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範樹娃便急匆匆地往小摩托車那邊跑去。
    林天耀好奇地問：“樹娃，什麽遲到了？”
    範樹娃撅著小嘴，可憐兮兮地說：“我送的蛋糕要遲到了。”
    “嗬嗬，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
    林天耀不以為意地說。
    “遲到可是要扣錢的。”
    範樹娃一臉認真地說道。
    一聽扣錢，林天耀大手一揮：“扣就扣唄，扣多少我給你補上。”
    “那可不行，哪能讓你補呢。”
    範樹娃連忙拒絕道。
    範樹娃一個勁地搖頭拒絕：“唉，沒辦法，扣錢就扣錢吧。”
    一想到這單外賣才賺三塊，遲到卻要扣五塊，範樹娃心裏那個痛。
    想到這裏，範樹娃趕緊戴上她那頂可愛的兔子頭盔，準備騎摩托火速前往，就盼著收貨的人通情達理，別投訴她遲到。
    林天耀見她要動身，連忙攔住：“樹娃，你有沒有想過換個工作試試？”
    剛才閑聊了幾句，林天耀知道範樹娃同時做著兩份工作，一邊是蛋糕店的外賣小妹，另一邊是便利店的收銀員。
    “換工作？”
    範樹娃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多想，林天耀就開口了：“我這兒有個挺適合你的工作，月薪不少哦！”
    說著，林天耀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範樹娃驚訝地問：“一萬塊一個月？！”
    “對，就是一萬塊。”
    “什麽工作，這麽好？”
    範樹娃興奮極了，她現在兩份工作加起來，一個月也才六十多塊。
    現在一份工作就有一萬塊，她當然願意了。
    “私人助理，我的私人助理！”
    麵對月薪一萬的高薪誘惑，範樹娃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雖然她對私人助理要做什麽完全不了解，但這並不影響她接受林天耀的邀請。
    “行，這是我的名片，你回去把外賣和便利店的工作辭了，明天一早打上麵的電話，我會派人去接你。”
    “好的。”
    範樹娃點了點頭，然後才反應過來：“那我以後是不是得叫你老板了？”
    “你還沒正式入職呢，想叫就叫，不叫也行。”
    林天耀笑了笑，把名片遞給範樹娃後，就朝車子那邊走去了。
    他站在那裏，目送汽車緩緩駛離。
    範樹娃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名片，又抬頭看了看漸漸遠去的汽車，她激動得揮了揮拳頭，大聲喊道：“太好了！我也有月薪一萬的工作啦！”
    在車裏，
    張凱旋通過後視鏡偷偷看了一眼正在閉目養神的林天耀，表情有點古怪。
    雖然他提前上了車，沒聽到林天耀和那個送外賣的小姑娘說了什麽，但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林總肯定是在搭訕小姑娘。
    真沒想到林總竟然喜歡可愛型的女生。
    難怪上次來港島買房時，對那個性感的中介美女一點興趣都沒有。
    此刻，林天耀正閉著眼睛休息，心裏盤算著剛才係統給的獎勵，壓根不知道張凱旋在心裏腹誹他。
    【選擇一：範樹娃是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她最大的夢想就是讓弟弟妹妹上大學，所以她白天送外賣，晚上當便利店收銀員。
    也許你可以幫她找個更好的高薪工作。】
    【選擇完成：獎勵“赤子之心”
    天賦擁有這個天賦，會讓別人更加喜歡你。
    ）】
    【選擇二：幫助範樹娃成為一名優秀的港島女警，讓她成為警界的新星。
    教她如何成為一名好差佬，成為一個既勇敢又聰明的女差佬。】
    六十九
    【選擇搞定：獎勵“收割者”
    天賦有了這天賦，女警會對你更傾心）】
    擺在林天耀麵前的有兩個選項。
    不論是“赤子之心”
    還是“收割者”，對林天耀而言，都是頂呱呱的天賦。
    但琢磨了下兩者的難易程度以及“赤子之心”
    的廣泛適用性，
    林天耀最終選了頭一個，那就是給範樹娃謀一份高薪差事。
    這選擇最輕鬆了，不就是安排個工作嘛，林天耀手到擒來。
    月薪一萬塊，在港島這地界，雖說算不上特別高，但也算是個中等檔次了。
    再說了，給林天耀當私人助理，活兒輕鬆，還在辦公室裏頭辦公，總比當差佬風吹雨打、日曬雨淋的強吧？
    除了這些，“赤子之心”
    這天賦也挺給力，就像是遊戲裏的npc友好加成一樣，能讓林天耀在和人打交道時，讓人不由自主地對他心生好感。
    這點就比“收割者”
    強太多了。
    畢竟，“收割者”
    隻能讓差佬對他好感提升，而“赤子之心”
    則是能讓所有人都對他好感度上升。
    ……
    次日一早，
    林涼水費了好一番功夫，總算是找到了當年和淩靖一起出勤的警隊同事。
    那時候，我也是專門負責給淩靖測量風速和距離的觀測員。
    在新界訓練基地旁邊的一家茶餐廳裏，
