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物證？”葉天笙疑惑的看著歐陽如花。
    歐陽如花眼神有些閃爍，“咳咳”的清了清嗓子說道：
    “天笙，你聽我說……”
    這件事葉天笙早晚都得知道，從別人嘴裏知道還不如他親口告訴她。
    “本來是沒有物證的，這證據是我帶回來的，就是雲石寨的那些繳獲的書信……”
    那些往來書信他也沒看看，當時急著救天笙，後來又急著回來救李家，沒想到是回來給李家補刀的。
    亂糟糟。
    歐陽如花感覺頭有點大。
    葉天笙杏眼圓睜，瞪著歐陽如花，“你……”。天笙“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什麽，末了歎了口氣。
    這事怪不了歐陽如花，幕後之人太可怕了。這個局很大，從他們出白洲就已經開始了。
    ～～～～～～
    此時，監牢裏。
    李誠聽後差點摔倒，多虧李月閣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噗……”，李義吐出一口鮮血，人便倒了下去。眾人驚呼著圍過來，李義臉色煞白，緊閉雙眼。
    “大夫，快找大夫……”李月樓對獄卒大喊。
    “放我們出去，誰要害我們李家……”
    李戰雙眼赤紅，一蹦三尺高，對著牢門連踢帶踹，大喊大叫，簡直瘋魔了。
    李月閣一巴掌打下去，李戰才算清醒過來。
    李義在大家的千呼萬喚中也醒轉過來。
    看見李義這樣，李誠反而冷靜下來，他還真是不能倒下。
    那樣隻會親者痛仇者快。
    ～～～～～～
    幾天轉眼過去，大理寺正廳，這些大人們到齊，要審“通匪案”。
    堂上，李戰沉靜不語，麵容清瘦許多，一雙眼睛明亮而堅定。
    前天，葉天笙讓人傳話給他，問他一句話：“你還記得白洲嗎？”
    李戰想了想，明白了她的意思，白洲之行那麽難，他們都扛過來了，這次也一樣。
    葉天笙會和他們在一起。
    天下人懷疑李家，隻要葉天笙相信李家，相信他，那他也選擇相信她。
    葉天笙看到李戰的樣子，心裏有些許安慰。
    李戰急躁，真怕他被人三言兩語惹怒，再中人家圈套。
    曹大人現在牙疼，趙丞相可發了話，這次萬不能再讓李家人逃了。
    他們通匪，就讓他們一通到底。
    如果這次再辦砸了，那丞相會砸破他的腦袋。
    “說，堂下之人李戰，你是如何和土匪聯係的？”
    得，一句話立場鮮明，這就是讓他認了“通匪”的罪名。
    葉天笙的眼睛像利刃一樣盯著他，曹鴻瑞立刻就覺涼颼颼的，他的壓力好大。
    李戰心裏暗道，你讓我認我就認嗎？認你妹啊，麵上卻恭恭敬敬。
    “那個雲石寨我是第一次去，那裏的人是第一次見，我是被人從後麵打暈了擄去的。”
    “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
    周圍的衙役們齊聲喊著“威武……”
    這次不僅葉天笙，還有歐陽如花，眼睛齊齊的望向他。
    “動刑”的話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提審犯人小娥。”
    一個女人走上大堂，哆哆嗦嗦的跪在堂上。
    這人生的極美，不用說話，渾身自帶一種勾人的媚態。
    她就是寨主的“十一妾”。
    是她們村裏有名的美人，外號“小嫦娥”。
    村子裏都是和她家差不多的窮人，她實在是不滿意她爹給她找的那個二柱子，沒錢沒勢沒樣貌。
    有天早上，小娥想吃“豆幹”，二柱子買回來的是“豆花”。
    她發了老大一通脾氣，一氣之下就跑出了村子，哪知道就被抓到寨子裏。
    起先的時候，真是嚇得半死，隻求活命，讓幹啥就幹啥。
    被一個土匪頭子要了去。
    小娥使出渾身解數的小心伺候，諂媚逢迎才留得小命，時不時的還得挨揍。
    她可不想像阿星那樣。
    阿星也是一個被搶來的小姑娘，不知道怎麽惹到了一個土匪小頭頭。
    被賞給底下的土匪嘍囉，臨死前渾身沒一塊好地方，某些地方還流血不止。
    此時小娥想起了家裏拿她當寶兒的二柱子。原來自己曾經擁有的是最寶貴的，是自己把它丟了。
    她跪在堂上，低著頭。
    不經意的抬眼看見旁邊的李戰，不知道是驚訝還是害怕，身子抖了一下。
    這個女人的神情自然都落在眾人眼裏，大理寺卿曹鴻瑞立刻有了底氣。
    “你認得他？”
    小娥點點頭，額上已經布滿了汗珠。
    “你說謊，我沒見過……”李戰道的話沒說完。
    好吧，他見過，是那天在床上，而且眾目睽睽。
    那女人聽後又一哆嗦，好像被嚇到。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不是，是第二次，那次她們被發現時，他曾經尖叫過。
    “你說說，你怎麽認得的？”
    小娥跪坐在地上，眼淚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他隔段時間就來奴家屋裏一次，整日的戴著麵具，從不言語，奴家一度以為他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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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每次做那事時，都把奴家的手腳綁住，眼睛蒙住……”
    他每次弄的她遍體鱗傷，弄的她尖叫不止生不如死，她甚至覺得，說不定哪次真會被他弄死。
    “那夜，他喝多了酒弄掉了麵具，才讓奴家看到了他的臉……”
    沒想到是個好看的少年郎。
    他心裏卻住著魔鬼。
    小娥抽抽噎噎，像被狂風肆虐的小花，好不可憐。
    眾人看李戰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這下李戰感覺麻煩有點大，恐怕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說不清楚也得說，他漲紅了臉。
    “以往的那個人不是我，我就見過這女人一次，還是被扔到床上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
    衙役們無比羨慕他，他們也想被人這樣扔到床上。
    還是算了吧，睡一次就要命的話，特不劃算了。
    葉天笙也覺得很麻煩。
    那個人蒙著臉，小娥說，每次進她屋裏行雲雨之事時，她都蒙著眼。
    就是說她沒有真正看見過那人，不知道真土匪長什麽樣。
    或許……，做那事時的感覺不一樣。
    總不能讓李戰去試試，然後再問小娥是不是同一個人？
    這就是一個圈套。
    好早以前就布置好的套。
    曹曹鴻瑞問小娥問得很細，比如那人找她幾次，都是什麽時間？
    小娥說：“兩次，一次是半年前，一次是被納為十一妾的當天……”
    曹鴻瑞問李戰：“半年前，你正在白洲，那時否出過白洲？”
    李戰剛要否認，臉慢慢發白，那時他的確出過白州，是尋找治病的藥材。
    也就是說李戰有去土匪窩的時間，沒有不在場的人證。
    也就是說敵人很了解李戰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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