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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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育良歎了口氣說:“我這不是在呂州工作嘛,他看上呂州的月亮湖了,想在那兒建個美食城,托人找了我好幾次,都讓我給拒了。”
“這次他親自來了,看在趙書紀的麵子上,我也不好再拒。”
聽完,祁同偉皺起眉頭:“月亮湖?我記得那好像是景區吧,能建美食城嗎?”
呂州挨著京州市,月亮湖是當地的一塊旅遊招牌。
這些年呂州一直在猛推月亮湖的美景,把它打造成旅遊勝地,還在周邊城市投了不少廣告。
這也讓京州市民一到節假日,就愛去月亮湖玩一天。
高育良說:“正因為它是旅遊景區,還是咱們呂州主推的一個景點,我才一直拒呢。”
祁同偉納悶了,“他怎麽不找李達康呢?我記得他以前是趙書紀的秘書,幹了好些年。”
祁同偉想不通,高育良一直是自己嶽父那邊的人,而李達康是趙書紀那邊的。
趙瑞龍作為趙書紀的兒子,不去找李達康,反倒找高育良,這是唱的哪一出?
高育良說:“他也拖著不批,我聽說李達康連趙瑞龍請吃飯都拒了,還特意跑到外地考察去了。”
“哈哈,這李達康還挺逗。”
祁同偉笑起來,沒想到李達康還挺會推脫。
他一出去考察,所有的壓力都落到老師高育良身上了。
畢竟不管批不批,這次飯局高育良總得去,不然就是不給趙書紀麵子。
高育良說:“得了,別提這些了。
我聽說你外甥考了全國滿分狀元?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跟我說呢?”
祁同偉說:“老師,真不是我不跟您說,最近實在是太忙了。
您不知道,我們轄區出了好幾起命案,惹了不少麻煩,我忙得團團轉,哪有空。”
“確實夠你忙活的。
行,就這樣吧。
下次有機會,讓我見見你這個外甥,我還沒見過滿分狀元呢,得好好看看是什麽樣的。”
掛了電話,祁同偉看著手機,猶豫了一會,也沒管趙瑞龍找他幹什麽,而是專心琢磨起白江波的案子來。
現在根據手頭的信息,白江波私下開了個賭場,糾集了一幫黑社會的人欺負沙場周邊的人,這事板上釘釘了。
唯一讓人覺得奇怪的就是在沙場被害的那個人。
經過走訪調查,發現那個人是個賭徒,經常跑去白江波的賭場賭錢,這次在沙場被害,表麵上看好像跟賭場有關,但祁同偉覺得這事情沒這麽簡單。
那個賭徒欠了一屁股債,賭場要是殺了他,債也收不回來,所以除非有什麽特殊情況,賭場一般是不會輕易弄出人命的。
所以,祁同偉覺得,這個受害者可能不是賭場的人殺的,而是另有其人。
結合手下報告的情況,祁同偉他們在抓白江波的時候,徐江又在婚禮現場來搗亂。
看起來,這就是黑社會內部爭鬥的典型事件。
祁同偉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一會,心想還是先把白江波的案子結了,也好給上麵一個交代。
至於徐江那邊,慢慢來吧。
第二天。
在看守所裏,白江波的案子還沒審完,按規定家屬不能探望。
不過泰叔找人幫忙,還是讓陳書婷陪著一起去見了白江波一麵。
“書婷,真對不住你。”
白江波看著陳書婷那張漂亮的臉蛋,想到自己可能要在牢裏蹲上幾年,心裏後悔得要命。
早知道當初就跟徐江拚了,也不至於搞到現在這種田地。
“江波,你好好在裏麵改造吧。”
陳書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也沒說“我等你”
這種話。
哪敢等!建工集團的法務部說了,白江波要是被判刑,至少五年起。
要是再扯上別的案子,判個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陳書婷才不會傻等十年,等他出來自己都快四十歲了。
她和白江波又沒有真感情,她才二十出頭,等十年都三十多歲了。
女人能有幾個黃金十年?
“嗯,我知道,書婷。”
聽她這麽說,白江波的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徹底沒希望了。
“小江波,你和徐江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這小子為什麽一直盯著你不放?”
“我真的不知道幹爹!我最近都沒惹他,你也知道我的性格,隻要徐江不找我的麻煩,我絕不會主動惹事的。”
聽了白江波的話,泰叔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他知道白江波的性格,說得好聽點是與世無爭,說得難聽點就是膽小怕事。
徐江要是不找他的麻煩還好,白江波絕對不敢主動招惹徐江。
至於徐江的性格,泰叔也很清楚。
這個人脾氣暴躁,但也不是那種豁得出去的人。
這次徐江一口咬定是白江波幹的,還連累到自己,這裏麵肯定有隱情。
否則徐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膽子。
想到這兒,泰叔慢慢開口:“小江波,進去後先別急,我會找人幫你疏通關係,爭取早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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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幹爹。”
白江波點了點頭,如今身陷牢獄,隻能期盼這位幹爹能像他承諾的那樣,幫忙打通關係。
“六九三”,“好了,時間不早了,書婷和我該回去了。
我已經給你找好了律師,有什麽事直接跟律師說。”
泰叔說完,正打算和陳書婷一同起身離開。
但就在這時,白江波開了口:“幹爹,我想和書婷單獨說會話。”
聽到這話,泰叔微微挑眉,點了點頭道:“也是時候做個了結了,書婷,你和小白好好聊聊。”
“好的,幹爹。”
陳書婷明白泰叔的意思,就是讓她別感情用事,該放手的時候就得放手。
白江波肯定是要坐牢的,她還年輕,沒必要把青春浪費在一個廢物身上。
其實陳書婷也不傻,她和白江波結婚本就是場政治聯姻。
誰先動情誰就輸了!
