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向目標前進前進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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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很快,第一周,晶砂負重場上。
    趙曜第一次不用風靈氣奔跑,小腿綁著烏金礦片,踏入黑晶砂的瞬間,砂粒像活物般纏上腳踝。
    她踉蹌兩步,猛地栽進砂堆裏,啃了滿嘴苦腥。
    “咳咳……這玩意比吃人魔還難纏!”她吐出砂粒,低頭看著磨得通紅的膝蓋,血珠混著黑砂凝成暗紅的痂。
    遠處,張蕾蕾單手拎著一塊花崗岩,衝她咧嘴一笑:“行不行啊細狗?”
    趙曜翻了個白眼,撐著砂地爬起來,再次衝向終點。
    這一次,她摔得更狠,手肘擦出一道血痕。
    數據記錄:【純肉體速度:普通女生1.2倍】
    張蕾蕾低吼一聲,硬拉巨石——
    “起——!”
    岩石剛離地三寸,突然靈氣失控炸開。
    巨石轟然砸落,碎石飛濺,她踉蹌後退,腳踝一歪,差點跪倒。
    “靠!”她罵咧咧地掏出手機,重新翻看《鎏金撼嶽訣》的口訣,“‘力貫山河,九霄回響’——我貫你大爺!”
    柴春枝蹲在一旁,用煉金壺噴出治愈霧氣給她治療:“別硬撐,先敷藥。”
    張蕾蕾疼得齜牙咧嘴:“這功法絕對有問題!”
    醫療室夜班的時候。
    夏昭韞戴著冰絲手套,指尖凝出一縷寒氣,輕輕按在傷員裂開的腹部。
    “忍一下。”他聲音平靜,冰靈氣順著傷口滲入,試圖凍結出血點。
    傷員突然抽搐,整條右腿瞬間結出一層白霜。
    “……”夏昭韞沉默兩秒,從藥櫃裏取出一顆鎮痛丹,塞進對方嘴裏,“抱歉。”
    學分記錄:【醫療失誤:倒扣5分】
    第二周,攀岩牆上。
    趙曜閉著眼,指尖扣住岩壁晶簇的縫隙。
    沒有風靈氣輔助,她的手臂已經開始發抖,掌心磨出的血泡早破了,黏糊糊地粘在岩石上。
    突然,她察覺到一絲異樣——
    氣流變了。
    閉目的黑暗中,岩壁上隱約浮現出淡青色的脈絡,像樹葉的葉脈,又像河流的分支。
    她下意識順著那些“風脈”移動手指,身體陡然輕盈起來。
    “咦?”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爬到了十五米高的位置,比上周快了三倍。
    數據記錄:【純肉體攀岩:7米→15米】
    觀星所裏。
    王星衍站在觀測塔頂,金絲從袖中垂落,無聲地探入雲層。
    除了要輔助觀測雷劫的可能之外,還要負責天氣預報。
    今日,地表有雷雨預警,他的任務是調整局部氣流,避免暴雨衝毀藥田。
    學校上麵的藥田還有人去照顧,世界上別的地方越來越沉寂,但學校又恢複了自身周邊的掌控權。
    聽說很多師兄姐出去清理了周邊的吃人魔,這個小鎮算是安全了,陸續有很多幸存者湧入,甚至還有人進來他們南嶺學院重新開始生活的。
    當他的金絲觸碰到積雨雲時,一縷遊離的雷靈突然順著絲線竄下來,紫電在他指尖跳動。
    他怔了怔,隨即嘴角微揚。
    “原來……雷可以這麽馴服?”
    袖中的雷紋悄然變化,原本筆直的紋路分叉出羽毛狀的細枝。
    靈毒實驗室裏。
    張蕾蕾仰頭吞下第六號毒劑,喉間火燒般灼痛。
    她咬緊牙關,皮膚下的鎏金紋路突然暴起,像熔岩般流動。
    “唔——!”她一拳砸在測力器上。
    “轟!”
    機器顯示屏炸出一串亂碼,隨後徹底黑屏。
    原紀錄保持者的名字——【地字區·周琰】——被新的數據覆蓋。
    【最新紀錄:張蕾蕾黃字區)】
    研究員目瞪口呆:“你……你突破《鎏金撼嶽訣》第三層了?”
