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蹦躂的鐵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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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個凶悍的青年男子,身材高大魁梧,胳膊粗壯有力,黑色體恤衫緊繃在身上,似乎要被撐爆的感覺。
他一手拿著粗大的針管,一手撥打著手機電話,慢慢的朝大鐵籠走來。
看到黑子衝他齜牙咧嘴,他也一咧嘴冷笑,沙啞的嗓音說道:
“還以為幻聽了,這狗真的醒了?”
快到鐵籠時,手機終於接通了。
青年男子布滿爪痕和痘坑的臉上堆上了笑容。
“蔡先生,您終於接電話了!”
“您讓我接的黑狗我接到了……打開視頻……好!好!我這裏開視頻給您看!”
青年男子打開手機視頻對著黑子圍著大鐵籠轉圈拍給那頭的人看。
他的身上和嘴巴裏散發出來的全都是狗肉味兒。
黑子近距離聞到對方的氣味,越聞越心驚。
這人殺狗,還吃狗肉!!!
它的小黑眼珠瑟縮了一下,心膽顫了顫。
這人身上的殺氣很重。
黑子又怕又怒,這得是殺了多少狗才出來的殺氣啊!
看到對方拿著針筒和手機靠近,它忍不住叫了起來:
“汪!壞人!竟然吃我同類!”
“我哆嗦……可不是不怕你,我是……生氣!被你氣的渾身發抖!”
“對,我就是生氣,快放我出去!”
“讓我咬死你!!”
青年男子被黑子的突然狂叫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沒拿穩。
“蔡先生,對不起啊,剛才沒拿穩。”
青年男子連連道歉,生怕惹怒了那頭的蔡先生。
對方從找上他做事開始,除了大方的給很多錢外,還在他的身體裏下了很痛苦的咒術。
一旦不聽話,或是惹怒了蔡先生,他的身上就會疼痛,痛不欲生的難受,想死又死不了的無力感。
平時就跟沒事人一樣,什麽感覺也沒有。
偷偷去醫院做全身檢查,也查不出任何問題。
他親眼看到一個同伴血氣方剛的不信邪,拿著砍刀硬剛蔡先生。
沒等近蔡先生的身,那人就渾身顫抖,痛苦的哀嚎起來,砍刀也掉到地上。
他和其他人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嘴巴裏大口大口的往外吐帶血的碎玻璃。
那人不僅嘴巴裏吐碎玻璃,就連眼睛,鼻子,耳朵裏,也開始湧出帶著黑血的碎玻璃!
更恐怖的是,那人是全身皮膚湧動,帶著鋒利邊口的碎玻璃一個個,密密麻麻刺破皮膚,從裏邊冒出來。
“嘩啦!嘩啦!”
玻璃紛紛掉落到水泥地麵上。
那個人如同是碎玻璃填充起來的一樣,在他痛苦哀嚎,撕心裂肺的求饒聲中,隻留下一張千瘡百孔的人皮!
看著地上呈半跪模樣的破爛人皮。
哀嚎聲早已停止。
卻永遠留在了眾人的耳中,遲遲不散。
“現在你們知道了吧,隻要違背我的意願,痛不欲生是對你們最小的懲戒。”
“要是膽敢背叛我,甚至想殺我,嗬嗬,這就是下場!”
前幾年蔡先生離開夏國,他以為終於擺脫這個惡魔了。
沒想到剛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偷狗賣狗肉),這人又回來找上了他。
開始他還裝傻充愣裝作不認識。
因為蔡先生隻是打電話聯係的他,說明對方並沒有來這個城市,甚至沒在夏國都有可能。
這麽多年了,就算身上有毒素啊,詛咒啊,隨著時間推移說不定早沒了。
令他震驚的是,對方竟然直接對他遠程施了法。
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當即又回來了。
在得知對方離著自己十萬八千裏,還能控製自己時,他徹底放棄了反抗。
隻要聽話做事,不違背對方,不背叛,他完全還能活的好好的。
這幾年就是例子。
身體依然強健,能吃能睡,能打能上的。
見對方沒有生氣,青年男子這才問道:
“蔡先生,這狗怎麽醒了?”
“是不是您離得太遠……這控製時間就短了?”
還是距離遠,蔡先生法力受限?
這話他不敢問,隻能心裏嘀咕。
幸虧他接到黑狗,第一時間就關鐵籠子裏去了,否則,以這狗的塊頭,他治服起來得費些功夫,身上被咬傷是難免的。
他處理了幾千隻黑狗,都是蔡先生將狗控製神誌,不叫不動的關進鐵籠子裏。
還從來沒有遇到中途清醒過來的狗。
這是第一次。
幾千隻黑狗裏的唯一一隻!
或許……這就是蔡先生要找的那隻黑狗。
蔡先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讓他給黑狗打針,並要求全程看著他操作。
青年男子將手機放置在一個能拍攝到大鐵籠的地方,他戴上手套,拿著針管就朝著黑子走來。
打針,對黑子來說真是家常便飯。
它以前那個壞主人就經常拿針管紮它,不是抽它的血,就是把毒血打進它的身體裏。
但是,它也有脾氣的好吧,不能隨便什麽人都給它紮針!
在醫院裏做手術,紮針打麻藥,可以。
一個屠殺它同類,吃它同類的壞人,敢拿針紮它?
不行!
青年男子一手拿著針管,另一隻戴手套的手打算鉗製住籠子裏的黑子。
沒等他上手的,令他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那隻有著大體格的黑狗,竟然利用整個身體的力量,帶著沉重的大鐵籠子,在屋子裏蹦躂了起來!
青年男子拿著針管呆滯了幾秒,立刻追了上去,他單手去按壓蹦躂的鐵籠子,粗壯有力的胳膊青筋暴起。
“哐啷!”
鐵籠子又蹦躂走了。
他再去按,鐵籠子再蹦躂……
電話那頭的蔡先生看到這一幕一陣無語。
這個時候,隻能再次給這隻黑狗施法控製一下。
之前他無意之中感受到了毒源出現,試著操控一下,發現居然在一隻黑狗體內!
不知是距離太遠,還是什麽原因,他操控的十分吃力。
在聯係了青年男子後,他便開始休息。
通常情況下,他的操控短時間內不會失效。
可這隻狗例外,竟然提前清醒了。
蹦躂的還挺歡實。
他虛弱的深吸一口氣,閉目再次念動咒語對黑子體內的毒源進行操控。
盡管不知道毒源為何在黑狗體內,貌似也失去了毒性,但有他自己血液摻入的毒源,即便沒了毒性,那也與他有感。
“好香的毒血……”
黑子呢喃著,停止了蹦躂。
任憑青年男子將手中的針管紮進它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