撞進遠處的貨架中，附近一片貨架轟然倒塌。
    趙曜的影綾趁機纏住溫執欲左臂，卻在發力絞殺的瞬間被反拽過去。
    溫執欲單手扣住她脖頸，手指緩緩收緊，指腹摩挲著趙曜頸動脈跳動的肌膚。
    另一隻手握住纏繞自己的影綾。
    "你們兩個是一對嗎？"他的唇幾乎貼上她耳廓，呼吸灼熱得如同熔化的金屬，"我最喜歡當著別人的麵要他們女人了。"
    “你……死定……了……”趙曜的詞語從縫隙中蹦出。
    "唰！"
    影綾斷裂的脆響中，趙曜被迫反剪雙臂跪在他麵前，溫執欲的膝蓋抵住她脊尾骨，另一隻手順著她鎖骨滑向領口。
    他指尖殘留的血漬在趙曜皮膚上拖出豔紅軌跡。
    "住手！"王星衍的怒吼裹挾著雷光劈來。
    溫執欲頭也不抬地抬手捏碎雷刃，飛濺的電光在他側臉映出妖異藍紋。
    他俯身舔過趙曜耳後滲血的擦傷，舌尖卷走血珠時喉結滾動："好香……"
    王星衍的暴喝未落，三枚黑子已破空而至——
    第一枚擊中溫執欲手腕尺骨穴，精準打偏他撕扯趙曜衣領的動作；
    第二枚嵌入他肘關節麻筋，迫使抓握的力道鬆懈半分；
    第三枚則直奔太陽穴，逼得他不得不仰頭躲避。
    這瞬息之間的幹擾，已足夠趙曜掙脫，趁機向前翻滾脫困。
    趙曜被放開，落地瞬間雙足風網全開，抱著王星衍撤離，因為她掙脫的瞬間就看到他指尖再次放出雷電了。
    烈焰吞沒了他們原先的位置。
    溫執欲站在火牆前，慢條斯理地解開燒毀的袖扣，他琉璃化的皮膚正在褪去金色，露出下方新生的蒼白。
    "噢？你剛才要是像現在救她這樣賣力……"他對著虛空輕歎，赤足碾碎一枚遺落的棋子。
    貨架後麵，趙曜癱坐在地上，她的影狩披風已縮回基礎形態，王星衍正用靈氣修複星闕垂裳的裂痕。
    可溫執欲沒有給兩人喘息的機會。
    火場中彌漫著焦糊的甜膩氣味——燃燒的香水與融化的巧克力混合成令人作嘔的甜腥。
    服裝區那些戴著電子腳銬的"人畜"們正驚慌奔逃，電子鎖在高溫下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往這邊！"一個瘦高的青年拽著同伴衝向安全通道，卻在拐角處猛地刹住腳步。
    生鮮區方向傳來清脆的骨刃敲擊聲。
    "啪、啪、啪。"
    露臍裝正用骨刃有節奏地敲打著貨架金屬杆，腳下踩著個試圖逃跑的囚徒後背。
    "想去哪呀？"她歪頭一笑，指甲突然暴長十厘米，刺入那人肩胛骨，"晚餐時間還沒到呢。"
    人群像受驚的羊群般退回服裝區，正好撞上正在纏鬥的三人。
    溫執欲一記鞭腿掃向王星衍，被星闕垂裳格擋的餘波掀翻了附近的掛衣架，十幾件真絲睡裙如白旗般飄落，蓋住了幾個蜷縮發抖的少女。
    "別看。"其中一人捂住身旁小女孩的眼睛，自己卻死死盯著戰局。
    趙曜借風網彈射到空中，雙匕斬出的氣刃將溫執欲逼退三步，氣刃餘波劃破了遠處的"春季新品"廣告牌，模特的微笑麵孔緩緩裂成兩半。
    他踏過滿地玻璃渣走向趙曜，赤足在瓷磚上留下帶血的月牙印，每個腳印都在三秒內幹涸龜裂。
    躲在試衣間裏的兩個少年突然衝出來，舉起鐵質衣架砸向溫執欲後背。
    "鐺！"
    鐵衣架在距離脊椎三寸處突然扭曲，就像撞上無形的液壓機，溫執欲頭都沒回，反手抓住其中一人腳銬，輕鬆甩向生鮮區方向："加餐。"
    露臍裝興奮地躍起接住"獵物"，骨刃抵住他的喉嚨滑向生鮮區，像屠夫拖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剩下的"人畜"徹底僵在原地，直到王星衍的雷光劈開火幕才驚醒，紛紛拖著腳銬鑽進貨架底層。
    電子鎖的紅光在濃煙中明明滅滅，像一群受困的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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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傳導傳來夏昭韞的聲音：“漁夫帽和指甲女現在在運送囚徒，我和周漾已經換上牧人人衣服，現在進去隊伍假裝運送，等混到人群中之後再暗殺關鍵目標。”
    “好。”趙曜點頭，她瞄了一眼手機屏幕，張蕾蕾和柴春枝的紅點在移動，也就是說柴春枝醒了，“春枝醒了，你們去幫夏昭韞他們吧，我這裏兩人拖住西裝男可以的。”
    “柴春枝，你幫我吸引注意力，這樣他們就更沒法注意我們兩個的偽裝了。”夏昭韞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柴春枝的聲音響起。
    濃煙翻滾的超市出口處，漁夫帽斜倚在扭曲的自動門上，指尖轉著一串電子腳銬的鑰匙，他的巴拿馬草帽簷壓得很低，隻露出線條分明的下頜——那裏還沾著不知是誰的血跡。
    "排隊，畜生們。"
    他懶洋洋地開口，聲音不大，卻讓躁動的人群瞬間僵住，一個少年因腳銬的電流刺激而跌倒，立刻被指甲女用骨刃挑起下巴。
    "再磨蹭，"她舔了舔指甲上凝固的血痂，"就把你做成刺身拚盤。"
    十幾個牧人手持電擊棍驅趕著人群，像牧羊犬圍堵羊群般將人畜逼向停泊的貨車。
    腳銬的電子鎖在潮濕空氣中發出密集的"滴滴"聲，與遠處火焰爆裂聲形成詭異二重奏。
    一個紋著蛇形刺青的男人故意放慢腳步，腳銬鏈條在地麵拖出火星；短發女人用身體掩護同伴，悄悄將掰斷的貨架鐵片塞進褲腰；有人突然咳嗽倒地，引發短暫混亂。
    孩童們像受驚的幼獸般擠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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