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不是以前特別喜歡的一個男演員徐光頭嘛！
    不過，這徐光頭好像有頭發！
    有頭發的徐光頭？林天耀皺起了眉頭。
    想了想徐光頭以前演過的電影，好像除了早期的一些，比如《人在囧途》什麽的，後麵就隻有那個《藥神》比較出名了。
    哎，想到對方就在保健品店裏頭，八成是在看《藥神》那片子。
    林天耀對那部電影記得可清楚了，真的挺棒，劇情、故事、搞笑的地方、感人的橋段，什麽都有，還是根據真事改編的，特別能觸動人心。
    那時候電影上映，大家夥兒都被高價藥、看病貴這些事鬧得頭疼，去醫院掛個水、做個檢查，幾百大洋就沒了，大城市裏更是誇張，上千都有可能。
    也不知道現在的徐光頭怎麽樣了……哦對，主角應該叫程勇吧？
    電影裏具體什麽時候的事，林天耀有點兒記不清了，但應該是最近一兩年的光景，也不知道那個程勇是不是已經開始搗鼓走私那種天價白血病仿製藥了。
    琢磨了一會，林天耀忽然開口：“小李，把車靠邊停停。”
    他坐的車是公司給陳書婷配的，那可是這個年代最牛哄哄的豪車，“虎頭奔”！
    “好嘞老板。”
    司機小張乖乖地把車減速靠邊。
    “林總，您這是要幹什麽去？”
    陳書婷一臉納悶，不明白怎麽突然停車了。
    “你就在這兒候著。”
    林天耀沒多說什麽，有些事不好直接跟她說。
    “您不會是要去剛才那家店吧？”
    陳書婷怕司機聽見，小聲嘟囔了一句。
    林天耀知道她說的是保健品店，看見她偷偷瞄自己腰間的眼神，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你覺得我需要那些東西？”
    “也是，你說得在理。”
    陳書婷身為女人，對林天耀的實力心知肚明。
    昨晚奮戰了一宿，今天早上他還精神抖擻的。
    別人需不需要保健品，林天耀不關心，但以他的體格，肯定不需要。
    要是他都需要了，那這世上就沒男人了，也沒什麽真漢子了。
    陳書婷雖然明白，但還是好奇地問：“那你到底要幹什麽去？”
    “看見個熟人，開車過去不方便。”
    林天耀懶得囉嗦太多，揮揮手就下了車，邊走邊說：“行了，你就在這兒等我，一會就好。”
    陳書婷聽了也沒再多問，但她沒留在車裏，也跟著下了車，開始看看周圍的情況。
    說實話，她對青樺區這種城鄉結合的地兒沒什麽深入了解，大部分時間都在偏遠農村搞征地。
    就算她是京州市本地人，對青樺區這片以前的“縣城”
    也不太清楚。
    這年頭，征農業地還沒那麽嚴苛，或者說，全國都在搞城鎮化，不征地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管喃北，大多數農村都圍著城市、縣城或鄉鎮。
    一個城市想發展、擴張，不征地根本行不通，工業用地也難找，所以農業地常常被占。
    這也是為什麽十幾年後，城鎮化到了一定程度，上頭才提出退耕還林，守住那十八億畝耕地紅線。
    當陳書婷正在仔細端詳這個既老舊又充滿曆史氣息的青樺區時，另一邊，林天耀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保健品店的門前。
    他並沒有急著推門而入，而是隔著玻璃門向裏麵張望。
    隻見店裏空無一人，但有一塊布簾遮擋著，想必人應該在裏屋。
    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保健品，看得人眼花繚亂，種類似乎還挺齊全的。
    稍微思索了片刻，林天耀故意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大聲喊道：“有人在嗎？老板在店裏沒？”
    ……
    在內屋。
    正在忙著整理貨物的程勇和彭浩，突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兩人都打了個激靈。
    彭浩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小聲對程勇說：“勇哥，該不會是差佬找上門了吧？”
    在程勇這兒幹了好幾個月，彭浩心裏大概有個數，這家店的顧客大多都是下午或晚上才會來，因為這時候路上的行人比較少。
    保健品店在大多數人眼裏都不是那麽光彩的事情，更何況程勇這家店專賣男性保健品，尤其是那個阿三神油，銷量特別好。
    現在是上午，正是人流量最大的時候，店裏從來沒有在這個時候來過客人，所以突然聽到外麵的聲音，彭浩嚇得不輕。
    “不清楚，我去外麵看看，你快把東西收起來。”
    程勇還算比較鎮定，畢竟他以前跑過好幾趟走私，他擦了擦額頭上被嚇得冒出來的汗珠，這才勉強鎮定地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一看外麵站著的是個穿著羽絨服的陌生男人，並不是差佬，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在呢，我就是老板，你想買點什麽？”
    程勇一邊從內屋走出來，一邊打量著來人。
    這小夥子大概二十歲出頭，長得還挺帥氣。