    林涼水伸出手來，說道：“陳警管你好，我是林涼水，很高興你能抽空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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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林律師。”
    陳兆山和對方握了握手，然後一臉正經地說：“林律師，是淩靖讓你來找我的嗎？”
    “這很關鍵嗎？”
    林涼水挑了挑眉，說道：“這案子我已經接了，是不是淩靖讓我來的，好像不那麽重要吧？”
    “你這麽說也有幾分道理。”
    陳兆山說：“林律師，有什麽話你就痛快地說吧。”
    “既然陳警管這麽爽快，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林涼水從公文包裏掏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對方：“這是我找朋友弄到的當年法庭審判的記錄，還有陳警管當時的供詞。”
    “我發現法庭的記錄，跟陳警管在警局錄的供詞，有很大的出入。
    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你在法庭上堅決否認看到劫匪拉動撞針，這點跟供詞不一致，不知道陳警管能不能解釋一下？”
    陳兆山沉默了好一陣子，猶猶豫豫地說：“當時是我記錯了。”
    “記錯了？不太可能吧？”
    林涼水挑起眉毛，說道：“要說記錯，供詞可是案發後倆小時就錄好了，法庭審判卻是一周之後才進行。
    無論從時間還是順序上看，法庭上的供詞才有可能記錯，怎麽可能是案發後倆小時的供詞記錯呢？”
    聽到這話，陳兆山的額頭上開始冒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陳警管，我懷疑你在法庭上撒了謊。
    是不是有人威脅你，逼你改了口供，害得淩靖被判了四年牢！”
    “沒有，絕對沒有，我沒撒謊！”
    陳兆山大喊大叫，汗水順著臉頰直往下淌，衣服都濕透了。
    這一嗓子，引得周圍吃飯的人都看了過來，不過也隻是看了幾眼就繼續吃飯了。
    “陳警管，你先別急。
    咱先不說你是不是故意撒謊，我就想問問，淩靖當時開那一槍，到底是不是非得開不可？”
    林涼水看著有點兒心虛的陳兆山，心裏頭明鏡似的，這人八成知道點什麽。
    隻要能讓他鬆口，給淩靖翻案就大有希望。
    “我不知道哇。”
    冷靜下來的陳兆山，斜了林涼水一眼，說道：“不好意思，林律師，我還有事得走了。
    淩靖那案子，法院都判了，你要想翻案，就去法院申請吧，我沒什麽好說的。”
    說完這話，陳兆山轉身就要走。
    “陳兆山！”
    林涼水趕緊追出去，大聲叫住他。
    見對方停下了，林涼水接著說：“淩靖一直把你當好哥們兒，他的山哥。
    他在監獄裏頭待了四年，遭老罪了，我相信你心裏也清楚。”
    “最關鍵的是，淩靖精神上都出大問題了，他一直以為自己女朋友晶瑩還活著呢。
    你就眼睜睜看著當年的好哥們兒、好隊友變成這副瘋子模樣？你就不想給他討個說法？”
    林涼水在背後一句一句地說著，陳兆山心裏跟刀絞似的。
    他怎麽能不知道淩靖在監獄裏受的罪呢？
    隻不過一想到這案子早就塵埃落定了，自己這時候改口，也未必能幫淩靖翻案。
    再說了，陳兆山現在有家有室，有孩子。
    要是因為當年撒謊的事被抓進去，誰照顧他家裏人呢？
    “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陳兆山頭也不回地走了。
    ——望著陳兆山遠去的背影，林涼水非但沒泄氣，嘴角還勾起了一絲笑容。
    他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案子的關鍵人物。
    從陳兆山最後那句“對不起”
    來看，
    不管是因為答不上來他的質問而對他說的，
    還是因為當年撒謊的事而對淩靖說的，這都足以證明陳兆山良心還沒全泯。
    所以林涼水有六成的把握能說服他出庭作證。
    至於剩下的四成把握，就得先找到陳兆山顧慮的事了。
    一個人會有所顧慮，不外乎就是那麽幾點：
    一是撒謊要坐牢，
    二是家裏頭，
    三是來自背後的壓力。
    對於撒謊坐牢這一點，林涼水有信心讓陳兆山減刑甚至不用蹲號子。
    家裏頭嘛，有林天耀這種大富豪在背後撐腰，林涼水也不犯愁。
    至於背後……
    想必就是港島的大富豪霍兆堂，加上淩靖那時候的頭頭那一幫人。
    不論是霍兆堂還是淩靖的領導，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但對林涼水這種心懷正義，做夢都想成為全港知名的大律師的人來說，對手越棘手，他反而越亢奮，鬥誌越強。
    ——急先鋒國際安保的總指揮部就在中環大廈。
    淩靖大清早就跑去報到了。
    這次急先鋒的外勤組一共招了三十號人，他們有的是射擊高手，有的是拳擊冠軍，還有的就是身體素質超好的普通人。
    這三十個人，個個都有自己的獨門絕技。
    雖說進了外勤組的門檻，但這並不意味著就能直接混成正式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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