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十幾個弟兄，單就拿牛利來說，他一頓吃上百來斤很正常。
    不過牛妖是雜食黨，沒了肉吃還可以吃草。
    可其他的弟兄可不太行。
    除去血肉，牛勝其實對那靈智更為在意。
    妖族聯軍雖說擁有不錯的戰力，可妖族們通常智力不太高。
    他們沒有人族他們那勾心鬥角的條件，向來都是用實力來說話。
    因此很難像人類那樣分成組織分明的部隊，來互相配合著進攻。
    牛勝這數年來拚了命，也隻是輔助那妖帝之子，把這支軍隊給培養成一支紀律性還行的隊伍。
    可想要那些智力低下的家夥配合作戰，其難度猶如難如登天。
    牛勝這邊都這樣了，更不用說妖族聯軍的其他部隊。
    互相仇視、內鬥衝突這等無意義的內耗太多太多了。
    統領他們的妖族高層對此行為更是放縱。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擁有百萬之師的妖族大軍，已經走不遠了。
    正是看透了這一點的牛勝，才會在主力軍大敗後，想盡辦法讓妖族之子遠離戰場，回到十萬大山重整旗鼓。
    可牛勝小覷了人族聯軍對他們的重視，險些因此絕命。
    要是有了這點靈智，他這些看起來有些大聰明的弟兄們，會不會變得聰明些？
    這樣的念頭在牛勝的腦海裏來回盤旋著。
    這時，前去偵察周圍的幾個妖族走了回來。
    “牛勝，我們抓了幾個肥鼠！”
    一個人族邪修用手中的長劍串了數隻大老鼠。
    那肥大如盤的老鼠雙眸反射著月光，在這夜色中顯得十分惹人注目。
    這些邪修是從人族那邊投過來的，為表忠誠，他們自願剜心獻上心髒。
    因此被妖族們稱之為剜心人。
    在加入了妖族聯軍之後，由於還擁有著身為人類的皮囊與習性，所以讓諸多妖族所嫌棄。
    稍有不慎，就會被打死。
    唯有牛勝這裏，在他苦心向妖族之子進諫數次後，他們才接納了上千的剜心人。
    正是有了他們作為軍隊的基層架構，牛勝才能在數年裏把這支軍隊，打造為妖族聯軍數一數二的精銳。
    他們通常身著從人族那裏得到的血袍，戴上遮麵的鬥笠，看起來跟人類相差不多。
    不過在剜心徹底舍去人性後，他們的戰力還算不錯。
    而且舍去人性的代價就是徹底瘋狂。
    拚起命來像條瘋狗一樣。
    “殺了，將它們放血。”
    牛勝對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正好血喙鴉蛋要鮮血來孵化，這幾隻肥鼠的血可能不太夠。
    但這裏這麽大，不夠再去抓就是了。
    沒有問牛勝為什麽這樣做的問題，那剜心人從牛勝手中接過那放空的靈血瓶，當即領命下去。
    牛勝沒想過用靈血來孵化血喙鴉。
    完全不值當。
    很快，之前在周圍探查情報的其他人也陸續回來了。
    這片地方的秘密有點多，不可掉以輕心。
    當下牛勝他們還在外圍的區域，還算勉強安全。
    而其他人的匯報也證實了牛勝的猜想。
    這段時間就隻能待在這裏，再慢慢找機會再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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