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往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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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紅色小皮鞋,完美契合小黃紅的腳丫。
這一年,小叔給她帶了兩件存留良久的禮物。
又過半年。
小黃紅家裏院內的銀杏樹灑落許多金黃的葉子。
有些葉子在空中打著旋渦,秋風一起,飄到半空的樹葉像是掙脫束縛的蝴蝶,在空中肆意飛舞。
小黃紅被雲爸套上厚厚衣服,連小腦袋都被戴上個紅色的帽子。
她仰著腦袋靜靜地在樹下,看著那些象征著秋天飛舞旋轉著的樹葉。
靜看了一會,金黃葉子飄灑在她的身上。
她拿起一片,捏著葉莖處在手指尖來回旋轉,突然,她想起了雲爸教的竹蜻蜓旋轉法。
把長長的葉莖放掌心,雙手合掌,來回摩擦旋轉,隨著又一陣秋風起,葉子脫離手掌,伴風再次起舞。
就在這時,一個竹蜻蜓從小黃紅身後飛來,它跟隨著風旋轉著身子,追上了樹葉,甚至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小黃紅被竹蜻蜓吸引住了目光,因為她看清那竹蜻蜓和以往雲爸做給她玩的不一樣。
它是紙做的竹蜻蜓。
“爸爸。”小黃紅轉身對窗口呼喚道,她知道是誰放的紙蜻蜓,“你的文章寫好了?”
雲爸在窗口露出身子,“寫好了寫好了,紅紅今晚想吃什麽,跟不跟爸爸去買菜?”
小黃紅點了點頭,表示她也跟著去買菜,“爸爸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都喜歡吃。”
緊接著她來到窗下繼續問:“為什麽紙蜻蜓能在風裏飛得那麽高那麽遠,還那麽穩?”
雲爸一邊收拾好桌麵上的東西,一邊回答小黃紅的問題,說了很多東西,比當時初次玩竹蜻蜓時還說得多。
雲爸收拾好東西,踏出了門,小黃紅還有疑問,她問:“為什麽爸爸會知道那麽多飛的事?”
雲爸嘴角含笑,眼眸裏有些許遺憾,“因為爸爸,以前想當飛行員。”
“那為什麽不去當飛行員呢?”她疑惑。
“因為爸爸的這隻眼睛不好了。”雲爸指了指自己的左眼。
那隻眼眸看起來沒有什麽不同,與她同是深棕色的眼眸。
雲爸與小黃紅解釋了左眼的事。
在雲爸剛成年的時候,出過一次意外,幸得路人相救,僥幸活了命,但左眼睛是徹底的壞了。
在老爺子的醫術搶救和療養下,左眼看見的畫麵不再是漆黑,而是有些光亮,有物品,但是非常模糊不清的,完全無法分辨。
這已經是老爺子盡全力了,畢竟當時的醫院裏的醫生都說他左眼是絕對保不住的。
至於救他的那位恩人,雲爸和老爺子怎麽找都找不到,根據當時無意間看見的旁觀者來說,是個拿著很多行李的男人,像是很著急去車站趕車的。
可能是來探親戚,也可能是進城幹活,更有可能是進城遊玩的。
一切都無法證實,旁觀者沒看清那男人的臉,更別說當時兩隻眼睛都快瞎了的雲爸。
那個年代沒有監控,更沒有手機拍照,特征信息也沒有多少,找人真的太難。
“謝謝那位伯伯,救了我爸爸。”聽完後,小黃紅出言了第一句話。
雲爸眼眸微亮,把小黃紅抱起,感歎道:“爸爸以後找到他,一定好好感謝他。”
他曾經多次登過報尋找,但卻沒有人前來。
“爸爸,不要害怕,以後我想辦法治好你的眼睛,爸爸就可以去做飛行員了。”小黃紅把手掌輕輕覆蓋在雲爸的左眼上,許諾道。
感受女兒的貼心,雲爸摸了摸小黃紅的臉蛋,“好,爸爸信你。不過,你要考慮清楚,不能因為爸爸就亂選路,你要弄清楚自己到底要什麽。”
“爸爸的眼睛不是大問題,就算以後能治好,不一定非是你。”
雲爸並沒有把小黃紅的話,當成尋常的安慰,或者是童言童語。
“哦?不能亂選路?”小黃紅還沒太理解這種含義。
雲爸卻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怕這小丫頭會一直研究下去,“行了,這要你長大以後才開始想的問題,現在紅紅,是就要陪爸爸去買菜。”
“好。”小黃紅很乖,雲爸說不要想她就停止了思考,小短手攬著雲爸的頸脖問道:“媽媽是三天後回來嗎?”