    這麽年輕就來買這些……唉，現在的年輕人身體素質確實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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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最近買印度神油的人群從四五十歲慢慢變成了二三十歲，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虛弱了！
    林天耀從程勇一出現就開始觀察他，從最初的慌亂到後來的鎮定，再到現在的同情。
    雖然他沒有讀心術，但通過對方的眼神和表情也能猜到，程勇可能以為自己是個身體不太行的男人。
    林天耀無奈地想，這種事情又不好直接證明，總不能說自己力大無窮、一夜七次郎吧？
    林天耀假裝在貨架上看了看，然後問：“你這裏有安全措施嗎？”
    “有，你想要哪個牌子的？”
    “你們這兒都有哪些牌子？”
    “有國產的也有進口的，進口的有岡本、杜蕾廝、傑士邦……”
    ……
    “來盒岡本吧。”
    林天耀隨口說了一句。
    “行。”
    程勇沒多想，馬上轉身在貨架上找了起來，很快就拿起一個小盒子丟了過來：“十五塊。”
    林天耀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拿出兩張零錢遞給程勇，同時也把岡本放進了兜裏。
    就在這時，裏屋的簾子又被掀開了，一個染著黃發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林天耀一看清這人的臉，立刻就想起了他的身份——不就是電影裏那個小黃毛彭浩嘛！
    這家夥也是程勇走私假冒特效藥的夥伴之一。
    照這麽說，程勇現在應該已經在印度那邊開拓渠道了，不然彭浩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彭浩在觀察林天耀的同時，林天耀也在審視著彭浩。
    彭浩隨便瞥了幾眼，認定是普通顧客後，就把注意力轉回到了程勇身上：“勇哥，都準備好了。”
    程勇回應：“好，辛苦你了。
    待會你去跟劉牧師說一聲，今晚在我這兒吃火鍋，我有點事情要講。”
    “好嘞，勇哥，那我先撤了。”
    “去吧。”
    彭浩點了點頭，然後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店門。
    人都走了之後，程勇才注意到林天耀，好奇地問：“帥哥，還需要點什麽不？”
    “不用了。”
    林天耀搖了搖頭，接著故意指著貨架上的樣品說：“老板，你這兒還有‘印度神油’賣嗎？”
    程勇答：“有！正宗的印度貨！這是我從印度那邊弄來的最好的神油，效果杠杠的，用過的人都說好。”
    雖說現在靠賣仿製藥賺了不少，都快成百萬富翁了，但程勇可不傻，他知道保持低調有多重要。
    印度神油可是這家保健用品店的金字招牌，怎麽可能輕易放棄。
    再說彭浩、劉牧師他們經常來店裏，程勇得找個不起眼的事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印度神油正好合適。
    一方麵，男人們一般都不會說自己的難言之隱；另一方麵，印度神油因為某部電影在國內火了起來，大家都知道它是幹嘛用的。
    所以，要是別的店主好奇地問，為什麽連教堂的牧師都來他這兒買東西，他就拿印度神油來應付。
    比如說，有的信徒臉皮薄不好意思自己買這東西，就讓牧師幫忙，希望能從上帝那兒得到這種能讓男人重振雄風的神奇油。
    周圍的鄰居聽了雖然心裏樂嗬，但也沒多想。
    畢竟印度神油是什麽東西，大家都心裏有數。
    有些上了年紀的鄰居還會悄悄找程勇買這個。
    所以信徒找牧師買神油這事一傳出來，鄰居們隻覺得這些人太愛麵子。
    這種事關乎男人的尊嚴，不僅是信徒會叮囑別聲張，就連附近買這類東西的鄰居也會反複交代程勇保密。
    “你確定這是正宗的印度神油？”
    林天耀裝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我去過印度，那邊的包裝跟你這個完全兩樣。”
    “你覺得我騙你？”
    程勇笑了笑，這種情況他不是沒遇到過，不過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夥子居然去過印度。
    他立刻從櫃台下拿出一瓶印度神油，又從抽屜裏抽出一份英文文件。
    “你要是能看懂英文，自個兒看看唄，這是印度那邊一家生產神油工廠的合同，我一年得往印度跑好幾趟去進貨。
    你說的包裝不一樣，估摸著是牌子不同，要知道印度神油可不止他們一家生產。”
    “真的嗎？”
    林天耀拿起桌上的合同，掃了幾眼，確認是印度某個藥廠的合約。
    他心裏也沒底這藥廠到底存不存在，但合同看起來還挺正規。
    程勇見林天耀一副認真研究的模樣，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能看懂什麽呀？”
    林天耀瞥了他一眼，淡定地說：“你是跟natdo製藥公司合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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