    張蕾蕾擦了擦嘴角的血,咧嘴一笑:“爽。”
    第三周,重水渦流池裏。
    柴春枝蹲在池邊,將一管靈藥倒入渦流中。
    池水瞬間翻湧,泛起詭異的幽綠色。
    “跳。”她衝趙曜抬了抬下巴。
    趙曜深吸一口氣,縱身躍入。
    劇毒的渦流立刻裹住她,像無數隻手拉扯她的四肢。
    她閉著眼,《清風撫絡決》在體內自行運轉,毛孔微微張合,竟開始自主過濾水中的靈氣。
    數據記錄:【水下閉氣:2分鍾→8分鍾】
    天字區晚餐上。
    趙曜坐在角落,指尖撥動古箏琴弦。
    每天來演奏,都有不同的聲音,有時候是她進門的時候,幾聲刻意的嗤笑從黃字區傳來。
    "聽說她以前在天字區吃飯,現在隻能給咱們彈琴賺錢了?"
    "活該,裝什麽清高,還不是被趕下來了。"
    有人故意在她彈奏時大聲談論她被貶的事,仿佛她的琴聲隻是背景噪音。
    她有時會在指尖加重力道,琴音陡然轉急,如狂風驟雨般傾瀉而出。
    再借著掃弦時將風靈氣灌出,直接壓向竊竊私語。
    將他們的鍋碗瓢盆掀飛。
    謝清宴會適時讓服務員把掀翻的飯菜都掃走:“不想吃就別吃了。”
    一曲終了,她平靜抬眼,嘴角甚至帶著一絲淡笑:"我是來賺錢的,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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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字區的舊相識們偶爾投來憐憫的目光,而地字區的人則帶著微妙的優越感——曾經高高在上的天才,如今和他們一樣,甚至更低賤。
    而有時又是不同的劇本:
    "聽說她被拖進倉庫的時候,連反抗都不敢。"
    "誰知道是不是她先勾引別人的?不然為什麽隻欺負她?"
    黃字區的人竊竊私語,眼神卻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掃視,仿佛她已經被剝光了供人觀賞。
    有人故意在她經過時吹口哨,或者用下流的語氣問:"趙同學,彈琴能賺多少學分啊?要不要考慮別的賺錢方式?"
    對於這種,她開發了比旋風直達更爽的攻擊——風刃裹著音波。
    指尖一劃——"錚!"
    一聲裂帛之音,琴弦震斷,音波如刃,直接將對方桌上的碗碟震碎。
    "手滑。"她淡淡地說,眼神冷得像冰。
    在對方發難之前,謝清宴會以"損壞公物"為由,將挑釁者逐出餐廳,哪怕對方一直高聲喊:“是她打爛我的碗的!”
    可這種聲音很多,人們好像對這種顏色的謠言特別執著。
    有一次,很少從天字區下去黃字區的謝清宴,當時他縱身一躍,那銀灰色的身影如鬼魅般從天而降。
    修長的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足尖在落地時輕點,連一絲塵埃都未驚起。
    聲音不疾不徐,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卻冷得駭人:"你們劉主任說,你們幾個從今天起負責刷廁所。"
    那幾個弟子先是一愣,隨即哄笑起來:"謝管事,您開什麽玩笑?我們可是......"
    話音未落,謝清宴已經抬手。
    一道無形的威壓驟然降臨,將幾人壓得膝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他的動作優雅得如同在整理袖口,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不是商量,"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冷光,"是通知。"
    當晚,那幾個人"意外"摔斷了三根手指,再也不能用餐具。
    還有,王星衍四人把施暴者打得半死的事,在黃字區被傳成了"天字區餘孽仗著實力欺壓普通弟子"。
    "不就是仗著自己還能打嗎?真以為還是以前啊?"
    "聽說趙曜被欺負了,他們四個就跟瘋狗一樣撲上去,誰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惹出來的禍?"
    沒人關心真相,他們隻想要一個發泄的對象——曾經風光無限的天才,如今跌落塵埃,正好讓他們踩上幾腳。
    這種語言,是趙曜最喜歡聽的了。
    有時候她會突然腳踏風網到這些人身邊:“我蠻夷也。”
    最後是媽媽的恐怕具象化:知識和實力才是榮耀,而演奏、表演這類技藝,天然低人一等。
    "你們說,歌伎的妓是不是陪睡的啊?"
    “你們看,她就是陪睡的,不然人家為什麽要扒她褲子?”
    "不過是個取樂的工具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有人故意在她演奏時摔碗砸筷,或者大聲談笑,仿佛她的琴聲不值一提。
    天字區的人偶爾會安靜欣賞,但更多時候,她的音樂隻是他們用餐時的背景點綴,甚至沒人記得彈琴的人是誰。
    這個時候她會體貼地獻上《十麵埋伏》、《破陣樂》、《將軍令》和《廣陵散》等讓人不下飯的曲目。
    後來有一天,餐廳多了一個"最佳演奏獎",每日額外獎勵5學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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