“嗯嗯,還有三天,媽媽就回來了,紅紅開不開心?”雲爸含笑問道。
“開心。”還有幾天就又能見到媽媽了,她當然開心。
“爸爸,可以把我放下來,我能自己走,抱著我會很累的。”
“讓爸爸再抱抱就放你下來,以後長大了我就抱不了,也更抱不動了。”
“好,那爸爸累了,一定要放我下來。”
“知道的。”女兒那麽貼心,雲爸忍不住蹭了蹭她的肉肉臉蛋。
心中想著,再大些他就不能這樣蹭女兒了,女兒現在的樣子真可愛,怪不得二哥老想搶他的女兒。
小黃紅單手攬著雲爸的頸部,趴著腦袋枕在雲爸的肩頭,向雲爸離開走過的路望去。
她看到漸行漸遠的家門,看到院裏的大樹還在飄灑著落葉,似乎落不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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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雲爸的朋友來家中吃茶,對小黃紅那是驚鴻一瞥,兩眼放光。
這位朋友,身上帶著特殊任務的,無意瞧見了小黃紅,非常符合條件,那是不可能放過的。
在他多次登門勸說,雲爸和水媽百般阻撓不應下,旁觀了許久的小黃紅也明白了是什麽事。
而作為他們話裏爭執的當事人,她說:“爸爸,我想去。”
她的話,讓雲爸和水媽愣了愣,最後雲爸和水媽麵麵相覷異口同聲說:“既然紅紅願意,要不,讓她試試?”
這一年,舉全國之力,靜悄悄地創造出了一個特殊的學院,名為“經天緯地”。
經天緯地,寓意有治理天下的經世之才。
但顯然,這“經天緯地”學院,不是如此。
但若說學院裏的人他們的才能特別的大,這倒是符合“經天緯地”的意思。
而小黃紅是開院第一位學生,俗稱小神童。
但能進這個學院的,誰又不是有天才神童之能,才能踏入。
小黃紅不是裏麵學生們年紀最小的,也不是裏麵年紀最大,但她是第一個入院的,被接下的同學們都稱呼為大師姐。
“經天緯地”學院裏所學的東西除了基礎課是一致的,其他的東西都不一樣。
每個學生根據自己的喜好特長去學習研究專業類別。
而裏麵的學生們,除了上基礎課能聚集到一起,一旦基礎課學完,選擇了專業類別,就很難得在聚集一起,除非是同類別的同學,那麽幾人的路程可能會有大致相同。
但這種情況也很少,就算是同類別,每個學生所走的路還是不一樣的。
基礎課也有特殊,也不是能讓學生完全聚集,有的學生一進來,花三年就啃完了基礎課,有的花五年,有的花兩年,每個人的進度不一致。
但都沒有超過六年的,外界需要十二年磕完的基礎課,他們所需要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半。
超過了,將被送回外界學校,給予安慰金,按正常流程繼續在其他學校上學,不會隨意丟棄不管。
這也是某種意義上的淘汰。
所以有的是因為年齡,有的是因為個人能力,時間會導致他們上基礎課時錯開聚集,但不妨礙他們知道曾經來待過學習過基礎課的學生,例如小黃紅這位大師姐。
畢竟上基礎課的有些老師們,會大喇喇地講,之前的那個誰那個誰。
實際上“經天緯地”學院,是特製的為某個非常特殊的工程輸入重要人才。
就算在學院畢業出來的人,沒有完全進入某個工程,但學院會安排好他們的去處,讓他們在明麵上有一定保障優越的工作,無知無覺地為某個工程助力。
但也有某些畢業後的學生們,所做之事,完全無法為某工程助力,可學院也仍然會支持他們,把他們放在社會人才緊缺處,為人民做貢獻,給予相應合適的位置。
主打一個培養出來的人才不外流,不浪費,不耽擱。
畢業時間,沒有規定,隻看能力。
能力夠了就能畢業,能力不夠繼續在學院待著,待久了順便去教一教新來的學生的基礎課。
學院不會浪費人才的,能薅就薅,在某些事上能節省就節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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