泰叔離開後,陳書婷望著白江波說:“江波,別怨我,你現在進去了,我獨自一人在外麵...”
陳書婷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江波打斷了:“我懂的書婷,這事不怪你,隻怪徐江那家夥太狠毐!”
提到徐江,白江波恨得直咬牙,恨不得立馬弄死他,可惜也隻能想想罷了。
“你還記得我們去試婚紗那天,我跟你提的事嗎?”
“嗯,我記得。”
陳書婷心裏一動,結婚前,白江波告訴她,在老家有一間瓦房,裏麵藏著一筆錢,說是結婚後全給她。
“裏麵有些重要的東西,你出去後,最好趕緊去取。”
白江波猶豫了下,說道:“最好別讓幹爹知道,這是留給你的最後保障了。”
“好的江波,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謝謝你。”
“沒事,應該是我對不起你才對,結婚當天讓你出那麽大醜。”
“都過去了。”
他們正說著,突然一個看守喊道:“時間到了。”
“那我先走了江波。”
“嗯嗯,你回去吧。”
陳書婷走了,白江波卻一臉失落。
前幾天他還是個大老板,多少人巴結討好他?
地下的生意也是紅火得很,一年能分到上百萬元。
還是個即將迎娶新娘的人。
但現在,全完了,一切成空。
白江波心裏要是沒怨氣,那是不可能的。
——
——
從看守所出來後,陳書婷上了泰叔的車。
泰叔隨意地問:“江波跟你說什麽了?”
陳書婷回答:“他說老家還有一筆錢藏著,讓我去取出來,算是補償我。”
泰叔歎了口氣:“小白這孩子不錯,到現在還想著給你留條退路呢。”
“對,江波這人挺不錯的,等他出來,我一定得給他好好安排下以後的日子。”
陳書婷點了點頭,她之所以答應嫁給白江波,一方麵是因為家族聯姻的需要,更重要的是白江波這人性格懦弱,容易擺弄,勉強還算個不錯的人。
“嗯,那是應當的,你拿了那筆錢,就得保證他出來後能過上好日子,這才合乎情理嘛。”
泰叔沒問具體數目,估摸著也就幾百萬的樣子。
對於現在的泰叔來說,這點小錢根本算不上什麽。
泰叔遲疑了一下,問道:“今晚有空不?”
“今晚?有空。”
“算了,還是不帶你去了。”
泰叔看了看自己的幹女兒,最終決定放長線釣大魚,今晚沒必要浪費這次機會。
畢竟陳書婷能力出眾,白江波進去了之後,沙場的一些事務還得靠她來打理。
要是現在把她帶出去,他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來頂替她的位置。
“好的,幹爹。”
陳書婷雖然不清楚泰叔今晚要去幹什麽,但從他的話音裏能聽出來,這肯定是個飯局,而且八成沒什麽好事……
不然的話,泰叔也不會臨時改變主意。
盡管如此,陳書婷也絕不會感激這個名義上的“幹爹”,實際上卻是自己殺父仇人的老家夥!
說起陳書婷的父親,早些年也是京州市響當當的工程老板,承攬了不少大項目,事業如日中天。
可偏偏天妒英才,在一次檢查工地時不幸從高處摔下身亡。
那時候陳書婷還小,什麽也不懂,還以為父親是不小心呢。
但後來泰叔認她做了幹女兒,接著接手了父親的工程隊,還以此為基礎成立了建工集團。
陳書婷長大後才慢慢察覺到,父親的死恐怕沒那麽簡單。
一個在工地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板,怎麽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從高處掉下來呢?
再加上後來泰叔又接手了工程隊,這裏麵怎麽看都有貓膩。
不過父親去世的事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好多人和事都已經煙消雲散了,陳書婷雖然心存疑慮,但也沒挑明,隻是把這事藏在心底,希望能有一天能找到真相。
——
——
下午的時候。
陳書婷獨自開著車去了白江波的老家——京州市一個叫白家灣的小村子。
白家灣挺小的,總共就二十來戶人家。
自從改革開放以後,村裏的年輕人大都出去闖蕩了。
這麽些年來,村裏就剩下一幫老人、病人還有婦女小孩。
陳書婷沒驚動任何人,快到白家灣的時候下了車,步行走到白家灣的大壩那兒。
遠遠望見一座瓦房,那就是白江波的老宅。
白江波爸媽早就沒了,他很小就出門打拚。
現在的人,都講究衣錦榮歸,就算家裏沒人了,也得打扮得光鮮亮麗再回去。
要是條件允許,還得把老家的房子翻新或者重建一番。
白江波在建築這行當裏混得風生水起,找支施工隊蓋新房對他來說小菜一碟,可他家的老房子還是那副破瓦房的模樣。
不看還好,一看心裏就別扭得慌。
“呸呸呸!”
掏出鑰匙,打開那生鏽的門鎖,剛推開房門,灰塵就跟炸了鍋似的往陳書婷身上撲,弄得她一身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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